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你談戀愛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司槿年的語氣悶悶的,他看向路時安的眼神帶著不明的意味。


    路時安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


    “誤會?”司槿年重複著這兩個字。


    “對。”路時安點點頭,他把懷裏被樂君塞的情書和巧克力拿了出來:“她剛才是在跟我表白,問我能不能接受她。話還沒說完,你就來了。她估計是害羞,不好意思被你看見,就先走了。”


    “那你喜歡她嗎?”


    “啊?”路時安愣了一下。


    “我問,你喜歡她嗎?”司槿年重複了一遍,語氣頗為咬牙切齒。


    “你開什麽玩笑?我才認識她,哪裏來的喜歡?我還打算把東西還給她呢,隻不過我還沒想好怎麽還,她一個女生我肯定不能做的讓她難堪。”


    路時安有些苦惱,他不太會委婉的拒絕人。


    “是嗎?我覺得她長得挺好看的,你怎麽會不喜歡?”


    司槿年聽到路時安說不喜歡,心裏高興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板著一張臉,不死心的試探:“要是你拒絕了她,她還是堅持不懈,你會接受她嗎?”


    “你這話問的好奇怪啊?她長得好看我就要喜歡嗎?”路時安著實不明白司槿年的腦回路:“我可不認為,她在不怎麽了解我本人的條件下的喜歡是認真的,有可能隻是一時衝動。我也並不了解她,隻有對方相互了解了之後,鄭重的且擁有儀式感的告白,那才是真正的喜歡,也才算是真正意義的在一起。”


    “你是這麽認為的?你比較注重儀式感?”


    司槿年還是第一次聽到路時安認為的戀愛觀,此時他心裏多了幾分思索,看著路時安的眼神越發堅定了。


    “那不然呢?正常的戀愛,儀式感很重要的,就像結婚要舉辦婚禮一樣,在一起也要相互承諾啊。”


    路時安有些不以為然,畢竟他認為愛情這個東西,必須相互之間確認了身份才能稱之為情侶、夫妻、伴侶。


    因為,真正相愛的人不會無名無分、沒有任何承諾、也沒有任何期待的就在一起,


    他將巧克力與信收好,想著什麽時候給樂君送回去。


    那小丫頭好像說自己也是計算機學院的。


    應該挺好找的。


    他一邊往宿舍走,一邊扭頭對司槿年說話:“你剛出宿舍是要去辦事嗎?我先回宿舍了。哦,對了,我手機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還得重新辦個卡,買個新的。”


    路時安語氣有些無奈。


    司槿年捕捉到了什麽關鍵詞:“不了,你回宿舍,我也回宿舍。你說,你的手機掉了?那我給你打電話,是別人接的?”


    “啊?我不清楚啊!我剛回來坐出租,給的零錢。果然,做人還是得兩手準備,不然我今天還得召喚你幫我付車費。”


    司槿年的心情猛然就變好了。


    原因有二:


    一小鹿不是故意不接他電話,


    二小鹿沒有想跟別人談戀愛。


    於是,司槿年愉悅的說:“你要喊我幫你付車費,我覺得那是我的榮幸。”


    路時安瞥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說:你沒事兒吧?花你錢,你還榮幸?


    “怎麽這樣看我?我臉上有字?”


    司槿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路時安淡定點頭,卻不說話。


    有兩個字——傻子。


    路時安回到宿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司槿年一晚上都處在一種莫名興奮的狀態,他不知從哪裏拿來了一部還沒有拆封的最新款手機放到路時安的桌子上。


    “這是哪兒來的?”路時安剛洗完澡,從浴室裏麵出來,正在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低頭就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也不敢輕易亂碰,隻能回頭看了一眼司槿年:“喂,這是你的嗎?”


    “嗯哼。”司槿年笑著點點頭。


    “那你放錯位置了。”路時安的手指上還帶著水漬,他小心的將沒拆封的手機遞到司槿年麵前:“拿去。”


    “沒有放錯”司槿年抬手推了回去:“這個就是給你用的。”


    司槿年的表情有些傲嬌,大有一種等著被人誇的意思。


    路時安隻覺得莫名其妙,他無功不受祿。


    要不是回來晚了,他手上沒那麽多現金,他就取錢去買一部新的手機了。


    平白無故拿別人東西,不好。


    畢竟,占小便宜吃大虧,路時安深諳這個道理。


    “還是算了吧。”路時安擦了擦頭,發絲上的水珠子滴答的往下落,掉到了司槿年骨節分明的手背上。


    “我明天早上起早了,自己再去買。”


    “……小鹿,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啊?怎麽會?”


