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年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感覺自己那麽長時間的認知正在逐漸崩塌,然後刻意的反駁了一句,他說:“不可能!”


    他的話似乎是不相信樂桑跟陸槿月兩個才是情侶一樣。


    然而,他的手早就出賣了他。


    過分激動的心情讓他的手指不停的顫抖。


    眼底還閃爍著不明覺厲的光芒。


    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


    你還有機會,哪怕他是個直男。


    他沒有女朋友,你不是小三小四小五。


    你即將成為他的追求者之一。


    未來還會是他的男朋友。


    司槿年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兩個女生,等待著她們兩個接下來的話。


    “怎麽不可能啊!”


    樂桑回懟回去:“我們兩個女孩兒談戀愛也很正常的好不好。”


    她深情的盯著陸槿月:“我對小月月的心日月可鑒,所以……”


    她眯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了一眼未來大舅哥:“哪怕你是小月月的哥哥,我未來的大舅哥,也不許質疑我對小月月的愛。”


    話一說完,樂桑就嬌羞的將頭埋在陸槿月的胸口處。


    嘻嘻,真好啊,又是吃小月月豆腐的一天呢~


    陸槿月伸手拍了拍樂桑的後背,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說:“嗯,我知道,我也隻喜歡樂樂。”


    然後,陸槿月抬起與司槿年相近的眸子,直視著他,說了一句:“哥,我們是真心在一起的。


    已經在一起快有半年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們在一起,但是請你不要質疑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喜歡樂桑,樂桑也喜歡我。


    她沒有別人,我也是這樣。


    所以,我不希望哥你隨意的將髒水潑到她的身上。


    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但是,哥哥我希望你相信我的選擇。”


    司槿年麵對著樂桑與陸槿月,他的腦海在神遊,一邊聽著她們兩個情比金堅的對話,一邊想著如何提上追求路時安的大計。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


    司槿年裝作很嚴肅的樣子,看向對麵的兩個人,目光從上到下,如同掃描儀一樣,看了個完全。


    樂桑窩在他妹的懷裏,他妹半摟著樂桑輕聲哄著。


    兩個人之間甜蜜的氛圍,根本就插不進去第三個人。


    司槿年晚上沒吃飯,喝了點兒啤酒,此時卻也覺得挺飽的。


    能不飽嗎?


    單身狗吃狗糧,狗糧越吃越飽。


    司槿年有些看不順眼,就想給他們兩個使絆子,他故意用力咳嗽:“咳咳……”


    樂桑瞬間坐正了身子,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嘻嘻,大舅哥。”


    司槿年說:“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兩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給我坐的離遠點兒。”


    樂桑瞅了一眼司槿年凶巴巴的表情小聲的對陸槿月說:“大舅哥還真跟你說得一樣,凶巴巴的。哼,這樣的男生,不知道誰會喜歡啊!”


    在樂桑眼裏,她說的話其實很小聲了,但是落到司槿年耳朵裏,卻震耳欲聾。


    曾經將樂桑看做情敵的司槿年之前是因為以為樂桑搶了路時安而不爽,現在也是因為樂桑搶了他妹而不爽。


    於是,麵對麵聽到未來妹媳說自己壞話的司槿年直接黑了臉,臉色很臭,他的臉上仿佛寫了幾個大字:誰是你大舅哥?


    陸槿月趕緊捂住了樂桑的嘴巴,她說:“快別說了。”


    然後,和事佬陸槿月就說:“樂樂還小,說話不好聽,哥你別怪她。”


    司槿年:她能有多小?跟我一個年級的!


    樂桑伸出舌頭舔了舔陸槿月的手心,陸槿月臉色一紅,手心濕潤癢癢的,下意識就收回了手。


    將唇舔了一下,樂桑說道:“大舅哥,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我家小月月說了,她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溫柔善良,氣度非凡,長相帥氣,人見人愛……”


    平日裏呆萌可愛的樂桑突然蹦出一連串誇獎司槿年的話。


    陸槿月聽了都不由得一愣。


    樂桑給陸槿月使了個眼神:小月月。你就瞧好吧!


    陸槿月睜大眼睛。


    樂桑伸手就要去拽住司槿年的手。


    “你誇人就誇人,別動手動腳。”


    良家婦男·司槿年快速的收回手,側過身往後一躲。


    樂桑笑嘻嘻的說:“大舅哥,你就接受我嘛,我一定會對月月好的!”


    她豎起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我樂桑要是辜負了陸槿月,就天打雷劈,不得好……唔……死!”


    陸槿約紅著臉連忙捂住了樂桑的嘴巴:“呸呸呸,別說不吉利的。”


    司槿年見兩個人特別親密的互動,總有一種自己是個外人的感覺。


    他不由得歎了口氣,真是女大不中留。


    他看了一眼陸槿月:“你喜歡樂桑?”


