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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塵囂兩腿交疊,膝上攤著展開的畫卷,畫卷裏頭空白一片,他一手支著額,另一手流連在絹白的紙麵,下麵被押著上來的小官戰戰兢兢,兩腿發抖,背後的衣服早就貼在背上,他很想就這樣暈過去,可是他沒有這個膽量,他還不敢當著魔界的五大領主之一的麵暈過去,下場絕對不會太好。


    小官不敢有想法,在絕對力量壓製之下,所有的小心思都會在塵囂麵前無所遁形。


    良久,塵囂輕笑了一聲,剛好和四角火盆裏燃燒的火焰發出啪的一聲給重合了,小官依舊是聽的見了,抖都更加的厲害。


    “鏘!”他從鞋子裏拔出一把冷厲的匕首,出鞘時發出清脆的鳴聲,這是一把通靈的兵器,出鞘見血。塵囂用這把匕首在手指上方劃了一下,都還沒接觸到皮膚,完好的皮膚旋即裂開了一道撕裂的小口,汩汩流出血來。


    “可惜了。”塵囂說了句,也不知道指的是什麽,便用沾血的手指頭在絹白的紙麵上揩拭,絹白的紙麵被抹上一道猩紅,看上去有種驚心動魄的錯覺,隨後他就用剩餘還在冒出血珠的手指頭在匕首麵上塗抹,匕首遇血吸血,轉眼就吸收幹淨了,塵囂收回了手指,匕首吸不夠血不放人,塵囂另外一隻手在它刃麵上一彈,匕首消止了,好像耷拉著頭,萎靡不振。


    絹白的畫紙上,血跡彌散了,這對於塵囂而言本該是好事,但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神器認主。


    “這寶物是從哪來得來的?”他問道。


    小官反應很迅速,第一時間就開口說起來,由於是麵對魔界五大領主,又被押到兩軍陣前的營帳,外麵鑼鼓震天。號角聲聲,廝殺的聲音就沒停止過,難免被外界影響了,說話結結巴巴的,還好都說到了點上,不妨礙塵囂獲得有用的信息:“有蛾子飛了過來,都是心高氣傲的小年輕,仗著自己有宗門的一兩法寶就敢闖蕩,還對爐鼎起了心思,我也是那會發現不對。一舉抓獲他們,可惜的是,有個鬼界的逃走了。”


    塵囂撫著這畫卷隻笑不語。一舉捉獲但是還是有人逃走了,那還叫一舉抓獲嗎?


    “人現在關在哪?”


    小官舔了舔唇,潤了潤幹燥的雙唇,諂媚道:“他們現在被下官關押在地牢裏好生招待著,不用多久就能知道那邊的消息。”


    “嗯。帶本座去瞧瞧。”


    地牢裏哀絕不斷,人界的牢獄是地獄,若是進去了,還能讓人打點一二,破財擋災,但魔界的牢獄。那便是無間地獄!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要痛苦千百倍!


    丹青,冉孤生,還有藍錦都被關在裏麵了。李青就是逃走的那一個人。


    藍錦是執意要跟來的,丹青勸不住,其實她是對送羊入虎口,犧牲一個成全千萬家這種事完全不感興趣,按她的話而言那就是。有福我來,有禍別人頂。問題是她現在成了江山社稷圖的主人,莫名其妙的多了個不能用的上古神器。


    江山社稷圖已經認定了她,江山社稷圖到哪,她就得去哪……說的就跟保姆似的,不過這順序沒錯,當然了,她樂意去牢獄走一圈是因為在畫卷中,紫薇垣那一位給了她生命的安全保障,保護她不受身體上的欺淩……嗯,至於心理上的……聽說玩pve的劍純都是心理素質過硬的人,玩pvp劍純都是鐵石心腸的人。


    紫薇垣那位給雙修的丹青表示強烈信任,吾等相信你能完成任務的!


    丹青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位你是從哪來聽回來的說法啊喂!


