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安麵上的神色依舊是有些呆呆的,他緩慢的抬起手想要去摸摸被咬了的地方。


    結果手指還沒觸碰上,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兩個手腕被人抓著,貼在座椅的皮質靠背上。


    路時安挺著胸膛,仰著頭,承受著身上人啃咬著他的鎖骨。


    “哈,你別咬。”


    鎖骨處酥酥麻麻的。


    柔軟的唇在上麵不停的作亂。


    路時安原本緊抿著唇瓣,卻因為難耐的感覺,嚶嚀出聲。


    司槿年眸光微動。


    他的吻從鎖骨處微微往上。


    親到了路時安的下巴處。


    用力的咬上一口。


    路時安驚呼出聲:“你別玩我了,求求你。”


    半咬著唇角,路時安委屈的不得了。


    平整的西服被弄得亂糟糟的。


    扣子被解開,外套大敞。


    針織衫的領口本來就大,被司槿年那麽一扯,v字領直接掉到胸膛處。


    鎖骨處的紅痕遮都遮不住。


    司槿年輕笑一聲,對著路時安的耳朵處輕輕哈氣。


    耳朵屬於人類身體比較敏感的部位了。


    他說:“小鹿的身上現在全部都是我留下的痕跡,我好高興。”


    路時安本來就是喝醉了酒,臉上紅撲撲的。


    此時被人這樣欺負,他的脖子處也紅紅的一片,胸口起伏也變得更大了。


    司槿年用自己的臉蹭了蹭路時安的。


    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氛圍直接拉滿。


    一直沒有說話的路時安突然說了一句:“可不可以別壓著我,好重啊!”


    路時安是一直被司槿年壓在車座上的。


    司槿年的身高要比路時安好一些,相對來體重也會重。


    路時安喝完酒就覺得身體發熱發燙,還有些悶悶的。


    他的眉眼間泛著灩灩的神色,眼尾帶著緋紅。


    眼眸水盈盈的,像是受了什麽委屈,回家哭唧唧卻什麽都不說的小寶貝。


    司槿年用舌頭舔了舔路時安的唇角,他語氣似水般的溫柔,他道:“好啊,小鹿不想我壓著你了?”


    路時安呆愣愣的點了一下頭。


    他歪著頭看了一眼被人緊緊攥著的手腕,還有兩人緊緊貼著的胸膛。


    “手不能動,胸口也很重。”


    “你想換個姿勢?”


    “啊……對!”


    司槿年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可以哦,小鹿別後悔啊~”


    後悔?


    後什麽悔?


    緊接著,路時安的手腕就被鬆開。


    緊緊貼著他上半身的司槿年也用手支撐著起來了。


    路時安剛打算坐正。


    然而,下一秒,路時安就發現自己騰空了。


    “喂,你幹嘛啊!”


    他驚呼一聲。


    低頭看向司槿年。


    司槿年眉眼底下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還能幹嘛?小鹿不喜歡下位,我們就換到上位來,好不好?”


    “……”


    什麽上下位?


    他怎麽聽不懂。


    司槿年的動作很快。


    他直接就將路時安麵對麵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穿著灰色運動褲的大腿,肌肉緊實。


    路時安叉著腿坐在上麵,就像是騎馬一樣。


    司槿年突然抬腿顛了顛。


    路時安連忙伸手抓住司槿年的衛衣領子。


    不然的話,他整個人都要後仰翻下去了。


    其實,他不抓也沒事兒。


    因為司槿年的一雙大手正環在他的身後。


    然而,喝的暈乎乎的路時安沒什麽平衡性,感知力也比較薄弱。


    他隻知道自己好像長高了幾公分。


    比司槿年還要高了。


    嘴角勾起笑容。


    看起來有些傻傻的。


    司槿年抬手捏了一下路時安帶著酒窩的側臉。


    路時安伸出粉色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司槿年的指尖。


    他無意間的動作,都帶著故意勾引人的意味。


    司槿年這頭大灰狼,早就想將人給吃幹抹淨。


    一直沒有行動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分。


    他抬起頭與黑暗中的路時安對視,路時安低下頭看著司槿年。


    兩個人的鼻尖堪堪擦過。


    路時安笑意盈盈:“我終於長得比你高了。”