    陸槿月點頭,目光堅定。


    司槿年又看向樂桑:“你真的喜歡我妹?”


    樂桑瘋狂點頭:“不隻是很喜歡,我愛她,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最愛的就是她。我不可能說我不愛自己愛月月,因為我連自己都不愛的話,那麽愛月月的話就是假話。”


    她說:“因為月月的出現給我黑暗的世界帶來了一束光,大舅哥。我實在真心實意想要跟月月在一起,永遠也不會有其他人。”


    “如果我背叛了月月,我願意去死。”


    陸槿月說:“樂桑,閉嘴,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她說話的時候很嚴肅,但是牽起樂桑的手時很溫柔。


    十指緊扣,仿佛兩個人都堅定了同一個信念。


    司槿年垂眸看向兩個人緊緊握著的手,輕聲說了一句:“這條路很難走,你們確定能走下去。”


    “確定。”


    “我可以。”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司槿年微垂的眼眸露出一抹笑意:“嗯,同意了。”


    “……什麽?”


    “我沒聽錯吧!”


    陸槿月跟樂桑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一齊看向司槿年。


    “哥,你同意了?”


    “大舅哥,你同意了?”


    司槿年抬起頭,刻意露出嚴肅的表情:“嗯,同意了。”


    “但是……”


    他話鋒一轉:“你們兩個在一起,不可以做出格的事情知道嗎?哪怕是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也要注意。”


    “知道啦!大舅哥。”


    “知道了,哥。”


    陸槿月跟樂桑兩人臉上紅彤彤的,相視一笑。


    三個人坐在篝火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陸槿月突然問:“哥,小路說你有事兒不來參加篝火晚會,他怎麽也不來了?”


    樂桑也好奇的問:“是呀,小路路不是挺期待今天晚上的戶外燒烤嗎。他怎麽沒來?”


    司槿年皺了一下眉頭:“他沒來嗎?”


    陸槿月和樂桑同時問道:“你不知道他沒來嗎?”


    司槿年一聲不吭。


    陸槿月:“哥,你說話啊。”


    樂桑:“大舅哥你說句話啊!”


    司槿年的目光從篝火中移開:“我不知道。”


    “哥,你太不厚道了,把小路扔到別墅,自己一個人跑這裏來了。”


    陸槿月難得吐槽。


    樂桑附和道:“就是就是。”


    司槿年:……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壓根不想看手機的司槿年,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路時安還在別墅。


    樂桑蹙眉:“大舅哥,我們剛才都跟你說了他在別墅,你走的時候也不喊他一聲。”


    司槿年垂眸接受樂桑的批判。


    “嗯,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晚上還不是因為誤會了路時安,然後很生氣,就跑了出來喝悶酒。


    哪裏能想到自己竟然將路時安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別墅裏麵啊……


    司槿年猛的從篝火堆前麵站了起來。


    他嚇了陸槿月跟樂桑一跳。


    兩個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批判著司槿年不仗義的行為。


    而,司槿年腦子裏隻有那一句:小路說你不來,他也不來了。


    猛的站起身時,司槿年的氣血往上翻湧,他的臉上紅彤彤的一片,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心裏麵蕩起的陣陣漣漪導致的。


    他站起身跟兩個女生說:“你們再玩半個小時就回別墅,不要在外麵待時間長了,會有危險。注意不要離保鏢太遠,知道嗎?”


    陸槿月與樂桑異口同聲回答:“明白!”


    司槿年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陸槿月跟樂桑同時鬆了一口氣。


    陸槿月:“哥,晚安。”


    樂桑:“大舅哥,再見!”


    充斥著壓迫感的人終於離開,陸槿月跟樂桑兩個人忍不住相視一笑,抱作一團。


    司槿年的腳踩在沙灘上,隻覺得地上軟綿綿的,人在特別激動急切的時候,走路時都會很不穩當,因此他身子左晃右晃走的不成直線,卻也不停的往別墅趕。


    等回到別墅。


    別墅的燈光都是關著的。


    就連路時安的房間裏都是滅著燈的。


    司槿年開了門,走進了大廳。


    大廳裏麵黑洞洞的。


    他伸手摸索著燈的開關。


    “啪嗒——”


    燈突然亮了。


    司槿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燈光有些刺眼。


    “你回來了?”


