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多少錢?”


    “先生真會挑,這個可是所有發簪裏麵最貴的,本來要五十兩銀子,看在先生是我店的第一個男顧客,四十五兩給你好了。”


    摸出所有的銀子,暈死,好像不夠,剛才應該問趙青拿點錢的。我有點尷尬的看著麵前這位“老板娘,不好意思,出門急了沒帶夠錢,你給我留著,我回去取錢再來。”


    “沒關係,我們可以送貨上門,先生是哪家的,還是住哪裏的客棧?”老板娘客氣的問。


    “這樣也行,那你幫我送到金府,是給金府千金金蟬的,我回頭再把錢給你補上。”


    “哎呦,金府千金,今天一早就被上今府帶走了,說是牽扯昨晚水月台的命案,你說好好一個千金小姐,非要去這種煙花之地…”


    我打住老板的話,放下所有銀子,告訴她給我留著,回頭我過來取,然後就箭步走了出去,向金家方向快速跑去。


    上今城太大了,皇宮附近,住的大多數都是皇親國戚,商人,多數住在城的北邊,離著不是一點點遠,怪不得那些有錢人出門都要坐馬車,我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才到金家,累的我氣都喘不過來,我現在有的,隻是寸勁的速度,沒有真氣,更不會輕功那些,和練武的比不過。


    我在金家門前敲門,說找他家老爺,因為我猜金虎肯定也被帶走吧,門房的說早上公子和小姐被帶走,老爺就出去沒有回來過。


    我不能再跑了,讓門房給我安排一輛馬車,他見過我,所以很快安排好了。


    我沒多久到了上今府,我正想進去問問怎麽回事,就被門口的衛兵攔了下來,我壓住怒火向他打聽,他也說不清楚,但是人確實是被關在裏麵。


    這時從裏麵出來一位老者,看著沒精打采,幫我駕車的車夫見了,叫他“老爺。”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就是金虎兩兄妹的父親,金家家主,金一壺。


    我向他施禮,“金先生,我陳今,是金虎兄弟的朋友,你從裏麵出來,是不是見到他們兄妹了,還好嗎?到底怎麽回事?”


    我一個勁的問了所有的問題,金一壺噔著我“你就是小虎說的那個先生,自從你來了上今,我們家就沒有安生過。”


    “金老先別急,”我和他走遠了一點才說“昨晚我也在的,你放心,他們都不會有事,你先回去歇息,我保證今晚他們兄妹二人,一定回家。”


    金一壺用疑惑的眼神打量我一番,心想他找了一圈的關係,都沒能讓兒女出來,我一個不知哪來的,能救出他兒子和女兒。


    這也不能怪這個當父親的,誰不為自己兒女著想,我這才來幾天,就進了兩次大牢,而且每次都是因為帶我出去,所以我還是有點謙意的。


    金一壺半信半疑的上了來時的馬車回去,我交代來時的車夫,讓他去宮裏找趙青,告訴他我又進了上今府,然後我轉頭向上今府走進去,告訴看門的,我昨晚也在水月台,和他們兄妹一起。


    很快就出來幾個人把我帶進裏麵,帶頭的那個還笑說“原來你就是昨晚和他們一起的那個,他們還嘴硬不說,現在你倒識趣,自己送上門來,等我們老爺起床,慢慢審你們。”


    我被帶進牢裏,看見了金虎兩兄妹,原來除了他們,裏麵還有好多昨晚也在水月台的客人,也都被關在裏麵,估計是真的出了事情,一開始我是以為那個世子搞的鬼。


    金蟬一見到我,又是稀裏嘩啦的一通眼淚汪汪,緊緊抱住我不撒手,看著牢裏那些人都不知道什麽事,金虎沒有理他妹妹,反而奇怪的問我“陳兄你怎麽進來了?”


    “我不進來,怎麽能見到你們,沒見到你們我不放心,這裏還有一個愛哭貓,剛才見到你們父親了,我答應他,今晚一定讓你們回家的。”


    他以為,隻要不供我出來,我就不會有事,沒想到我會自己送進來,還以為我是被他們官府抓進來的。


    “你們知道這發生了什麽事嗎?”我好奇的問金虎。


    金虎也是一臉懵逼的說“我們昨晚一起回來的,送了你回客棧,我們就回家了,今天一早,天才剛亮,就被上今府的人來家裏,說是昨晚水月台有命案,我們都是嫌疑人帶回這裏了。”


    “那你們知道嗎?”我問牢房裏麵的其他人,個個都搖頭,哀聲四起。


    也是,這些人哪裏進過這種地方,能去水月台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現在哪裏還有心情理我,我也和他們一樣,都是階下囚。


    “那隻能等開堂了,才能知道死了什麽人,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對金虎說,用手拍了拍金蟬,安撫她,金蟬是屬於性格大大咧咧,可是內心卻極其敏感的一個人,她認定的事或者人,就很難去改變她的想法了,估計金虎也是知道的,他沒有阻止妹妹粘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約莫半個時辰左右,獄卒過來開門,讓我們分批出去問話,我自動第一個站出來,金蟬死死拽著我,我拍拍她讓她放心,就出來大堂,這裏比巡防司大點,畢竟是專門辦案的部門,也更威嚴一點。


    我施了一禮,坐堂的人問我姓名和哪裏人氏,“陳今”我隻說了名字,我實在不知說我是哪裏人。


    堂官若有所思,好像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又不記得,停了一下又問“哪裏人氏?”


    “忘記了。”我隨便回了一句。


    “忘記了?你連自己的祖宗都忘了?”他這有點不相信,所以故意這樣氣我,我裝作沒聽見,站在那裏不出聲。


    他讓我把昨晚水月台的事情說一下,我就從頭到尾把進去到出來,都詳細說了一遍,他讓我回去大牢等著。


    我問他死了什麽人,他沒有回答我,我猜可能是某個上今城的達官貴人,或者家屬,但是一般在朝廷當官的,都不能去這種地方,就算偷偷去了,出了事,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查,應該就是家屬之類的,如果隻是普通人,也不會這麽大張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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