    等在地牢,關在專門的小黑屋裏,依稀隻記得最開始鐵牢外紅中泛黑遊離著符文,符文上是她看不懂的,有別於在純陽宮的認知。旁邊沒有別的聲響,黑漆漆一片,隻有在刑訊的時候才會一瞬間的亮起光,方便提人犯,但是危機四伏。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剛剛解決掉疑似是狼人的物體,丹青說道。


    “那也得等。”在黑暗之中,藍錦的聲音顯得尤為的堅定,能夠聽得出,她還沒在這裏被黑暗和黑暗中的襲擊整瘋癲了,這心理素質啊,嘖嘖。


    等什麽,等他們的老朋友——塵囂。


    公允樓的那出戲是鬧給那個時常去公允樓,好色卻修為不上進的小官看的,他生性好寶,但是更加會抓住一切能上的機會,江山社稷圖的異常,一次看不出來,三次總會看出來的吧,就算他不拿出來,暫時完整的上古神器拿出來的時候怎會沒有一絲的波動,瞬間寶光衝散了魔界上空團起來不散的烏雲,讓魔界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官身上——自然也就驚動了塵囂。


    小官意識到升職的機會來了,即刻派出人員,將“沒走多遠”的丹青等人捉捕,李青的逃脫是然孤身安排的,他是馭鬼使,身上的鬼氣比一般人甚至身為黃泉引路人的藍錦還要重,魔界的怨氣同樣不少,初來乍到時李青就發現魔界的上空那些積攢壯大,而揮之不去的烏雲就是由怨氣凝結而成,魔界坑掉的生命不在少數,借助怨氣隱過小官的追捕,這點他自信能做的到,冉孤生讓他帶著城防圖回去搬救兵,讓他趕回去捎話。


    畢竟,魔界這裏不是他們的地盤,敵眾我寡,雙拳難敵四手。


    小官的反應迅速,將他們提出來的時候,冉孤生估算了時間,李青大概也回到了十洲三島的營地了吧。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塵囂高坐台上,睥睨地瞧著身為階下囚的冉孤生和丹青兩人,至於看見他就壓製不住眼內怒氣的藍錦自動被他忽略了,“上次讓你們逃過手掌心,這會你們又自動羊入虎口,本座真該說你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說不知天高地厚?”


    稍微想想,好像又不太對。塵囂身體前傾,說道:“這樣說也不對,破軍瑤光的轉世,沒想到啊,當年被我斬殺的星君再一次站在我麵前,看你的模樣,似乎你的準備不太充足。”


    冉孤生沒有搭話,藍錦的精神好像看見塵囂的那一刻,那條緊繃的弦再也承受不住壓力一下子斷掉了,“塵囂。你這賊人,我要你血債血償以祭奠我們家數百來口的人命!”


    話音剛落,嗖的一下。守衛將他們全包圍在裏麵了,藍錦也拔出自己的武器,跟他們對峙著,怒火燃燒的目光,渾身迸發的非靈氣也非魔氣。更像是魔界上空經久不散的怨氣,讓這些守衛有些退縮,但是魔界大領主就在這裏,應該不會出幺蛾子的,守衛這樣安慰自己,然後繼續試探的靠近上前。


    “鎖魂!”藍錦暴走了。一直佩戴的七星鎖魂鏈的寶石應和著她喊音,從內而外的透出光來,珊瑚玉閃出來的一道紅光。琥珀玉閃出來的是一道橙光,青金石閃出來的是一道孔雀藍光,這光幽幽的,又仿佛像是黃泉路上所會見到的鬼火冥光,七星鎖魂鏈出來了七道光芒。是彩虹的顏色,卻沒有彩虹的鮮豔。比它們稍微要低沉一些,這七道光遊走的速度極快,塵囂眼中隻出現了一抹,他的守衛兵們已經倒在地上,人有三魂五魄,修士也不例外,盡管修士會練出元嬰,生命的延長似乎逃過了天道的約束,但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天道依舊約束著每一個人,虛空命盤的輪轉,沒有人能夠逃脫的了。


