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的傷已經處理好,薑蘭抬頭看著斜上方的太陽,對呂豐說道:


    “小魚不能再曬太陽了,趕緊把他送回房間。”


    呂豐把空地上的幾人找了過來,小魚被抬了回去。


    而此時的薑蘭,已經在給患嚴重的病患施針了。


    也就過了一盞茶功夫,薑蘭就把銀針取了下來,上麵沾著黑血,跟中了毒沒什麽兩樣。


    大壯緩緩地睜開眼睛,臉上的青紫少了一些。


    “啊……”大壯張了張嘴巴,奈何他說不出話來,薑蘭沒明白。


    一旁的呂豐解釋:“小薑大夫,大壯說謝謝您!”


    “不客氣。”


    隨後薑蘭再給他喂了一顆藥丸,他吃下後,臉一下子就消腫了不少。


    呂豐和在場的幾個人看到大壯的變化,都無不驚歎薑蘭的醫術。


    呂豐激動不已:“小薑大夫好厲害,您就是神醫啊!”


    薑蘭隻是笑了笑,“好了,現在也可以把他抬回去了,以後的每一天,如果不下雨的話,讓他每天清晨曬曬太陽。”


    呂豐自然高興地答應。


    其他人把大壯抬回去後,薑蘭一邊收拾自己的包袱,一邊問呂豐,“小魚是怎麽受傷的?”


    不是她多管閑事,她就是純屬好奇。


    薑蘭此話一出,呂豐一臉氣憤,“十天前,他被一個惡霸打了,那惡霸真狠呐,用刀子砍,在用鞭子抽,還脫光了他的衣服,用水淋!”


    說到這裏,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了,呂豐說的還是咬牙切齒,氣得青筋暴起。


    “小魚的雙腳就是被惡霸的下人鉗製住,然後用尖銳的石頭,活生生砸成這樣的。”


    好一個欺負人的惡霸!


    薑蘭作為外人聽了後,都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看看小魚身上的傷,就知道他肯定被長時間折磨,如果真有什麽仇的話,直接殺了就好,何必要這樣折磨一個少年?


    不過惡霸為什麽要折磨小魚?不會是小魚去偷了他的東西,才被人家打成這樣的吧?


    薑蘭心裏有疑惑,所以也就問了出來。


    “小魚怎麽和惡霸對上的?”


    呂豐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小薑大夫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全部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我們生活艱難,隻能靠偷盜為生,但是小魚是幹淨的,他從來沒有偷過東西。


    小魚一直在一家飯館裏做夥計,十天前,惡霸突然帶著人到飯館裏吃飯。


    小魚端菜的時候,不小心撒了一點湯汁在惡霸的衣服上。小魚自知自己闖了大禍,連忙低頭認錯道歉。


    但惡霸得禮不饒人,他當場就從自己人手上抽出一把刀,在他的腿上劃了無數刀……


    小魚被抬回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


    最可恨的是,我們去找醫館的大夫,他說沒有兩個金幣,不會給小魚治。


    我們沒有辦法,隻好在城裏麵到處尋找看起來很好偷的大魚,想不到這一偷就偷到您的身上去了。”


    呂豐說完,抬眼瞧她,他有些抱歉,同時又覺得幸運:“能遇到小薑大夫是我們的福分。”


    薑蘭擺擺手,“也是湊巧而已。沒想到偌大的一個祁州城,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惡霸?”


    “誰讓他們有錢有勢呢?我們這些底層的老百姓,遇到他們隻能算倒黴!”


    呂豐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不甘,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著急地對薑蘭說道:


    “小薑大夫,這位惡霸有一個嗜好,他喜歡強搶民女。


    我聽說他搶了不少民女進府,後麵那些民女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有的人說她們在裏麵過得生不如死,還有傳言說這些民女死了後都被埋進後花園,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所以小薑大夫,你出門在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在祁州城搶搶民女,還真是囂張至極啊。


    “哦?他是誰?做了這麽多壞事,居然還能活到現在,難道就沒有人告他嗎?”


    呂豐歎氣:“惡霸叫祝仁,他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他有一個叫祝亥施的伯父。


    祝亥施不是別人,他就是祁州的地方官一州之主,我們都叫他祝州長。


    在祁州城,祝亥施就是當地的土皇帝,他要保下自己的侄兒惡霸,誰又能奈何得了他?更何況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


    祁州城看起來如此繁華,卻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麽多齷齪事,尤其人家還是一州之長。


    這就是當官的,黑白兩道通吃,不顧老百姓死活呀。


    哪像香離鎮的金慕青,正氣凜然,百姓的小孩丟失了 ,他還自己掏腰包,請高手過去幫忙破案。


    要說這官和官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等等,香離鎮也屬祁州,這就代表祝亥施還是金慕青的上司?!


    薑蘭的思緒漸漸飄遠,隨後又強行拉了回來。


    她看著眼前一臉疲態的呂豐。


    “這就說明你們已經和惡霸結了仇,以後你們有什麽打算?”


    呂豐說道:“……不知道,但願他貴人多忘事,慢慢地把小魚忘了吧。”


    小魚還年輕,他好了之後還是要去找事情做,就是不要再遇到祝仁才好。


    而這時朱劍一臉慌張地來到薑蘭兩人跟前,“小薑大夫,呂叔,不知道怎麽回事,小魚他說自己很疼。”


    朱劍和呂豐都看著薑蘭,她則是氣定神閑地說道:“沒事,他麻藥藥效已經過了,疼是必然的,再等半個時辰,慢慢的就不疼了。”


    兩人聽到她的話後,才把心慢慢放下。


    薑蘭到他們的小屋裏,看了一眼兩位病人的狀態。


    屋裏有藥的味道,兩人都已經服下熬煮的藥湯。


    大壯已經沉沉地睡了下去,而一旁的小魚則是痛得一直哼哼唧唧。


    病人隻要按時吃藥,重傷的小魚三天就能好,而得了嚴重腎病的大壯十天就能好。


    他們再稍稍修養幾天,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在薑蘭看他們的時候,她無意間得知呂豐、朱劍和趙二都是曾經戰場上退下來的兵。


    就是在三年前,和蠻國人在水墨國打了那一場仗。


    據呂豐描述,那場戰爭及其慘烈,而且這一打就打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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