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當喪屍五年,無數的經驗告訴自己,越是不利越要冷靜,隻有這樣才能找到生機。


    大腦飛度運轉中,芸香從鐵柱夫妻身上嗅到了一股濃濃的生玉米的味道。


    結合之前聽到他們夫妻的對話——從大鍋裏漏一點兒,一個猜測在腦腦子產生,不一定是真的,但可以詐一下鐵柱夫妻,把話題拉遠。


    或許以後會被指責汙蔑,但眼下就這一個機會了。


    主動,才會有更好的結果。


    “不可以,村長爺爺,我……我看見鐵柱嬸子給安保隊做飯的時候偷拿玉米了”


    “你在胡咧咧啥”鐵柱媳婦猛地拔高音量,瞪著芸香,恨不得瞪出個洞,“俺每天辛辛苦苦做飯,怎麽可能拿糧食。好啊,你個妮子,俺們看你可憐,好心收養你,你就這樣誣陷俺是吧,你心咋這麽黑呢。”


    芸香抹了把噴在臉上的口水,目光堅定地看回去“我看見你把苞米往衣服裏放了,就放在你衣服裏麵那個兜裏,你還給了鐵柱叔。”


    鐵柱媳婦抓著衣服口袋,吼道“我沒有。”


    從對方心虛的動作中,芸香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正確,聲音開始放鬆,“有沒有,掏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表叔,俺們什麽樣,你能不知道嗎?俺們就不是做那事兒的人!”鐵柱開始去拉村長的手臂。


    當聽到鐵柱喊表叔的時候,芸香心理咯噔一聲,算漏了一步,鐵柱是村長的親侄子。


    “都他娘的閉嘴”村長看著這場鬧劇,太陽穴突突地跳,等場麵安靜,望向鐵柱夫妻,“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


    鐵柱還想說兩句,被他媳婦拉走了。


    芸香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村長是不是要包庇。


    村長看芸香呆在原地,想罵她,這個妮子作為一個孤女還在村裏得罪了一戶,又覺得9歲的孩子聽不懂,憋了半天,也就憤憤地說了一句“你也是翅膀長硬了!你也給我回去。”


    芸香想著之後在村裏的處境,沉默地走出了樹蔭。


    曬到太陽的那一刻,後麵傳來了村長的聲音“記得跟著去安保隊吃飯。”


    傍晚的安保隊,在芸香似笑非笑的掃視下,鐵柱媳婦不情不願地再往碗裏添了些玉米粒,瞅著跟其他隊員差不多了,馬上停手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芸香感受著能吃下一頭牛的胃,看著碗裏可以照出人影的稀粥,聽著背後鐵柱媳婦的詆毀,想著白日裏村長的態度。


    ……


    沒事的,沒事的,都會解決的。


    兩口喝完稀粥,感覺跟沒喝沒什麽區別,抬腳往板車走,彌漫在空氣中的香味兒淡了一些,越往板車走越淡。


    芸香皺眉,轉身,看向聚集的人群。


    今天下午的片段在腦海裏閃過,自己在安保隊裏也聞到了這股香味兒,下午香味兒越來越濃後,鐵柱夫妻出現了。


    自己……不會……換了個身體,還對人感興趣吧!


    芸香快步走向人群,去驗證自己的想法。


    在反複湊近和遠離下,確定了香味就是從每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越小的越香!


    更絕的是,自己現在很餓,非常想就著香味啃兩口。


    ……


    難道要做六零年第一隻喪屍?


    做不做喪屍芸香還沒搞清楚,但是眼下最好還是不要待在人群裏,自己並不想因為撲向別人而惹來更多的麻煩。


    芸香躺在板車裏,思考著自己的計劃。


    原本打算跟村裏一起南下,現在估計是不成了,自己得罪了安保隊打飯的鐵柱媳婦,安保隊根本吃不飽,吃不飽的自己還不知道會不會吃人。


    可一個9歲小女孩獨自脫離村子並不現實,至少說服不了村長。


    不知道是否是天意,芸香聽到了另一戶人打算明天去跟村長說收養自己的事情,是早上跟鐵柱媳婦聊天的婦人。


    芸香扯了扯嘴角,人在無語的時候果然會笑一下。


    想了半天,芸香掀起衣服蒙住頭,腦字裏隻剩下個千古名句——船到橋頭自然直。


    猛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芸香坐了起來,跳下板車,奔向了隔壁村。


    芸香敲暈了一個叫鍾言的人,避開安保隊,費力拖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靠著牆,哼哧哼哧地喘粗氣。


    這副身體可真虛。


    鍾言才加入隔壁村沒多久,是個新人,而這副身體的娘,剛好早年間走失了一個弟弟。


    “小妮兒”醒了的鍾言衝著芸香笑,“你知道是誰把叔綁到這兒來得不,告訴叔,叔給你糖吃。”


    “是我”


    鍾言看著芸香瘦骨嶙峋的身體,嘴角裂開,“妮兒,咱可不興開玩笑啊。”


    “你後腰上有塊黑色的胎記,手上也有我抓出來的紅痕,脖子上也是被手刀砍紅的”芸香笑著伸出了自己不大的手掌。


    鍾言看著月光下微笑的女孩兒,莫名得感覺有些瘮人,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紅色小手印,瞬間收了笑容,“你想幹什麽。”


    “假扮我舅舅,讓我順利把家產換成糧食,事成之後,糧食分你三分之一。”


    鍾言摸了摸鼻子“要是我不呢?”


    芸香挑眉,將家裏唯一的小刀,緩緩地摩擦著衣服“我既然可以敲暈你,就可以殺了你,不是嗎。”


    月色反射出刀的寒光,鍾言莫名地一陣心顫“好,我具體需要怎麽做。”


    跟鍾言商量好細節後,芸香繞過隔壁村打算回板車,路上聞到了迄今為止最香的味道,轉頭,發現是一個一歲多的小娃娃。


    逃難途中,這種小娃娃很少見,因為大人沒精力生孩子,小孩子又容易夭折,還容易被吃掉。


    這個孩子在一眾皮包骨頭的人裏,算是身上很掛肉的了,可見家裏養得很精心,現在腳卻被拴在樹上。


    場景很奇怪,但天下的奇怪事太多,想不過來,芸香被咕嚕叫的肚子喚回思緒,強忍著香味往板車走。


    第二天清早,芸香照例在鐵柱媳婦的白眼裏吃了飯,看到鍾言進村找村長後,若無其事的在一個勉強能聽到的位置裝發呆。


    很快村長就帶著鍾言過來了,一起的還有看熱鬧的村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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