    “是有兩下子。”守衛被藍錦放倒了,塵囂還悠閑的評價一二,對藍錦不以為然:“不過,才這種程度就想來殺本座,這話說的未免可笑之極,太狂妄的姑娘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塵囂一直注意著冉孤生,他太安靜了,安靜地詭譎,這不像是破軍瑤光。


    “你變了。”他說。


    莫名其妙的一句,讓丹青摸不著腦袋,誰變了?順著塵囂的目光落在冉孤生身上,丹青挑了挑眉,冉孤生和破軍瑤光本來就是兩個人,哪怕是前世和今生的關係,哪怕接受了傳承。


    “隻有你一成不變。”冉孤生抖了一個槍花,準備迎戰。


    塵囂笑了:“你以為就憑你們三個人就能傷得了我?你們也太自信了。”


    丹青默默地祭出了畫影,另一方麵和暫時完好的社稷山河圖取得聯係,社稷山河圖身為上古寶物,早以有屬於自己的靈識,何況……書墨作為修補的力量,成為社稷山河圖的其中一部分力量,徹底的被禁錮在其中,雖然沒有了實體,修為卻是大增。


    “塵囂,今日,我要為我的族人報仇,受死吧!”藍錦的引路蓮燈浮在了她的麵前,燈芯裏麵原本隻是星火大小的火光突然驟起,蓮瓣展開,如曇花一現,唯獨不同的是,展開的一瞬間,裏麵的魂火竄了出來直衝著塵囂的麵門。


    冉孤生提著白蠟槍就衝上前了。


    塵囂手中同樣也是出現了一把長槍,甩動長槍,兩把大槍在空中交匯,纏在了一起,兩人同時往回收,隻聽見鏘的一聲,兩把大槍的槍頭互相卡住了對方的槍頭,兩人力量同等,四目交匯,滋滋的電流在空中交匯。


    丹青也沒閑著,把山芋揪了出來,讓它來充當一個小奶瓶,隻要能加血,有個生命的保障她就安心了。


    一個生太極和吞日月先後落在了塵囂腳下。


    躡雲逐月衝進了氣場之中,當頭就來八荒歸元!


    塵囂換手,因為丹青在他右手邊上,隻有左手是有空閑的。左手握著槍,右手格擋住丹青的八荒歸元,隨後蓄力,一掌拍到丹青的心窩上!


    丹青早有準備了,一見他回手,立刻回風迎浪大後跳遠離了塵囂,手裏掐訣,又在他腳下落下一個化三清,塵囂一腳要將落在他腳邊上的劍踢開,可踢了個空檔,手下一震,將氣場震碎。


    “鎖魂,亂!”藍錦驅使著自己的七星鎖魂鏈,她雖然生氣,但還沒有喪心病狂的近身上前肉搏。


    七道光芒受藍錦的驅使,從七個方向進攻塵囂的七竅。


    冉孤生趁機耍動大槍,他從丹青的三環套月悟出了一招虛虛實實,大槍平實。所用的套路皆是明謀,明顯易見,如何應對在短時間之內是一個艱難的選擇,但同樣丹青的三環套月卻是虛虛實實,實中帶虛,虛中有實,可以是三招之中,出其不意的刺出三招,也可以這三招隻有最後一招蓄力進攻,圖的是一擊即中。


    這一招看上去和耍花槍很相似。


    花槍輕。抖出的槍花,槍頭亂竄,無跡可尋。晃得人眼花,迷惑性質較強,傷害到是一般,在外人看來,花槍中看不中用。而他的這一招確確實實打在身上疼痛無比,他這招幾乎有花槍的形,三環套月的神。


    果不其然,塵囂以為,他是要給丹青和藍錦做掩護,先集中心思滅掉丹青和藍錦。然後最後慢慢的磨死冉孤生,破軍星君的轉世也要死在他手裏,想想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兩個攜帶著鬼哭狼嚎的千麵手掌衝著丹青和藍錦。當即,塵囂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冉孤生的槍。