    順著聲音,司槿年扭頭看過去。


    路時安穿著一身淺藍色的格子睡衣,麵上的表情有些冷淡。


    他站在開關處,看著司槿年。


    司槿年瞬間影帝附身。


    他突然腳下一個不穩,直接麵朝底下倒去。


    路時安蹙了一下眉頭,踩著棉拖,快步朝著司槿年走去。


    幸虧他眼疾手快,擋在了司槿年的身上,司槿年暈暈乎乎的趴在他的背上。


    酒氣從司槿年的呼吸打在路時安的鼻間。


    路時安有些不高興的垂下眸子:“酒量不好就不要出去喝酒。”


    司槿年裝作沒聽到。


    像是個賴皮鬼一樣,靠在路時安的後背上。


    路時安一隻手用力的拽著司槿年的胳膊,支撐著不讓他往地上倒,自己試著轉過身去。


    他抬起司槿年的一條胳膊橫在自己的肩膀處,然後司槿年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貼在路時安的身上。


    路時安動一下,司槿年就假模假樣的動一下。


    高大的男人裝成酒鬼的樣子,半眯著眸子,盯著路時安白皙透著粉的耳垂。


    司槿年裝作很熱的樣子,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領口,衣服拉鏈被他拽了下去,他用手扯著裏麵背心的領子,露出大片粉色的肌膚。


    酒鬼問路時安:“你……你是誰?”


    路時安:“你爹。”


    司槿年:……


    “小鹿……我要小鹿……嗝……”


    酒鬼推突然不聽話起來,他輕輕的掙紮想要掙脫扛著他的那個人,嘴裏嘟嘟囔囔的喊著要“路時安”。


    ”小鹿,在哪兒?我要小鹿……不要壞人……


    路時安歎了口氣,說道:“我就是。”


    “騙人……你騙人……嗝……你剛才明明說你是……”


    “嗯,我也是你爹。”


    司槿年:……


    他假意掙紮,想要掙脫路時安。


    然後,路時安真的鬆了手。


    司槿年愣了一下,眼睛睜大,在地上摔了個大屁股墩。


    路時安就站在那裏盯著他看著。


    兩個人對視半天。


    司槿年都快裝不下去了。


    路時安突然蹲下身來,伸出手:“想起來就抓住我的手。”


    司槿年歪了歪頭,真像是酒鬼那樣聽不懂人話。


    路時安輕輕“嘖”了一聲。


    拽著司槿年胳膊,一個用力就把人拽了起來,然後指揮他坐在沙發上。


    真的害怕路時安生氣的司槿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他都要懷疑路時安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他是裝得了?


    然而,路時安讓他坐在沙發後,自己就去了廚房裏麵。


    不多時,路時安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和一小碗麵條出來了。


    路時安指著醒酒湯:“喝完它。”


    司槿年點點頭,端起來就往嘴裏倒:“嘶——燙!”


    舌頭被燙的一麻。


    他趕緊將醒酒湯放在桌子上。


    看到因為燙口吐出來的一點兒,感覺到好心疼。


    這可是小鹿親手給他做的啊!


    他怎麽吐出來了?


    好可惜啊……


    司槿年覺得有些委屈,大概是喝了酒的人就是格外的容易傷感。


    他的眼眶紅紅的,眼底還泛起了一層水霧。


    路時安以為他是被醒酒湯燙疼了。


    “是不是燙疼了?”


    司槿年沒說話,就隻是盯著他醒酒湯看。


    於是,路時安歎了一口氣,輕聲哄他:“乖,不哭。


    太燙了,就不喝了。


    等一會兒涼了再喝吧。


    先吃點兒麵條。”


    路時安將那一碗麵條端了起來,這回他沒敢讓司槿年自己動手。


    於是,路時安主動的將麵條挑起來晾一會兒再喂給司槿年。


    “張嘴,啊——”


    司槿年乖乖照做。


    “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於是,大廳裏就出現了這一幕:高大的男人紅著臉,一個穿著睡衣頭上豎著呆毛的青年溫柔的給他喂著麵條。


    自帶氛圍的暖光燈讓這一幕變得更加溫柔曖昧。


    原本路時安還有些生他的氣。


    大概就是下午他們兩個因為樂桑不歡而散,而司槿年出門也不跟他說一聲,甚至自己給他發消息不回複不看。


    最後,還沾染著一身酒氣從外麵回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很差勁嗎?


    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但是,現在路時安看著司槿年剛才被燙了嘴,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就感覺到不怎麽生氣了。


    尤其是現在司槿年坐在沙發上,乖乖的吃自己喂得麵條,聽話的就像是一隻小乖狗。


    路時安心裏的氣直接消了。


    看在平日裏司槿年對他那麽好的份兒上,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跟他斤斤計較了。


    一小碗麵條很快就吃完了。


    司槿年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


    看向路時安的目光溫柔的能化成水。


    路時安正把碗放在桌子上,問了一句:“吃飽了嗎?”