    這個“你”不言而喻是誰。


    司槿年也笑出了聲:“是啊,小鹿哥哥長高了。”


    這一聲帶著磁性與淺笑的“小鹿哥哥”直接讓路時安渾身發麻,莫名的爽感直衝頭皮。


    他舔了舔唇:“你……你再叫一聲。”


    司槿年湊近路時安的耳朵,問道:“你還想聽嗎?小鹿……”


    “想聽,我想聽。”


    路時安本就比司槿年大上好幾個月,然而司槿年總是小鹿小鹿的喊他。


    好像自己年紀比較小一樣。


    這一聲“哥哥”直接直擊靈魂了好嗎?


    聽的路時安骨頭都酥酥麻麻的。


    路時安提出來的要求,司槿年哪裏不會同意。


    但是,此時他偏生要為難一下路時安。


    司槿年故作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可是,我要是叫小鹿哥哥是不是不好啊?這樣我很吃虧的。”


    “啊?那怎麽辦?”


    路時安吞咽了一下口水,麵色也有些苦惱。


    司槿年緊接著說:“要是等價交換的話,我喊一聲也未嚐不可。”


    路時安趕緊點點頭:“你說得對!”


    他立馬問道:“那你想交換什麽?”


    司槿年狀似特別苦惱:“我說了,小鹿也不會同意的。”


    路時安立馬回答:“你說了我肯定同意。”


    他就想在聽一次那句特別撩人的“小鹿哥哥”。


    嘿嘿,不為別的,就為聽了之後心髒砰砰跳。


    司槿年像是不情不願的說著:“那好吧,如果小鹿親我一口的話,我就喊一聲。”


    “……親一口?”


    路時安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索可行性?


    “不能亂親人。”


    這樣不道德。


    司槿年歎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小鹿不會同意的。可是,哥哥親弟弟又有什麽關係呢?那不是證明我們關係很好嗎?”


    哥哥親吻弟弟。


    確實沒什麽不對的。


    因為那是兄弟之間的吻。


    路時安似乎是被繞暈了。


    他還在梳理關係。


    司槿年看到他略顯迷茫的神色,添油加醋道:“我都喊小鹿哥哥了,那弟弟被哥哥親了也無可厚非嘛。”


    路時安懵懵點頭:“好像你說的很對。”


    司槿年嘴唇微勾,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平靜的問道:“那小鹿親我嗎?”


    “親……吧。”


    路時安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太對勁。


    但是,酒勁上頭了。


    他也沒覺得什麽不對的。


    哥哥親弟弟,理所應當。


    司槿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嫣紅的唇瓣:“小鹿哥哥,親這裏好不好?這裏軟。”


    路時安聽到那聲哥哥,突然故意都停頓了一下。


    低下頭就親上了司槿年的唇瓣。


    他不會接吻,隻是一碰即離。


    司槿年還在誘哄著他:“小鹿哥哥親的我很舒服,要是吻得時間更長一點兒就好了。”


    路時安又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啵啵啵”了好幾口。


    司槿年笑的胸腔都在震動,眉眼底下都是笑意。


    路時安有些不明所以。


    司槿年用手指捏著他的下巴,對著他的唇親了一口,說道:“小鹿哥哥的唇很甜,草莓味的,喜歡。”


    路時安聽到司槿年說有草莓味,就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唇。


    他說:“騙人,沒味道。”


    司槿年說:“我可沒有淺小鹿哥哥。肯定是親的時間不夠長,我沒嚐準確,我在親一次試試。”


    緊接著,路時安的後腦勺就被一雙大手往下壓。


    司槿年抬起頭對著嫣紅的唇吻了上去。


    一吻結束,路時安的嘴唇上盡是盈盈水光。


    他大口呼吸著。


    聽到司槿年說:“嗯,不是草莓味,是清新的薄荷味。”


