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將開封府的青磚黛瓦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猩紅。牛策和周婉清風塵仆仆地從清河村趕回,連日奔波的疲憊還沒來得及消散,便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牛大人,周女俠,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指名道姓要交給您二位。”


    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跑進院落,將一封素雅的信箋遞到牛策麵前。牛策接過信封,眉頭微微一皺。信封上沒有署名,隻用娟秀的字體寫著“牛策周婉清親啟”幾個字,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


    他謹慎地拆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隻見上麵隻有一行字:明日午時,城外靜心寺,不見不散。


    “靜心寺?是誰約我們去那裏?”周婉清湊到牛策身旁,看著信上的內容,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牛策搖了搖頭,“這封信透著古怪,沒有署名,也沒有說明來意,恐怕來者不善。”


    “會不會是之前那些案子的餘孽?”周婉清猜測道,“他們或許懷恨在心,想要報複我們。”


    “有可能。”牛策沉吟片刻,“但也不排除是其他勢力,我們最近得罪的人也不少。”


    就在這時,展昭匆匆走進院子,神色凝重。“牛兄,我剛得到消息,城外最近出現了一個神秘組織,行事詭秘,而且...”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道,“他們的目標似乎是...開封城的重要人物。”


    “什麽?!”牛策和周婉清同時驚呼出聲。


    “這件事我已經稟報了包大人,他正在設法調查。”展昭繼續說道,“我懷疑這個組織與之前那些案子有關聯,他們這次的目標恐怕不簡單。”


    牛策眉頭緊鎖,將手中的信箋遞給展昭。“你看看這個。”


    展昭接過信箋,仔細閱讀了一遍,臉色也變得更加凝重。


    “靜心寺...看來我們得走一趟了。”夜幕降臨,開封府燈火通明,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牛策和周婉清坐在書房裏,仔細分析著現有的線索,試圖從蛛絲馬跡中找出幕後黑手的真麵目。


    “這個神秘組織究竟是什麽來頭?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周婉清喃喃自語道。“目前還不得而知。


    ”牛策搖了搖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絕非偶然,恐怕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降臨...”


    他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敲門聲,馬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不好了...”


    “進來!”牛策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急。馬六推門而入,神色慌張,“大人,包大人派人傳來消息,戶部侍郎李大人...失蹤了!”


    “什麽?!”牛策和周婉清猛地站起身,李侍郎掌管著朝廷的財政大權,他的失蹤可不是小事。


    “什麽時候的事?”周婉清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就在今天下午,李大人說要去城外踏青,隻帶了兩個隨從,但直到現在還沒回府,隨從也不知所蹤。


    ”馬六急促地說著。“城外踏青?”牛策眉頭緊鎖,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安,“莫非...”他突然想起那封神秘的信箋,明日午時,城外靜心寺...


    難道這隻是一個幌子,他們的真正目標是李侍郎?


    “展昭怎麽說?”牛策轉向馬六。“展大人已經帶人去城外搜查了,但至今還沒有消息。”馬六回答道。


    牛策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看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了,婉清,馬六,準備一下,我們連夜趕往靜心寺!


    ”夜色如墨,寒風凜冽,靜心寺外,一片寂靜,隻有寺廟的燭光在風中搖曳。牛策、周婉清和馬六三人把自己偽裝成香客,悄悄地靠近寺廟。


    “大人,我們就這樣進去嗎?”馬六壓低聲音問道。


    “不,靜觀其變。”牛策示意他們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觀察著寺廟的動靜。


    寺廟裏看似平靜,但牛策敏銳地感覺到,暗處似乎隱藏著幾道銳利的目光,正密切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看來我們猜的沒錯,這個神秘組織真的在這裏。”周婉清低聲說道。


