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薑瑜等待的這個時間,李府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紛紛遞上拜帖。


    李格非無奈道:“不是小女,不是現在的小女,你們回去吧。”


    “李大人,我們是來結親的,這是我家小子肖像,您看看啊。”一群員外老爺就看看能不能碰上個好運氣,要是能把這等人物娶回家,他們也能後世留名了。


    聽到這話李格非橫眉豎眼,“我女兒還要留幾年呢,不成不成,各位趕緊走吧!”


    “爹爹,是有什麽事嗎,府外怎麽如此嘈雜。”李清照在屋子裏都聽到了外麵的喧嘩。


    李格非累並快樂著,畢竟有這麽個閨女,真給他爭氣。


    “也沒什麽,一群勢利的人,想要結親,不過爹爹已經為你相看好了人家。”


    “是那趙家的三郎嗎?”


    李格非訝異的說:“你怎麽知道的。”


    “爹爹,一看你就沒有仔細看天幕,那上麵曾說過女兒未來的夫婿正是那趙明誠。”


    “這樣啊,趙家那小子看起來是個好的,亦是官宦之子,想必也是良配。”李格非放心了下來。


    “可我聽薑小娘子的語氣,好像對他很嫌棄,爹,你可別匆忙給女兒定下這門親事,萬一事情有變。”


    “能有什麽變化,”李格非擺了擺手,轉移話題,“怎麽你沒去呢?”


    “本來就應該是之後的我去的。”


    畢竟有好幾個時空,薑瑜先前也猶豫過,讓哪個時空的李清照來,後來幹脆問了本人的意見。


    “也該是她,畢竟我現在隻是一個天真不知世事的貴女,那些苦難與榮耀,無一不是之後的自己。”


    過了半天之後,兩個人也是到了薑瑜的家。


    辛棄疾一上來就把包袱塞到了薑瑜的手上。


    “薑小娘子安,在下辛棄疾,感謝小娘子能讓我來現代,這是我給你帶的特產,還請收下。”


    “您怪客氣的哈。”薑瑜捧著包袱,下意識回了一句,她還真沒想到會收到古人的禮物。


    此刻李清照尷尬了起來,她好像也沒有準備,於是解下了自己常戴的玉佩。


    “薑小娘莫怪,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麽東西,這個玉佩是我去廟裏開過光的,你帶著也合適。”


    “可別這麽說,清照小姐姐能來,已經是我的榮幸了,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薑瑜心早就不在這上麵了。


    “收下。”


    “好嘞。”


    幾位去過的皇帝一拍腦門,壞了失策了,他們當時咋就沒想到帶什麽東西呢,這不會讓人以為他們很摳門吧。


    更多的恐怕是下意識默認了後世什麽都有,他們的東西哪哪都比不過,也就沒想起來帶點禮物。


    他們吃薑瑜的,拿薑瑜的,走還不忘兜了一兜子走,這麽想想還怪不好意思的。


    “朕有錢,六國珍寶皆在秦宮,女娘們想必應該喜歡這些,等下次朕要是能去,都送給薑瑜。”嬴政故作隨意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向誰解釋,他真的不摳門。


    “大人,你現在就能送,不是說可以打賞麽,但要記得給妹妹們留點嫁妝。”扶蘇認真的提建議。


    嬴政瞥了他一眼,就你會說話。


    陸遊高看了辛棄疾一眼,原本以為他是個能文能武的大男人,沒想到心思也挺細膩的。


    “對了,之所以把二位請來,因為後人把你倆稱作濟南二安,都是山東老鄉。”薑瑜寒暄道。


    “不用說了,我知道我是順帶的,你真正想請的隻有易安居士一人吧。”辛棄疾調侃道,他還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晚輩辛棄疾見過易安居士,久聞居士大名。”辛棄疾自認為是一個非常懂禮的人,總之不能在現代失了禮數。


    李清照微微點頭,“辛小公子不必多禮。不知小公子是哪朝的人。”


