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隻不過比起上次露天宿營的時候,他們減員將近了一半的人。


    德國人們個個表情頹喪,掉進方丈島,他們的人員和裝備都有限。現在已經死了一半了。最後能不能活著找到不死樹都難說。


    雷克打起精神去安撫手下的人了,黑瞎子瞥了一眼,說是雷克在給他們打雞血。


    這一次他們休息的地方,是塊開闊的空地。地上都是些石頭和苔蘚。別說樹了,連草都沒一根。


    找不到東西點火,不過現在也沒人挑這些了。


    蘇竹和黑瞎子靠在同一塊石頭上,挨著坐下,黑瞎子指指他的手,“你受傷了,不處理一下?”


    蘇竹這才看到,自己之前被鳥喙劃傷的傷口還在流血,看上去有點嚴重,不過倒是不怎麽疼。


    隨手扯了塊繃帶一包。粗糙的手法,看得黑瞎子直歎氣,“這麽隨意,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說完把紗布拆開,特意在蘇竹傷口上撒了厚厚一層藥粉,然後非常仔細地給蘇竹重新包紮。


    別說黑瞎子包紮的手藝,比蘇竹自己好了十幾倍不止,就是這蝴蝶結——大可不必!


    “哎呀!”偏偏黑瞎子包完了還要欣賞一下,“不愧是瞎子我,包得真好看。”


    蘇竹:……


    蘇竹想自己動手把蝴蝶結拆了,他一下子看出他的意圖,一把按住他的手,裝著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瞎子我好不容易包好的,老蘇,你該不會就這麽給拆了吧?”


    “你一定不會忍心的吧?老蘇?”


    蘇竹沒說話,用眼神傳遞了兩個字‘忍心’。


    “可憐瞎子我一番心意。”黑瞎子裝模作樣的把手捂在臉上,開始了他誇張的表演,“就要付諸~東流了呐~”


    黑瞎子一翻唱念作打,簡直讓蘇竹雞皮疙瘩掉一地。


    蘇竹貌似嫌棄地推開了黑瞎子,不過那個蝴蝶結最後到底還是留在了他手上。


    直到其他人都處理好傷口,開始休息了,蘇竹還在盯著那個蝴蝶結。


    有一說一,黑瞎子手藝好,綁的蝴蝶結確實可愛。但是這個可愛的玩意兒有損他樹立出來的高冷形象。


    “還盯著看呢?”黑瞎子遞給蘇竹一瓶水,笑著調侃道,“你居然這麽喜歡瞎子我的蝴蝶結呀?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呐~”


    蘇竹加重語氣強調:“我不喜歡。”


    “不喜歡呀,那我幫你拆了?”黑瞎子說著就要伸手,蘇竹下意識把那隻手背到身後。


    黑瞎子笑吟吟地看著蘇竹,“沒事兒,瞎子我不怕辛苦,不喜歡,我可以幫你拆了。”


    蘇竹死死把手藏在身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心意,不能浪費。”


    突如其來的一記直球,差點兒把黑瞎子整不會了。


    別看黑瞎子說是那麽說。實則隨手綁的一個蝴蝶結,談不上什麽心意不心意的。


    當時綁這個蝴蝶結還是惡作劇的心思居多,也沒想過,蘇竹竟真的認為這是需要珍視的。


    黑瞎子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咳……”他輕咳一聲,“那就不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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