    司槿年說了一句:“半飽。”


    路時安指了指桌子上的醒酒湯:“涼了再喝,喝了酒別吃那麽飽,不然會難受。”


    司槿年沒接話,就愣愣的坐著。


    路時安拍了一下腦袋,想起來司槿年可是個酒鬼,聽他說了幾句正常話,還以為他酒醒了。


    他端起醒酒湯喂到司槿年嘴邊。


    “這次不燙了,喝完。”


    司槿年垂下眸子,就著路時安的手,一口一口的喝著醒酒湯。


    路時安看著碗裏麵的醒酒湯見了底,收起了碗筷就要送到廚房去洗。


    突然腰間纏上了一雙手。


    路時安被嚇了一跳,然後用手拍了拍司槿年的手背:“鬆手,我去洗碗。”


    司槿年沒說話,他將自己的臉貼在路時安的後背,嗅著路時安身上淡淡的清香,然後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不要走,陪陪我。”


    路時安歎了一口氣:“我去洗個碗就回來了。”


    司槿年問:“真的嗎?不許騙我。”


    路時安點了一下頭:“嗯,騙傻子,不騙你。”


    司槿年笑了一聲,鬆開了手:“快點回來!”


    他這句話說得就像是期盼丈夫回來的妻子的語氣。


    路時安感覺到腰間的束縛鬆了,連忙站起身。


    拿著碗筷就去洗。


    要洗的東西不多。


    路時安隨手洗完了就打算出廚房。


    剛走出來,司槿年就靠著門邊子站著。


    路時安問:“酒醒了嗎?”


    司槿年沒說話,隻是目光沉沉的盯著他看。


    路時安身上穿著一個黑色的圍裙,腰間被繩子係著露出一節纖細的腰肢,襯得路時安的臀部特別翹,哪怕穿著睡褲都擋不住好風光。


    司槿年抬腿走到廚房的大門那兒,然後將路時安的路放擋了個完全。


    路時安挑了挑眉:“讓一下,我出去。”


    司槿年不僅沒有後退,還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路時安下意識的後退。


    他身後的地下有一灘水漬,後退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踩了上去。


    突然,他身體一歪,就要後腦勺著地的磕下去。


    司槿年伸手將路時安攬進懷裏,將人抵在灶台的位置。


    路時安嚇了一大跳,心髒跳的極快。


    他還沒注意大聲什麽,就被司槿年摟進了懷裏。


    司槿年抱著他的腰的手臂十分用力,就像是要將他,刻入骨髓一樣。


    路時安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司槿年隻是低垂著頭,看著他沒說話。


    路時安拍了拍放在他腰上的手:“鬆鬆手。”


    司槿年睫毛抖了抖,依舊沒說話。


    路時安張口有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


    腰間的一隻手被撤開。


    路時安感覺到自己的下巴一緊。


    嘴唇一軟。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


    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司槿年捏著他的下巴在跟他接吻。


    靠靠靠!!!


    司槿年伸舌頭了!!!


    路時安還處於懵懵的狀態,就看到司槿年抬起頭,嘴唇離開了一點。


    嘴唇上晶瑩剔透。


    他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認真點兒,寶貝兒。”


    緊接著,司槿年又吻了下來。


    路時安意識到自己的室友正在親自己。


    還讓自己認真點兒。


    他甚至還叫自己寶貝兒。


    這個認知讓路時安覺得很是炸裂。


    眼底的震驚遮都遮不住。


    司槿年鬆了路時安的下巴,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然後,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路時安聽到他湊到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乖,認真點兒,我們在接吻。”


    路時安:!!!!!


    嘴唇上一疼,路時安終於回過神來。


    他顫抖著手,就去推搡司槿年的胸膛。


    然而,他的雙手還沒落在司槿年的身上。


    就被人提前注意到,直接被人用一隻手抓著兩個手腕,壓在瓷白的牆壁上。


    路時安半坐在大理石台麵上,雙手被壓在牆上。


    他被司槿年不停瘋狂的掠奪著呼吸。


    嘴唇仿佛被人親的很腫。


    舌尖也是酥酥麻麻的感覺。


    路時安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為什麽瘋的不是司槿年?


    因為他是個酒鬼!


    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路時安心裏欲哭無淚,為什麽酒鬼的力氣都這麽大?


    他掙脫都掙脫不開。


    路時安眨了眨眼睛,睫毛很長,弄的司槿年的手心很癢。


    司槿年將手鬆開,與路時安被壓在牆上的手十指相扣。


    模模糊糊的,司槿年說:“寶貝,你好甜。”


    路時安還是第一次聽到司槿年說這樣撩人的情話,雖然是在他醉酒之後意識不清晰的狀態下,卻還是格外的撩撥人。


    像路時安這樣的直男,都難免受到幹擾。


    嘴唇被人親的麻木。


    路時安心裏歎了口氣,他想不能一直處於被動狀態,於是他調整了一下動作,往後坐了一點兒。


    然後,抬起膝蓋一記重擊。


    “啊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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