    路時安感覺到自己的腰身被人箍得很緊。


    他整個胸膛都貼近了一個更加火熱滾燙的懷抱。


    “咚咚咚——”


    如同打鼓一般的心跳聲,吵到了他的耳朵。


    他動了動屁股。


    一個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臀尖上。


    “乖,小鹿哥哥別亂動。”


    “在亂動,弟弟就要吃了你。”


    “聽話好嗎?寶貝。”


    路時安被人打了屁股,隻覺得一陣羞恥,臉上臊得慌。


    不敢再隨意的亂動。


    隻感覺到臀部下麵的大腿肌肉變得緊實起來,坐著比剛才難受不少。


    路時安趴在司槿年的胸口,耳朵貼近胸膛。


    眼睛微微眯著。


    一股子困倦之意襲上心頭。


    天黑了,該睡覺了。


    司槿年平複完心中的悸動之後,就低下頭看向路時安。


    路時安雙手乖乖巧巧的放在身側,頭抵在自己的胸口處,眼睛閉得緊緊的,眼尾的紅依舊豔麗逼人,嘴唇上還帶著瑩瑩水漬,均勻的呼吸傳來。


    路時安的酒品應該算是很好了。


    沒有作妖,也沒有發酒瘋,甚至呆呆傻傻的很好欺負。


    司槿年用手指碾壓了一下路時安的唇。


    唇瓣充血,煞是好看。


    他用手路時安額頭帶著汗珠的碎發撩到一邊去,雙手環抱著懷裏的人的腰身,心裏盡是一陣滿足。


    車子最終是停在了路時安當初收留司槿年的那棟房子樓下。


    司機十分有眼色的將人融到了地方之後就趕緊離開。


    司槿年將路時安給公主抱了起來。


    懷裏的人看起來長得身姿高挑,就是不長肉,抱起來特別的輕。


    路時安睡得正香,冷風吹的他瑟瑟發抖,司槿年就用自己的外套蓋在了路時安的身上。


    路時安在司槿年的懷裏蹭了蹭,就將大半張臉都隱藏在他的胸膛裏麵不願出來。


    司槿年是知道路時安房子裏麵的密碼的,路時安讓陌生人住進去竟然都不知道重新換一個。


    司槿年將路時安放在床上。


    路時安睡得小臉粉撲撲的。


    倒是,看不出來是醉酒了,還是睡迷糊了。


    司槿年將外套脫掉,衛衣也脫掉,就隻穿了一個無袖體恤衫。


    房間裏麵的暖氣開著,他赤著腳走到冰箱裏麵去翻找醒酒的東西。


    好在路時安這裏請了阿姨,就是為了預防他時刻回來住。


    司槿年拿了生薑還有一些東西,去了廚房。


    沒多久就做了一小碗醒酒湯。


    醒酒湯有些辛辣。


    他特意加了幾塊冰糖。


    司槿年將路時安哄醒。


    他說:“小鹿哥哥醒醒啦,起來喝甜湯了。”


    司槿年夾起嗓子的聲音依舊好聽到爆。


    路時安的睫毛抖了抖,微微眯著眼睛。


    他撒嬌般的蹭了蹭司槿年的手背,語氣軟軟的說了一句:“困,想睡。”


    大概是酒精發揮了作用,路時安壓根沒分清蹲在他床前的男人是他的室友。


    房間裏麵的燈光是暖光燈,照的並不是很刺眼。


    於是,懶洋洋的路時安又閉上了眼睛。


    他耳邊傳來溫柔又小聲的聲音:“小鹿哥哥張張嘴,我喂你喝好不好?”


