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聽到何雨柱隨口戲謔的話,他是真的知道怕了,兜裏二十來萬的錢和秦淮茹肚子裏的孩子、他的名聲比起來,他覺得這一點錢已經不重要了。


    易中海一身冷汗,從後院狼狽不堪的逃了出來,錢怎麽從院子裏人兜裏詐出來的,他還得重新編造謊言還回去。有幾戶和易中海處的好的人家,直接沒接那錢,他們的意思“賈家早晚是要辦結婚酒席的,禮金早晚都是出,這錢就當提前出的禮金了。”


    易中海看著手裏僅剩的3萬,厚著老臉走進了賈家,賈東旭見易中海終於來了,滿懷期望地問道:“師傅,怎麽樣了?”一旁,秦淮茹也期待的看著他。


    “東旭啊!這是院裏幾家湊的3萬,你先收著。”易中海臉頰微紅,把那3萬遞向了賈東旭。


    此時,賈張氏不知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伸手奪過了錢,不屑的看著易中海,冷嘲熱諷道:“東旭,看看吧,這就是你的好師傅,忙活了半天,居然隻給你湊了3萬。這錢別說擺酒席了,就連買喜糖也不夠發幾家的。”


    “東旭,認命吧!誰讓你早早沒了爹,你娘也沒什麽本事,咱家沒錢就不辦結婚酒席,發什麽喜糖了。”


    賈張氏這麽一說,易中海反而覺得解脫了,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忙了半天他也感覺累了,想著回家休息。他剛想轉身,心有不甘的賈東旭就拉住了他,一臉誠懇的哀求道:“師傅,這次你幫幫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以後一定會報答您。”


    易中海輕蔑的看了賈東旭一眼,餘光裏見到秦淮茹委屈巴拉的站在一旁,那神情是說不出的失望、無助。易中海不忍心了,他心裏自責了起來“我怎麽可以讓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傷心呢?我易中海簡真不是人。”


    “東旭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你和淮茹跟我去拿錢吧!我讓你們師娘給你們拿30萬,你們把事好好辦了吧!”易中海眼睛偷偷瞄著秦淮茹,不舍得的說道。


    易中海領著賈東旭、秦淮茹到了家裏,把事和白冬梅一說,白冬梅立馬就不幹了,聲嘶力竭的吼道:“易中海,你才交了多久的錢到我手裏啊?要我拿30萬出來給他們,我從哪裏去弄?”


    “錢進了老娘兜裏,還想我拿出來,想什麽美事呢?”白冬梅心裏得意道。


    易中海和白冬梅在一起這麽久,她的秉性早已摸透了,他知道今天從她手裏是拿不到錢了。可他的小金庫是偷藏起來的,也不便當著這麽多人去拿。於是,歎著氣道:“東旭,你不用擔心,明天到了廠裏,我去找工友幫襯一下,到時候給你,不會影響你們這周日辦事。”


    易中海看賈東旭、秦淮茹走了,調整了一下情緒,好聲好氣的對白冬梅勸說道:“小白,你在外人麵前,能不能顧忌點形象;還有我是這家裏的當家人,你怎麽能在外人麵前對我大呼小叫的呢?你讓別人怎麽看我?”


    “易中海,誰的徒弟像賈東旭那樣的?哪有師傅幫徒弟娶媳婦的。你就說你這個徒弟,來幫過我們家幹過一次活嗎?拿過一顆菜來嗎?我隻看到你不停在往他們賈家貼補。”


    “難道就因為你和賈張氏有一腿?我看未必吧!你看著那秦淮茹的眼神,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們要是沒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把我眼珠兒給挖出來給你。你當我白冬梅一個人把三個孩子拉扯大,是那麽隨意被你拿捏的?我要是好說話,早被你吃幹抹淨了。”


    “易中海,我警告你:別在我麵前動那些花花腸子,你敢對不起我們娘幾個,我把你心尖兒上的那個小妖精給撕剝了…”白冬梅盯著易中海,口氣不善的威脅道。


    “簡直不可理喻…”易中海心裏虛啊,他嘀咕了一聲進了裏屋。


    到了第二天,賈東旭總算從易中海手裏拿到了錢,一回到家,他就開心的把錢拿了出來,在秦淮茹麵前顯擺了起來。賈張氏趁著賈東旭注意力都在秦淮茹身上,直接一把搶過了錢,裝進了她兜裏。


