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名赫的這句話,讓我很不安。


    這個男人過份的邪氣,性子高深莫測,他剛才提到主動,讓我莫名羞恥。


    要不是這個手鐲太貴重,不敢假於他人之手,我也不會親自去見他。


    “別開玩笑了,聽你小叔說,你今天罰跪,就是因為它。”我耐著性子跟他說道。


    “我願意跪著,也不想讓你還給我。”男人極輕的哼了一聲,像個叛逆的孩子。


    “為什麽?”我不懂,他有受虐體質?


    “想知道嗎?那就過來見我,地址給我聽好了。”周名赫說出一個酒店的名字,這個酒店很有名。


    之前我上班還經常要路過,那酒店門口有一個很漂亮的噴泉。


    掛了電話,我著急的攔了一輛出租車,這手鐲就好像一個燙手的山芋,我多擁有一秒,都像是罪惡。


    剛坐上出租車,還發著呆,司機大哥突然咒了一聲:“這鬼天氣,大冬天的還打雷,一會兒得下暴雨了。”


    我往外看去,雨突然像豆子似的,撒著歡兒砸在車窗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這壓仰的天氣,沉悶的雨聲,加重了我內心的不安。


    我是不是該向周辭坦白這一切?


    做一個坦誠的人?


    我看著窗外霧茫茫的一片,看到那些因為這場雨打的措手不及的行人,商販,他們焦頭爛額的搶收著他們的貨品,臉上全是生活留下的疲倦。


    我想坦誠的勇氣,瞬間都消失了。


    原來,我想做一個內心高貴的人,可凡俗欲望將我困在這場雨裏,我需要機會進步,我需要讓自己變的更優秀。


    周辭可以提供條件和機會,我隻需要抓住它們,努力奔跑,一路往前。


    所以,為了不被這凡俗困住,我該將這一切打包成秘密,裝入盒子裏,成為我永不可說的一段過往。


    思緒恍恍惚惚,窗外雨聲變的更響了。


    十多分鍾,就到了酒店的大門口,金色的棚頂,遮住雨勢,我付錢下車。


    進入酒店後,我就直奔周名赫所說的房間。


    走出電梯,我腳步放緩,心髒止不住的狂跳起來。


    我帶著罪惡的心,來奔赴一場錯誤的相會。


    我站在門旁,始終沒有勇氣去敲門。


    就在我靠在牆壁想要平複內心時,房門突然開了。


    周名赫那張清俊好看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他看到我,似笑非笑。


    “膽小鬼。”


    他突然罵我,我美眸含怒,直接把手鐲從包裏拿出來,想要強塞到他手裏。


    可我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一股強大的力道,將我整個人拽進了房間。


    門在我身後,砰然一聲,關緊。


    周名赫看著勁瘦,但實際上,他力氣大的驚人,他屬於那種薄肌卻鍛練的很紮實的身軀,穿著高跟鞋的我,根本不是對手。


    我一隻手緊緊抓著手鐲,周名赫欺負我不敢鬆手,趁機就把我雙臂直接高高舉起,剪在我頭頂上方,死死的固定住。


    我整個人一悚,生氣的怒瞪著他:“周名赫,就算欺負人,也該有個底線吧。”


    周名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底是令我不安的邪氣,他笑著,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好看,是屬於他這個年紀才會有的幹淨又無辜。


    “知道我為什麽總想欺負你嗎?”他聲音啞了幾許。


    我將臉撇開,不與他對望,他倒不生氣,隻是附到我耳邊說道:“其實,我也說不出個理由,就覺的,你身上有一樣東西很吸引我。”


    說話間,他盯著我包裹嚴實的衣襟:“你越是想藏著,我越是想扒開看看。”


    我心腔因為他的話而劇烈起伏,我憤怒的扭動著,周名赫卻突然強勢的貼過來,將我緊緊抵住:“在寺裏,你對誰都客客氣氣,臉上總是有著疏離的表情,可你隻對小叔微笑,你一見到他,就笑的很開心,可你知道嗎?男人之間也會有競爭,你把我忽略了,你總是對我生氣,這令我不爽。”


    我美眸瞬間怒瞪著他,這個男人有病吧。


    我對周辭微笑,是因為我跟他曖昧的關係,我跟他打算交往,而且,他是唯一一個我認識且熟悉的人。


    “你一直在防備我,讓我很想攻城略池,知道嗎?”周名赫像個瘋批似的,在我耳邊呢喃著。


    我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揪著,我怎麽會惹上這樣瘋巔的人?


    “周名赫,在你眼中,道德是什麽?你還有嗎?”我生氣的問他。


    周名赫目光透著一絲朦朧的光澤,他看著我笑了起來:“你覺的,我該有嗎?”


    我一陣驚顫,這麽傳統的美德,他竟沒有?


    “在山上,你凍的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像隻可愛的小兔子,我看出來了,你很依戀我小叔,他身上有你要的安全感,對嗎?”周名赫一個勁的在問我話,我卻一句也答不上來。


    這是我跟周辭之間的事,我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麽。


    “你在生氣嗎?”周名赫見我像根木頭似的,一個字不說,他突然靠近我的唇。


    我呼吸一顫,他已經吻上來了,我劇烈的掙紮著,卻怎麽也掙不開他的抓握,他力氣極重。


    我腦子有些空白,周名赫吻的又凶又狠,像外麵的狂風驟雨。


    “放開我…”我趁機怒叫,周名赫倒是真的把我放開了,我把手鐲塞到他的口袋裏時,就想往外跑。


    可周名赫卻瘋了似的,突然彎腰,把我給扛起來了。


    “周名赫,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用力捶打著他的後背,想要逃離這裏。


    周名赫直接推開旁邊另一道門,我呼吸一滯,緊接著,驟雨急速的砸下來,密密麻麻的,無孔不入。


    周名赫這個巔公,竟然把我扔進了暴雨中,我有片刻的怔愕,緊接著,我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抱住,跌進一道胸懷。


    他手指捏著我的下巴,在暴雨傾泄中,再一次狠狠吻上我的唇片。


    我腦子空白,身子在冷雨中瑟瑟發抖,可他的吻卻熱烈如火。


    極致的反差感,令我手腳變的遲鈍,竟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反抗。


    周名赫渾身也淋濕了,他雙手捧著我的臉,眼底卻染著笑,水珠順著他的頭發,滴下來,我眼睛一片迷蒙。


    “你隻對我小叔微笑,讓我生出狂烈的占有欲,我要攔截他的幸福。”


    他突然附在我耳邊,在雨勢中,我聽到他一字一字說出的話。


    我生氣的一把推開他:“你簡直有病。”


    周名赫往後倒退了幾步,看著我,嘴角上揚,不氣反笑:“也許吧,我想在你記憶中,烙下比他更深的印痕。”


    說完,他又撲過來,將我擁住,繼續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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