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綁架路時安,企圖侵犯他的那一群人也被調查了個底朝天。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在法庭上,那幾個受到欺負的女生竟然真的出現了。


    她們全部都替路時安做了證人。


    並且在此之前,她們就陸續的去了警察局裏麵做了筆錄,甚至提供了證據。


    她們說如果不是有路時安的出手幫助,或許她們一輩子都會陷入一種難以啟齒的困境。


    甚至會覺得自己遭受到這樣的事情,會不會是因為自身問題。


    當然,出庭作證的還有陸槿月。


    她也是當初差點兒被人欺負的人之一。


    那段時間的陸槿月不愛說話,因為長相好看,總是被人騷擾。


    有一部分嫉妒她的人還造起了她的謠言。


    然而,她沒辦法解釋,也無法自證。


    更不敢跟她的家裏人說。


    以至於被人盯上之後,隻剩下無助與絕望。


    還好路時安及時出現了,如同救世主一般。


    打破了困住陸槿月的這一場可怕的噩夢。


    自此,這也是他們兩個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最主觀原因。


    這一場官司打的很輕鬆。


    有一種背後有推手的感覺。


    主謀因為犯了多項罪行被判處無期徒刑。


    幾個從犯分別被判處三年五年十年有期徒刑。


    並處罰金數萬元。


    路時安根據自己手上得到的消息可知,他被這群無惡不作的家夥綁架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他們的背後還有一個巨大的買手。


    企圖通過身敗名裂的方式毀掉路時安。


    原本已經搬出了宿舍的江狸又意外的出現在了宿舍。


    此時,司槿年正在上專業課,周落星也與他的未婚妻小姐出去約會。


    而路時安則因為學校機房裏麵的人滿為患,無奈的回到了宿舍裏麵。


    一打開門,路時安就看見江狸抱著他的粉色兔子玩偶,站在自己的桌子前。


    江狸的麵上帶著憎惡,他聽到聲音之後,立馬就將臉上的表情收了起來。


    他一看到路時安而不是其他人,頓時又恢複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我還以為是司槿年回來了,沒想到是你這個窮酸貨。”


    路時安有些詫異江狸長著這樣一個可愛的臉,說出來的話確是那麽的難聽。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都是李淑華替他準備的。


    鞋子是m牌頂奢,身上的衣服整套都是l家的。


    所以,路時安一身下來幾十萬,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窮酸了。


    於是,他開口懟了過去:“小少爺還跟我這樣一個窮酸貨住一個宿舍,多掉價啊,怎麽回到了自己的鳳凰巢之後,又舍不得這個雞窩了?”


    路時安說話的時候,唇角帶著笑。


    江狸一聽就炸毛了,他說:“你才住雞窩!一個宿舍三個人,就屬你最窮酸,你才是最應該離開的。我憑什麽走?司槿年不走我也不走。”


    “哦~”


    路時安可算明白過來江狸對他的惡意從哪兒來的。


    原來是從司槿年那裏來的啊……


    真是無聊。


    如果,路時安真的窮也就算了。


    但是,擺明著江狸就是故意針對他的。


    麵對真正的窮人,江狸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會讓人暴怒甚至會揪住他的衣服領子將他暴揍一頓。


    路時安比較與眾不同,他可不想打完了江狸,他萬一心髒病發作,賴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完犢子。


    於是,路時安氣死人不償命的說:“是嗎?可是我不是炸毛雞,沒有總是朝人“咯咯噠”的習慣。”


    路時安在罵他話多。


    “沒事兒別跟我說話,我不會拿你當啞巴的。”


    他將自己的電腦放在放在桌子上,拿起了側簾子直接拉上,眼不見為淨。


    江狸在外麵氣的直跳腳。


    憑什麽之前司槿年在那些大人麵前那麽照顧自己,現在到這個學校來了,隻跟這和臉路時安的家夥玩兒?


    甚至,路時安還是個上不得台麵的。


    家裏不僅破產了,還沒有鬥過一個私生子,甚至還不被家裏人認可。


    現在死了爹死了嗎,家裏的哥哥坐牢,家族破產,還有一個癱瘓住院的哥哥。


    buff直接疊滿了。


    江狸到底是不明白這樣的人有什麽好的?


    難道就短短大半年的相處,還能抵了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


    江狸越想越氣,他伸手拽著這裏的心口。


    眼睛死死的盯著被簾子遮擋住的身影。


    眼前垂下幾根發絲。


    他一定要想辦法將司槿年身邊像是路時安這樣的人生汙點處理幹淨。


    路時安從宿舍樓下來的時候,碰到了楚度。


    楚度已經很久沒出現在路時安麵前了。


    今天的楚度打扮的格外不一樣。


    他穿著一身白色小西裝,裏麵內搭是黑色襯衫,領口的蝴蝶結是重紅色的。


    胸口的口袋裏麵還放了一枝火紅的玫瑰花。


    一個藍寶石十字胸針被別在他的西服上。


    他一看到路時安出來,白皙的臉頰上就飛出一片緋紅。


    “路時安這裏!”


