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她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些事情都與她有關,她所說的話全是猜測。


    但有一點卻讓她心中泛起雞皮疙瘩,那就是涇陽軒居然有想娶她的意思!


    她……她到底做了什麽,才引得那個渣男想娶她?


    而且這老太婆還詛咒她,要詛咒嗎?誰比得過她薑蘭詛咒更管用?


    薑蘭輕蔑地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好笑。戰神王爺一廂情願地想娶我,我可從未對他有過半分回應。他的死與我何幹?


    再說你又有什麽證據,他的死又是因為所謂的‘情敵’所殺?


    至於攝政王,他與我是師兄妹,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我水性楊花,勾搭男人,你這是在汙蔑我的名聲。我薑蘭行得正坐得端,從未做過的事,別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還有你和小兒子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們做了叛國的勾當,還怕別人知道不成?我不過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該告訴的人,又何來舉報一說?


    你們今日問斬就是罪有應得!


    還有,我把你的詛咒還給你,願你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薑蘭一說完,尹氏在原地氣得跳腳,她張牙舞爪地想過來抓薑蘭的臉,語無倫次罵道:“賤人!賤人!你竟敢詛咒我……”


    薑蘭冷笑:“我為什麽不敢詛咒你?”


    “賤人!我要抓花你的臉,看你怎麽……”


    話還未說完,就被士兵捂住嘴。


    薑蘭則是憑空甩了她一巴掌,“啪”地一聲,尹氏頭一歪,竟打得她滿臉血水,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嗚嗚……我的……好痛嗚嗚……賤人!”


    與此同時,薑蘭側頭看向涇陽修:“師兄,把他們押赴刑場吧!“


    涇陽修點頭,並示意士兵照做。


    於是哭得撕心裂肺口齒不清的尹氏強行被拉走,而她的兒子自始至終就像是一條死魚,任由人拖著走。


    一旁的薑音十分痛快地看著這一切,惡人終於有了惡報。


    兩刻鍾後,尹氏涇陽項母子兩人的頭被砍下。


    死的時候,兩人還睜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又或許他們真的看見了十八層地獄也不一定!


    隻是半天的時間,前朝皇族僅剩下的皇子就這樣也沒了,他家中女眷也被發配邊關充當#:!


    涇陽府的侍衛全部被捕,發配苦寒之地。


    而那些重要參與此事件的關鍵人物,也在涇陽項母子兩人,人頭落地後不久,捉捕歸案,全部斬首示眾!


    又過了半月,薑蘭終於在師尊那裏學完了所有的醫術,用師尊的話來說,以後就是靠她自己慢慢來摸索了。


    不知不覺,夏日已經悄然到來。


    盛京城的大街小巷彌漫著熱氣,熱浪來襲,讓人感到悶熱難耐。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巴不得快點回到家中,躲避酷熱的天氣。


    盛京城外田野裏的稻穀金黃一片,等待著收割。


    涇陽修帶著一隊人馬親自送薑蘭三人,田野邊上,正是分別之時。


    “師兄,就送到這裏吧!”


    涇陽修堅毅的臉上出現少許的溫情,他麵帶不舍,“師妹,為什麽非要急著回去呢?你無父無母的,待在這和我還有師尊一起,該多好!”


    薑蘭溫和地笑了笑,“這裏畢竟不是我的家,師兄,你說過有空的話,一定要去我那裏,你可一定要說到做到啊。”


    “好,一定!”


    涇陽修說完,就從馬背上取出一卷東西,有些緊張地遞給薑蘭。


    “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


    涇陽修見薑蘭準備拆開,他連忙阻止,頗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師妹,你還是在路上拆開看吧!”


    薑蘭停下動作,“好,謝謝師兄給我的禮物。”


    ……


    薑蘭薑音佘武各自騎著馬走了。


    涇陽修站在原地看了好久,久到連他們的影子都已經見不到了,他才一臉落寞地騎上自己的馬,回了皇宮。


    他一到宮裏,就來到正在與藥打交道的司幸這裏。


    司幸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自己的徒弟回來了。


    他頭也不回地說道:“送她走了?”


    “是!”


    “你還沒有告訴她?”


    涇陽修喉頭滾動,“我把心意都寫在畫裏了。”


    司幸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他,“就這?”


    “嗯,就這樣。”


    司幸愛莫能助地歎了一口氣,“她上一回失蹤後,我就無比後悔沒有收下她這個徒弟,所以當我第一時間找到她的時候,我就讓她立即拜師。倒是你……”


    司幸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她都在這待了兩個月了,你竟然還沒說出口,虧我還幫你留她這麽久!你就不怕她這回走後,再次失蹤?”


    涇陽修心中突然也是一緊,“應該不會吧?”


    司幸“哼”了一聲,“不會?你也見過她的能耐,她要真是失蹤個幾年,誰又能找得她?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畢竟她已經走了不是嗎?”


    涇陽修因為薑蘭的離開,本就心情鬱鬱,此時聽了師尊的話之後,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他沉默一瞬,才幹巴巴地說了一句:“我忙完這個月,就去香離鎮找她,這一次,我一定跟她說。”


    司幸瞟了一眼這個徒弟,涇陽修已經28歲了,這麽大的年紀還是妻妾未娶。


    要問為什麽,就是因為他心裏一直有一個人,薑蘭!


    可能是以前的薑蘭在他眼裏太強悍了,以致於他在她麵前,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感。


    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


    晚上,薑蘭三人在一個小鎮的一家客棧落腳。


    她把涇陽修的禮物拿出來,圓筒打開,倒出裏麵的東西。


    看樣子像是一副字畫!


    她小心翼翼地把字畫打開,全部打開之後,薑蘭愣住了。


    隻見上麵畫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倚在書架旁,她正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正前方,臉上的光暈畫得很細致。


    雖然是毛筆作畫,卻畫得很立體。


    這樣的丹青手筆,薑蘭真是歎為觀止!


    當然,畫中女子不是別人 ,正是薑蘭她自己。


    這幅畫正和四年前佘武拿出來的話畫如出一轍,一看就是同一個人畫的。


    攝政王涇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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