    “你們兩個小心!”冉孤生隻來得及提醒一句,繼續揮舞著白蠟槍。


    丹青向右側翻,躲開了迎麵而來的千麵手掌,手掌拍在殿裏的朱柱上。穿透了過去,魔界出產特有的鐵柱樹幹。就這樣硬生生的穿了一個手掌出來,能看見一個手掌大小的風景……


    好險!丹青一陣後怕,但接著她沒有害怕的心思了,千麵手掌穿了過去,力量沒有消散,繼續朝她奔過來,看樣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那頭,藍錦躲開了幾次,便祭起了引路蓮燈,蓮燈中的魂火消沒,朝著千麵手掌奔了過去,手掌釋放出黑氣將蓮燈包裹了起來,繞過了蓮燈衝向藍錦。“鎖魂,定!”卻見藍錦也不慌,胸前的七星鎖魂鏈的魂玉亮了,鎖住了千麵手掌,手掌掙紮不出來,上麵的鬼臉痛苦萬分,淪陷在手掌之中。


    原來可以定。


    丹青看見藍錦的做法後,立刻下了幾個氣場,人劍合一!爆掉的氣場將追逐她的千麵手掌也定在其中,丹青砸下八荒歸元試探一下,發現手掌輕微的顫動,有戲!落下化三清後,劍衝陰陽箭步過去裝暈手掌。但手掌不是人形物,不但沒有裝暈手掌,反而是千麵手上上的鬼臉激動萬千,紛紛張開血盆大口,千麵手掌五指大張,想要將丹青包裹了起來,活活悶死!


    她豈能讓這隻怪如願?


    畫影乃是傳說中古代部族首領顓頊所用的寶劍,若四方有兵,此劍飛赴,指其方則克,未用時在匣中,常如龍虎嘯吟。


    削鐵如泥,銳不可當。


    舉起畫影,往千麵手掌刺去!


    鬼麵哀鳴,憤怒絕望以及瘋狂的更加朝她拍過來,淩星辰乃是減傷氣場,氣場落在自己腳下,無我無劍照臉甩!


    繞著千麵手掌各種控製,一輪爆發過後順利將它帶走,冉孤生和塵囂打的正激烈,看樣子塵囂一時半會抽不開手,她回過頭來找藍錦。藍錦這邊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一個普攻就能帶走了千麵手掌。


    兩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山芋送上一陣帶著藥香的清風,神清氣爽。


    “畫影殘月!”旋動著手中劍,畫著太極的圖案,收劍入鞘,居合二式!丹青猛然一拔劍,隻見白芒不見人,帶過了塵囂身邊,丹青站在塵囂身後,緩緩的收劍,額頭布滿了汗水。


    塵囂隻覺得來自丹田深處一陣疼痛,“鎖魂,爆!”藍錦拋出引路蓮燈,蓮燈縮成一朵蓮花,同時七種光芒從七個方向繞過去,與蓮花會合在塵囂麵前爆炸!


    “起!”丹青成功的和江山社稷圖取的聯係,書墨在江山社稷圖內配合丹青,畫卷展開了,將塵囂卷了起來。“扯!”丹青破道。


    ……


    “師姐,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事?”知味觀的小師弟拖著腮在桃樹下問道。


    丹青沾了沾墨,提筆在半展開的畫卷上畫上一隻蝴蝶,林子裏一個道行高深的大師伸出指尖托起一隻碧色的蝴蝶,嘴角微微勾起,是恬靜安寧的笑容。她練了這個久,好歹能畫出一隻像模像樣的蝴蝶了,至於大師,等她繪畫能力再上一層再說吧。眼下隻存在她的腦海之中,“然後,自然是邪不勝正,贏了呀,有什麽好說的。”


    “可是……”小師弟想了想,不甚滿意,這太坑了呀,可是眼前突然刮起了一陣怪風,原本坐在他身邊的丹青忽然不見了,小師弟眨了眨眼。跳了起來,撒丫子狂奔:“師叔!丹青師姐被妖怪捉走了!”


