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岱廟出來後望著泰山,薑瑜就已經累了,“各位老祖宗們還要繼續上山嗎?”


    “你還沒爬呢,不上去怎麽祭天。”嬴政頓了一下腳步,回頭看著薑瑜,“這路可比我那時候好走多了。”


    “說的你好像自己走上去的,你們封禪的時候都四五十了吧,我可不信一路爬上去沒人抬你。”畢竟是祭天祭地,這些帝王不可能累的半死不活在神仙麵前失態。


    “你管那麽多,反正朕也是靠雙腳踏了上去。”嬴政挽尊道。


    李斯等人一想到當初隨駕登山的日子,就是兩眼一黑,他年紀都快一大把了,愣是呼哧呼哧的走了上去。


    “還有你啊荔枝,你還帶著武姐姐呢,也是爬上去的?”薑瑜調轉目標。


    武媚娘笑了笑,“自然是不能。”


    “帝王出行,哪會事事親勞,不然要侍衛仆從作何。”李治也說道。


    天幕外唐朝,太平公主很憧憬,“我也想去泰山,阿娘當初為什麽不帶我去啊。”


    武則天一笑,“那是帝王封禪,帶你個小娃娃去幹什麽。”太平那時才剛滿周歲。


    “那現在帶我去吧。”


    “你娘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可讓我安穩些吧,日後你自己去。”武則天寵溺的看向這個小女兒。


    “萬惡的皇權。”薑瑜嘟囔了一句,“有時候不是嫌棄權利,隻恨對象不是自己。”


    “你跟我們回去不就得了,啥好的沒有。”劉徹說道。說實話,多養一個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兒。


    “你確定?不怕我揭竿而起,王侯將相?”薑瑜反問,但凡有點權利和知識,他們這種現代人放在古代就是個大殺器。


    “而且,你們還是好好注意一下吧。”薑瑜又提醒了一句。


    畢竟這麽多人都看到了現代的生活,了解了這麽多知識什麽的,未必不會有人借著薑瑜的名號寧有種乎。


    這些帝王能不知道麽,這天幕反正也是移不走了,愚民政策也不能在施行下去了,有誌者自然是勵精圖治,改變百姓的想法,至於那些驕奢淫逸之人,隻能說祝他們好運。


    但是皇族世家手握大權,千百年的利益自然是不能讓他們輕易退步,還有的爭呢。


    幾個人諱莫如深,不肯在天幕的麵前輕易發表意見。


    “走吧,朕倒要親自爬一下來證明自己。”嬴政躍躍欲試,他現在有的是精力。


    “等下。”薑瑜從山腳下買了登山杖等一係列上山的裝備,至於其他的也懶得帶,山上貴就貴一些,總不能影響了體驗。


    一行人從岱廟出發,徒步上山,薑瑜是打算帶著老祖宗們到達南天門就行,她早就預定了賓館,在山上歇息一天再走。


    可計劃折在了第一步。


    沒兩步路是一天門,薑瑜望著一天門瑟瑟發抖,她沒怕過什麽,就是怕累。


    “每到一個天門為三重天,中天門六重天,南天門九重天,去了南天門就到天庭入口了。”薑瑜還不忘科普。


    “若是上麵是真的南天門,朕早就升天了,哪還會跟你在這裏爬山。”嬴政不以為然,況且他剛封禪的時候,哪有這麽花裏胡哨,連個行宮都沒有。


    再走兩步才到了紅門,這才是泰山的檢票口,要是連紅門都走不到,就幹脆別爬了,沿路回家算了。


    對啊,無數爬過泰山的古人都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們可沒有找到神仙的蹤跡。


    過了萬仙樓,又過了鬥母宮,反正薑瑜是一臉苦相的跟在身後。


    這幾位老祖宗們興致勃勃,什麽地方都想參觀一下,隻要是個景點就得停下來打卡。


    “鬥母元君,道教?是老子的道家學說麽?”不怪嬴政疑問多,畢竟那時候什麽東西都隻有個雛形。


    “對啊,泰山是道教名山,道家學說確實是道的起源,正式創立應該是東漢時期了。”


    “不過政哥,你對道家也有貢獻。”薑瑜說道。


    “我幹了什麽?”


    “畢竟您為了追求長生不老,可沒少用方士呢,而道教的另一個倚靠就是仙術和方術,沒少花錢吧?那個徐福你認識了沒有?”嬴政在這方麵也算是個冤大頭了。


    “徐福是誰?至於那些方士麽,朕早就讓他們去將功折罪了。”這時候的嬴政還沒有東巡呢。


    薑瑜又把徐福出海一事說了一下,“有人說他帶著你的三千童男童女到了東瀛,成了東瀛的老祖宗。”


    “敢如此欺騙朕!找死。”嬴政先是一怒,又聽聞那個小日子可能是因為他發展起來的,更是生氣。


    “扶蘇,朕讓你找到徐福,殺了。”嬴政抬頭看天幕,不得不說有時候也挺方便,他還沒有跟好大兒斷了聯係。


    扶蘇:我斷了。


    幾個人又是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到了中天門,從趙恒的背上拿下了她的小椅子,癱在了一旁。


    薑瑜就背了一個包,裝了一點物資,最後也在劉徹的強硬幹涉下交給了趙恒背著,畢竟他是小輩,背個東西咋了。


    趙恒:……薑瑜比我還小輩怎麽不說。


    唯一心疼趙恒的隻有天幕外的劉娥,官家真的是受苦了,回來給他好好補補。


    “甫哥,你當時上泰山累不累,應該也不好走吧。”薑瑜問一旁同樣有些喘的杜甫,畢竟這裏隻有他倆是尋常人。


    “我確實是到過泰山,不過不曾登頂。”


    薑瑜:!


    薑瑜坐直了身子,“那你這詩難不成跟慶曆四年春一個道理麽?”


    難怪她一路上這幾位皇帝的足跡曆史都找到了,唯獨沒有找到杜甫的,畢竟也是個詩聖,若真流傳下來點東西,不可能不宣傳的。


    “慶曆四年春是什麽意思?”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


    “是他們北宋的,範文正公曾寫下了一篇流傳千古的嶽陽樓記,但是本人並沒有去過嶽陽樓,憑借一幅畫想象出來的。”薑瑜解釋道。


    聽完範仲淹的事,幾位皇帝都起了愛才之心,就連趙恒都在貶低他兒子。


    “猶猶豫豫,瞻前顧後。”


    “都告訴你了是望嶽。”杜甫淡淡的說,不過現在他是登嶽了,回去就寫。


    天幕之外的宋仁宗臉色黑了下去,他現在用也來得及。


    “臣範仲淹,必不負聖上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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