    “媽,咱別鬧了,這是我們辦酒席、買喜糖等的錢,您還給我們吧!”賈東旭也是怕了他媽賈張氏了,好聲好氣的求道。


    “東旭,你和淮茹知道那菜、糖要買多少嗎?你們弄得清楚嗎?還有這廚師去哪裏請?我是擔心你們被騙,所以這錢我給你們拿著。結婚酒席這事兒呢,我都會去給你們張羅好的,你們就安安心心的瞧好吧!”賈張氏一本正經的解釋完,就開開心心的出門了。賈東旭和秦淮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還別說,後麵的幾天,賈張氏陸續把那街麵上最便宜的糖果、發芽的土豆、黑點的爛心的白菜買回了賈家,賈東旭和秦淮茹見到賈張氏真在辦事,也就不再操心酒席的事了。


    賈家婚宴前一天,閻埠貴受賈東旭所托,一家家的去登記、收取了禮金。何大清念著都是老街坊,隨大流象征性的拿一點禮金,明言:這是老何家和聾老太太一起的,賈家的酒席就不去吃了,讓賈家人別再來糾纏了。


    許富貴家,因為上次院大爺選舉的事,對院裏人的心結還在,他們也是隨大流拿了點禮金,聲稱那酒席就不參加了。


    辦酒席的一大清早,賈張氏就去了黑市,把預定的病死老母豬肉取回了家。賈張氏花低價請來的廚師到了賈家,看著眼前這主家準備的食材,當場就不幹了,拿起了他的炊具跑了。舊社會過來的廚師,多少都懂點“藥食同源”,他見了賈家準備的食材,那做出來的菜:輕則會使人拉肚子;重則造成食物中毒。這後果,他怎麽承擔得起,怎麽能不嚇跑。


    賈張氏眼見好不容易找來的廚師跑了,隻能又去找了易中海商量,易中海到賈家一看:食材都準備齊活了。他尋思著也就3桌酒席的事,便請了院裏幾家關係好的大嬸大媽幫忙。


    舊社會過來的人,平常遇見家裏的食材發黴、發臭等情況,很多人是不舍得扔掉的。這幾個幫忙的大媽也沒多少見識,拿起那些食材,像家常菜般的做了起來。


    到了飯點,上了禮金的各家各戶代表,坐到了賈家放在中院的八仙桌上。這時候,各家的吃席代表,基本都是各家的當家人。賈東旭想讓秦淮茹也出來上桌,直接被賈張氏訓斥道:“你看看這院裏,誰家不是大老爺們來吃席,你讓一個新媳婦和他們一桌,你有腦子嗎?”


    飯菜上桌,賈張氏作為主家,那是一點不客氣,她一馬當先,上啥菜她都比客人搶先一步。秦淮茹看著院裏熱鬧的酒席,默默在屋裏啃著手裏的窩窩頭。


    賈張氏為了節約,準備的食材可是按人頭算好的,能分到三桌上的菜量基本恰到好處,老母豬肉的騷臭味兒還沒聞出來,那盤菜就見底了,還好土豆、白菜是給大家管夠的。


    風卷殘雲,大家吃完飯,領了幾顆喜糖走了。沒過多久,吃過賈家酒席的人陸陸續續趕去了院外的公廁。今天易中海覺得完成了一件大事,心裏那是暢快無比,可他到家沒一會,就感覺肚子不對勁了,他急忙向院外公廁跑去。到那兒一看,全是在賈家吃過席的人,大家隻能耐心的排著隊。


    賈東旭吃完酒席,就回屋哄秦淮茹了,兩人正談的興致高昂,突然,賈東旭肚子劇痛,讓他感覺裏麵簡直是在翻江倒海,他急忙向外跑去。秦淮茹見這個認識才2天的丈夫神神叨叨的,搞不明白他抽的什麽風。


    身寬體胖,五短身材的賈張氏吃了那麽多,她肚子的反應居然是最晚的,當她到公廁的時候,早已排滿了人,她見到易中海也在排隊,熱情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易中海正努力憋著呢,哪有空去理她。賈張氏見易中海不搭理她,頓時心裏來了氣,身子向他拱了上去,排隊的眾人隻聽到“噗,噗…”


    空氣中散發出的惡臭,讓排隊的人情不自禁的捂緊了鼻子,眼神齊刷刷的看向了聲源~易中海、賈張氏,此時,兩人的褲襠正不停滴著黃色的…


    劉海中作為院大爺,此時不說話更待何時,他雄赳赳氣昂昂的邁出一步,大聲說教道:“賈張氏、易中海,你們多大的人了,還拉褲子,簡直有傷風化,太丟我們四合院的麵兒了…”


    也許是劉海中說的興起了,忘記了控製,突然,聽到一聲響亮的“噗…”,他的褲襠同樣的開始滴著…


    閻埠貴作為老師,他是有見識的,見到院裏吃過賈家席的人基本都來了公廁,心裏就懷疑今天賈家酒席上的飯菜有問題。於是,努力夾緊著雙腿,毫不留情的嚇唬道:“賈張氏、賈東旭,你們給我們吃了什麽,我要找安委會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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