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豆不放心薑蘭回去,她索性就不回了,將就著準備在幹娘家住一晚。


    半夜時分,突然一聲狼嚎傳來,“嗷嗚……”


    在寒冷的夜裏,這聲音聽起來格外地滲人。


    忽然,狼叫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多。


    陳紅豆聽到狼叫聲後,趕緊摸黑爬了起來,點上油燈,並大聲向隔壁喊道:“蘭兒,蘭兒,快起來,有狼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急促,但薑蘭並未回答,她麵色一驚,趕緊披上棉襖拿著油燈,打開房門,敲響薑蘭的房門。


    “蘭兒,快起來,狼來了!”


    空間裏的薑蘭睜開眼睛,狼?


    聽見一陣敲門聲,“蘭兒,蘭兒?”


    她拿起棉襖,出了空間,“幹娘,怎麽了?”


    她趕緊把門打開。


    陳紅豆見她棉襖都還沒穿,想來是剛才睡得太死,沒聽見她叫她。


    突然一陣狼嚎聲再次傳來,這道聲音極近,好似群狼就在附近,兩人都是麵色一驚。


    薑蘭趕緊把她拉到房間,然後把房門一關,“幹娘,我們待在房間裏,哪裏也不要去!”


    “不行,我們手裏沒家夥,我先去廚房拿菜刀去。”


    薑蘭又打開房門,說道:“快去快回!”


    於是,陳紅豆又提著燈去拿刀,拿回來之後,再把房門一關,本想把砍刀留給她自己,菜刀遞給薑蘭的。


    但她一轉眼,就見到薑蘭從腿上抽出匕首。


    “你睡覺都帶著匕首?”陳紅豆不可思議。


    “嗯!”薑蘭很自然地答道。


    緊接著又是此起彼伏地狼嚎聲。


    兩人坐在床沿上,一個淡定從容,一個心驚膽戰。


    “蘭兒,你說這些狼不會進村了吧?”


    陳紅豆因為害怕,聲音都在顫抖。


    薑蘭也是一驚,她耳力驚人,竟聽到狼撕咬小孩,大人極力阻攔,反被狼咬了脖子,諸如此類的聲音。


    小孩的啼哭聲,還有大人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不用說,狼肯定是進村了。


    然後又聽見附近有男人的大吼聲,還有許多敲盆的聲音。


    “天啦!”陳紅豆捂住嘴巴,顯然是她也聽見了,“狼真的進村了!”


    “幹娘,別害怕,狼在村東邊,咱們住村子中央,它們應該不會過來。”


    說是這麽說,但她的心裏其實也沒有底。


    現在大雪封山,本就出行困難,就連一個村的人,都很難聚在一起對抗狼群,他們現在就是關在圈裏帶崽的羔羊!


    但願狼快一點走,不然的話,薑蘭隻能帶著陳紅豆躲空間了。


    但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隻聽見狼在雪地裏滑行的聲音,如果薑蘭沒有聽錯的話,她聽見了狼就從陳紅豆家前經過,好在它們隻是待了一會兒,並沒有多停留。


    嚇得屋裏的陳紅豆,緊緊地握著菜刀,連大氣都不敢喘。


    薑蘭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挽著陳紅豆的胳膊,她時刻著準備逃進空間。


    等狼都往西邊走後,薑蘭才後知後覺,狼還會滑雪?!


    緊接著,又想到西邊的薑臨豐和他奶奶。


    陳紅豆比她先想到,“糟了,臨豐奶奶和臨豐就在西邊,這可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


    兩人都是手無縛雞之人,此時也隻能幹著急。


    就在這時,薑蘭聽見那些狼又進了一家人的屋裏,那家人和之前的那家一樣,尖叫聲和嚎哭聲不斷。


    然而村裏的男人隻能站在自家敲盆,和不停地大聲吼叫 ,除此之外,他們什麽也做不了。


    這裏麵的聲音,還有一個十分響亮的敲鑼聲,不用說,薑蘭也知道是薑升來敲的。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狼群徹底消失在村裏。


    這時,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點上了油燈。


    薑蘭聽見有人咒罵有人哭喊,整個村陷入愁雲慘淡中。


    這一夜,薑蘭和陳紅豆湊合著躺在一張床上,兩人幾乎沒怎麽合眼。


    尤其是陳紅豆,她的枕頭下放著刀,一旦有危險,準備下一秒就會拿著刀衝出去。


    這時,她終於理解薑蘭了,她時時刻刻帶著匕首,一定是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帶刀。


    一時之間,她的心思及其複雜,對於薑蘭,她變得更加理解她了,更多的是心疼。


    薑蘭在清晨睡了一會兒,等她醒來,並沒有看見幹娘,反而聽見廚房做飯的聲音。


    她穿好衣服,打了一個哈欠,來到廚房。


    陳紅豆此時頂著一雙熊貓眼,正在烙餅,“蘭兒,起來了!”


    她精神不是很好,薑蘭連忙走過去,“幹娘,我來烙餅吧,您去燒火。”


    陳紅豆也沒有強撐,她把鍋鏟遞到薑蘭手裏,走到灶後,加了一截幹柴到灶孔裏,“昨晚死了兩家人!”


    薑蘭手一頓,“你怎麽知道的?”


    “剛剛你升來叔和另外幾個叔叔,路過這裏,他們告訴我的。”陳紅豆傷感地說道。


    “死的是哪兩家人?”


    “永來家還有景來家,兩家都是男人去當兵的,可憐呐,一家死了八口,另一家死了六口……”


    這兩家薑蘭都不熟,所以,她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倒是陳紅豆,因都是一個村裏住著的,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此時陰陽相隔,忍不住一陣長籲短歎。


    “還有,你升來叔說,薑由來家的人昨天全部被人壓死了。”


    “全死了?!”薑蘭驚訝不已。


    薑家村怎麽回事?都是一家一家的死,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對了,那本書有這樣的內容嗎?薑蘭拚命地回憶著書裏的內容,結果發現好像沒有。


    她突然又想到,薑大胡去當兵時說的那句話,“今年的第一場雪,……死亡穀救我!”


    今年的第一場雪!死亡穀救我!


    是啊,今年的第一場雪格外大,他們薑家村連著一天死了三家人。


    這是不是意味著,薑大胡想告訴她什麽?又因時間有限,他隻能以“那樣”的方式提醒她。


    至於“死亡穀救我!”,她選擇性的忽略掉了。


    見薑蘭像是傻掉地樣子,陳紅豆安慰 ,“別害怕,以後你就在我家住下好了,你一個人住西邊,我也不放心。”


    就是這麽一會兒的發呆,讓薑蘭從此以後,徹底在陳紅豆家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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