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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皇後被唬了一跳,抓緊被子平靜了片刻,再仔細辨清那人的麵容,卻像被雷擊到了一樣,腦仁子轟的一下炸開了花。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隻是憑著本能,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與驚疑,指著那人語不成句地:“雲……你,你不是……已經……”


    許是之前那顆“假死藥”的副作用尚未完全退去,雲氏的麵色依舊有些慘白,襯的她的表情越發猙獰,幾乎是扭曲著五官湊到秦皇後臉前,陰笑道:“已經怎樣,死了?嗬,不親眼看著你在痛苦中掙紮著死去,我怎麽舍得先走一步呢!”


    秦皇後驚懼之下本能地抓著被子往牆根縮,可她畢竟是經過些風浪的,強自冷靜下來,再看今日這番情形,便知這是有人從一開始就設好的圈套,等著自己往裏鑽呢,這也隻能怪她大意了。


    正想著,雲氏又道:“當初我待你也算不薄,不想你如此狠心,竟用那樣下作的手段害我,今日就是你的報應!”


    說著,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來,明晃晃刺向秦皇後的脖頸,秦皇後條件反射地要躲,卻覺整個身子一僵,似有外力強行將她渾身的力氣抽空了,動一下都費勁。這才知道雲氏並非隻身而來,而是帶了幫手。而有這樣能耐的幫手……她瞬間想到了蔣氏。


    這大抵就是人體自發的保護機能,恐懼積累到一定程度,站在絕望的邊緣,突然就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成王敗寇罷了,怪隻怪你自己手段不及我。”


    秦皇後說完便哈哈大笑,笑聲突兀地盤旋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


    “不知悔改!”


    雲氏咬牙。捏著匕首的手又緊了緊,眼看就要刺進去,卻被憑空多出來的一股力量給阻止了。


    雨塵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對雲氏勸道:“人早晚是你的,先以大局為重。”


    秦皇後一見雨塵現身,幾乎不再對自己抱有希望。雨塵卻若無其事地朝她笑笑,“秦皇後。別來無恙哦。”


    秦皇後將臉別過去。“既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隨便吧!”


    事已至此,她隻想死的有尊嚴些。雨塵嘖嘖感歎。“還挺有血性。”


    跟著話鋒一轉,“不過,淪為魚肉,想死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見她手腕翻轉間。秦皇後便覺身上又恢複了一些力氣,此時心裏再沒了恐懼。隻一心尋死,騰地坐起來就要拿腦袋往牆上撞。


    雨塵動了動手指,那硬邦邦的牆壁突然就變成了軟棉花似的。秦皇後徹底絕望了,虛弱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給你個機會求救啊。”雨塵笑嘻嘻的,從手鏈兒空間裏掏出了紙筆擺在她麵前,“你不是還有個好幫手麽。向他求救。”


    秦皇後知道她所指的好幫手是秦玉櫝,就咧著嘴笑。“我自問雙手沾著鮮血,算不得什麽大善人,可如今都要死了,何必帶累一個呢。”


    雲氏忍不住冷笑,“說的倒很好聽,你以為這是在跟你商量呢!這封信你寫也得寫,不寫……”


    說到一半,轉臉看向雨塵,後者會意,長袖在空中一揮,憑空就多出一塊水幕來。隻見水幕當中有個四五歲的孩子被人一左一右押著,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掙紮著嚷道:“母後,母後!你們對我母後作了什麽?為什麽把她圈在了框架裏?!”


    “我的兒……”


    秦皇後毫無征兆地崩潰大哭,連雨塵都有些動容了,雲氏卻異常冷靜地望著她,“怎麽樣,改變主意了沒?”


    雨塵跟著道:“放心,你兒子目前沒什麽危險,不過待會兒怎麽樣,全在你決定了。”


    水幕消失,秦皇後怔怔收了眼淚,似是很認真地衡量了一會子,咬牙道:“秦玉櫝的性子我了解,隻是簡單以我的名義求救他未必甘心以身犯險,須以利誘之——在我身後,你們先不要放出消息,另做一些布置,再以我的名義告訴他大事可圖,必能將其引出——至於我的兒子……”


    雨塵確沒想到她能這麽積極配合,看來在母愛麵前,一切皆炮灰。一時心緒複雜,便承諾道:“那也是蕭寧的兒子,你完全可以放心。”


    秦皇後笑著提筆將信寫完,遞到雲氏手中的時候,雲氏輕蔑地看著她,“到死還是這麽會算計,倒很符合你一貫的作風。”


    說著將紙筆歸還雨塵,握緊匕首毫不遲疑地刺進秦皇後的身體,一邊說著:“我替你手下的冤魂送你上路。”


    雨塵原隻當她是個可憐的被害者,今見她行起事來冷靜的有些可怕,才自知低估她了。想想,試探著問道:“事已了結,你今後做什麽打算?”