    路時安微微皺眉。


    我要是沒把你當朋友,你睡我床的時候,我就把你踹下去了。


    “那你連這點兒東西都不願意收下去。”司槿年的語氣有些落寞,他平日裏滿是溫柔的眸子,此時此刻盡是心痛的神色:“本來我這個是打算當備用機的,你的手機不見了,我就想著給好朋友用,但是你拒絕了我。我感覺,你是不是一點兒都沒有把我當朋友。你要是將我當成朋友了,你就不會拒絕了。”


    “……”嘶,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可是……


    “我把你當朋友了,也不能隨隨便便拿你這麽昂貴的東西啊?”


    這最新款的手機,要是以前的路時安肯定買不起,價格也不便宜,他哪怕現在買得起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拿人家東西吧。


    “手機給你用,你每天陪我吃一頓中午飯可以嗎?”


    “可是,這也不對等啊。”


    “時間就是金錢,浪費時間就是在浪費生命,我每天都擁有了你一部分時間,等價的就是在消耗你的生命,你看金錢換不來生命,所以我覺得挺值得。”


    路時安思索一番,認真的說:“那你豈不是對我謀財害命?”


    “……”話也不是這麽理解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司槿年意識到自己解釋的還是不夠全麵,讓人誤會了。


    “好了,中午飯我包了,可以吧?”路時安補充一句:“我們一起吃,不過不保證每天都能一起,因為咱們的課程不太一樣,下課時間也岔開了。”


    “嗯,我明白。”司槿年聽到了想聽的話,終於高興起來。


    路時安有些苦惱的看著那部新手機。


    嘶,沒手機卡,他也用不了啊……


    明天還是得早起辦卡。


    路時安的頭發被擦的半幹,他將電腦打開。


    電腦裏麵登錄著他許多賬戶,他隨意的看了看聊天軟件,沒有發現什麽特別通知,就打算看看代碼就休息。


    司槿年去洗澡了。


    周落星好像今天沒回來睡覺。


    將宿舍門關上了。


    路時安正認真的打著代碼,脖子處一涼。


    他抬手蹭了蹭,是水。


    微微歪了一下頭,他側著臉看過去:“你洗好了?怎麽悄無聲息的就出來了?跟個幽靈似的,嚇了我一跳。”


    路時安的語氣裏帶著調侃。


    他嗅到一股清新好聞的幽蘭香氣,是司槿年身上的味道。


    司槿年下半身穿著黑色的達到腿根的平角內褲,上半身赤裸著,健壯的胸肌上麵還零星的點綴了些許水珠子,額前的碎發滴答滴答的淌水。


    他站在路時安的身後,兩隻手臂支撐在路時安的書桌兩側,路時安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從背影看就像是他抱著路時安,並將下巴放在了他的頭頂上似的。


    “嗯?”司槿年輕輕哼了一下,帶著水汽的呼吸噴灑在路時安的側臉:“哪有?我隻不過是想看看你大半夜還這麽認真是在做什麽。”


    他語氣裏盡是理所當然,路時安也是並沒有多想。


    “這串代碼特別難,我想多寫幾遍,記牢固一點。”


    “嗯,小鹿真棒!”司槿年輕笑出聲,語氣裏滿是毫不掩飾的誇讚。


    路時安被他圈在懷裏,微微側頭,耳朵就能蹭到他的胸膛上,他感覺自己明明距離司槿年沒多近,卻好像能聽到司槿年的心跳一樣。


    他搖了搖頭,將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扔了出去,洗過的蓬鬆頭發,毛茸茸的蹭著司槿年的胸膛。


    “小鹿。”司槿年喊了一聲。


    “怎……怎麽了?”路時安有點兒結巴。


    “你幫我擦擦頭發吧,我有點兒累。”


    司槿年語氣裏帶著撒嬌的意味。


    路時安抬起頭,司槿年下巴上的水珠滴到了他的鼻尖。


    他抬起手用手背蹭了下,皮膚很白,一蹭就紅了。


    “那你去床邊坐著吧。”路時安抬手推了一下司槿年滿是腱子肉的手臂。


    “好。”司槿年低聲笑著,嗓子裏滿是愉悅。


    路時安問:“你的毛巾用哪一條?”


