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最近很憂愁,她手裏沒什麽錢了,寫信回去,李母也沒回。


    下鄉半個多月了,李母一次都沒有郵寄東西來給她,她帶來下鄉的50塊也花得差不多了。


    她原來在家裏被李母寵著,不管家裏的事,對生活的柴米油鹽一概不管,導致她下鄉後花錢沒有節製,剛來那幾天,天天和王誌遠去鎮上大吃大喝,去供銷社大賣特賣。還是最近看手裏的錢不多了,問李母要錢也沒有回信,才開始在知青院和大家一起吃大鍋飯。


    隻是最近幾天,王誌遠很不對勁,中午經常一個人悄悄跑到鎮上去。


    李月以為誌遠是偷偷拿著問自己要15塊錢去鎮上偷偷吃好吃的去了,還跑去找王誌遠鬧了一通。


    “王誌遠你還有沒有人性,把我手裏的錢全部騙了過去,自己偷偷出城裏吃好吃的。”


    “月月,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用這錢是去做生意的,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說道做生意這幾個字時,王誌遠刻意將聲音放小。


    “你還騙我,什麽生意要去國營飯店?”


    王誌遠一聽,連忙低聲叫道:“姑奶奶,小聲一點,你要讓全村的人都聽到嗎?你以為黑市做生意,是個人都能去嗎?我不得請人吃頓飯,疏通疏通關係啊。”


    李月一聽,氣焰小了下來,還不忘埋怨一頓:“那你也應該叫上我啊,我都在知青院吃了好幾頓粗糧了,好歹也帶我出去打打牙祭啊。”


    王誌遠一聽就知道李月相信了,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哄道:“都是些男人,我可不願意讓人見到你。等我賺錢了,我天天帶你去下館子去。”


    李月這才滿意。


    王誌遠則是心裏暗恨,吳梅這個醜女,也太難追了,吃了自己好幾頓飯,都沒有鬆口和自己處對象,差點就被沒腦子的李月發現了,要是她鬧起來,就不好了。


    是的,王誌遠最近都在用李月的錢追吳梅。


    本來像吳梅這樣的村姑,長得不如李月好看,家世也不如,除了是大隊長侄女,沒什麽可取之處。放剛來的時候,別說去追吳梅,就是她倒追,王誌遠都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可前幾天他收到自己母親的來信,說李月爸爸偷偷收家長賄賂的事被人舉報了,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就要去農場了。


    聽說那個開除他的校長是李月爸爸前麵那個老婆的學生,可後來李月爸爸在前妻去世後,迅速另娶了自己的學生,也就是李月媽媽,兩人關係就一直不和,這次的事,肯定也不會保他。


    剛出事那會,李月媽媽還忙去找李月爸爸前妻的那個女兒,想讓她來和校長求求情,可是無功而返,聽說是因為那人已經犧牲了,有個女兒也下鄉去了,不知去了哪裏。


    王誌遠媽媽還在信的末尾吐槽:那老家夥還想著自己女兒來給他求情,別說是人死了,就是沒死,也不可能會來。他工作都是靠前妻才找的,結果後來前妻死了就立刻另娶,他女兒都和他斷絕關係了,活著也不會管他。


    最後還不忘提醒一句:“李月她媽已經和她爸離婚了,她們家算是不成了,你還是趕緊和她斷了,免得受連累。”


    就是因為這封信,王誌遠知道靠李月會城裏已經不現實了,剛好吳梅現在是紡織廠的臨時工了,又是大隊長的侄女,就把目標換成了吳梅。


    他想得很美,吳梅雖然醜,可她有工作,有工作就有錢,又是大隊長侄女,隻要自己和吳梅在一起,讓她和大隊長說一聲,給自己一個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自己就可以用吳梅的錢去讀大學了,等讀完大學,再一腳踹了吳梅。


    他打算得很好,隻是沒想到吳梅那女人,飯是一頓不落,可就是不答應,他問李月要來的錢早就花完了,甚至自己還倒貼了幾塊,他也快沒錢了。


    想到這,王誌遠心裏一陣怒氣,微微眯起眼睛,實在不行,就別逼他動歪心思了。不過,不知道李月是怎麽知道的,王誌遠皺了皺眉。看來,最近約吳梅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了。


    李月是怎麽知道的,當然是徐盼兒告訴她的。


    前兩天沈文清忙,顧染叫徐盼兒陪自己一起進城。兩人去吃飯時,正好看到王誌遠和吳梅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


    顧染當時看到是,也是一臉震驚,這吳梅重生回來後,按理應該對男知青深惡痛絕才對,怎麽現在反倒是和王誌遠糾纏不清,不過,她願意和誰在一起顧染都不想管,但她和別的男人約飯的同時,還不忘每天晚上來沈家糾纏沈文清,這顧染就不能忍了。


    她心裏打定主意,要是今晚她再來,一定要她好看。


    有他們兩個在,顧染二人也就沒有在國營飯店吃飯了,準備回去吃午飯。


    徐盼兒才從沈家吃了午飯回去,就聽到李月在一邊陰陽怪氣自己:“有些人,天天去別人家白吃白喝的,也真夠好意思。”


    徐盼兒可不慣著她:“沈家都不說什麽,要你在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李月更氣了:“人家不說什麽,你自己不能要點臉?”


    行,打不過,就加入,徐盼兒也學著她陰陽怪氣道:“哎,誰叫我有顧染這麽個好姐妹呢,自己吃好的還不忘記我,不像某人,王誌遠和別人去城裏吃好的,也不見他帶著你。”


    李月聽到這話,瞬間炸了:“你胡說。”


    徐盼兒一臉無所謂:“某人愛信不信,反正今天去城裏,我可是親~眼~所~見~。”和顧染呆久了,徐盼兒把顧染狹促的本事學了個八九成,說最後一句話時,故意一字一頓,氣得李月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而且現在她也沒時間生氣,心裏亂作一團,情感上她並不相信,可最近王誌遠行為古怪,她也注意到了,況且她雖然因為顧染而不喜歡許盼兒,也知道她不會用這種事騙自己。


    心裏,其實已經相信了她的話,這會就等著王誌遠回來問他了。


    徐盼兒看李月中午還氣衝衝地跑出去質問王誌遠,結果沒一會就一臉甜蜜地回來了,還在宿舍裏為王誌遠解釋了一下。


    徐盼兒有一瞬間的無語。謝謝,但並不是很想聽戀愛腦說話。


    全心全意愛一個人沒錯,可也要看看自己愛的是個什麽玩意兒,不要被愛情迷了眼。李月就算相信王誌遠沒有出去沾花惹草,可一個出去下館子都不會給她帶點吃的回來的人,還能指望會對她好嗎?


    反正她就沒見哪次沈文清回來不給顧染帶禮物的。這並不是虛榮,而是表象。愛一個人,本來就會通過各種方式表達出來,感受不到的愛,還是愛嗎?


    不過很快又她釋然了。情況她已經和李月說了,她還是一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樣子,自己也沒辦法。她隻是不想看到女孩子被臭男人騙,可她沒心情管李月會不會被騙。而且,李月也不啥好東西,更不是她什麽人,愛咋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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