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新度,賈東旭清晨醒來,見到枕頭邊疊的整整齊齊染有血滴的白手帕,成就感在腦子裏油然而生。他看著還沒醒來的秦淮茹,躡手躡腳的起床,走出了裏屋。


    “媽,你抓緊起來做早飯吧!淮茹待會醒了,我們吃過早飯要去領結婚證。我去和師傅打個招呼,讓他幫忙代請一天假。”賈東旭對還在床上睡覺的賈張氏囑咐完就出了門。


    賈張氏其實已經醒了,往常也都是她一早起來做的早飯,賈東旭在家吃完後再去上班。平常很簡單的一件事,今天賈張氏卻不願意幹了,她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了起來。


    賈東旭從易中海那回來,看到自己的母親還在睡,擔心秦淮茹第一天待在賈家,自己家裏連個早飯都不給準備,會落了他的麵子。因為著急,說話的聲音不由得高了一點,不耐煩的催道:“媽,快起來做早飯,別睡了,別睡了…”


    本來相依為命的娘倆,若換成以前,賈東旭這麽催賈張氏,她早就迅速的起來去做了,心裏還會內疚自己貪睡耽誤了自己兒子的時間。


    “東旭啊,你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有了媳婦,不知道讓你媳婦伺候你娘,居然,反過來想著讓你娘伺候你媳婦。”


    “得,今兒個,我就和你說清楚。你也有媳婦了,咱們就分家過吧!你以後每個月給我15萬養老錢,算你報答我養大你的恩情。家裏的房子,咱們各一間,灶間咱們共用。”


    “我也不是無情、狠的下心來的人。等你以後有了孩子,我看在你爹的份上,我還是會幫著你拉扯的…”賈張氏恨鐵不成鋼的盯著賈東旭,機關炮似的說道著。


    “媽,你是不是睡迷糊了,說的啥話呢?我們還沒領證呢,再說我現在還是學徒,一個月也就10幾萬,每個月給你15萬,我和淮茹吃西北風啊?”賈東旭一聽急眼了,不管不顧的大聲反駁道。


    賈張氏見到賈東旭態度強硬、油鹽不進,瞬時沒了耐心,往地上一坐,肆無忌憚的嚎上了:“賈貴,你在哪啊?快回來吧!來管管你兒子吧!”


    “賈貴,快回來,至少我還有你,一個真正不變的愛人。隻要我需要,我就告訴你,我要你永遠陪我度過。賈貴,隻要你讓我依靠讓我靠,沒什麽大不了…”


    賈東旭見他媽開始撒潑打滾,心裏害怕了,轉身出門撒開腿就去找易中海,他擔心賈張氏這麽鬧下去,秦淮茹會嫌棄他,不和他去領證。


    大清早,院裏早起的家庭婦女在忙著早飯,準備上班的人忙著洗漱,他們聽到賈家的動靜,也隻是向著賈家探頭探腦的張望。因為賈張氏平時不怎麽好相處,一開口就是咒罵人的做派,孩子們想看熱鬧,卻不敢靠太近,都在遠遠地駐足觀看。


    易中海昨晚根本沒有睡好,一是他親手把自己的女人~秦淮茹送進了賈東旭的手裏,心裏不是滋味;二是擔心秦淮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被賈東旭識破。


    前麵,賈東旭來找他代為請假,他就知道秦淮茹能在賈家待下去了,心裏的石頭落地。他心情舒暢,哼著小曲,搗拾一下準備著去上班。中院突然傳來賈張氏的嚎叫聲,把他嚇了一大跳,他擔心秦淮茹有事,急匆匆的往賈家趕去。


    易中海和賈東旭半道相遇,賈東旭把事講了一遍,易中海也是傻眼了,他活了一把年紀也沒見過:小夫妻還沒領證、婚宴沒辦、兒子還是學徒的單親家庭就這麽分家的。可他擔心秦淮茹被驚嚇到,會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心裏著急,跟著賈東旭疾步到了賈家。


    “賈家嫂子,大清早的,您這是鬧的哪一出啊!孩子還沒領證、辦酒席呢,何況東旭一個月也沒幾個錢,給了你15萬,他們小夫妻手裏就剩幾萬了,怎麽過啊?”易中海進了賈家,就對著賈張氏耐心的勸說道。


    “東旭他師傅,我當初進賈家門,第一天可是就一早起來就做家務,伺候賈貴一家老小的。你看看東旭他媳婦,還賴在床上呢!一大早,東旭就催我起來煮早飯,伺候他媳婦。這日子怎麽過的下去,還是分家吧…”賈張氏找到了由頭,不依不饒的說道。


    街坊鄰居那麽多年,易中海太了解賈張氏了,無理都能鬧出千層浪的東西。他擔心秦淮茹的名聲被賈張氏敗壞了,俯下身子,厭惡的看了賈張氏一眼,低聲下氣的商量道:“賈家嫂子,咱先不鬧了,被街坊四鄰知道了,會被笑話死的。”


    “這樣,我來做個主。以後讓秦淮茹伺候您;東旭呢,每個月孝敬給您10萬,他們小兩口過日子困難的話,我來貼,成不?”


