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在和四哥方麵有任何來往。


    我身邊的兄弟也是如此,本來王一傑等人連場子都不想去了,但卻被我一口回絕了。


    生意是生意,恩怨是恩怨,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私下虎哥和壞哥等人都來找過我幾次,約我出去吃飯,但我卻都沒赴宴,而是很隨意的找了個借口推啦!


    我已經不知道怎麽處理和四哥之間的關係了,但心中的方向卻愈發的明確。


    那就是我不可能在允許任何人打我耳光,四哥不行,四爺也不行!


    甚至我都換位思考過,如果是楊驚鴻辦了三毛子,又或者高高在上的秦百川呢?


    我不相信四哥會以那麽盛氣淩人,不講情麵的辦法處理。


    對,歸根結底一句話。


    那就是我們太過弱小了,弱小到四哥可以隨意的掐死我們兄弟。


    方向有了,怎麽具體實施呢?


    很簡單,守好手中的生意,慢慢壯大。


    可能有人會想了,出來混又不是做生意,有人有槍就足夠了,搞那麽複雜幹什麽?


    其實這是有本質區別的。


    做生意敗了,無非是賠錢,大不了黑戶成為老賴。


    可跑江湖敗了,那麽結果又是什麽呢?


    好一點的像三狼一樣拖著殘缺的身體渾渾噩噩過完一生,差一點的怕就已經埋在黑山等著投胎了。


    再專業一點說,憑借一個團夥的實力水平,其實也跟經濟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


    上麵的關係,怎麽牢靠?離不開錢吧!


    下麵的小弟,吃喝拉撒,醫藥費,安家費,也少不了吧?


    哪怕是跟你平輩的兄弟,你不拿出足夠的利益,每天就靠這嘴忽悠,那真玩命的時候又有幾人願意往前站?


    所以說,錢是一個團夥發展的根本,沒有錢,那麽一切的想法都是空談的。


    也是從想通這一點開始,我開始理解阿龍了!


    他從來都沒有錯過,我也從來沒有對過。


    這一條路想走下去,走的安穩,走的舒服,那麽就隻有哪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呢?


    成為那個發號施令的人!


    一把吹毛斷發的刀固然讓人畏懼,但所有人真正畏懼的並不是刀本身,畏懼的是哪個握刀的人。


    現在的我,隻是一把吹毛斷發的鋼刀!


    有四哥在,我可以百戰百勝,無往不利,但離開了四哥,那麽我什麽都不是!


    坐在家中,我越想越激動,想法也越來越具體,正當我起身穿好衣服想聯係阿龍出來聊一聊時,阿龍的電話率先打了過來。


    “喂阿龍,我正好有事找你呢,你在店裏嘛?”


    電話那邊的阿龍語速極快的回道:“你先別管那麽多,先去遠勝棋牌室,有人找你。”


    “誰找我呀?先幫我推了吧,我找你有正經事談!”


    “你聽我的,先去遠勝棋牌室,絕對有好事。”


    “到底誰呀?你二姨答應我得追求了?”


    “別扯犢子,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先忙。”


    說罷,阿龍直接掛斷了電話。


    簡單收拾了一番後,我這邊剛一下樓,就見帥陽和寶子開著車停在了我得麵前。


    “阿龍說你要辦重要的事,讓我倆來給你打下手!”


    “他一天跟精神病是得,走吧,先去遠勝棋牌室。”


    我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聲後,便上了車,帥陽猛打方向盤挑頭,隨即一腳油門,速度極快的奔向了遠勝棋牌室。


    路上我一直在想會是誰這麽著急找我。


    有兩個思路。


    其一就是秦百川,因為我能感覺到,他一直想要拉攏我,而這一點也是讓我十分不理解的,對與他那樣的大哥來說,我這樣的小混混要多少有多少,沒必要再我身上下功夫。


    其二就是段天了,自從他出獄後,一直老老實實的做這一些小生意,完全沒有重出江湖與四哥爭雄的意思,但我覺得這隻是一種假象而已,段天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都不像是甘願認輸的人。


    而四哥教訓我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段天就算消息在不靈通那肯定也聽說了,而如果他能拉攏我或者和我結盟,那麽勢力會得到飛速增長。


    之前的我會拒絕所有人,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我需要留一些後手,或者說我需要讓自己身上的籌碼變得在重一些,重到四哥不能再隨意的打我耳光。


    但當我走進遠勝棋牌室後,我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


    來找我得人確實也是一個大哥,隻不過這個大哥是穿西服打領帶的。


    關哥!


