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黑衫兩眼昏花的時候,一道無形透明真氣就攻了過來。


    “噗!”


    他嘴裏流血,低頭一看,正中黑衫心髒。


    黑衫氣得臉歪眼邪,指著司尊怒吼,“司辛!你要是敢殺我,教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薑蘭心想,黑衫好像變了很多,性情都變暴躁了。


    薑蘭心中吐槽,連夏邪都不是師尊的對手,他哪裏來的勇氣在此放狠話。


    司尊哈哈一笑,突然臉色變冷,眼神犀利,“哈哈……夏瘋子算個屁!”


    話音一落,司尊便再次出手。


    他雙手快速舞動,真氣如洶湧的波濤般向黑衫襲去。


    同一時間,薑蘭拿著太魔劍,劍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薑蘭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黑衫身前,揮劍朝著黑衫砍去。


    黑衫見狀,急忙後退,他躲過了太魔劍,卻未躲過司尊給他的一擊。


    “哼……”


    黑衫悶哼一聲,心髒收緊。


    不好!


    他的心髒再次受傷了。


    想都沒想,黑衫雙手一揮,放出一群黑色的蠱毒……


    之前還隻是黑色,然而此時各種花花綠綠都出來了。


    毒蠱突然大麵積湧現,周圍的山石全部被腐蝕,可見它們有多毒了。


    源源不斷的蠱毒,師徒兩人開始並沒有手忙腳亂,武尊巔峰實力不是蓋的。


    他們隻需把巔峰實力釋放出來,別說蠱毒了,就算是黑衫自己,也難近他們的身。


    黑衫也知道這一點,他放出這些傍身的東西,目的就是為了趕緊逃離這裏。


    他的目的太明顯,薑蘭和司尊豈能不明白?


    薑蘭傳音,“師尊,他要逃!”


    “他已中我兩掌,我掌心有毒,看他還能逃多久?”


    薑蘭一愣,隨後一臉笑容,“師尊,高啊!”


    按理說,沒有武尊實力的人,中了武尊一掌,必會當場喪命。


    然而黑衫卻不一樣,看似沒有功力,實則很強。


    這一點,連薑蘭都有些佩服了。


    眼看蠱毒纏住了師徒二人,黑衫撒丫子就往山的一側跑。


    司尊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真氣從他口中噴出,他前麵的那些毒蠱燒成了灰燼。


    舊的蠱蟲消失,新的蠱蟲又出來……


    司尊消蟲,薑蘭卻趁著這個機會,揮動太魔劍,劍勢如虹,直追黑衫。


    黑衫回頭一看,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原來是薑蘭手中之劍,與他近在咫尺,直逼黑衫咽喉。


    黑衫臉色大變,急忙側身躲避,他躲得了太魔劍的攻擊,卻未能躲得過薑蘭的八卦印。


    原來薑蘭一手出劍,她知道黑衫要躲,所以劍使得是氣勢洶洶,黑衫果然注意力都在她的劍上。


    她的另一隻手,卻早已蓄勢已久,直接一個八卦印拍了過去。


    “可惡!”


    對於黑衫來說,八卦印確實很厲害,不會給他造成致命威脅,但他也確確實實挨了一巴掌。


    他捂住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爛了,所以才會破口大罵。


    “天殺的女人!下手這麽狠,也不知道我們教主看上你哪裏了!呸!”


    黑衫心髒傷沒好,臉又被打腫。


    他不說此事還好,一說薑蘭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麽教主!提什麽教主?亂嚼舌根算什麽男人!”


    心中突然莫名一團火,讓薑蘭一個巴掌再次呼了過去。


    “啊!”


    黑衫倒地,嘴裏吐出一口血和兩顆碎牙。


    見薑蘭還想打,黑衫立馬裝慫。


    “別打了,我投降,隻要你放過我,我做什麽都可以,包括立馬退兵。”


    他說這話的時候,旁邊的黑霧退去,蠱毒也全部消失。


    司尊也停了下來,一個竄步到了薑蘭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黑衫,目光如炬,“你覺得我會信你?”


