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撐場子的嘍囉是一波接著一波的來,每次人數也不多,就十幾個人,能有二十個人的就囂張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陳可兒手中的流星錘教他們做人,打的他們自己照鏡子都不認出來是自己。


    盧老大是垃圾,他搖過來的比他還垃圾,當她是處理垃圾的嗎?


    “愛兒,你來吧。”將主場交給陳愛兒,陳可兒站在一邊,偶爾幫陳愛兒補兩下。


    樓梯間躺的人多了,陳可兒就指揮打惡人打出精神的姑娘們拖著他們的兩腳,拖進房間裏綁起來,隨她們出氣,這樣就能空出場地方便打鬥。


    打著打著,敢上來的人越來越少了,陳可兒讓陳愛兒往下衝,別讓在樓下觀望的跑了。


    陳愛兒打出了手感,也不覺得胳膊酸手疼,拎著撿的棒球棍就往下衝,陳可兒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不讓她跑出自己的視線範圍。


    在陳愛兒越打越順手的時候,望廈西苑傳來了突突突的馬達聲,船體破開水麵的水花聲不絕於耳。等到外麵聲音都安靜了,又傳來了喊話聲。


    “我們是共和國東部第十六集團軍獨立團,裏麵的人聽好了,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重複一遍,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樓下武器落地的聲音響了一片。


    嘍嘍們抱頭蹲下,嘴裏趕緊表明立場,“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然後下麵幾層還沒被陳可兒兩姐妹打過去的撐場子的嘍嘍們被軍方關在了一起。


    “樓上的,你們不要負隅頑抗,馬上投降!”行動的指揮官一邊喊話,一邊打手勢讓突擊隊準備攻樓。


    先是無人機起飛監視樓內的情況,突擊隊分兩隊,一隊順著牆外的排水管往樓上爬,一隊全副武裝,拿著警械從樓下往上逼壓過去。


    陳可兒看看倒在地上的不敢吭聲,又看看拿著砍刀不知所措的陳愛兒,還有聽到軍方過來的抓壞人跑出來的姑娘們。


    人很多,就是沒人代表被炸沒了的盧老大出去投降。


    軍方也沒給樓內太多反應時間,熱成像一掃,爬到樓上的突擊隊索滑下到陳可兒他們所在的幾個樓層,叮叮咣咣扔進來幾個催淚彈。


    樓下攻上來的突擊隊員們戴著防毒麵罩,端著槍,迅速占領各個出口。


    當然,最好的位置是陳可兒和被陳可兒扯過來護在身後的陳愛兒。看到催淚彈被扔進來的時候,陳可兒就掏出兩盒防火麵罩,將她和陳愛兒保護起來。


    沒有人反抗,於是等煙霧散去,軍人們便將躺地上的嘍嘍們押到船上去。


    安市水域發達,有可行船的大江,還有全國最大的飲用水湖泊,還有在城市中環環繞繞的河道,所以安市不缺大大小小的船,軍方小部隊的出行還是很方便的


    那些捆綁著關在房間裏的嘍囉也被抓了出來,他們被姑娘們打的連他們自己也認不出來自己了,再有被砍掉的一手一腳,渾身血呼啦的,一個慘字不足以形容他們。


    至於姑娘們,軍方讓她們自願十人組成一組,不綁著她們,但是需要帶回去問話,有罪的判刑,沒罪的根據她們的情況安排。很簡單的就把被脅迫的姑娘們和識時務的姑娘們區分開了。


    抓人正忙乎呢,指揮官舉著喇叭一層一層問上來,“陳可兒?陳可兒在哪裏?陳可兒?陳可兒?”


    這個指揮官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呀。


    陳可兒覺得丟臉不想應答,陳愛兒個子比陳可兒高半個頭,她稍微錯了一下身,舉手報告,“我們在這裏。”


    “你們受傷了嗎?他奶奶的,丟臉丟到中部了!”指揮官三兩步就來到姐妹倆跟前,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番,她倆跟在血池子泡過一樣,看不出有沒有受傷,“軍醫呢?叫個軍醫過來給客人檢查一下。”


    “我們沒受傷。”陳可兒阻止指揮官的警衛員要去叫軍醫的動作,“都是別人的血。”


    指揮官還要說什麽呢,有小兵跑著過來報告,眼睛還偷偷瞄了陳可兒兩眼。“團長,他們舉報有人當眾無辜虐殺。”