    “小鹿,就用你剛才擦過頭發的那條可以嗎?我的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打濕了。”


    司槿年語氣小心翼翼與期待。


    路時安挑了一下眉,歎了口氣:“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他走到自己床邊,扯下那條還不算濕的毛巾:“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就用我的。”


    “嗯嗯。”司槿年使勁點了點頭。


    嫌棄?


    怎麽會嫌棄?


    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跟路時安共用一條毛巾!


    路時安的洗發水是帶著薄荷清香的,毛巾是淡淡的香味。


    他有些猶豫的將自己的毛巾舉起來又放下去,總是覺得有些不大合適。


    司槿年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路時安幫他擦擦頭發。


    然而,良久路時安都沒有動作。


    路時安有些為難:“我覺得用我用過的毛巾,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好?我要不然再重新找一條新的給你用吧?”


    說罷,路時安就打算從自己衣櫃裏扒拉一條新的。


    “不用。”司槿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抬手拽住路時安的手腕。


    路時安的手腕又細又白,青色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司槿年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路時安的小臂,他說:“不用找新的,就用這一條。我們是好朋友,共用一條毛巾沒什麽的。”


    “你確定?”


    “確定。小鹿,你不會是不想替我擦頭發,想反悔了吧?”


    “啊?沒有,怎麽可能!”


    路時安被問的一噎。


    他要不是怕司槿年嫌棄,也不會想找新的。


    既然,他不在乎,那自己怕啥?


    路時安掙脫開司槿年握著他手腕的大手,拿起毛巾就往司槿年的頭上放。


    司槿年的頭發又多又粗,烏黑茂密。


    毛巾一放在上麵,就吸了不少水。


    路時安給他擦頭發就擦的更起勁了。


    不知不覺的,路時安就往前走了幾步。


    適時的,司槿年就張開了雙腿,路時安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他的兩腿間,低垂著眸子認真的給他擦著頭發。


    司槿年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眼前路時安纖細但是充滿柔韌的腰肢,隻覺得手癢。


    好想抱。


    司槿年喉結滾了滾。


    他眯著眸子盯著路時安白色體恤衫下若隱若現的肌膚,腦子裏淌過堪比泥石流一般的汙濁畫麵……


    嘶……


    不能再想了。


    司槿年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猥瑣的變態。


    心裏無時無刻在歪歪眼前的人。


    偏生,這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如何。


    隻把自己當成好兄弟,好朋友。


    路時安將司槿年的頭發擦了個六七分幹。


    他鬆了鬆手,往後退了幾步,卻猛地被人抱住了腰。


    “司槿年,你幹嘛?”


    他有些不明所以。


    用手推了推司槿年的頭。


    “小鹿,我有點兒困……”


    司槿年狀似不經意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雙臂緊緊環住了路時安的腰身,並將自己的頭貼在路時安的小腹處。


    他的身體很燙,路時安感覺自己被一個大暖爐子鎖了身子。


    “你困你就睡覺,抱著我也不是事兒啊?”


    “你給我擦頭發擦的太舒服了,我想眯一會兒。”


    “已經擦幹了,鬆了手你直接睡吧。”


    “嗯……”司槿年輕哼一聲,直接閉上了眼睛,手也沒鬆,就那麽抱著路時安的腰。


    於是,宿舍裏出現了這麽一副場景。


    路時安手上還拿著一條碧藍色的毛巾,他直挺挺地站在司槿年的身前,他的腰上掛著一個巨大的人形掛件。


    司槿年坐在床上,雙腿岔開,雙手環抱著前麵,他眯閉著眼睛,把頭還埋在少年的腰身處,雙腿也扣著人,不讓人動彈分毫。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路時安抬手用力的拍了拍司槿年的肩膀。


    “你丫的睡覺先把我鬆開啊……”


    他也不能這麽站著睡一晚上吧?


    這個時候,路時安還沒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嗯。”司槿年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微微睜開了點兒眼睛。


    他雙臂一用力,路時安就順著他的力道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幹嘛?快鬆手!”


    路時安拍了拍司槿年的胸膛。


    別說,手感挺好的,肉很有彈性。


    “一起睡覺。”


    司槿年蹭了蹭路時安的脖頸,他滾燙的呼吸砸在路時安的鎖骨處,蒸的路時安麵色通紅。


    “睡什麽睡?還沒關燈呢……況且……”


    “啪!”