    路時安被哄得很高興。


    他輕微的動了一下頭。


    司槿年歎了一口氣,他怕路時安不喝點兒醒酒湯,第二天頭會疼。


    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櫃上,他將路時安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懷裏。


    舀起一勺子醒酒湯,司槿年將它吹的溫熱,對著路時安說:“小飛機來嘍~小鹿哥哥張嘴啦~”


    路時安微微張開嘴巴,嘴裏被塞了一口微微有些辣口,回味確實甜滋滋的水。


    他說:“好喝,還要。”


    但是,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再睜開眼睛。


    喂完路時安最後一口,路時安喝的有些著急,橙黃色的水珠子從嘴角落了出來。


    路時安也被嗆了一下:“咳咳咳……”


    司槿年有些心疼的趕緊拍了拍他的後背,用手指將他嘴角的醒酒湯擦掉。


    他低下頭親了親路時安的唇角:“好了好了,沒事了。”


    溫柔的聲音仿佛隻從夢中出現過。


    路時安蹭著司槿年的手心,就又繼續閉著眼睛睡覺。


    司槿年側坐在路時安的床頭前,路時安的頭將他的大腿當成了枕頭,睡得安穩又舒適。


    本來還想著給路時安洗個澡的司槿年頓時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輕柔的將路時安的頭放在床上。


    然後,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換成了他平日裏在家穿的睡衣。


    從浴室裏麵打了一盆熱水。


    司槿年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替路時安洗臉擦手抹身子……


    任勞任怨的田螺人夫。


    翌日


    路時安是被陽光刺醒的。


    他動了動身子,感覺到自己大腿被壓的發麻。


    正想起身,就發現自己懷裏還抱著一個人頭。


    路時安連忙掀開被子的一角。


    深呼吸一口氣。


    感覺時間都靜止了。


    嘶——


    司槿年怎麽也在他被窩裏?


    路時安抬眼看了一下房間。


    啊嘞?


    這不是他家嗎?


    怎麽司槿年也在?


    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路時安的睡衣扣子從中間散落了好幾顆。


    司槿年的臉壓在路時安的胸膛之上。


    好死不死的呼吸的時候,唇也會碰到不該碰的。


    路時安有一瞬間的沉默。


    他試圖抬手將司槿年的頭從他的身上給移開。


    然而,他還沒有進行大動作。


    路時安身上的人就動了起來。司槿年長臂一伸,直接就將路時安撈進他的懷裏,力氣大的要命。


    他的呼吸還打在路時安的脖頸處。


    溫溫熱熱,還有些令人發癢。


    路時安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從心口裏麵跳出來。


    一大清早就非要搞這麽刺激嗎?


    他好想開口把人喊醒。


    司槿年就毫無征兆的揚起頭,閉著眼睛,精準的親到了他的唇角。


    親完之後,還砸吧砸吧唇,像是在說夢話一樣,說著:“嗯……好吃。”


    路時安的腦子直接宕機的不能再繼續宕機了。


    他閉上眼睛假寐,心裏在不停的複盤,然後捋順序。


    昨天晚上參加了楚度的生日宴會。


    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他無意中把酒水當成了飲料喝了一大口。


    後來,真心話大冒險抽到了他。


    最後,司槿年送他回家。


    嘶……


    總覺得哪裏缺了一塊兒。


    路時安舔了一下幹澀的唇。


    突然就愣住了。


    他抬手摸了摸唇角。


    咋個腫成這個樣子了嗎?


    路時安突然睜開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緊接著,他就聽到一聲:“嗨,早上好啊,小鹿。”


    清晨司槿年的聲音帶著清淺的沙啞與磁性。


    路時安側過頭看去。


    司槿年頭正枕在白色的枕頭上,純鵝絨的枕頭凹陷下去一半。


    他的上半身赤裸著,露出了肩頸的位置,鎖骨凹陷,胸膛突出,他的下巴上還帶著短短的一層青色胡茬。


    看向路時安的眸子裏泛著春意。


    頭發淩亂卻依舊遮擋不住他的好看。


    他的嘴唇也有些腫,看起來像是被人親的。


    路時安心慌的別開眼。


    總覺得有些莫名心虛。


    他小聲的說了句:“早安。”


    就聽到身側的人低聲淺笑。


    “有什麽好笑的?”


