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蘭心中一驚,麵色平靜,再次反問:“你自己點的穴,難道你還會懷疑你自己?”


    夏邪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繞著薑蘭轉圈。


    薑蘭身體緊繃,就怕他又來個什麽突然襲擊。


    按理說,夏邪都這麽恨她了,他應該馬上殺了她才對,但她就是有一種直覺,這人是不會殺她的。


    至少現在不會殺她。


    她緊張,隻是怕夏邪又像先前那樣,對她做出輕薄之事。


    一圈轉完。


    夏邪停了下來,“我怎會懷疑我自己,但是你很奇怪。”


    薑蘭心中又是一緊,“哪裏奇怪?”


    大晚上的不睡覺,找人練蠱就算了,還害得自己泄露了氣息。


    追到地牢裏,一會兒親她,一會兒又說她不是人,一會兒又說她奇怪。


    依她看,最奇怪的就是夏邪他自己。


    夏邪嚴肅地看著她,“你的煞氣很重。”


    見薑蘭沒什麽表情,繼續說道:“薑蘭,你煞氣如此之重,境界如此之高,竟沒影響到你的心智?更沒有讓你走火入魔,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薑蘭溫和地笑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很顯然,這塊陸地上壓根就不明白煞氣是什麽,更不知道它有多厲害。


    哪怕是黑衫和夏邪修的蠱毒、邪術等,都跟煞氣沾不上邊。


    哪怕他們心術不正,他們都很懼怕煞氣這種東西。


    因為煞氣會讓他們走火入魔,影響人的心智。


    薑蘭:“你大半夜地過來,就是來跟我討論我有煞氣的事嗎?”


    夏邪臉色一僵,基本上已經確定剛剛偷看他練蠱的人不是薑蘭,隻好說道:“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語氣也一樣僵硬。


    此人陰晴不定,薑蘭早就知道了。


    “什麽問題?”


    夏邪緊緊地盯著薑蘭,火折子的微光有些暗淡,他的臉和紅色衣袍也逐漸暗淡。


    “那道透明牆,你真的沒聽見外麵傳來的說話聲嗎?”


    夏邪一字一句地問道,就像這句話對他很重要似的。


    薑蘭不明白他為何又要提起此事,但還是回答了他。


    “沒聽見!”語氣裏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夏邪繼續追問:“這麽說來,那透明牆的事,與你就沒有一點關係?”


    薑蘭更不耐煩了,但還不忘表現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透明牆怎麽會跟我有關係?”


    他是不是有毛病?居然會對她問這種問題。


    夏邪的火折子完全熄滅,“薑蘭,你好好想想,說不定它真的跟你有關係呢,天色已晚,等你想清楚了,我再來找你。”


    他話一說完,就打開牢門,大步流星地跨了出去。


    門外響起落鎖的聲音,薑蘭卻緊鎖眉頭。


    夏邪最後這句話什麽意思,她怎麽就沒聽明白呢?


    什麽叫透明牆與她有關係,有沒有關係她自己還不清楚嗎?


    也不知道夏邪腦袋裏哪根筋出錯了,竟然問出這種不著邊際的事情。


    與她沒關係的事情,薑蘭也沒有多想。


    但夏邪在她身上拍了幾下,雖然沒什麽厲害,但卻讓她有些不舒服。


    薑蘭施展出魔氣,讓它在體內遊走一圈。


    被夏邪拍過的位置,頓時如沐春風,感覺好受多了。


    真氣已經完全被壓製,她暫時就不管了,反正對她沒什麽損害就行。


    自從夏邪發現她被追到地牢之後,她就有些緊張,更多的是煩躁。


    尤其是夏邪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想到這裏,她就更煩躁了。


    薑蘭摸著被咬的臉,有牙印,沒有傷口。


    哪怕如此,還是讓她氣得牙癢癢。


    這麽愛咬人,他是屬狗的嗎?


    等以後有機會了,薑蘭定要放出自己心愛的狗,然後在他的臉上來一口,看他以後還敢咬人不?


    夏邪是個變態瘋子,他必須死,否則水墨國就得完蛋,弄得不好,雲墨國也得跟著完蛋。


    還有一個多月,涇陽軒就要被夏邪殺死。


    扭轉乾坤的事,薑蘭不能停。


    青河關。


    一位俊朗男子獨坐浴池,浴池裏是黑乎乎的水,上麵飄灑著不知名的草藥,空氣裏散發出藥味和其它奇怪地味道。


    一旁站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道士,老道士對著浴池裏的人念念有詞。


    這人就是戰神王爺涇陽軒。


    此時的他並沒有享受,反而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他臉上冷汗流淌,流過喉結,流到發達的胸肌,一直往下……


    突然,涇陽軒悶哼一聲。


    老道士急忙道:“快了……堅持住!”


    涇陽軒痛苦地喊道:“你快些,嘶……我堅持……不住了!”


    “好,馬上……”


    老道士繼續念念有詞,雙手一轉,靠近他的後背,在他背上不停地比劃。


    “啊……啊!”


    老道士比劃得越快,涇陽軒越是痛苦。


    他的聲音如此嘶啞,但很有穿透力。


    好在此間為地下室,密不透風,別人也聽不見更加看不見。


    除了兩個人。


    涇陽軒的兩個暗衛,曹義和李剛。


    曹義麵無表情。


    李剛呲牙咧嘴,他的表情看起來比涇陽軒還要痛苦。


    他湊近曹義小聲說道:“曹義,你說王爺能成功嗎?”


    兩人共患難,早已經直呼其名,除了特殊場合。


    曹義瞟了他一眼,“當然!”


    見他還要說,曹義立馬道:“閉嘴,戒嚴!”


    “哦!”


    兩人再次把目光投入浴池。


    “第一階段,大功告成!”


    這是老道士一收工,說的一句話。


    涇陽軒如死魚一般,無力地躺在浴池邊上,大喘粗氣。


    此時的他全身裸露,散發紅光,他問老道士:“第二階段呢?”


    老道士遲疑了一下,“王爺,你確定要馬上進行嗎?”


    涇陽軒點頭,虛弱地回答:“馬上安排。”


    “好吧!”


    老道士歎了一口氣,出去了,沒過一會兒,他帶進來一個妙齡女子。


    妙齡女子一見水裏的涇陽軒,就羞澀地低下了頭。


    老道士,“好好服侍王爺!”


    妙齡女子點頭,說了一聲:“是。”


    老道士轉身出去。


    附近的李剛瞪大了眼睛,被曹義瞪了一眼,“非禮勿視!”


    兩人轉身不看。


    妙齡女子脫完衣物,進了浴池。


    正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時,涇陽軒說道:“坐下,背對著我!”


    妙齡女子依言而坐。


    涇陽軒雙手靠近她的背,女子顫抖了一下。


    突然,一股吸力鑽進女子的背,“啊……好痛……”


    隻見涇陽軒雙手吸住了女子的背,吸力越強,女子想要掙紮,但已經掙脫不開。


    緩緩不斷地生氣,吸進了涇陽軒的身體,他的身體由紅變白,由白變亮……


    女子則徹底沒了生息,身體慢慢幹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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