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城外走了一圈,離城外五裏之外的村莊裏找到了涇陽修。


    “師妹,你沒事吧?”


    涇陽修看著眼前無比醜陋,渾身上下滿是塵土和血點子的師妹,不禁擔憂地問道。


    薑蘭在他麵前轉了一個圈,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涇陽修笑了,他換了一個話題。


    “方才我見有巨獸在城內肆虐,師妹,是你在和它們戰鬥嗎?”


    薑蘭點頭,“嗯,是我。”


    涇陽修雖然早就猜到了結果,但此時被她親口證實,還是為之一怔。


    “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我自出生以來,還從未見過這麽大的獸,而且我們在城中逗留了這麽久,也沒見到哪裏有巨獸的痕跡,這也太奇怪了些。”


    巨獸的出現實在是太詭異,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其實這些巨獸都是死物,它們被大巫師黑衫利用,成了他的分身,利用巨獸之力,想要除掉我而已,可惜,他的算盤落空了。”


    “黑衫的分身?”涇陽修雙眸放大,滿是疑問。


    薑蘭知道師兄想問什麽,“他很厲害,殺了他無數個分身,他自己會無數次複活。”


    “複活”兩字一出,涇陽修倒吸一口涼氣,暗中的三個暗衛呼吸也跟著亂了。


    可見這事有多麽讓人驚悚和費解。


    “那他……豈不是還沒死?”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是沒把大巫師殺死,怎麽想心裏都有些不甘。


    “死了!”


    “死了?”


    “對,死得不能再死,我毀掉了他的心髒,他就不會再複活。”薑蘭無比篤定他不會再複活。


    得知大巫師已死,涇陽修終於緩了一口氣,他看著薑蘭,感激,佩服,還有點心疼。


    “師妹,這次辛苦你了。”


    薑蘭笑了笑,隻是她的妝容,看著有些瘮人。


    “師兄,我既然有此等修為,作為水墨國人,理應如此。”


    涇陽修點頭,光顧著說話了,竟忘了問師尊的去向。他連忙問:“師尊呢?他怎麽沒和你一起?”


    涇陽修俊毅的臉上寫滿擔憂。


    “師尊遇到了夏邪,夏邪很難纏,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師尊。”


    薑蘭話音一落,涇陽修表情一滯,口中念叨,“他也來了?”


    “現在看來,他和蠻人巫師一定有什麽見不得的勾當,否則就不會跑到這裏壞我們的事了。”


    涇陽修凝重地點頭,說道:“那我們快些去找師尊吧,我怕他吃虧。”


    兩人商量好之後,就往別處尋去。


    本來想要找到他們不太容易,但兩人一路打鬥,總是留下來一些被破壞的痕跡。


    順著痕跡就好找多了。


    滿山瘡痍,樹木飛禽走獸被戰鬥無辜殃及。


    夏邪依舊一襲紅衣,麵對司尊,兩人從來都是下死手,一招比一招狠毒,一招比一招驚險。


    夏邪麵色極為難看,突然他耳朵一動,邪笑了起來,“死老頭,你的徒兒們來了呢!嗬……”


    他最後的語氣似是嘲諷。


    戰鬥了這麽久的司尊,他隻有一絲疲態,聽他陰陽怪氣,一道淩厲的劍氣毫不客氣朝著他甩去,順便懟人,“害怕了?要是害怕了,就早一點自刎謝罪,省得本尊浪費力氣。”


    夏邪快速躲過他的殺招,金扇在空氣中呼呼大轉,“死老頭,你的小徒弟不就是薑蘭嗎?又名陳惠!”


    對於司尊的怒懟,他不接茬,而是繼續說起他的徒弟。


    說起陳惠兩個字,夏邪多了一絲憤恨。


    司尊連斬三劍,地麵上又是三個大坑。


    “偷聽我們傳音,夏瘋子,無恥之徒,看劍!”


    之前薑蘭和司尊的傳音,剛好被一旁的夏邪聽得正著,這才多久,司尊沒想到他又多了一個偷聽地技能。


    山腳下,薑蘭讓師兄止步,她自己上山就行,涇陽修同意了。


    薑蘭本打算和司尊一起除掉夏邪。


    哪知夏邪還沒見到薑蘭的麵,就甩掉司尊對他的攻擊,突然從山的另一頭給跑了。


    跑下山的時候,還對薑蘭傳音,“無論你是薑蘭還是陳惠,不久之後,我們一定還會再次見麵。”


    薑蘭麵色一僵。


    她見司尊從這邊走過來,有一絲狼狽,更多的是氣憤。


    “可惡,又被這個夏瘋子給耍了!每次都是耍陰招。”


    薑蘭緩了緩神色,她沒什麽心思知道夏邪是怎麽得知自己的真名,畢竟眼前的師尊才是重要的。


    她走上前去,扶住司尊,“師尊,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而已,沒事。”


    司尊的胳膊在滲血,薑蘭卻很擔心,她想都沒想,就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藥瓶,拿出一粒藥丸,“師尊,療傷丸!”


    司尊接過,在自己鼻端聞了一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他詫異地看向薑蘭。


    薑蘭醜陋地臉顯焦急,“快吃啊,您的傷口耽誤不得。”


    司尊麵色複雜地吃了,說道:“筠磊還在山下,我們先下山再說。”


    “好。”


    薑蘭和司尊來到山下,涇陽修自是一番詢問,看到司尊受傷,他命人幫忙為他包紮傷口。


    在司尊口中得知夏邪在幫他們巫師時,涇陽修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他夏邪好歹也是我們雲墨國人,曾經更是絕龍門的一員,現在竟然為了那勞什子邪術,要與我們兩個國家作對,可惡!”


    “或許事情沒有這麽簡單。”薑蘭又加上一句。


    涇陽修:“不管是因為什麽,此人都該死。他不除,蠻國巫師不除盡,水墨國和我們雲墨國邊境危矣。”


    薑蘭見師兄說得如此嚴重,不禁深深地陷入沉思,在知道未來事情走向的她,水墨國可不是就這麽沒的嗎?


    她看向同樣麵色沉重地司尊,“師尊,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司尊看著這個硬要認自己為師尊的徒弟,麵色一緩,“薑蘭,大巫師既然已經被你殺死,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可以不用參與了。”


    薑蘭一怔,“為何?”


    師尊這是要趕她走?


    若真要趕走她的話,天大地大,自己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何況這事本就不該讓你參與其中,你現在就回青河關,涇陽軒會把剩餘的獎賞給你。拿到獎賞之後,你就回鄉吧,好好過日子。”


    這是真的在趕人了,就連一旁的涇陽修都有些詫異地看著師尊。


    剛認的徒弟就要被趕走,太不像師尊平時的作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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