這一次,白初嶼沒有發燒,隻是困得很,一路上都在睡。好在馬車被阿古晏鋪得非常柔軟,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經過了一日的奔波,他們終於回到了小山莊裏頭。


    因為手頭拮據的原因,白母將山莊裏的下人都遣散了,珠玉則是被她收養成了義女。


    阿古晏除了照顧白初嶼的生活起居,還抽空開了一間小醫館。


    閑下來以後,白母與白父漸漸的也更加關注起了白初嶼。


    白父眼見著周圍那些與白初嶼年歲相當的人,一個個都已經妻兒滿堂,盡享天倫之樂,他也忍不住的開始督促起白母將這事情放在首要位置。


    但每一次都被白初嶼給拒絕了,久而久之,白母也注意到了白初嶼與阿古晏兩人之間的異常。


    這一日,趁阿古晏去醫館的時候,白母忍不住問白初嶼道:“嶼兒,你告訴娘,你不願意成親是不是與阿古晏有關?”


    白初嶼抬起了頭來看向眼前的白母,不答反問道:“娘,你覺得阿古晏怎麽樣?”


    聽到他說的話,白母心裏閃過了一抹不好的預感,因她從未將白初嶼與阿古晏往那方麵的關係想,所以並不覺得兩人之間的舉動親密。


    如今細細想來,自從她答應阿古晏留在嶼兒的身邊後,阿古晏對嶼兒的所有事情似乎都關注過頭了。


    不僅在照顧嶼兒這方麵照顧得比她這個親娘還要上心外,其他方麵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就是把她家嶼兒供著來伺候了,她幾乎是挑不出一丁點兒的毛病。


    想到這裏,白母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孩子不僅生得俊美,對嶼兒你自然是沒得說。”


    聽到她說的話,白初嶼坐直了身子,神情認真的注視著白母說道:“娘,若是阿古晏當你的兒媳婦,你願意接受嗎?”


    白母聽到他說的話,隻覺得如晴天霹靂般,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暈了過去。好在她回到了小山莊後,聽了白初嶼的話,天天都有鍛煉身子,才不至於真的暈了過去。


    “娘,你先不氣,我還有一事要告訴你。”白初嶼貼心的扶著她坐了下來,安撫的說道。


    白母深吸了一口氣,對於眼前的寶貝兒子又舍不得打罵,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尋思著等阿古晏回來以後,一定要將他趕走。她想著一隻手撫著額頭一隻手朝白初嶼擺了擺示意他繼續說。


    “娘,你可知兒子的心疾是怎麽好的嗎?”白初嶼給她倒了一杯水,看著她喝了以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大師不是說你隻要過了弱冠之年,心疾就會自動痊愈的嗎?”白母喝了一口水,感覺胸口處緩了少許,方才抬頭不解的看向了白初嶼說道。


    “非也,兒子的心疾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複發,實則是因為這裏有一隻蠱在護著兒子的心髒。若是阿古晏走了,那隻蠱也會跟著阿古晏走了。”白初嶼指著自己的胸口處,輕描淡寫的將其中的真相告訴白母。


    “你的意思是說,阿古晏在你的胸口處下了一隻蠱是為了治好你的心疾。若是娘把他趕走了,你的心疾就會再次複發?”白母聽到他說的話,臉色一陣蒼白了起來,想到了什麽般,她的聲音顫抖起來。


    “嗯”白初嶼點了點頭。


    “娘,兒子跟你說過喜歡男人,並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兒子喜歡的那個人就是阿古晏,不是因為他救了兒子,而是兒子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徹底的喜歡上他了。所以,兒子才會想方盡法的讓他留在了白家,留在兒子的身邊。”


    白初嶼看著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白母,決定再次給她重重地加上一劑“猛藥”,他微微抿了抿嘴唇,神情堅定的說道。


    “什麽?”