    薑蘭見黑衫使勁搖頭,自己剛剛這兩巴掌,應該讓他意識變模糊了。


    隻聽見黑衫氣喘籲籲地回答:“我……是蠻國大巫師,我有退兵的權利。”


    司尊冷哼:“那又如何?”


    話音未落,司尊直接出手攻擊。


    突然而至的攻擊,黑衫根本就無還手之力。


    他就如死魚那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薑蘭見他沒逃,雙眼一亮,毫不客氣地再給他補了一劍,並掏出他的心髒。


    心髒哪怕受傷,依舊用力地跳動著。


    薑蘭正準備一掌震碎了事,這時突然聽見一聲大喝傳來。


    “住手!”


    薑蘭回頭看去,眼眸一縮。


    隻見一裏之外有個人影快速移動,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夏邪。


    薑蘭就是不想住手也得住手了。


    因為夏邪不是一個人,而他手裏還提著一個人,那人正是涇陽修!


    “師兄?”


    “夏邪!”


    薑蘭和師尊同時驚呼,涇陽修居然被夏邪抓了起來。


    薑蘭和司尊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凝重。


    夏邪帶著涇陽修,幾個縱身就來到薑蘭的麵前。


    涇陽修雙手綁在身後,受控於夏邪,他一見兩人的麵後,麵色有些僵硬。


    他本來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眼看戰鬥就要勝利,準備進城的時候。


    夏邪突然出現,把他抓了起來,就像抓小雞一樣,把他給提走了。


    他的暗衛和下屬根本來不及,人就消失不見了。


    雖然無顏見人,出於本能,涇陽修還是求救一下。


    “師尊、師妹,救我!”


    司尊直接怒喝:“夏瘋子,你這卑鄙小人,竟敢挾持我的徒弟,趕緊把他給我放了!”


    夏邪嘴唇一勾,冷笑:“放了他?”


    他往涇陽修脖子上輕吹一口氣,涇陽修頭皮一緊,“你……”


    夏邪嗬嗬一笑,轉頭看著一身俠氣的薑蘭,打斷涇陽修。


    “死老頭,放他可以,不過要用她換。”


    司尊麵色一滯,此時的夏邪正盯著薑蘭,看他眼神複雜的那樣,司尊瞬間明白什麽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你的大巫師了?”司尊指著薑蘭手中的那顆心。


    夏邪輕蔑一笑,“給我聽清楚了,大巫師的心加上你徒兒薑蘭,換你這沒用的大徒弟,你不覺得很值嗎?”


    說了半天,他原來存的是這個心思。


    薑蘭心說,曾經說好的一起出海,她卻把船弄翻,以致於眼前這人跌進海裏不知所蹤,看他這樣子,是想要翻舊賬了。


    而就在這時,夏邪覆著涇陽修的雙手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涇陽修更是悶哼一聲。


    “你住手!”


    薑蘭麵色急切,這家夥出牌不按常理,人質都還沒換呢,怎麽就傷害人質。


    夏邪緊緊地盯著薑蘭的眼睛:“還以為你不跟我說話呢,上次一別,我想你想得緊呢!”


    見他如此輕佻,司尊和涇陽修都對他怒目而視。


    薑蘭不以為然,此人上次在她手裏栽了那麽大一個跟頭,能不每天想著她嗎?


    也不知他是怎麽從海裏逃出生天的?


    “廢話少說,你趕緊把我師兄放了,否則我就捏爆它!”


    夏邪瞧了一眼黑衫的心,“薑蘭,你對你的廢物師兄真是上心,對我怎麽就如此狠心?”


    麵色幾分幽怨幾分邪氣。


    麵對夏邪的自話自說,在場之人無不側目。


    司尊更是臉色一垮,“夏瘋子,我勸你好好說話。”


    “哈哈……好好說話?我偏不!”


    夏邪突然發怒,“薑蘭!你上回害得我好慘,差一點我就死在那漆黑的海底,我要你把命賠給我!”


    薑蘭緊緊地捏著黑衫的心,她就知道夏邪會找她麻煩,但眼前的事情必須盡快解決。


    師兄在他手裏,每多一點時間,師兄就多一分危險。


    薑蘭正準備說話,司尊一個瞬移,擋在薑蘭身前,“想拿我徒兒的命,想都別想。夏瘋子,有種我們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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