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好意思,我忘記你現在是個癱子,想滾都滾不動呢。”


    曾柔雙手抱胸站在傅可沅的身旁,“老同學一場,這樣吧,我讓保安把你抬出去吧。”


    周煒怒瞪曾柔,嘲諷道:“見風使舵的狗東西!”


    他不忍心別人這般折辱江晚禾,俯下身要把她扶起來,傅可沅立即向保鏢使眼色,後者瞬間心神領會,將周煒粗暴地推倒在地,領首的男人俯在他的耳邊低聲警告道:“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周煒,你沒事吧?”江晚禾關切問道。


    被人狠推一把摔到地上,


    江晚禾冷眼掃過傅可沅、江老太太和曾柔,目光最後落在始終一言不發的周鬱川臉上。


    周鬱川對上江晚禾的視線,目光冰冷如霜。


    看她落得如此下場,他原本應該高興才對。


    背叛了他,就該沒有好下場。


    可是,他的心卻揪成了一團。


    江晚禾被扔下山崖後,他也暗中派人去尋找。


    那一晚,他失眠了。


    在客廳裏一直坐到天亮。


    那一夜,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他還會選擇放棄江晚禾,而和傅可沅聯手嗎?


    他想了很多很多,發現他最後悔的是當初不該選擇出國讀書。


    如果他沒有出國讀書,那江晚禾就沒有機會認識那個男人,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周鬱川越坐越感覺心慌,如果江晚禾真的死了……


    他沒辦法想象,江晚禾真的死了,他會怎麽樣。


    之前處處與她作對,不過是想讓她嚐嚐被人背叛的痛苦。


    而現在她生死未明,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隻手狠狠地攥住,喘不過氣來。


    他給手下的人打電話,衝著電話那端咆哮:“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反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果她死了,他就把她的骨灰埋在他的後院裏,種在她最喜歡的海棠樹下。


    如果她還活著,那他就把她關在他的別墅裏,從今往後隻屬於他一個人。


    快天亮的時候,手下的人給他來電話,說人找著了,還活著。


    那一瞬間,周鬱川覺得自己沉寂了許久的心又活了過來。


    可沒等他高興太久,一盆冷水從頭倒了下來。


    江晚禾被翟硯辭搶先一步找到,並且帶走了。


    翟硯辭?


    周鬱川不知道江晚禾究竟什麽時候和翟硯辭有了牽扯的,他隻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從翟硯辭的手裏搶人。


    手底下的人告訴他,江晚禾昏迷期間,翟硯辭一直守在江晚禾的病塌前寸步不離。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手底下的人又告訴他一個震驚的消息——


    江晚禾生日那天晚上,她是從翟竣陽的床上逃跑了,可最後卻上了翟硯辭的床。


    前段時間,江晚禾回春風裏祭拜外婆,翟硯辭竟也去了春風裏。


    那晚,翟硯辭是留宿在她外婆家裏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長夜漫漫,會發生什麽不言而喻。


    周鬱川氣得一拳砸在牆上。


    江晚禾還真是好樣的!


    一出手就勾搭上了翟硯辭。


    先是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為了給自己找一條退路,又勾搭上了翟硯辭。


    他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周鬱川看著連站起來都成了奢望的江晚禾,此時此刻隻有一個想法:江晚禾現在已經變成癱子了,他倒是想看看翟硯辭還會不會要她?


    縱使她現在還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想嫁入翟家那也是不夠格的。


    更何況現在什麽也不是了,雙腿還殘廢了……


    翟硯辭不過也是跟她玩玩罷了。


    真的在意她,今天也就不會任由她一個人出席追悼會了。


    就在周鬱川思緒萬千的時候,江老太太冷聲吩咐道:“保安,現在立刻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


    兩位保安見江晚禾的腿受了傷,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忍心粗暴對待,“這位小姐,我們送您離開吧。”


    “我會離開的,麻煩你們給我幾分鍾時間。”江晚禾把視線投向江老太太,目光是從來沒有過的乞求,甚至是連語氣都是卑微的,“江老夫人,我今天來,隻是想給江先生上柱清香。上完香後,我就會走。”


    今天是江雲山出殯的日子,江晚禾想給他老人家上柱香,給他磕三個頭。


    她想送送他最後一程。


    江老太太一口拒絕,“江晚禾,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剛才說了,你害死了他,你沒有資格給他上香。”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白發人送黑頭人已經夠痛苦了,趕緊走吧,不要再在老人家的傷口上撒把鹽了。”


    “對啊,既然人家都她撇清關係了,也沒必要死皮賴臉做個吸血鬼,給彼此都留點體麵吧。”


    “既然沒那個公主命,就該認命,從今天起時刻謹記著自己不再姓江,該回哪去就回哪兒去。”


    傅可沅是個不會管理麵部表情的人,看著眾人牆倒草似的一邊倒向自己,眼角末梢都是蕩漾著得意的笑。


    “江晚禾,你願意姓江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從今往後你跟我們江家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打著江家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毀壞我江家的名聲。”


    “她想繼續姓江,是因為江雲山對她有養育之恩,並非貪圖你們江家的富貴權勢。”


    一道淩厲的聲音打斷了傅可沅的話。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二爺,他怎麽來了?”


    “對啊,二爺怎麽也來了?沒聽說翟氏集團跟嘉禾集團有生意上的往來啊。”


    眾人依次往後倒退幾步讓出一條道路來。


    翟硯辭下頜線緊緊繃著,深沉如墨的眸子裏似乎藏著極度危險的狂風暴雨,眉眼間的鋒利壓迫感甚強,他目光冷冷掠過時,無一人敢與他正鋒相視。


    他三步作兩疾步走到江晚禾的跟前,見她這般被人折辱,此時此刻徹底沉下了臉。


    旁人竟然在他的眼裏,看見了殺意騰騰,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傅可沅笑意僵在嘴邊。


    翟硯辭似乎是為江晚禾而來的。


    她壓低聲音問周鬱川,“翟二爺怎麽來了?”


    周鬱川並沒有回話,麵色黑得跟墨水似的。


    翟硯辭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把江晚禾抱起,語氣溫柔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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