    白母這一次,徹底的暈了過去。


    “娘”


    白初嶼連忙將人扶住,就在這時,另一人用極快的速度衝到他的身旁幫他托住了因為接受不了事實而暈過去的白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忘記拿東西的阿古晏。


    阿古晏其實早就回來了,隻是看到白母正與哥哥說話,他選擇了避讓。卻不想聽到了哥哥對白母坦白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心裏隻覺得又是欣喜又是激動。


    “哥哥,我來吧。”阿古晏說著,將白母攔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阿古晏,你都聽到了?”白初嶼看向了阿古晏,隻覺得臉微微有些發燙的問道。


    阿古晏看了一眼在床v榻上昏迷的白母,將他摟入了自己的懷裏,此時的他早已經比哥哥還要高出了半個頭,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哥哥整個人都摟入了自己的懷裏。


    “哥哥,你是何時知道護心蠱的事情。”阿古晏低頭親了親他的發頂,輕聲問道。


    “不久前,阿朵蘭讓人給我送了張紙條,上麵寫了這件事情。”白初嶼靠在他的懷裏,眼角瞥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能明顯看到床榻上的白母手動了一下。見此,他的嘴角輕勾了勾。


    白初嶼知道白母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暈過去,大概是因為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他喜歡阿古晏這件事情,又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而假裝暈了過去。卻不想阿古晏去而複返,白母隻能繼續裝暈了。


    隻是,他們兩人當著白母的麵這麽摟摟抱抱真的好嗎?白初嶼不相信阿古晏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想著,眼裏露出了寵溺的神情,輕聲答道。


    “哥哥,若是娘不接受我怎麽辦?”阿古晏抱著他,神情苦惱的說道。


    “若是娘不接受,我便與你一起離開,可好?”白初嶼說著,唇角微勾。


    白母一聽,這回是真正的暈了過去。


    “哥哥,這可是你說的。”阿古晏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笑意,低頭親吻上了他的愛人。


    白母醒來以後,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許久才出來。


    出來以後,她直接找到了阿古晏聊了許久。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兩人才出現。珠玉與白父都一頭霧水,直到白母提出要擇日給白初嶼與阿古晏私底下走個形式辦個婚禮時,一桌人都震驚了。


    特別是白父,直接大發雷霆,說白母這是發什麽瘋,哪有男的與男的成親什麽的。


    白母隻是輕飄飄地遞過去一個眼神,白父瞬間就偃旗息火了,半天都不敢吭一聲,無論白母說什麽,他都隻是唯唯諾諾地嗯嗯應著,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白母說完以後,又交待了珠玉一番,一頓晚飯除了白父一臉幽怨以外,阿古晏與白初嶼臉上都明顯露出了笑容,珠玉的臉上也跟著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珠玉其實早就看出來白少年與阿古晏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樣,隻是她謹記著幹娘的話,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所以一直都將此事埋在心裏。


    如今看到幹娘答應了白少爺與阿古晏他們的親事,她也為他們感到高興。


    白母的行動力很強,在她的張羅之下,白初嶼與阿古晏成親要用的東西全部都準備好了。


    因為兩人的身份問題,白母讓阿古晏答應自己,他們兩人的關係絕對不能對外說,因為她不想看到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的孩子。


    畢竟,在這個年代,兩個男人成親的事情說出去,她沒辦法想象世俗的目光會是什麽樣的。


    白母這一世別無所求,隻求她的嶼兒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長命百歲的活下去。


    阿古晏答應了她,並且承諾,隻要有他在,絕對不會讓白初嶼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紅燭搖曳,暖黃色的燭光在洞房內輕輕躍動。那跳動的火苗,將四周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朦朧而又旖旎的色彩,牆上的喜字也被映照得愈發鮮豔奪目。


    屋簷之上,一隻毒蠍子爬在盤鋸在房梁之上的黑蛇身上。


    “哥哥,我想看你穿這個紅色的肚兜”


    “滾”


    ……


    阿古晏幾乎是說到做到,隻要涉及到白初嶼的事情,他事事親為,不僅不讓他受半點委屈,就連一點點的苦都不曾讓白初嶼吃過。


    這一世,白初嶼因為身子骨不好,在白父白母離世以後,他也緊隨其後先阿古晏一步離世了。在他即將離世之時,阿古晏的好感值也達到了100。


    而在他離世之後,阿古晏在他的體內下了情蠱,沒過多久,阿古晏也跟隨著他一起離世了。


    珠玉將他們二人合葬在了一起,在他們下葬的那一天,珠玉發現經常出現在他們家附近的那條黑蛇還有蠍子一直都盤鋸在大少爺他們的墓前,從不曾離開過。


    ………………


    終於結束了,寫的我超不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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