    雲氏也是做過皇後的人,雨塵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她的眼睛。冷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自不量力地與你再爭一些虛無縹緲的名分,何況如今的形勢,你隻要你上下嘴唇一碰,皇後就是你的了,誰又爭的過呢!”


    雨塵語塞,憑心說,她的確不希望再將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安回蕭寧身邊——帝後不賢,於社稷無益——可她也沒想過所謂的爭名分,又聽雲氏話裏話外暗諷蕭寧對她的寵愛,好像她才是那禍水紅顏一樣,正要開口解釋,雲氏又有些失落道:“而雲皇後,在他下旨廢掉的那一刻,就注定隻能成為曆史了。”


    收斂下情緒,又對雨塵道:“這便送我出宮吧,我會自個兒找個安靜的地方改名換姓,開始新的生活。”


    見雨塵點頭,麵上又浮現出終於了卻了一段塵緣的放鬆,有些失落,又很堅定道:“從此世間,再無雲後!”


    ……


    依著秦皇後最後的計劃,皇後“病薨”的消息暫不對外宣布。雨塵開始暗中著手安排,又過了小半個月,確定時機成熟了,才設法將秦皇後的絕筆送到秦玉櫝手中。


    是夜,秦玉櫝果然帶了一隊人馬直奔皇宮。卻沒等摸著皇宮大門,便於半路被人截下。藍家弟子幾乎全員出動,秦玉櫝望著從四麵八方圍過來的昔日同門。方知上當。並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本著“留得青山在”的原則棄眾而逃。


    當他立於山頂,望著山下的藍家弟子與他手下打成一片的時候。麵上不知覺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而並未意識到自己身下,正踩著一個比之前更大,大到足以送他下地獄的陷阱。


    大網逐漸拉開。正當雨塵、成丫頭、風揚幾人做好準備收網的時候,竟易突然跳出來。不改火爆本色地聲明,“這是老娘與他的私怨,誰都不許插手!”


    於是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直至天擦亮時。哈欠連天的幾人才終於看見竟易踉蹌著從法陣中走出來,渾身傷口,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跡。


    雨塵強忍著困意問:“解決了?”


    竟易不顧撕裂傷口的疼痛豪邁地笑了三聲。“邪不勝正,終是老娘技高一籌!”


    鳳陽笑而不語。當然不會透露自己曾在二人激鬥的過程中指揮雨塵幾人不斷對法陣進行完善,不斷削弱著秦玉櫝從秦亦嵐身上巧取豪奪來的強大力量。


    雨塵一副“師叔你最棒”的諂媚表情捧場,又問:“那你今後怎麽打算?”


    突然想起這話曾於小半個月前對雲氏問過,憶及雲氏離開時那道蕭索而淒婉的背影,心下不禁有些感傷。


    竟易大怒,“我特麽的都要死了還打算個毛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替我療傷嗎?!”


    “……”


    竟易完全恢複,又是半個月後了。這才正式回答了雨塵關於她如何打算的問題:她想先回璧染山莊看看,謝了師恩,然後去翠巍山,那是她與她一生鍾愛的男人一起修行過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會留在那裏養老吧。


    送走竟易,雨塵著實傷感了一陣子,這期間包括秦皇後的葬禮等一幹俗務均不理會,隻稱病靜養。


    這天正在盤腿打坐,成丫頭慌慌張張闖進來,差點害的雨塵衝亂了血脈。雨塵心知這丫頭並非沒輕沒重的人,能慌張成這樣肯定發生了什麽大事,連忙調整著氣息細問。


    “你快去跟皇上說,皇上準聽你的,不能把九皇子放到荒無人煙的邊境上,那等於讓他死!”成丫頭著急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見雨塵不解,又補充道:“還有五皇子,風揚哥哥,一並要被發配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雨塵雖聽的不甚明白,卻知事態嚴重,急忙跑到議政殿裏去找蕭寧,蕭寧身邊的大太監總管卻一改之前的溫和,頗有些為難地攔道:“皇上專門吩咐了,叫姑娘靜心養著。”


    “滾開!”


    雨塵冷聲說著,都沒近身,就將大總管推出幾步遠去,順便三下五除二打發了試圖上來阻攔她的侍衛,最後冷笑道:“我看是我太長時間沒出來,讓你們忘了我的身份!”