    路時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看到是楚度,就忍不住挑眉:“你怎麽在這兒?”


    楚度給自己加油打氣,揚起頭看向比他高了一點點的路時安,眼睛裏麵亮晶晶的。


    他說:“今天我生日,晚上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嗎?”


    這算是很鄭重的邀請了。


    路時安頗為意外。


    “啊?”


    楚度聽著路時安意味不明的回答,心裏有些難受“啊”是什麽意思?


    去還是不去啊?


    於是,楚度扁了扁嘴,問道:“你是不想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嗎?我們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路時安搖了一下頭,解釋道:“那倒也不是。”


    他說:“隻是比較意外,你今天過生日,我沒準備禮物,不知道現在還來得及來不及。”


    路時安說的話落到楚度耳朵裏,他本來有些忐忑的心突然就落了地,唇角突然帶著一抹小甜蜜:“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禮物什麽的你看著買就行。”


    其實,楚度還是挺期待路時安給他準備什麽東西的。


    不過,說不失落是假的。


    畢竟,路時安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天過生日。


    要是,路時安剛才直接拒絕了,楚都估計自己今天一天都不會很快樂了。


    等送走了楚度之後,路時安正打算去圖書館溜達一圈。


    司槿年就已經下課了拿著書回來了。


    他看到楚度跟路時安擁抱了一下,然後蹦蹦跳跳的就離開了。


    路時安也是一臉放鬆下來的神情。


    司槿年不由得產生了一些危機感,他的麵色陰沉了下來。


    他喊了一句:“小鹿,你要去幹嘛?”


    路時安詫異的回頭:“哦,宿舍太悶了,我正打算去圖書館轉一轉,不過現在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我在想要不要去食堂。”


    “嗯,我們一起去吧。”


    “那我等你把書送回去?”


    “不用,我就這麽拿著就行。”


    司槿年將書本夾在臂彎,然後抬起一隻胳膊壓在路時安的肩膀上:“別盯著我看了,走吧。”


    路時安“哦”了一聲。


    兩個人就並肩去了食堂。


    走到一半,路時安抬起頭跟司槿年說:“你那個小竹馬又回來了。”


    司槿年沒聽清路時安說什麽,他彎了彎腰,然後低著頭將耳朵湊到路時安的嘴唇邊:“你再說一遍,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路時安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司槿年重複了一遍:“你的小竹馬江狸他又回來了。”


    “他回來了?”


    司槿年也有些詫異:“他不是走了?又回來幹嘛?”


    他特別解釋了一句:“他不是我竹馬,我們也就算是鄰居關係,不熟。”


    路時安聽著司槿年說的話,樂了,感覺這人說話的時候活脫脫的像個渣男:“你說這話,被江狸聽到了,不得氣死了?”


    司槿年毫不在意:“那又怎樣,我本來就跟他不甚熟悉。”


    他突然停下步子,鄭重其事的說:“小鹿,你別聽他亂說,我跟她確實不熟。”


    “如果不是因為家裏麵的大人,讓我多照顧他一點。”


    “我跟他根本就一點兒交集都不會產生。”


    司槿年的目光灼灼,與其認真。


    路時安不大明白,他為什麽要跟自己這樣解釋。


    但他還是回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路時安與司槿年並肩往食堂方向去的身影,再一次被江狸看到。


    他在宿舍裏麵氣的摔東西。


    憑什麽後來者居上?


    憑什麽?


    吃完午飯後,路時安跟司槿年說下午要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


    暫且就把楚度稱之為朋友吧。


    畢竟,這也是很難得的他當麵邀請自己。


    司槿年好奇的問:“誰的生日派對?”


    路時安隨意回答:“楚度的。”


    “他?”


    司槿年的氣壓突然降低了。


    他還記得那天在食堂裏,楚度跟個跟屁蟲一樣,總是追在路時安的身後。


    那樣子,就跟狼見了羊一樣。


    一看就知道他對路時安的心思絕對不單純。


    奈何路時安是個純直男。


    根本就看不出來。


    那天楚度與司槿年的鬥爭,完全就是眉眼拋給瞎子看了。


    “他怎麽突然邀請你?之前,他不是跟安思淼關係很好,一直針對你嗎?”


    路時安搖搖頭,他也不清楚。


    反正從他救過楚度一次之後,這家夥就對自己出了奇的和善。


    “不太清楚,不過就是參加一次生日派對,應該沒多大事情吧。”


    路時安繼續說道:“他前腳剛邀請完我,後腳你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是不是還要去給他挑一份生日禮物?”