    指揮官是名團長啊。


    團長見不得手下的兵一副藏頭藏尾的樣子,讓他直接說,“她們是咱們要解救的目標,受害者,也許還目擊了案發經過,你直接說,看看她們知不知道情況。”


    小兵張張嘴,心裏說,她倆肯定知道啊,那幫子缺胳膊斷腿的都說是她倆拿刀砍的,還有好幾個說個子矮一點的用雷把他們老大炸了。看看這整棟樓臭氣衝天的血腥味,還有跟血水洗地一樣的恐怖現場,那幫子人可能是被嚇傻了,胡亂攀咬。


    “說!”團長斜看小兵一眼。


    小兵抖抖肩膀,趕緊把嘍囉們舉報的情景如實上報。


    “他奶奶的!一幫子人販子,逼良為娼的癟三,說個瞎話也不用腚想想,”說著,指指陳可兒陳愛兒,“你看她倆是能以一敵幾百的?老子看他們就是黑吃黑,殺紅眼了。好了,把他們都帶走。他奶奶的,最近老是接報案,說是上門搶姑娘的,老子手下當兵的都是光棍呢,好好的姑娘都被癟三糟蹋了。”


    團長是個糙漢子,罵了一通之後,就讓陳可兒她倆跟著他走,上麵讓保護好她們的安全。


    最後被拉出來的一批綁在房間裏的打手正好聽到團長說要保護陳可兒和陳愛兒安全的話。好家夥,光這倆女的就把他們望廈銷金窟給連鍋端,連老大都給炸了,還保護她們呢!他們這些被打的才是需要被保護的好不好!


    東部十六軍的一個安置點在城邊的一座五十幾層高的大樓裏,附近還有一棟雙子樓是安市的臨時市政府,原來的市政大樓安置了住在附近低窪地方的居民。


    押回來將近五百來號人,其中被抓去的姑娘就有一百多人,清點現場被打死的有三十多人。


    人多沒關係,軍隊有自己的快速審訊方式,再加上警方也加入審訊,上千人一夜不睡把案子給審出來了。


    當然,也是因為大多數罪犯都被打怕了,一問就開始往外吐露自己知道的。也有耍無賴說自己無辜的,沒關係,有的是其他罪犯願意坦白從寬。


    案情很簡單,就是一群以盧老大的為首的涉黑人員,在天災開始後便搶劫勒索,利用搶來的物資收買手下,短時間內就在望廈西苑建立了一個銷金窟。


    又以銷金窟為據點,性行賄政府工作人員,做起來無本的皮肉生意。他們先上門恐嚇,用一點物資交換別人的女兒、妻子、女友,不同意交換的,他們就燒殺搶掠,搞得人家家破人亡。手段極其殘忍,社會影響極其惡劣。


    宣判也從快從簡,安市需要殺一批惡人,來震懾一下蠢蠢欲動的惡勢力。


    於是,有搶劫、暴力脅迫、強奸、涉黑的一律喂花生米,有協助以上犯罪行為的,全部拉去山裏搞基建。對於給黑社會當保護傘的政府工作人員,沒收所有非法所得,開除一切公職,違法違紀情節嚴重者一律喂花生米,涉案不深的拉去山裏搞基建。


    一大清早無人機就滿城飛著播報這個重大案件的處理結果,並且當天下午三點在臨時市政府前麵公開執行槍決。槍決人數高達三百六十多人,其中公職人員二十一人。被發送搞基建的一百三十幾人。還有未入網人員,警方和軍方也掌握了基本信息,另外安排抓捕審判。


    這都是安市管理層的事情了。陳可兒和陳愛兒被團長帶回去之後,就安排在十六軍安置點。


    軍方安置點大老爺們多,兩個姑娘在女軍醫的居住區分到一個上下鋪,還給分了一盆溫水,兩套作訓服,讓兩個血淋淋的姑娘擦洗一下。


    一盆水,兩個人怎麽洗?