    後山回蕩著小師弟清清脆脆的聲音,路過的師兄看著知味觀裏最小的弟子。就數著孩子最親丹青,每次都是他去通風報信:“這是第幾次了?”


    “唔,這個月應該是第二十三次了吧?”身邊另外一個師兄也不甚確定,數了數,攤手坦然地說道:“就數丹青師妹最多災多難的。一個月擄上幾次,比那山頭土匪的擄的壓寨夫人還勤。”


    小師弟跌跌撞撞的撲進了拂雲的懷裏,抬頭看向一臉溫和的拂雲說道:“師叔,不好了,丹青師姐又被捉走了。”


    拂雲瞪了後麵那個虛影客人,“都是你。丹青現在能有過一天好日子嗎?”


    紫薇垣那位幹幹地笑道:“天降大任於斯人,給丹青招個有能者來雙修吧?”


    一個碧玉筆筒當頭就砸過來,伴隨拂雲冷冷的聲音:“滾。”


    他轉頭來安慰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嚇多了都習慣了但是還是擔心丹青的小師弟,“沒關係,丹青會殺回來的,她又不是唐僧。”


    “可是——”


    “咩的!不收拾它們簡直皮癢了。”卻見丹青袖子挽起,提著劍回來。臉上有點小灰,見到小師弟。走過去摸摸頭,“剛剛我們說到哪了,好像是你欠我一篇簪花小楷。”


    才沒有!不過小師弟看向丹青卻沒有戳破她的話。


    十洲三島的戰役沒有影響到人間的,天下還是天子那一家坐著,姓氏不變,變的隻是人罷了,曾經的太子如今的帝皇得到嚴家嚴淩餘和純陽宮的幫助,帶著兵清君側,碧霄破除了齊鳴君的法術,將禍害人間的齊鳴君押回純陽宮,一句話引起兩國戰爭,令嚴將軍喪命的一代妖妃靈犀被賜予三尺白綾,死後,承恩寺的大師來超度,而後,大師和妖妃的屍體消失,不知所蹤。


    太上皇在東都行宮養病,終身不得離開。


    嚴淩餘作為武將輔佐新一任天子,直到朝廷安定,在某夜給天子托了一個夢,然後施施然地離開,從此,嚴府無人,世上又多出一名修真者。


    又是一年的春和景明,墨藝院的桃花開的燦爛,仿佛在笑丹青一次又一次被擄。


    “山芋!灼華!讓你們的手下乖一點,不然我連窩端了!”丹青氣憤地將兩個給叫出來。山芋現在可得色了,占了知味觀附近一個山頭作妖大王,天天指揮著善風的手下每天一順,順走丹青。


    “……”山芋抬頭看天,今天天氣真好。


    “那是因為小丹青身上的味道著實好聞嘛,帶回去洗涮涮烤了也好嘛。”灼華說道,丹青默默地祭出畫影,灼華連忙改口:“我會讓它們收斂點的,不要因為鄰居就對鄰居任性妄為。”


    丹青對這兩妖的妖品表示懷疑。


    隔天,她在知味觀大門拍在一張告示:


    跪求綁定一個扛得住騷擾的仇恨臉,要求上得仙界下得魔道,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在下能奶能dps能躺屍也能詐屍,非白富美,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最後,玩弄感情者,仇殺!


    上門的人還真不少,遠近的紈絝子弟也來湊個熱鬧,結果還沒靠近丹青就被知味觀的小師弟給掃地出門了。


    沒有人來上門,每天一順的活動仍在繼續,丹青表示好憂傷啊,累不愛,怎麽就沒有人來揭告示?


    直到有一天——


    “你這是招親?”冉孤生拿著那張告示站在她麵前,一陣怪風桀桀地吹來,冉孤生白蠟槍一挑,怪風不知道被挑到哪裏去了。


    丹青兩手一拍:“就你了!”


    ps:


    好了,終於完結了,杯子實在越寫越累,下次果然不能再選仙俠的題材qaq簡直是給自己找虐,咱們下一本見吧,下一本是網遊,歡迎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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