    “然然,好久不見,老哥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你有事,來來來,過來坐。”


    我先是一愣,隨即本能的伸出了手,關哥宛如和我是多年不見的親兄弟,熟絡的摟過我得肩膀,帶著我走進了包廂。


    而寶子和帥陽一看找我的人是關哥,也就沒跟著,自顧自的在樓下跟老板聊起了天。


    現在這個時間段應該是棋牌室比較忙的實話,但樓下的包廂卻空無一人,由此可見,肯定是關哥打過招呼的了。


    一壺熱茶,兩包煙,我們就這麽聊了起來。


    我對關哥並不熟悉,隻知道他是銀行的大人物,並且在市裏有過硬的關係。


    所以我並沒有輕舉妄動,隻是隨意的聊這絕對不會犯錯的話,外加一些試探。


    “關哥,你這怎麽突然回黑山啦,探親呀?”


    “嗯,回來看看,然然最近你怎麽樣,聽說你那幾個門店搞的不錯!”


    我低調的擺了擺手:“哎呀,我們這些個體戶怎麽跟關哥您這種端金飯碗的人比呀,糊口而已。”


    說到這裏時,關哥很隨意的遞過一根香煙,然後搖了搖頭,接著惆悵道:“還是你們好一些,自己做事,自由一些,哪裏像我,各種指標,想想就頭疼呀!”


    我沉默著沒說話,因為關哥這話隻說了一半,我沒法接,也不能接,更不能表現的太過上杆子。


    “然然,老哥雖然和你認識時間不多,但通過上次的事情,老哥知道你是一個仗義的兄弟。”


    “今天突然叫你來,一是敘敘舊,我們兩兄弟也好久沒見了,上次的事情是老哥不對,算是給你道個歉,賠個不是。”


    我立馬起身拉住要倒茶的關哥連忙阻攔:“使不得,使不得,關哥你這是罵人了,道什麽鬼歉呀,再這樣說我就走了。”


    關哥也是順坡下道,憨笑這補充道:“其二呢,也是老哥有一些事情要麻煩你,當然了,不會讓你白忙,咱們親是親,財是財。”


    正題來了!


    但讓我想不通的是關哥這樣手眼通天的人物都擺不平的麻煩事,我一個小混子能幹什麽?


    他穿的可是官服呀,辦的也是上麵“大哥”交代的事情,別說麻煩了,稍有阻攔都是不可能得。


    況且關哥那個位置就算想辦什麽私事,那也有無數人搶破頭去辦,論資排輩,怎麽也輪不到我魏子然呀!


    我疑惑之時,關哥緩緩開口,講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其實關哥找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要賬。


    銀行信貸還需要去要賬嗎?


    正常手續的信貸,肯定不需要,直接走法院起訴就是了,因為都是有抵押的嘛,銀行怎麽都不會虧。


    但經關哥手中的信貸,大部分手續都不是那麽全,並且利息也不合規,所以,關哥就需要一個他絕對能信得過,並且還有能力的人出麵幫他辦。


    這個人不能實力太強,因為如果實力太強,那麽蛋糕就不好分。


    太弱也不行,因為要賬這個事必然會涉及到一些打打殺殺的問題,自身實力不夠,那隻會連累關哥。


    而關哥為什麽選擇我呢?


    有以下幾點原因。


    其一:我在楊家手中救過他,是玩了命的,這屬於偶然事件,但在那種突發情況下,他看到了我得能力。


    其二:我以一己之力,掃清了老混子三毛子旗下所有的場子和碼頭,這證明了我得實力。


    其三:四哥對我的打壓,他在市裏也是有一些耳聞的,而在黑山,目前暴利的行業基本都已經被四哥壟斷了,我想要出頭就要另辟蹊徑。


    而關哥和四哥目前的狀態與我和四哥是差不多的,所以我們展開合作是可以另雙方都很放心的。


    綜合以上原因,關哥才會選擇我,其實這麽看來的話,合適的人也隻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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