    牛策點了點頭,示意周婉清和馬六分頭行動,他負責吸引寺廟裏的人的注意,周婉清和馬六則趁機潛入寺廟,尋找李侍郎的下落。


    周婉清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入寺廟的後院,這裏靜悄悄的,隻有幾間僧房裏透出微弱的燭光。她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其中一間亮著燈的僧房,透過窗戶的縫隙,她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影,正背對著她,似乎在翻閱著什麽。周婉清屏住呼吸,握緊了腰間的匕首,正準備推門而入,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夜色如墨,寒風凜冽,靜心寺外,一片寂靜,隻有寺廟的燭光在風中搖曳。牛策、周婉清和馬六三人偽裝成香客,悄然靠近寺廟。


    “誰在那裏?”黑衣人警覺地問道,目光掃視著周圍。周婉清躲在陰影中,一動也不敢動,她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黑衣人慢慢地向她靠近,手中的鋼刀散發著森冷的寒光。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一腳踢飛了黑衣人手中的鋼刀。


    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影一拳打倒在地。“婉清,你沒事吧?”牛策的聲音在周婉清耳邊響起。


    周婉清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我沒事,多虧你來得及時。”


    牛策點了點頭,走到黑衣人身邊,一把扯下他的麵罩。


    “果然是你!”牛策認出此人正是李侍郎府上的管家,“說,是誰指使你綁架李侍郎的?”


    管家冷笑一聲,並不說話。牛策也不再逼問,他知道從管家的嘴裏問不出什麽,於是將他打暈,和周婉清一起進入了房間。房間裏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卷羊皮卷。


    牛策走過去,拿起羊皮卷,緩緩打開。羊皮卷上畫著一張地圖,地圖上標注著幾個奇怪的符號。“這是什麽地方?”周婉清問道。


    “我也不清楚。”牛策搖了搖頭,“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這可能和李侍郎的失蹤有關。”


    他們仔細研究著地圖,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突然,牛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符號上。


    “這個符號……”牛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苦思冥想,終於想起,這個符號他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據說是一種古老的寶藏的標記。


    “難道說……”牛策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神秘組織的目標是尋找寶藏?


    ”正當他們準備進一步調查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聲音低沉而充滿警告:“不要再插手此事,否則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黑影便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牛策和周婉清麵麵相覷。黑影消散,房間裏再度陷入一片寂靜。


    牛策和周婉清麵麵相覷,他們都能感受到對方眼中的震驚和疑惑。這突如其來的警告,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千層波瀾。


    “是誰?”周婉清低聲問道,握著匕首的手不自覺地更緊了幾分。


    她的目光在房間裏來回掃視著,試圖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但除了他們兩人,這裏似乎再無其他人存在過。牛策沒有回答,他隻是緊緊地盯著黑影消失的地方,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這個神秘人的出現太過突兀,他的警告究竟是出於好意,還是另有目的?


    “難道他也是神秘組織的人?”周婉清見牛策不語,忍不住猜測道,“他是來滅口的?”


    “不像。”牛策搖了搖頭,“如果真是來滅口,他根本不必多言,直接動手便是。”


    “那他為何要警告我們?”周婉清更加不解了。


    牛策沒有回答,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冷風夾雜著細密的雨絲撲麵而來。夜色更深了,遠處的靜心寺在夜幕中如同一個巨大的怪獸,靜默無聲,卻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或許,他知道些什麽。”牛策望著夜色,幽幽地說道,“這個神秘組織,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向周婉清,“婉清,我們不能退縮。李侍郎的失蹤,這個神秘組織,還有這個神秘的警告,這一切都太過蹊蹺,我們必須查清楚。”


    周婉清看著牛策堅定的眼神,心中也燃起了一股鬥誌。她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好,我們一起查個水落石出!”


    “大人,你們看這是什麽?”這時,馬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手裏拿著一塊黑色的布料,快步走進房間。牛策接過布料,仔細端詳起來。這塊布料質地精良,觸感冰涼,上麵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黑色蟒蛇,蛇信吐露,蛇眼閃著幽幽的寒光。


    “這是……”牛策瞳孔驟然緊縮,“這是皇城禁衛的服飾!”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凝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皇城禁衛,那可是皇帝的親衛部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牛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對周婉清和馬六說道:“看來,我們這次真的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中……”


    他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走,我們去見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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