    “東旭他師傅,今個兒,我可是給您麵子,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賈張氏目的達成,一骨碌起來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躺去了床上。


    易中海見識了賈張氏那副好吃懶做、蠻不講理的做派,從兜裏摸出了一萬遞給了賈東旭,歎著氣關照道:“東旭,等淮茹醒了,你們搗拾一下,就去外麵吃吧!你記得先到軋鋼廠開個證明,你們兩個再去辦手續,要不會白跑。”


    秦淮茹雖然懷了身孕比較貪睡,賈張氏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早把她嚇醒了,她隻是不清楚賈家的情況,不敢從裏屋出來。此時,她隻能望著房梁發愣,想著未來的四九城生活會是怎麽樣的,自己的孩子未來會幸福嗎?。


    賈東旭回到裏屋,見到正在發呆的秦淮茹,想著肯定是自己的母親嚇到了秦淮茹,於是,柔聲的安慰道:“淮茹,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結婚後,家裏的錢,我都交給你管;以後你說東我不往西…”


    秦淮茹聽到俊俏的賈東旭這麽哄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兩人膩歪了一會,在家裏準備了一下,出門領證去了。


    傍晚,易中海下班剛到家,賈東旭帶著秦淮茹就來了易家。賈東旭不好意思的看著易中海,歎苦道:“師傅,買喜糖、辦婚席,我媽一分錢都不願意拿出來,我該怎麽辦啊?”


    “怎麽辦?涼拌。小王八蛋,有多遠滾多遠,賈家就沒個好玩意,心裏想著白嫖,是吧!”易中海心裏偷偷的罵著,臉上卻是風輕雲淡的模樣,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講道:“待會,我去找找院大爺,看看能不能組織一下捐款。畢竟,你們老賈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大家鄰裏鄰居的,相信大家會出力的。”


    賈東旭見到易中海願意給他兜底,開心的帶著秦淮茹走了。易中海喝了一口水,就急匆匆的去找閻埠貴。


    閻埠貴聽易中海講完賈家的事,直接傻了眼,他心裏想到:賈家人結婚,彩禮、縫紉機、喜糖、辦婚宴的錢,還能找院裏人捐款的?簡直厚顏無恥…


    “老易啊,這事我就不參與了,院大爺做這種事,被人戳脊梁骨的。”閻埠貴扶了一下眼鏡,一口拒絕了易中海。


    易中海可不想自己把錢全出了,於是,厚著臉皮又去找了劉海中,劉海中雖說是個草包,可又不傻,易中海剛講完,劉海中就毫不客氣的把他請出了門。


    易中海在劉家門口,看了看賈家,又轉頭看了看後院,他想著何大清和他的關係,去了應該也是白搭,他無奈的搖著頭往家走去。


    晚飯後,易中海再次踏進了閻家,像那麽一回事的說道:“老閻,前院大家都捐款了,就差您家了。我呢,是賈東旭的師傅,捐了10萬;前院其他人家,最少的都捐了1萬,您看您是院大爺,您能捐多少?”


    “哇超,易中海,你臭不要臉,居然玩訛捐是吧!”閻埠貴心裏氣憤的罵道,臉上更是一臉的痛苦,哆哆嗦嗦的拿了一萬出來,不甘的交到了易中海手裏。


    易中海假借別家都捐了的套路,在四合院裏一家家的做著思想工作。有句老話“金鄉鄰,銀親眷。”舊社會過來的人,街坊四鄰互助的觀念還是很深的,見到別家都出力了,紛紛慷慨解囊。


    前院、中院的成功,讓易中海滿懷信心的走進了後院,想著後院裏聾老太太、何大清、何雨柱再怎麽少,幾萬總能湊出來的。他覺得何雨柱年紀小,應該是最好忽悠的,於是,一進後院,就奔著東廂房走去。


    易中海也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看著靠在床上看書的何雨柱,好奇的問道:“柱子,你不是沒上幾年學堂嗎?怎麽還看上書了啊?”


    他見何雨柱沒答話,用一副長輩的口氣講道:“柱子,你可是從小跟在你東旭哥後麵的。你東旭哥和你秦淮茹嫂子要辦婚宴了,今天大家都湊了錢給賈家,少的拿了1萬,多的拿了10萬,你看你都在豐澤園上班那麽久了,平時也沒有什麽開銷,肯定不能比別人少,我看那,你也拿個10萬吧!”


    何雨柱心想“這時候,在四九城裏,一個成人一個月也就4~5萬的開銷,這易中海臉是真大。”他臉上露著笑意,翻身披起了外套。


    易中海以為何雨柱默認了,開心的繼續安排道:“柱子,你這靜養都好幾個月了吧!即使是傷筋動骨,養一百天也該好了。我看呐,趁著你東旭哥辦婚宴,你就給他掌勺,恢複一下你的手藝…”


    何雨柱微笑著靠近易中海,抬起碎蛋腳,直擊易中海襠部。臉上帶著厭惡,沉聲質問道:“誰給你的膽子,不敲門就敢進老子的屋子?還東旭哥、秦淮茹嫂子,還拿10萬,還掌勺?”


    “易中海,看來賈東旭不是你親兒子啊!聽說你給賈東旭安排的秦淮茹都懷幾個月身孕了,這秦淮茹是你玩剩下的吧?”


    何雨柱鄙夷的盯著夾腿不停抖動,一臉驚愕的易中海,戲謔道:“易中海抓緊把詐來的錢,給各家還回去。你做的事可不幹淨,要是讓安管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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