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議事廳內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瘋了嗎?竟敢抵押全部身家!萬一……”


    “這寧公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就不怕血本無歸嗎?”


    楚五爺也是眉頭緊鎖,沉默不語。他雖然欣賞寧淵的魄力,但這種孤注一擲的做法,無異於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上天。


    李賬房待眾人議論稍歇,才緩緩開口說道:“寧公子用這筆借貸,迅速聯係了多家以往不曾合作的商行,將積壓的貨物全部出手。”


    “什麽?!”


    “怎麽可能?那些商行怎麽會突然願意接手這些貨物?”


    “而且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眾人再次震驚,他們雖然不懂商業,但也知道江南的貨物積壓已久,否則寧淵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李賬房沒有理會眾人的驚疑,繼續說道:“據老朽多方打探,這些商行背後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背景,非比尋常……”


    議事廳內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與此同時,趙府書房內,趙公子正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趙公子怒吼著,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寧淵都已經山窮水盡了,你們居然還讓他把貨物都賣了出去?!”


    “公子息怒,小的已經打聽清楚了,那些商行背後……”前來稟報的小廝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說下去。


    “說!背後究竟是誰?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趙家作對!”趙公子怒火中燒,一把抓住小廝的衣領。


    “是……是……”小廝戰戰兢兢,吞吞吐吐,“據說是……是京城那邊……”


    “京城?”趙公子臉色一變,握著小廝衣領的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


    “消息確切嗎?”趙公子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小廝連忙點頭如搗蒜。


    趙公子背著手,在書房內來回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半晌,他才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如此,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幾日後,一封密信送到了那些商行手中。信的內容很簡單,隻有一句話:毀掉與寧淵的合作,否則後果自負。


    然而,這些商行的掌櫃在看完信後,卻不約而同地冷笑一聲,隨手將信丟進了火盆之中。


    “趙家,也不過如此!”消息如同春風般,吹散了楚瑤心頭籠罩多日的陰霾。自從寧淵為了籌集資金,不惜抵押全部身家,她便日夜難安,寢食難寐。如今,困境終於出現了一絲轉機,這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小姐,您這幾日都沒好好用膳,現在寧公子那邊已經有了好消息,您也該安心了。”貼身丫鬟翠兒端著燕窩粥,心疼地看著楚瑤。


    楚瑤接過碗,輕輕抿了一口,卻食不知味。“我隻是擔心,這僅僅隻是開始,後麵的考驗隻會更加艱難。”


    翠兒不解:“可是小姐,李賬房不是說,那些商行背後的勢力很大,連趙公子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嗎?”


    楚瑤放下碗,幽幽地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趙家在江南經營多年,根深蒂固,豈會輕易善罷甘休?更何況……”她頓了頓,眉宇間又添了幾分憂慮,“更何況,寧郎他……他身上的傷……”


    想到寧淵在武力考驗中受的傷,楚瑤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雖然深居閨閣,但也聽說過,楚家為了考驗未來家主夫婿的能力,在武力考驗這一環節設置了重重關卡,稍有不慎就會受傷,甚至……


    “小姐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寧公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翠兒雖然不知道楚瑤心中所想,但也感受到了她的擔憂,隻能輕聲安慰。


    與此同時,寧淵正盤膝坐在練武場的角落裏,閉目調息。他身上的衣裳有些淩亂,上麵還沾染著斑斑血跡,臉色也有些蒼白,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的慌亂和恐懼。


    自從在與楚家護衛的比試中受傷後,寧淵就明白,憑借蠻力,他絕對無法通過楚家的考驗。他必須另辟蹊徑,找到突破口。


    寧淵深吸一口氣,緩緩運轉體內真氣。這是他多年來經商奔波,為了強身健體,特意拜師學藝的一套獨門調息之法。以往,每當他感到疲憊不堪的時候,就會用這套方法來調整氣息,恢複體力。


    隨著真氣的運轉,寧淵感到一股暖流從丹田處升起,緩緩流向四肢百骸。他身上的疼痛感逐漸減輕,原本有些紊亂的氣息也漸漸平穩下來。


    “呼……”寧淵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神清明而堅定,仿佛眼前的困境對他來說,不過是人生路上的一個小插曲,根本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遠處,一直關注著寧淵的孫武師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知道,寧淵所受的傷雖然不致命,但要完全恢複,至少也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然而,寧淵卻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特殊的調息方法,硬是在短短幾天內,讓傷勢得到了控製,體力也恢複了不少。


    “看來,這個寧淵,倒也不是徒有其表。”孫武師心中暗道,但隨即,他的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


    “明日便是武力考驗的最後期限,就算寧淵能夠恢複到最佳狀態,也未必能夠……”孫武師搖了搖頭,規則就是規則,他不能給予寧淵任何特殊待遇,一切,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想到這裏,孫武師邁步走向寧淵,沉聲說道:“寧公子,你的傷……”孫武師看著寧淵,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你的傷勢恢複得不錯,但明日便是武力考驗的最後期限,你……”他沒有再說下去,但話裏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寧淵自然明白孫武師的未盡之言,他站起身,抱拳道:“孫武師,多謝您的關心,寧淵明白。”他的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的沮喪和怨天尤人,有的隻是麵對挑戰的堅定和決心。


    孫武師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身離去。他知道,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剩下的,就隻能看寧淵自己的造化了。


    練武場上,寧淵的對手趙公子遠遠地觀望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慌亂。他原本以為,寧淵受了傷,肯定無法通過武力考驗,自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贏得勝利。然而,寧淵的恢複速度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該死,這小子怎麽恢複得這麽快!”趙公子咬牙切齒,心中暗罵。他深知,如果繼續按照之前的計劃,自己未必能穩操勝券。想到這裏,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陰狠,既然速戰速決不成,那就隻能……


    接下來的比試,趙公子一改之前試探性的攻擊,變得異常凶猛,招招狠辣,招招致命,顯然是想要速戰速決,不給寧淵任何喘息的機會。


    寧淵雖然傷勢有所好轉,但麵對趙公子如此淩厲的攻勢,還是有些吃力。他一邊竭力抵擋,一邊尋找著對方的破綻。他知道,硬拚蠻力,自己絕對不是趙公子的對手,唯有找到對方的弱點,才能一擊製勝。


    “就是現在!”終於,寧淵抓住趙公子招式間的一個微小破綻,身形一閃,避開對方的攻擊,同時閃電般出手,直取趙公子胸口要害。


    趙公子顯然沒有料到寧淵還有如此敏銳的反應和淩厲的反擊,頓時大驚失色,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


    “住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暴喝突然響起。


    寧淵的動作微微一頓,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隨從,快步走進了練武場。


    “五爺!”趙公子看到來人,頓時麵露喜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跑到中年男子身邊,指著寧淵,哭訴道,“五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小子他……”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趙公子的哭訴,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寧淵,沉聲問道:“你就是寧淵?”


    “正是在下。”寧淵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同時,他的心中也泛起一絲疑惑,這個突然出現的“五爺”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難道……他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麵色凝重的李賬房,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麽,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緩緩開口道,“五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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