    她的年歲當這倆的娘親都當的起了,自然是能受這一禮。


    “我生於紹興十年,正是高宗在位期間,算起來您當時應該還在世。”


    “那看起來我活的時間還是蠻久的。”


    “對,大概七十多歲呢,人生七十古來稀,您算得上是長壽了。”薑瑜對於李清照的一切可謂是如數家珍。


    “薑小娘子,我能逛逛嗎,實在是對這些東西有些好奇。”辛棄疾也覺得自己有點冒昧,畢竟這是女子的閨房。


    “看吧看吧,幼安大大,您隨便逛。”薑瑜回了一句,就拉起了李清照,“小姐姐,你有沒有喜歡的發型服飾,咱們一會兒出門的時候用。”


    薑瑜手在平板上一陣劃拉,全是當下最流行的衣服造型,反正係統收了她錢,這點小事怎麽也得辦好了。


    李清照也是挑了半天,選定,“就這套吧。”


    而一邊的辛棄疾對著電腦左摸摸右摸摸,終於一個不小心按到了開機鍵,屏幕亮了起來。


    辛棄疾插腰,就知道在這裏。每回觀看天幕時,他們都對這個叫電腦的東西可好奇了,據說比那手機還厲害。


    不過他的認知也僅限於開機了,因為有密碼。


    這邊的薑瑜也發覺了他的動靜,“幼安大大,你是想玩電腦嗎?”


    “不,不是說這電腦裝了所有的曆史在裏麵嗎,我想知道真實的我,結局是什麽樣的。”辛棄疾聲音沉重的說道。


    “正好,好久沒聽歌了,我們後人給您寫過不少歌,都蠻好聽的。當然,清照小姐姐也有不少。”


    薑瑜在電腦上打開了熟悉的小破站,先放了辛棄疾的那首人物曲。


    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寒衣北望,望何處,烽火滿杜鵑路】


    第一句女聲吟唱出來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被唱的頭皮發麻。


    “這是我的詩詞嗎?”辛棄疾指著彈幕說道,這歌詞看來是用的他的典故。


    【醉裏挑燈看劍,記得夢裏當時少年


    馬蹄將千裏蕎花踏遍


    卷起茫茫虜煙,風獵獵,單衫吹如雪


    慨歌多少遍,就渡江邊】


    畫麵上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大猛男,至於與他對飲的人,大概就是陳亮了。


    劉邦:“這笛聲,哪怕乃公不太懂樂,都能聽出來,這笛子吹的好。”


    唱完之後正好是一段笛子的純音樂,畫麵則是鐵失飛來,利劍直射,皆帶有墨痕。


    “這箭說是箭,怎麽還有點像毛筆了呢,尤其是配上旁邊的水墨。”李世民連連讚歎,這後世的畫幕做的也太好了。


    “看起來倒像是個儒將。”


    “自嶽武穆後,南宋終一朝也隻出了一個辛棄疾,當然啊,這裏指的是名氣,不代表南宋沒有其他將軍。”薑瑜補充道。


    又轉頭問了問她身後的辛棄疾本人,“疾哥,你是怎麽做到這麽有才華,又有武力的。”


    “啊,有嗎?我感覺我就那樣啊。”辛棄疾撓了撓頭,憨笑,“可能是比別人多吃了兩碗飯吧。”


    【臨安到中原,的盧隻三天


    怎料已過卻,此身未北輾轉又客南邊


    三四十年


    有誰人戲謔,男兒尚能破賊否


    請君看取衣箱前


    舊戎裝,都試遍


    休笑我種樹南山之間


    辜負將軍策萬卷


    豈不見終夜,常把書來作枕


    好夢關河連營邊】


    “辛棄疾出生於宋廷南渡之後,他出生時,山東已落入敵手。”


    薑瑜當著本人的麵科普總感覺怪怪的,“疾哥,要不你自個來吧,把你活了這麽些年幹的事兒說說,給你揚揚名。”


    什麽話這是,我需揚名嗎,下一秒辛棄疾清了清嗓子。


    “我生於宋高宗紹興十年五月十一日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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