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家專心的吃的開懷的時候,一道瘦弱的小身影,慢慢地挪向了後院,她那賊眼珠觀察了一圈,再次盯上了還不會用筷子,在手、勺子並用的何曉。


    何曉可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婁曉娥、何雨水中間呢,突然,何曉的身後傳來了哭喊聲“你們欺負人,把我撞倒了…”


    聞聲,大家好奇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小當方向。上輩子,賈家那個不是被傻柱養的肥嘟嘟的,何雨柱腦子裏根本就沒有小當長的麻杆似的印象。


    何雨柱見到自己兒子身後冒出來一個像小鬼一樣的東西,緊張的站了起來,慌忙大聲的問道:“這誰家的孩子啊?怎麽一點規矩都沒有的,趕快領走。”


    何雨柱話音剛落,院裏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閻埠貴,閻埠貴可是算計了這一餐好幾天,他哪舍得走呀。隻見閻埠貴嘬了一口酒,慢條斯理的講著道理道:“老易啊,你這當爹的管管自家閨女吧!我這打不得罵不得,實在是沒辦法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轉移,齊刷刷的望向了易中海。此刻,易中海心裏真的覺得好苦,他除了在心裏罵秦淮茹生的玩意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什麽辦法也沒有。他戀戀不舍的站了起來,走向小當,抱起她就往外走,小當沒撈到一點好處,哪肯依著易中海,在易中海懷裏手腳並用的撒起了潑來。


    賈張氏眼見騰出地方了,把她自帶的椅子一撤,直接占了易中海的位置,放開手腳盡情的吃喝了起來。


    閻家孩子多,楊瑞華哪有那麽多心思花在小當身上,小當的手指甲都不知道多久沒修剪了,小當胡亂一抓,易中海的臉就被抓出來了好幾道血杠子。


    易中海臉上吃痛,左手單手抱著小當,右手往臉上一抹,他看著手掌裏的血,頓時就來了火氣,照著小當的屁股、嘴巴抽了上去。


    小當在閻家,人雖還沒個樣子,嘴巴絕對是老的很的,也許是她說習慣了,她挨了易中海的打,脫口而出的叫囂道:“你不是我爸爸,憑什麽打我…”


    這幾年,易中海花在小當身上的心思、錢,其實是真不少的。他看著小當這副肆無忌憚、不依不饒的樣子,突然感覺這小當完全就是一個無限迷你版的賈張氏。


    易中海原本一直認為小當是他的親生女兒,加上小當剛出生沒長開,又三天兩頭的上醫院,所以,他也沒心思去仔細觀察一下小當的樣貌。易中海可是能算計的聰明人,心裏起了異樣的想法,他就端詳起了小當的樣貌來。


    老話說“大多數情況下,女兒跟父親長的像”,易中海不端詳小當的樣貌也就罷了,仔細一瞧之下,心涼了半截“這小當除了有秦淮茹的幾分影子,跟他一臉正氣的樣貌完全沾不上邊。這小當長的賊眉鼠眼,獐頭鼠目的…”


    易中海也不是衝動的年紀了,再過幾年他也到了該退休的年齡。他心裏雖然有了別樣的想法,可他還是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麵不改色的帶著小當回了易家。


    此時,白冬梅正在灶間洗鍋,易中海也不管白冬梅正在忙,臉上擠出了笑臉,用那開玩笑的口吻問道:“小白,你說咱家的小當和我有幾分像啊?”


    白冬梅刮了耍著脾氣的小當一眼,漫不經心的講道:“中海,你想啥呢?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儀表堂堂的,你拿小當和你比照,你不是掉自己價嗎?我說了,您可別不開心,要我說啊,這小當除了有幾分秦淮茹的影子,別說和你了,和賈東旭、賈張氏都不像,反而像那街麵兒上的老鼠…”


    “小白,你就愛開玩笑。”易中海不露聲色的回了一句,提著小當就往院裏大嬸大媽紮堆,人多的地方走。幾番試探之下,易中海是徹底死了心,因為沒有一個人說小當和他有一點像的。


    小當被易中海認為是自己女兒的時候,易中海對她有多在意、多關心,那麽,等到易中海認清了現實,那就對小當就有多絕情。


    易中海路過前院,都沒把小當送去閻家,直接拎著小當到了賈家。易中海沒去找在賈家灶間忙活的秦淮茹,直接闖進了賈家裏屋。


    易中海厭惡的看著在炕上睡午覺的賈東旭,直接把手裏手腳亂蹬的小當,扔在了賈東旭的肚子上。賈東旭吃痛,直接被嚇醒了,他剛想發脾氣,見到了小當和易中海在屋裏,他狐疑的盯著他的師傅易中海,也不敢開口問。


    小當想爬下炕出去,被易中海順手又一次扔回了炕上。此時,易中海也沒有了多少耐心,直接開門見山的忽悠道:“東旭,你師傅老了,幹不了幾年就要退休了。我看你一個人的定量、那點工資,要養活一家四口,這日子太難了。”


    小當趁著易中海說話,還在努力下炕,易中海再一次把她扔回了炕上。同時,他繼續忽悠道:“現在小當是有定量的,我想啊,讓她回賈家。以後,你們生活上有困難的時候,我再給你們貼補貼補。”