    殿內,蕭寧沉著一張臉,對雨塵的質疑也隻是平靜道:“朕讓老五幾個主持先皇後的葬禮,他們竟敢偷工減料,對先皇後有大不敬之罪,理當處置。”


    最後不忘補充道:“這是政事,你自不必參與。”


    雨塵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見蕭寧神色堅定,卻仍不死心地確認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


    “沒有。”蕭寧擲地有聲地吐出兩個字來。


    雨塵突然就跪在了他麵前,“那麽,就請皇上下旨,將我一並發配。”


    “你……”蕭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極力平靜下來,壓抑著冷笑問:“是因為風揚?”


    雨塵不置可否地,別過臉去不看他,隻堅定道:“他們幾個,都是我的朋友,不能救朋友於水火,便隻好一同赴難!”


    “你不要得寸進尺!”蕭寧氣急攻心,一下掐住她的下巴,狠聲道:“以前那些風言風語朕都可以無動於衷,但你必須知道,朕終歸是朕。是不允許任何人背叛的皇帝!”


    見雨塵緊抿著嘴巴不出聲,又有些好笑道:“你一心想救你所謂的朋友,卻不知道,朕不殺他們已經算仁慈的了,你越是求情,越是催著朕快點解決了他們。”


    雨塵終於轉過臉來怔怔看著他,這個曾經與她情投意合的男人。此刻。竟陌生到讓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曾認識過他。


    片刻,終於學著他的樣子,淡淡道:“你敢的話。就去試試。”


    ……


    風揚家。


    風揚從桌上墊個桔子隨意在手上把玩,對一旁麵色陰沉的雨塵聳肩道:“其實你真不必為了我們跟他鬧這麽僵的,就算他不攆我們,我們也沒打算在這裏常駐。”


    某仙兒臉色更加陰沉了。“聽你這話,我還多此一舉了?!”


    “完全沒那個意思。”風揚連忙舉手投降。天知道這妮子一怒之下能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把他家夷為平地都說不定。


    “你能為我們做到這份兒上,我們當然是感激你的。”風揚說著,放下手中的桔子。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雨塵。


    雨塵仔細看了,像是什麽魚身上的鱗片,質地上卻比鱗片通透許多。與玉質更接近些。便問風揚究竟是什麽。


    “我和五皇子一起送給你的禮物。”風揚說著,突然湊過來拍拍她的腦袋。竟有些悲憫道:“我也不知身為朋友到底該不該這麽做,塵丫頭,不要怪我太殘忍了,也許五皇子是對的,有些事,你有權利知道。”


    雨塵被她搞的莫名其妙,隻覺那東西在自己手上,似有汩汩氣息注入體內,便要展開神識一探究竟。風揚卻阻攔道:“等我走了再打開吧。”


    又有些不放心地補充:“最好叫成丫頭幫忙守著,千萬別太激動。”


    雨塵更是一頭霧水,卻也知道風揚一貫的作風,便不較真兒,收了東西,轉了話題問,“聽你的意思,你們已經有了打算?”


    說著不禁苦笑,最近問別人打算的頻率有些高啊,每一問,都意味著一次告別。


    風揚果然也沒讓她失望,點頭道:“我們要去兮顏國,二皇子在那裏等著。”


    “二皇子?!”雨塵麵露驚訝,“他不是早就和五皇子決裂了?”


    風揚一副笑而不語,裝逼到底的欠揍樣兒。最後受不了雨塵吃人的眼神,才賣著關子道:“你若真覺著奇怪,將來親自去一趟兮顏國,就都明白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


    ……


    翌日下了早朝,蕭寧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望著空蕩蕩的大殿發了會子呆,越是壓抑,心底那股思念越是不受控製地上湧。


    昨兒雨塵負起而去,他一夜輾轉無眠,才知雨塵在她心裏的地位原來比他想象的還要重。隻是她性格倔強,身份又與尋常女子不同,自己昨天說了一些令她傷心的話,怕是她再也不想回來了。


    若能回來,便好好對她,盡量讓著些罷。


    蕭寧這樣想著,突然透過未關的殿門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一步一步踏著階梯向自己走來。起先他有些不確定,連忙下了龍椅,待那身影近些,才確信,雨塵真的回來了!


    一時以為是思念成疾的幻覺,待雨塵真真正正站到自己麵前,才開始感謝上天眷顧,想著她,她真就回來了。


    蕭寧衝上去,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答應朕,別再跟朕鬧別扭了,你不知道朕有多想你。”


    好長時間,懷裏這人卻無動於衷。蕭寧疑惑地鬆開,發現眼前這人神情疲憊,目光呆滯地望著他,嘴角甚至還殘留了一些未幹的血跡。便不顧心下的疑惑,連忙伸手要幫她擦幹淨。


    雨塵卻一把將他推開,虛弱地,略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可我現在知道啦,什麽都知道了,才發現自己徹頭徹尾就是個蠢貨。”


    “塵兒……”


    蕭寧一個趔趄後站好,想再靠近,雨塵卻大吼道:“離我遠點兒!”


