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禾係安全帶的手一怔,還是忍不住問:“發生什麽事了?”


    “應該死性不改,又欠下賭債還不上,這次被人家下黑手,如果不是警方及時趕到,他早就去閻羅殿報到了。”


    許倩回娘家吃飯,在餐桌上聽家裏人提了一嘴,說傅家那個小子出事了。


    她當時不以為意,開玩笑地說了句:“他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東藏西躲被人追著打的路上。他出事,有什麽好奇怪的。”


    母親告訴她說這次不一樣,對方不像是追債的,倒是像尋仇的,對他下了死手。


    傅可頌被人關了整整三天,也被人折磨了整整三天。


    被警方找到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皮膚是好的,說是活生生被人挖了一隻眼珠子,膝蓋被人敲得稀巴爛了,就連那玩意兒也被人活生生割下來了。


    可謂是殘忍至極。


    江晚禾眉頭緊皺,雖然她打心底討厭不學無術,卻把吃喝嫖賭學得樣樣精通的傅可頌,但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她的生物學弟弟,聽到他竟然被人傷害成這樣,聽著多少心裏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無奈歎了一口氣,“那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現在人在icu還昏迷著,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回事。他媽哭得死來活去的,聽說都哭暈了三次。”


    許倩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不過,我早就說了,他一天不改,遲早會出事。”


    從古至今,有哪個爛賭鬼是有好下場的?


    傅可頌就算命大,最後撿回了一條小命,可就這副堪稱一級傷殘的破身軀,活著估計比死了還要難受。


    但一想到因為他,禍害了家裏三個姐姐,許倩又覺得根本不值得為他那樣的人同情。


    傅可頌的事情不值得放在心上,許倩話鋒一轉繼續道:“你不是說要北上去賢魯鎮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嫌疑犯在看守所逃脫了,現在警方下了通輯令全麵追捕。晏禮哥跟我說他當地的地形十分熟悉,那個人躲進了山林裏,追捕難度很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將人抓捕歸案,所以讓我先回來了。”


    “在看守所逃脫?”許倩一臉不可思議,“派出所不是有專人看管的嗎?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具體情況,我沒有細問。”


    這種事情,對於警方來說是一種恥辱,許晏禮閉口不談,江晚禾也不好追問。


    “這事肯定要給我哥整抑鬱了,想他多驕傲的一個人啊,他要抓拿歸案的嫌疑犯居然在眼皮底下逃跑了,這跟打他的臉有什麽區別。”


    嫌疑犯逃脫,跟調派協助工作的許晏禮是沒什麽關係的,是當地派出所管理疏漏造成的。


    可許晏禮是誰呀。


    入行僅僅8年,他從一名小白成長為刑偵明星,其間抓獲潛逃15年以上的命案逃犯16人,26歲成為公安係統專家人才庫中最年輕成員之一,30歲成為雲城刑偵大隊長。


    擔任刑偵大隊長後,兩年時間,參與偵破案件500餘起,抓獲犯罪嫌疑人1000餘人。


    驕傲是長在他的骨子裏的。


    “不過你放心,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哥也會把人抓捕歸案的。他多驕傲的一個人呀,這種低級錯誤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挑戰法律的事情發生的。”


    “那當然,我是絕對相信國家的力量。”


    車子平穩地駛出機場路,來回奔波兩三天,江晚禾都沒好好休息過,正要閉眼歇息,突然聽見許倩問:“你跟二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沒有發生點什麽事呀?”


    提到翟硯辭,江晚禾打了一激靈,困意都少了幾分,“沒有,什麽都沒有發生。”


    前方紅燈,許倩緩緩把車子停下來,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江晚禾,捶胸頓足道:“江晚禾呀江晚禾,你讓我怎麽說你好?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就不知道要好好把握呢。”


    “沒有結果的事情,還玩飛蛾撲火?我可沒有自虐傾向。”江晚禾道:“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想過談戀愛這事。”


    “你該不會要跟我說,你心裏還想著那渣男吧?”


    “你要說這話,咱倆的情分就要大打折扣了。我什麽性格,你還能不清楚?”


    許倩連忙舉手投降,“我的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不該提起渣男髒了你的耳朵。我請你吃飯賠罪,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吧。”


    許倩笑道:“德行!”


    江晚禾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許倩。”


    “幹嘛?”江晚禾鮮少連名帶姓喊她的,每次這樣稱呼她,似乎都沒什麽好事。


    “五年前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紅燈進行倒計時,許倩緩緩啟動車子繼續前進。


    “這個問題,你之前不是問過我了嗎?”許倩道:“那年,你因為車禍,導致腿受了傷需要靜養,你就回春風裏養傷,說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陪陪外婆。”


    許倩當時的事業剛起步,因為那部青春疼痛電影走紅,片約不斷。她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那一年不是在各個劇組無縫接拍戲,就是在奔趕各種商務活動,總之忙得像隻陀螺似的,腳不沾地。


    自然也無暇顧及自家好姐妹。


    期間隻聽江晚禾說她救了一個滿身是血,幾乎要奄奄一息的男人。


    江晚禾把他送去了醫院,那個男人的命也硬,手術室的燈整整亮了一夜,最後還是從閻羅王那裏逃了回來。


    出院後,她就把他帶回了外婆家養傷。


    大概又過了半年吧,許倩便聽江晚禾說她喜歡上那個男人,兩人正在談戀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


    許倩想了想,“好像叫方……方遇,對對,他叫方遇。”


    方遇?


    江晚禾覺得這個名字很是陌生,腦海裏莫名其妙閃過翟硯辭的臉,她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又繼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長什麽樣?我的意思是說,我當時有沒有給你發過那個男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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