    “你要是願意,咱明天上午請個假,去把小當的戶籍遷到你那兒去。你若是不願意,我就把小當繼續放在閻家。” 易中海講完,拎起小當作勢就要走。


    這兩年,賈家是過的真的困難,易中海自從收養了小當,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樣接濟賈家了,賈東旭聽到易中海說的話,滿腦子都是定量、補貼了,哪還會去細想。


    賈東旭眼見易中海要帶著小當走,著急得扯開嗓子向外喊道:“淮茹,淮茹,趕緊過來,把小當抱著,以後小當回賈家了。”


    秦淮茹聽到賈東旭的喊聲,手都來不及擦幹,就跑進了裏屋,她聽賈東旭一解釋,立馬抱著小當哄了起來。小孩子往往越哄越來勁,小當被秦淮茹一哄,邊掙紮嘴裏直叫喊著要去吃席。


    易中海厭惡的看了一眼小當,心裏怨毒的想著“要吃席是吧?以後,我讓你天天吃土…”易中海沒在賈家過多停留,轉身直接去了後院。


    易中海看到閻埠貴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看著占了他位置,狼吞虎咽無底洞似的賈張氏,心裏那個氣啊。


    “賈張氏,多吃點吧!小當回了賈家,往後,你就等著賈家的日子,過的雪上加霜吧!閻算盤,小酒喝得挺美的嘛,我一會就讓你喝著酒,也沒有酒滋味。”易中海心裏想著,就走向了閻埠貴。


    易中海走到閻埠貴身旁,俯下身湊近閻埠貴的耳朵,把小當送回賈家,以後和閻家沒關係的事一說,閻埠貴拿著小酒杯的手抖了起來,酒都不經意間撒了。


    閻埠貴能怎麽辦?他一個收錢幫易中海幹活的人,現在人家不需要他們出力了,隻能默默的接受。他要是鬧騰,丟的是他老閻家的臉。


    等到賈張氏吃完席回到賈家,得知了賈東旭說的天大好事,她立馬跑去了閻家,討要小當的衣物、鞋子等日常用品。


    不過,閻埠貴也是厲害,麵對賈張氏的炮火,他麵不改色心不跳,愣是沒鬆口,連一小塊布都沒給賈張氏。他跟賈張氏講理道:“這都是老閻家用票買來的物品,賈家想要東西可以,花錢買。”


    這時候,可是買啥都要票的,賈東旭、秦淮茹眼見賈張氏出馬還搞不定閻埠貴,他倆當起了好人,和閻埠貴討價還價了起來,最後,一口價5塊錢,他倆把小當的一堆破爛貨買回了賈家。


    因為小當的戶籍已經在易中海名下了,所以把小當的戶籍遷到賈東旭名下,就沒收養的時候那麽麻煩了。小當的戶籍遷移好,易中海很有耐心的,又陪賈東旭去把小當的大名改成了賈當。


    賈東旭走出街道辦,看著更新完畢的糧本上麵,多了小當的名字,開心的對身旁的易中海直道謝。


    易中海回到家裏,把小當送回了賈家的事和白冬梅一說,白冬梅直接喜上了眉梢。這時候,一個月的生活費5塊錢,對於一個成人來說都是綽綽有餘的,何況,一個月要不明不白拿出去10塊錢。


    “中海,我們都老了,你這麽做是對的。眼看著咱兒子易玉龍、易玉馬越來越大,我們該去為他們的工作、婚事忙活了,哪裏不需要花錢啊!”


    “有道是‘我們養他們小,他們養我們老’,我們真的該為自家考慮了。” 白冬梅深情的望著易中海勸道。


    其實,易中海心裏也早有所打算了,他聽白冬梅講的那麽情真意切,真誠的回了一句:“小白,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在白冬梅的有心宣傳之下,慢慢地,四合院裏人都知道:這小當被賈家要回去了,以後小當跟老易家沒關係了。


    賈張氏可是胡攪蠻纏的主,再說,小當本就是秦淮茹生的,誰有那個閑功夫,去跟賈張氏、秦淮茹打聽小當的事。在院裏人的心裏,這小當作為賈家的孩子,待在賈家才是正理。


    小當雖然有孩童的定量,可這時候,定量裏的一切物品,可還是要錢買的。賈東旭熬過了一個月,他見易中海沒有什麽動靜;到了第二個月,他實在借不到錢了。


    趁著易中海心情好,賈東旭委婉的提起了小當補貼的事來。這時,易中海像是失憶了一般,決口不提給他們賈家什麽補貼錢,反而教訓起了賈東旭:“東旭啊,你看看你的那些師弟們,最差的都有二級工了吧!你要把心放在正道上,你這一級工多少年了啊?”


    這年代,一個徒弟抵半個兒,反之徒弟也是需要尊師重教的,賈東旭要是敢和易中海撕破臉皮,他基本會在軋鋼廠沒法混下去。


    夕陽的餘暉在漸漸散去,下班後,賈東旭沒有像以往那樣,跟在易中海的屁股後頭。


    賈東旭強撐著疲憊的身軀,機械的邁著步子向四合院走去,心裏反複的問著自己:“這日子該怎麽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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