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淇很不滿意喬兮的反抗,右手死死捏住她的臉:“還挺烈的嘛!轉過身好好看這是哪裏,今天我就發發善心,送你們一家人地下相見!”


    喬兮聽了他的話,扭頭就看到秦舒城和沈嫣的墓碑。


    她記得離這兒幾百米處,是秦家老爺子和其夫人死後的棲身之所。


    秦家先輩很早就在算命先生的指點下找了這塊風水寶地,專門用來安葬自己及子孫後代。


    老話說死者為大,當年他們兩兄弟是鬧得很不好看,不過秦舒淇那時還有一絲良知,也將秦家夫婦二人好好安葬在這裏。


    結婚之前秦北言帶她來過這裏,說是要好好給秦父秦母介紹下他們的兒媳婦。


    隻可惜結婚之後兩人天天冷戰,秦北言對自己更加冷漠,他們再也沒有一起來過這裏。


    自從進入演藝圈後,秦北言有了更多的錢和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父母的墓地好好修葺一番,還和妹妹一起在旁邊種了四季常青的鬆樹。


    三四年的時間,墓旁的大樹長得枝繁葉茂,在寒冷的冬季還是充滿生機。


    墓前放著一束黃色的菊花,陽光透過樹枝交錯的縫隙,正好灑在沈嫣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璀璨奪目,是那樣的溫柔、動人。


    或許是受到她的感染,喬兮臉上也揚起微笑,暗暗發誓一定會將秦舒淇送進監獄,為那些冤死的人報仇雪恨,討回公道。


    秦舒淇用力薅著喬兮的頭發,眼神微眯,冷笑道:“看到前公公婆婆的墓地傻了吧,你怎麽好意思在他們麵前笑呢?午夜夢回的時候,你會不會擔心他們要索你的命?”


    油膩猙獰的臉就在眼前,喬兮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氣急了就將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


    秦舒淇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心裏萬分惱怒,抬手狠狠給了喬兮一耳光。


    白皙的臉頰迅速腫了起來,上麵還印著五指分明的手掌印。


    喬兮覺得自己的耳朵也被打得嗡嗡作響,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差點受不住暈了過去。


    望著秦舒淇布滿血絲、怒氣衝衝的眼睛,她大聲喊道:“該害怕的人是你!這些年來,你做了多少壞事。被你害死的人恐怕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吧!夜夜被噩夢折磨的人是你才對。”


    不,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是哥哥非要回來和他爭家產,是父親偏心眼裏隻有大哥,是喬兮的父母自私自利,是秦北言陰魂不散一定要搶,是那些討厭的人一直和自己作對。


    錯的人是他們呀,秦舒淇隻不過是拿回了那些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要不是秦舒城死了也不放過他,還生了秦北言和秦北瑤這兩個小兔崽子處處和自己作對,他也不至於每天晚上夢到慘死的哥哥。


    沒了秦氏不說,還整天像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般,每天四處逃亡。


    “阿盛,封上這個瘋婆子的嘴!是那些人該死!死到臨頭還嘴硬,等秦北言來了,我要讓他好好看看你這副虛偽至極的嘴臉。”


    秦舒淇退後幾步,打掉小弟想要扶自己的手,喃喃自語:“我沒錯,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對的,是他們該死呀。媽,我做的事都是對的,你不會怪我的是不是。”


    沒時間管秦舒淇到底在發什麽瘋,喬兮極力保持著鎮定,冷眼看著那人用黑色膠帶封住自己的嘴。


    她意識到對麵這個人可能精神不太正常,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


    目前的形勢非常不利,秦舒淇的隨從們全方位無死角盯著自己,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要想脫身,隻能等到秦北言來了再尋機會。


    龍山墓地位於郊區,正好同機場是一個方向。


    秦北言停好車剛要往裏麵趕的時候,就被門口守著的黑衣男子們擋住去路。


    為首的人聲音冷冽:“請秦先生配合我們。”


    他無視幾個陌生人搜自己的身,沒時間和他們廢話,疾步跑到兩人麵前。


    “好戲終於開場了,哈哈哈。”


    秦舒淇的笑聲逐漸病態,粗暴地抓著喬兮的胳膊,將她從坑窪的土地上拉起來。


    擦拭幹淨的利刃抵在女人脖頸上,他拖著人一步步走到秦舒城夫婦的墓碑前。


    滿臉泥濘遮不住女子薄施粉黛的麵容,她的雙手被反捆在身後,隻有雙腳還能自由活動。


    膠帶勒得太緊,喬兮做不了任何表情,堅定的目光落到正前方高大偉岸的男子身上。


    秦北言看到喬兮淒慘的模樣下意識握緊了拳,忌憚橫在脖頸上的那把刀,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在來的路上,堂弟秦北川打電話告訴他,秦舒淇在被抓之前曾被診斷出患有精神疾病。


    無論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用喬兮的命來賭。


    秦舒淇閃過一絲狠厲的微笑:“這不是我那個掌管秦氏的大侄子嗎?來得還挺快的嗷。”


    “有什麽衝我來,隻要你能放了喬喬,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我要你跪下求我!”


    沒有任何猶豫,秦北言當即跪了下去,紅著眼說:“請您高抬貴手,放了喬喬。”


    隻要喬兮能好好的,什麽尊嚴、臉麵他都能不要。


    秦北言那麽高傲的一個人怎麽能為了自己向殺父仇人低頭呢?


    大滴大滴的眼淚砸下來,她很想告訴秦北言快些起來,可被堵住的嘴裏發出些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的聲音。


    “別亂動,我的刀可不長眼。”


    秦舒淇用另一隻手將喬兮牢牢禁錮在懷裏,順勢將手裏的刀拿遠了幾分。


    遊戲還長著呢,要是故事裏的女主角提前死了多沒勁。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為愛下跪的男人,鄙夷道:“真給我們秦家丟臉,為了個破鞋下跪,你也不怕把大哥大嫂氣得從地底下爬起來。秦家的各位長輩,好好看看你們的接班人!不過也是,他從小就這麽卑賤下作,哈哈哈。”


    緊握的拳頭止不住地顫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就算感受到有血液流出,秦北言也沒有鬆開自己的手。


    隻有這樣鑽心的疼痛才能讓他保持理智,不會昏了頭跟秦舒淇拚上性命。


    要是他死了,喬兮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秦北言咬牙,逼著自己將這份屈辱強壓心底,看向喬兮的眸子卻柔情似水,仿佛在安慰她不要難過。


    “堂堂京城喬家千金居然愛上個從小給我提鞋的人,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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