    路時安點頭:“那必須的啊。去參加他的生日派對,哪裏能夠空手去。”


    司槿年的心裏頓時酸溜溜的。


    心想著路時安都沒有給他送過幾次禮物。


    這時候倒是要給他的“情敵”送生日禮物了。


    司槿年問:“那你晚上帶著桑樂一起去嗎?”


    路時安挑眉問道:“桑樂?我帶她去幹嘛?她跟楚度很熟嗎?”


    司槿年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楚度就邀請了我,我肯定是自己去了。”


    “是嗎?”


    “對啊。”


    聽到路時安這麽說,司槿年的心情突然由陰天轉多雲了。


    因為桑樂作為路時安的正牌女友,至今都沒有被介紹給他們認識,甚至於路時安參加派對也不帶她一起。


    司槿年平衡多了。


    感覺自己又有了幾分希望。


    路時安下午去奢侈品店裏麵買東西的時候,沒有帶著任何人。


    他看到櫃台裏麵有一個翡翠袖扣特別好看,就讓人拿出來看看。


    這個袖扣跟司槿年看起來特別配。


    想起來自己似乎沒送什麽東西給過司槿年,路時安就直接刷卡買了。


    他又轉了一圈,實在是不知道要給楚度買什麽東西。


    然後,看到一枚胸針。


    想著就應付一下吧。


    胸針是紅寶石楓葉狀的。


    楚度的姓氏裏麵有木字。


    楓葉裏麵也帶木。


    這枚袖扣看起來還挺配楚度的。


    他將二維碼遞過去掃了一下。


    奢侈品專櫃裏麵就進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人看起來有些單薄,臉上戴著一個巨大的墨鏡,大半張臉都被遮住了。


    他似乎是看到路時安之後,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


    對著櫃姐說:“今天包場。”


    路時安不想看人裝逼,就讓櫃姐替他給東西打包。


    那人踏步走了過來,指著路時安手上的胸針說:“這個我也要了。”


    正打算包裝的櫃姐,動作一頓,有些為難的看著路時安。


    路時安額上青筋直跳:“江狸,你腦子有病啊?”


    江狸一把摘掉了自己的墨鏡,秀氣可愛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嗤,誰腦子有病?我看到喜歡的東西想買不行嗎?”


    路時安翻了個白眼:“這是我先拿到的,你想買自己再去挑。”


    江狸說:“我今天就要這個了。”


    他補充道:“加價我也買。”


    路時安突然就被氣笑了:“行,你說你加多少。”


    江狸不屑的看著路時安:“當然是你個鄉巴佬出不起的價格。”


    路時安點點頭,對著他說:“這個胸針原價五十八萬三,你看著出多少,今天賣給你。”


    櫃姐站在櫃台前欲言又止。


    江狸驟然瞪大眼睛,聽到路時安平靜的說出五十八萬三,以為他在吹牛。


    “這枚胸針五十八萬三?”


    櫃姐點了點頭。


    路時安問道:“說要包場的人,不會五十八萬三都嫌貴吧?”


    江狸當然能夠付得起,隻是他沒想到路時安家裏一個破產的都敢買這樣貴的奢侈品,他不由得更加看不起路時安:“真是沒錢裝什麽大款,真是打腫臉撐胖子。”


    路時安但笑不語。


    江狸從路時安的手上拽過那個胸針:“一百一十六萬,我買了。”


    櫃姐詢問:“櫃台還有其他款式,客人您可以選擇另外的,這個……”


    江狸打斷她的話:“不用了,我就要這個。”


    櫃姐詢問:“您確定嗎?”


    路時安看的想笑。


    江狸說:“當然,我說話還有假的?在哪裏付款?”


    櫃姐站著不動,路時安拿出手機收款碼。


    “這裏呢~”


    江狸皺著眉頭:“你什麽意思?”


    櫃姐解釋說:“這位客人已經付過款了,您想要這枚胸針我們這裏隻有這一個。您需要在這名客人的手上進行購買。”


    江狸被氣的心梗一下,他語氣不好得問:“你剛才怎麽不說?”


    櫃姐特別禮貌的回答:“我已經詢問過客人您的意見了,您隻喜歡這一款,我們這裏已經出售,並無存貨。”


    路時安笑眯眯的將手機揚了揚:“親愛的顧客,付款吧。”


    江狸心髒病都要被氣出來了,他深呼吸一口氣,直接簽了一張支票給路時安。


    路時安拿著那張支票,故意問道:“這不會是空頭支票吧?”