    陳可兒端著盆子,帶著陳愛兒到了角落給女軍醫專用的衛生間。


    女軍醫們每天都要給安置點的居民們看診,所以現在這個區域是沒有人的。陳可兒反鎖了衛生間的門,從空間裏拿出兩個四個大桶,插上熱得快,用自己的大功率電源,將水燒熱,然後她給了陳愛兒一份洗漱用品,一人拎一桶水各自進隔間。


    “愛兒,給你個杯子舀水。”陳可兒衣服脫到一半,發現沒給陳愛兒舀水的工具,趕緊又從空間拿出一個帶把手的塑料杯子。


    陳愛兒修長的手伸到門外,接過杯子,“謝謝姐。”


    身上的血水太髒了,兩桶水根本不夠用,陳可兒又燒了兩桶,兩人終於洗幹淨了。唉,帶他們過來安置的當兵的沒給她們毛巾,倆人隻好甩甩頭發,髒衣服不要了,也沒幹淨的水給她們洗衣服。


    回到她倆的上下鋪,姐妹倆坐在下鋪發呆。陳愛兒好像這會兒才感受到雙手疲勞過度的酸軟,胳膊會不自覺的抽動一陣子。


    “姐,她們很可憐。”


    “嗯。”


    “我們救了她們。”


    “嗯。”


    突然,陳愛兒抱住陳可兒的肩膀大哭起來,“太慘了,為什麽沒有人救她們呢?為什麽啊?”


    陳可兒撫著陳愛兒濕漉漉的頭發,“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上輩子深陷魔窟的的陳可兒和陳愛兒,這輩子那些被魔窟折磨的姑娘們,她們的苦難都過去了,以後都會好的。


    陳愛兒還是很難受,她也殺人了,可是她殺那些人的時候好像看到了衣衫不整,被淩虐的遍體鱗傷的姐姐和自己。她能共情她們的痛苦絕望,父母離開的那麽突然戲劇,相依為命的姐妹倆護不住自己的寵物,連自己也保護不了,被人當做發泄工具關在髒亂的房間裏。她恨不能將眼前所有惡魔的爪牙碎屍萬段!


    “愛兒,不一樣了,姐姐一定會保護好你,保護好爸爸媽媽,保護好家人。別怕,姐姐在。”愛兒,別怕,姐姐能保護你,老天爺給了姐姐從末世回來保護你們。愛兒,這次,讓姐姐站在你前麵保護你,好嗎?


    陳愛兒緊緊摟住陳可兒,感受姐姐的溫暖。她的姐姐一直是一個隨性恣意的人,從小到大別人都覺得姐姐應該是妹妹,妹妹應該是姐姐。她的姐姐,其實很任性,喜歡獨占,有些自私。但是那天跟她說,她是從末世重生歸來的陳可兒時,姐姐是悲傷的、欣喜的、激動地、壓抑的,姐姐變得強大,偶爾有點冷漠,偶爾又裝著家國天下,她好像無所不能了一樣。變成了陌生的姐姐。


    以前的姐姐絕對不會抱著她安慰她,最多給她擰一塊毛巾擦臉,然後去打欺負她的人,打不過會叫上她再去打一場,打到人家看到她姐妹倆就頭皮發麻繞道走。


    她還接受不了末世歸來的姐姐處處都是強者的模樣,可是今天,她發現,她的姐姐,經曆過這樣身心巨大創傷後的苦難,她還需要經曆什麽才能讓自己變得如現在這樣的強大,強大的讓她對姐姐不被知道的經曆感到心疼。現在的強大的姐姐和隨性恣意的姐姐,都是她的姐姐,都是那個無論什麽情況下,會和她平分所有的姐姐。


    兩姐妹一個哭的大聲,一個強忍淚水不讓落下,讓奉命過來請兩位過去問話的小兵不知所措,急的抓耳撓腮。


    陳可兒也是放肆的讓自己沉溺在悲傷裏了,沒有第一時間感受到陌生人接近,不過她也很快反應過來了,眨了兩下眼睛,把眼裏的悲傷眨掉,將陳愛兒護在身後,不讓別人看她哭的稀裏糊塗的樣子。


    “怎麽了?”


    “我們團長請兩位過去一趟。”小兵趕緊說。


    “好。”陳可兒點點頭。


    小兵也是機靈的,走遠一點,讓兩姐妹有空間整理一下。


    陳愛兒抽抽搭搭一會兒,擦了個鼻涕。陳可兒給她濕紙巾讓她擦擦臉,但是哭的紅腫的眼睛就無能為力了。還好小兵願意借個帽子給陳愛兒,迷彩的作訓軍帽,帽簷往下一壓,別人就看不到她的眼睛啦。


    三人來到十樓,這裏是十六軍安置點的一個指揮部。


    姐妹倆被帶到會議室。進門就有二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住姐妹倆,陣仗有點大,眼神充滿審視、不可思議。


    她倆大概知道為什麽要被帶過來了,估計是知道她倆在望廈西苑八棟幹了什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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