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檸死死咬住牙關。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和勇氣,才離開顧司禮。


    她不想就這樣回頭:“救我!”


    顧司禮嘖了一聲,似乎對於雲檸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很不滿。


    這時,雲檸的上衣被扯掉,漂亮的鎖骨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一個乞丐的涎水滴下來,砸在她的臉上。


    粘稠的觸感,惡心的氣味,簡直比噩夢還可怕!


    “不要!”


    最後的防線被擊破,雲檸啞著嗓子哭喊出聲,“讓你!”


    “讓我怎麽樣?”


    顧司禮語氣閑散。


    像個經驗老道的獵人,將鎖定的獵物騙進陷阱裏,遊刃有餘地恐嚇,折磨。


    雲檸崩潰地閉上眼,認命般地喃喃道:“讓你上……”


    幾乎是話落的瞬間,遠處幾輛車的車燈亮起,刺眼的光芒直直的照在流浪漢和雲檸的身上。


    車上竄出來幾個保鏢,三下五除二將這群流浪漢全部踹得老遠。


    其中一個流浪漢常年生活在社會邊緣,第一次看到如玉嬌嫩的女人,一時間衝動上頭,似乎還想撲到雲檸身上。


    顧司禮大跨步上前,一腳踹在流浪漢的腦袋上。


    流浪漢嚎叫一聲,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和幾顆牙齒。


    顧司禮從包裏掏出一遝紅色的鈔票,甩到這群流浪漢麵前。


    隨身攜帶鈔票,是他從大學時養成的習慣。


    哪怕現在成了萬億富翁,依舊保持著。


    鈔票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在月光下,像血色的花瓣。


    流浪漢們回過神,狗爭食一樣地去搶。


    雲檸趴在地上,哆嗦著手,將扯掉的衣服往身上攏。


    顧司禮垂眸,看到女孩縮成一團,像受傷的小獸。


    無助,瑟縮。


    沒有逃跑的本事,非要逞能。


    活該。


    顧司禮冷笑一聲,一把拽住雲檸的胳膊,往車裏拖。


    顧威帶著那群保鏢在原地站定,很識相地沒跟過來。


    雲檸被拖拽地踉踉蹌蹌。


    還沒站穩,整個人又被壓在車後座上。


    男人帶著薄繭的大手順著女人的衣擺伸進去,順勢狠狠地吻上來。


    唇齒磕碰,滲出血。


    他壓著雲檸,動作狠戾,像是要把她拆穿入腹一般。


    雲檸痛得眼眶泛紅,又無法反抗。


    隻能屈辱地側過臉,不去看他。


    瘋狂索取的男人一頓,看出她的不願。


    他惡劣地揚揚嘴角,隨即坐起身,揪著她的頭發按下去:“別忘了你剛才說的話。”


    雲檸渾身僵硬,臉上的血色褪的幹幹淨淨。


    男人高高在上,睥睨所有,像個不容反抗的王。


    況且,反抗的後果,她剛剛體會過。


    那種深陷絕望,無能為力的感覺,讓雲檸現在還在發抖。


    她將指甲嵌進手心,最終乖順地低下頭……


    夜涼如水,天氣漸寒。


    停在公園的豪車,晃動了一夜。


    雲檸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公寓裏。


    清晨的陽光冷然地照進來。


    她坐起身,苦笑一聲。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


    這份孽緣,到底什麽時候能結束?


    雲檸穿上衣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來。


    顧司禮正在講電話,好像是生意上的事。


    見她出來,無聲地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


    雲檸打開,看到一碗放著海參的五穀粥,以及幾個精致的小菜,正悠悠地冒著熱氣。


    她昨天餓了一天,又累了一夜,也沒說什麽,直接坐下來喝粥。


    溫熱細膩的粥順著食管滑下來,熨帖的她眉頭舒展。


    這時,小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雲檸垂眸,有些擔心。


    昨天顧司禮狠的要命,不知道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反正都是不要的,有沒有影響,又有什麽關係。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雲檸繼續低頭喝粥。


    可上一秒還香甜不已的食物,現在聞起來,卻讓人直犯惡心。


    雲檸匆匆放下碗,捂著嘴跑進衛生間。


    很快,剛剛吃進去的東西,伴著酸水,被全部吐了出來。


    雲檸緩了好一會,胃才好受些。


    她打開水龍頭,用水清洗了一下手和臉頰。


    一抬頭,就從鏡子裏看到,顧司禮正站在她的身後,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雲檸有些慌,轉過身:“你,你怎麽進來了?”


    “怎麽回事?”


    顧司禮下意識地看向她的小腹。


    男人向來敏銳聰明。


    雲檸知道他在懷疑什麽。


    可若是這件事被證實了,不僅孩子保不住,恐怕她自己也會遭到更可怕的懲罰。


    雲檸垂著頭,故作委屈地說:“還不是因為你,把我折騰地胃都痛了。”


    “倒也沒到胃那個位置。”


    顧司禮彎起食指,動作曖昧地隔著睡衣,蹭了蹭她的小腹,“你納得進去多少,自己不清楚麽?”


    男人的話直白露骨。


    哪怕雲檸和他什麽都做過了,還是聽不得。


    她也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雲檸羞地不願爭辯,隻紅著臉,快步往外走:“我,我去吃早飯了。”


    就在她以為順利躲過一劫時。


    身後的顧司禮突然幽幽地問:“雲檸,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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