    路時安以為司槿年在嘲笑他,皺著眉回頭,語氣凶巴巴的。


    司槿年抬手捋了一下額頭的碎發,露出了光潔的額頭與精致的眉眼。


    他說:“早上一醒來就看到了小鹿,這就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路時安頓時啞口無言。


    行吧,你都這樣拍馬屁了。


    我要是再說下去,就是不知好歹了。


    路時安有一種誤會人的心虛感,摸了一下鼻子,然後說了句:“哦……”


    司槿年從床上坐起身。


    一大半的被子從他的胸膛處滑落。


    他像是沒有察覺一般,伸了個懶腰。


    不得不說,他的身材放在模特界都算是頂級的了。


    蜜色的肌膚十分惹眼。


    肱二頭肌,優越的肩頸,還有頭身比。


    路時安是越看越羨慕。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立馬就移開了視線。


    不能比,比完了氣死人。


    女媧造人的時候,是把他當成泥點子亂甩的嗎?


    為什麽要給司槿年捏的這麽好看啊?


    不公平。


    司槿年不知道路時安的心中所長,隻知道路時安這樣嬌俏的小表情格外可愛。


    上挑的狐狸眼,粉嘟嘟的唇,還有側臉處的小酒窩。


    可愛,想捏。


    怎麽想的就怎麽做的。


    路時安被人捏了臉,他回頭看了過去:“你幹嘛啊?”


    司槿年撒了手,說了一句:“小鹿哥哥真可愛。”


    頓時,像是觸發了什麽關鍵詞一般,路時安的腦海裏閃過了無數個場景。


    車子裏麵……


    “小鹿哥哥,哥哥親弟弟理所當然……”


    “親親我就給叫……”


    “別亂動,小鹿哥哥……”


    路時安的臉在一瞬間紅成了猴屁股。


    他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向司槿年。


    司槿年有些不明所以。


    隻知道他喊了一句“小鹿哥哥”,路時安的臉就紅的跟紅油鍋底一樣。


    他繼而又喊了一句:“小鹿哥哥這是怎麽了?怎麽發呆不理人?”


    路時安更是羞的沒邊。


    低著頭,嘴唇緊抿。


    他總算知道自己和司槿年的嘴唇怎麽這麽腫了!


    原來真是親出來的。


    他喝醉了,司槿年也喝醉了嗎?


    路時安簡直不敢問。


    他怕自己問完之後,能夠用十根腳趾扣除一座芭比的夢幻城堡。


    路時安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連忙掀開被子。


    他似乎是忘記了還有一條腿正發著麻。


    剛一落地,整個人就往地下摔。


    摔了個大屁股墩,他還堅持著要爬起來。


    司槿年赤裸著一雙大長腿,腳趾白皙幹淨,路時安呆呆的盯著看。


    一雙大手從他的腰側環繞過來。


    一個公主抱,路時安就從地上起來了。


    司槿年是裸睡的,他跟路時安一起睡同一個被窩的時候,根本不穿衣服,唯一穿的還是遮住重點部位的小內內。


    路時安的臉貼在司槿年一絲不掛的胸膛上。


    隻覺得熱氣蒸騰。


    臉更燙了。


    “你給我放下來吧,我沒事兒。”


    路時安啞著嗓子說了一句。


    司槿年語氣裏帶著笑意:“是啊,是沒事兒,不知道小鹿哥哥心裏在想誰,那麽魂不守舍,一下床就摔了一跤。”


    路時安心想:還不是在想你這個小妖精。


    呸,什麽小妖精。


    他含糊其辭道:“我隻是睡覺腿麻了,誰都沒想!”


    “是嗎?”


    司槿年伸出一隻手探了探路時安的額頭:“我看著小鹿哥哥的臉發熱,還以為是想到了什麽十八禁的事情呢。”


    “……”


    閉上你的小嘴巴,沒人把你當啞巴。


    司槿年叫路時安不再說話,也就不逗他了。


    他問:“是哪一條腿麻了?”


    路時安抿唇,指了指其中一條。


    “這個?”


    路時安點點頭。


    司槿年把路時安抱坐在懷裏,然後用手按壓他那條不通血有些發麻的腿。


    路時安的大腿被人碰了一下,隻覺得渾身戰栗,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姿勢……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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