    江狸麵無表情的說道:“土包子,我還不屑於做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路時安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將支票給收起來,然後跟櫃姐說:“幫這位svip客戶將東西打包好吧。”


    他重新選了一個禮物付款。


    看到路時安毫不在意自己看中的東西被人搶了,江狸總覺得自己吃了虧還沒討到好。


    他又不是真喜歡這一枚胸針。


    越看越窩火。


    櫃姐打包好了,他直接就將東西扔到了保鏢的懷裏。


    路時安買完了東西就直接離開了,他沒心思跟江狸周旋。


    江狸的心思太好猜了。


    但是,也確實挺讓人煩惱的。


    路時安給楚度的禮物換成了一個奢侈品包包,男款,可以通勤也可以上課用。


    比剛才那個胸針看起來更要合適一些。


    最主要的是價格公道。


    他跟楚度的關係算不上親近,不能買太貴的東西。


    頂破天了幾萬塊就好。


    剛才他也隻是覺得胸針好看就買了。


    付完款之後才覺得自己腦子一熱。


    因為起初買了司槿年的袖扣二百多萬他一眨眼就花了,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得虧江狸的出現不僅解決了他糾結的問題,而且還讓他多賺了一筆錢。


    怎麽說呢?


    江狸比較適合當散財童子。


    路時安知道是楚度的生日派對,當然要穿的正式一點。


    他換了一身薄荷綠的西裝,


    上麵是色彩斑斕的油漆塗鴉點綴。


    內搭是超大開口v字領針織毛衣。


    臉下踩了一雙小白鞋。


    看起來不是很商務,卻又正經清新。


    路時安隨意抓了個發型,然後給自己搭配了一個淺色皮革的頸鏈,上麵還有一個銀色小掛件。


    楚度親自來接的路時安。


    路時安下樓看到站在純白色庫裏南前麵的楚度直接有些受寵若驚。


    誰會過生日專門接客人的?


    楚度沒有穿上午的那一身西裝,而是換了一身淺粉色的西服,樣子看起來溫柔多了,


    配上他那張人來就挺俊俏的臉。


    臉上也沒有了平日的咄咄逼人,看起來竟然格外的順眼。


    路時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總覺得楚度的臉上有些紅。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


    不會是在樓下等著他,給凍紅了吧?


    這麽想著。


    他伸手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做了一個非常紳士的動作,並用手擋在車門頂處,他對著楚度說:“快上車吧。”


    楚度的臉似乎又紅了幾分,垂著眸子不好意思看向路時安,然後彎著腰進了車。


    他坐在後座。


    路時安準備關上門,去前麵坐副駕駛。


    楚度就趕緊開口:“你也坐在後麵。”


    路時安點點頭:“好的。”


    他將那個通勤的包包用盒子包裝好放在身側。


    楚度用餘光瞥了一眼,心裏美得冒泡。


    路時安真的給他買了生日禮物。


    不管是什麽他都會非常喜歡。


    他有些緊張的用腿碰了碰路時安的。


    路時安詫異的回過頭他問:“怎麽了?是不是我擠到你了?”


    他想要往一旁挪挪。


    楚度就立馬拽住路時安的手腕,搖了搖頭“沒有擠到我,我就是有話想要跟你說。”


    他補充道:“今天晚上的生日派對是可以帶伴侶的,你今天怎麽沒有帶著司槿年?”


    路時安說:“你的生日派對我帶他幹嘛?而且我不知道能帶朋友,所以就我一個人。”


    楚度心裏舒服多了。


    終於不用再看到那個討厭鬼了。


    跟他搶路時安的家夥都很討厭。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


    路時安感覺楚度好像靠在自己身上似的。


    他側過頭,看見楚度困倦的眯著眼睛,身體一晃一晃的。


    雙手還下意識的扒拉著自己的一隻手臂。


    原本打算往旁邊擠一擠的路時安想著還是算了。


    然後,楚度就像是得寸進尺一樣,閉著眼睛,頭一歪就靠在路時安的肩膀上淺眠。


    本來路時安想要推開他。


    但是,想想今天是他的生日,又不好意思將人弄醒。


    就任由楚度看著他的肩膀睡著。


    楚度壓根沒睡著。


    他靠在路時安的肩膀上,嗅著路時安身上淺淡的薄荷清香,越聞越提神醒腦。


    好喜歡這個味道。


    車子來的不快不慢,最後停到了一家會所門口。


    路時安是來過這個會所的。


    就前不久因為樂桑與陸槿月的事情來過。


    說實話,他對這裏的印象不太好。


    不過,據說那件事情之後,這個會所被狠狠地整改了一下。


    上麵的大換血,全部都是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負責人與經理。


    楚度心情很好的在前麵帶路,路時安在後麵揉著有些發酸的肩膀。


    他的禮物被楚度自己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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