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一事想要問皇兄。”


    趙錦繡手指不斷顫抖,緩緩開口:“你為何要如此執著於皇位?父皇早就在三年前傳位於太子,為什麽你卻仍要逆天而行,不惜讓大乾陷入內亂?難道權力真的比百姓的安寧更重要嗎?”


    昭王聞之可笑,“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好像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笑話。


    “趙錦繡,你真是天真得可笑!你以為這天下是誰的?是那些無知百姓的嗎?不,是強者的遊戲場!權力,隻有權力才是永恒的!百姓的安寧?那不過是弱者用來安慰自己的謊言罷了!”


    “父皇臨死前糊塗!太子之位本來是屬於我的,若非如此,我豈會等到今日才起兵?!太子那個廢物,他何德何能,能坐穩那個位置?!隻有我,隻有我才能帶領大乾走向真正的輝煌!”


    昭王那扭曲的麵容在殘陽下顯得格外猙獰,指甲死死地抓著腳下的泥土,他的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絕望。


    在這一刻,他所有的偽裝與麵具都已崩塌,露出了最真實的自己。


    昭王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野心之火,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不甘心自己苦心經營的勢力就此煙消雲散。他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刺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長樂,你知道你親愛的皇兄是怎麽死的嗎?”


    趙錦繡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心髒猛地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焦急之下追問:“皇兄是怎麽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


    昭王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那瘋狂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露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得意,享受著趙錦繡的驚慌失措。


    “害死?哈哈,我可沒有親手去害他。不過,若不是我暗中推動,他怎麽會那麽快就倒下呢?”


    趙錦繡的心中如同被重錘擊中,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昭王。


    昭王的笑聲在她耳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心上劃過的一把刀。


    她緊咬著下唇,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奪眶而出。聲音顫抖著:“你……你到底做了什麽?”


    昭王回想起始終勝他一籌的皇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嫉妒與憤怒,快意在骨頭裏蔓延。


    “你說!”


    趙錦繡忽然丟下刀劍,撲上前雙手死死抓住昭王的衣領,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她幾乎是在咆哮著質問:“你到底做了什麽?!你這個凶手!”


    昭王被趙錦繡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恢複了鎮定,他冷笑著,用一種近乎殘忍的語氣說道:“我?我什麽都沒做。隻不過,我略施小計,讓他在朝堂上失了勢,最終導致他被那些貪婪的權貴所吞噬。他自以為聰明,卻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我的圈套之中。”


    昭王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他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卻沒想到,他的每一步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我隻需要輕輕一推,他就陷入了我精心設計的陷阱。他自以為是棋手,卻不知自己早已成為我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他的失敗,是注定的。”


    趙錦繡的雙手顫抖著,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昭王的笑聲如同惡魔的低語,在她耳邊回蕩,讓她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痛苦。


    她不明白為何命運要如此捉弄她,讓她失去了最親的人,崩潰嘶喊:“你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害死皇兄?!他對你如此信任,如此愛護!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皇兄他心裏一直惦記著你!年幼時你闖禍了都是皇兄為你收拾殘局,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你。他總是說,作為長兄,他有責任照顧好你這個弟弟!你看不到他被封為太子時的困境!”


    “那時候父皇病重啊!誰敢誰敢違背他的旨意?他可是大乾的皇帝,掌握著生殺大權。他一聲令下,整個朝廷都得聽從。他要誰死,誰就得死。他要誰活,誰就能活。他要皇兄死,皇兄就活不了!”


    昭王逐漸收斂了笑容,目光變得陰沉,“長樂,你皇兄的死,是因為他擋了我的路。若是當年我被封為太子,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他擋了我的路,我必須除掉他。你難道不明白,為了大乾的未來,我不得不這麽做嗎?他太軟弱,太容易被他人左右,無法成為一位英明的君主!


    “可父皇做了什麽?!他寧願要一個病秧子成為太子!也不願讓我登上那個位置。他總是說,我太過於野心勃勃,不適合做皇帝。但你知道嗎,長樂?我才是那個能帶領大乾走向輝煌的人!我才是那個能保護我們國家免受外敵侵犯的人!我才是那個能給百姓帶來幸福生活的人!”


    “父皇他錯了,他看錯了人!歸根到底還是父皇害死了皇兄!即使我不除掉他那他也活不了多久!我哪做錯了?我從小哪樣比不過皇兄?!我哪樣不是比他強?!我文韜武略,他卻隻會吟詩作對。我治國理政,他卻沉迷於琴棋書畫!”


    淚水如泉湧,打濕了趙錦繡的衣襟,雙手往上一移掐住昭王的脖子,用力地搖晃著。


    昭王似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哦對了,還有那焦陽郡主。”


    李商路聽到這名字瞬間明白了昭王的言外之意,他心中一緊,左眼皮不停地跳動。


    趙錦繡的手一頓,目光茫然,聽到他嘲諷笑道:“你可記得當年的焦陽郡主?”


    “焦陽郡主?她不是已經......”


    昭王接過她的話:“對,她死了。”


    李商路走近幾步,後麵的事情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劍指著他一字一頓從牙縫中擠出,“你若敢再提焦陽郡主,我定讓你血濺當場!”


    趙錦繡不明白,昭王偏要說:“你知道三年前那封焦陽郡主和氣的詔書最後是誰蓋的印嗎?”


    李商路閉上了雙眼,一股悲涼湧上心頭,聽到昭王快意大喊:“是我!是我蓋的印章!是我偷來了父皇的玉璽,是我一手策劃了焦陽郡主的死!皇兄不是喜歡她嗎?他搶了我的太子之位!那我就讓他永遠都得不到心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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