    接著在蕭寧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娓娓絮道著:“我一直覺得奇怪,五皇子當初若想置六爺於死地,為何到懿王府時身上還佩戴著鎮定魂魄的掛件兒,嗬,枉我是修行之人啊。竟不記得藍家有種暫時置換魂魄的秘術。”


    雨塵定定地望著他,這個自己好幾次都差點兒以身相許的男人,“蕭寧,你好狠,六皇子視你為親兄弟,你卻為了這張龍椅,置他於死地!……是你放出消息。將大家引到了懿王府。在皇上麵前偷梁換柱,導演了一場‘五皇子陷害六皇子謀反’的好戲!”


    蕭寧皺眉,伸手想要扶住雨塵。卻被她的眼神嚇退,隻好搖頭道:“塵兒,你冷靜些,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雨塵失望地看著他。事已至此他竟毫無悔意,還一味地跟她裝傻。便又質問道:“那苔源島呢?!我還一度納悶為什麽納蘭仲申想把苔源島分立出去。最後稱帝的卻是納蘭伯景,現在才知道,原是你與納蘭伯景一早達成協議,他助你成事。條件就是你登基後同意把苔源島分立出去!”


    “塵兒……”


    “你還想狡辯?!”雨塵徹底沒耐心了,幹脆取出風揚走前留給她的那片“魚鱗”,化成水幕讓他自己看。


    看著一幕一幕。那些關於他的畫麵,那些他做過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曉的事。蕭寧當場怔住。鐵證麵前,他無可反駁,也不屑反駁,隻看著雨塵淡淡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到這時候竟仍然看不到他有一絲悔意,雨塵失望之極,冷笑道:“那便可以踩著自家兄弟的屍體上位,便可以置苔源島子民的民生於不顧嗎?!”


    言罷轉身,沒有任何留戀地拂袖離開。心下覺得諷刺,本來來的時候,她還糾結著如果蕭寧向她認錯,求她原諒的話,她該不該給他一次機會,現在看來,她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


    蕭寧帶著大批侍衛追上來的時候,雨塵已經出了皇宮,漫無目的地走了快半個時辰。


    侍衛們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上,要把她的心碾碎了。仰頭望向蕭寧,嘴角泛著些自嘲冷笑道:“怎麽著,這是要滅口了?”


    蕭寧筆直地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試圖做最後的挽留,“你若跟我回去,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雨塵無意與他多做糾纏,目光掃過他身後的侍衛,問道:“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蕭寧沉著臉道:“你不要太自信了。”


    頓一頓又笑:“你既知道朕與藍家有來往,而朕又清楚你的身份,就該想到朕為了留你,斷不會隻帶些**凡胎來給你當靶子。”


    雨塵驚訝間,隻見一人從蕭寧身後站出來,拱手道:“藍家秦以沫,領教姑娘!”


    伴著話音,一道火光衝她麵門急奔而至,雨塵心下暗叫不好,眼見蕭寧身後一大隊人,若都是藍家弟子,一衝而上真能把自己秒殺咯,若一個一個上來,以她現在的修為更加消耗不起。


    正琢磨著如何智取,卻聽半空中縹緲傳來一陣笑聲,“烏合之眾,也敢與我璧染山莊為敵?!”


    話音落,一道白影落定在雨塵身旁,雨塵轉眼看看,當下又驚又喜,“師兄?!”


    成珺抽劍擋開藍家弟子的攻擊,將雨塵護在身後,聳肩道:“師父也來了。”


    又一道青影隨著話音落定,鬱林躍走過來拍拍自家小徒弟的腦袋,“得虧成丫頭報信及時,不然今天你就交代在這裏了。”


    說話間,隻見成筱雅騎著一匹白馬正朝這邊趕來,雨塵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鬱林躍卻是手腕翻轉,用氣息將她托到馬上,待成筱雅策馬奔出一段距離,又傳音道:“去吧,這兒交給師父和師兄料理,記得實在混不下去了就回璧染山莊,師父還是那句話:有我在璧染山莊一天,就不能沒你吃飯的地方!”


    出了城,成筱雅勒住韁繩,叫馬兒跑的慢些,一邊朝身後的雨塵問道:“咱們去哪兒?”


    雨塵望著一點一點離自己遠去的帝都,擦幹眼淚道:“兮顏國!”


    (全文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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