    路時安話都沒說完,不知道司槿年拿了個什麽東西,一把扔了出去,宿舍的燈瞬間就熄滅了。


    宿舍裏麵烏漆嘛黑的。


    “你睡你的覺,別抱著我一起睡啊……我又不是人形玩偶,我得回我自己床上去。”


    路時安緊接著把自己的話說完了。


    司槿年充耳不聞,他依舊我行我素的摟抱著路時安。


    “困……小鹿,睡覺。”


    他像是睡迷糊了一樣。


    雙臂箍著路時安的腰,直接將他往床上帶,路時安被人帶著翻了個身,就從床外麵一把躺倒在床裏麵了。


    唯一不變的就是腰上那一雙怎麽扒拉都扒拉不開的手臂。


    路時安掙紮半天,司槿年不讓他動彈。


    將他的手反扣在身後,然後就那麽緊緊抱著。


    “快鬆開我啊!”


    “別鬧,好好睡覺。”


    司槿年除了抱著路時安,其他什麽也不做。


    路時安想踹他,都怕自己一個用力將人踢壞了。


    他不死心的又掙紮了幾下,司槿年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你不乖……小鹿,聽話,睡覺了。”


    話音落下,他就把頭埋在路時安的胸膛處,睡著了。


    路時安睜著眼看著蕾絲花邊的床簾,心想著他懟天懟地,打人不眨眼,怎麽就是幹不動司槿年呢?


    他明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麽一身腱子肉?


    想不通,想不明白。


    路時安打了個哈欠,困得眼睛直流水。


    他也懶得掙紮了。


    司槿年的床該說不說,明明比自己的還要軟和得多,這床墊啥牌子的啊……他以後也要買一個……


    路時安呼吸終於平緩下去。


    司槿年才不動聲色的鬆開,禁錮著路時安的手。


    他把人往自己懷裏抱了抱,心滿意足的嗅著路時安身上的薄荷清香。


    在屋外昏暗的光照耀下,司槿年用癡迷的眼神描摹著路時安的眉眼。


    他輕輕吻了吻路時安的耳垂,虔誠而不帶任何意味。


    將人摟在懷裏,司槿年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路時安醒了。


    他整個人宛若一條八爪魚一樣趴在司槿年的身上。


    司槿年睡得筆直,雙手還放在身體兩側。


    路時安雙腿壓在司槿年的腿上,將他的一條腿夾著,不讓他動彈。


    路時安動了動自己身體,隻覺得身下……


    完蛋!


    他臉色爆紅!


    也不管身下人醒沒醒,就爬了起來,動作有點兒大,床板子吱呀吱呀的響。


    司槿年睡得熟,一動不動的。


    路時安穿了拖鞋,就往廁所裏麵鑽。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司槿年才緩緩睜開眼睛,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瞥了眼自己的身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路時安早上有些尷尬的吃完了司槿年出去跑操帶回來的早餐之後,就一溜煙出了宿舍去辦卡。


    新卡辦理的很順利,他將之前的那張卡給掛失了。


    正站在花壇前擺弄著自己手機的路時安,被人拍了拍。


    他沒什麽動靜。


    又被人拍了拍。


    路時安沉浸在導出聯係人這個操作中。


    “路時安!!!!”


    “……哈?”


    路時安耳邊傳來一聲怒吼,他被嚇得手機差點兒掉在地上。


    正打算罵人,他回頭一看,皺了一下眉頭:“你找我幹嘛?”


    楚度喊了路時安大半天,這人都不理自己,搞得他自己跟個毫無存在感的透明人一樣,氣的他臉都紅了。


    “還你手機。”


    楚度掏出一個精致的包裝袋,從裏麵拿出了路時安的手機:“還有給你的謝禮,謝謝你昨天幫我。”


    “哦,我說找不到手機了,原來真掉到你哪兒去了。”路時安點點頭,接過了手機。


    他順手就將手機卡抽了出來,掰斷扔到了垃圾桶裏。


    “你幹嘛啊?”


    “不幹嘛。”路時安將手機滅了屏,放進了口袋。


    他把精致的包裝袋又推回去給楚度:“我辦了張新卡,舊的沒用了。對了,你東西你拿回去,我不要。”


    要了這東西,那他以後想讓楚度幫忙可就不好辦了。


    他又不傻。


    第一次送人東西,還被拒絕了。


    楚度的臉瞬間就黑了:“給你的東西就是給你的,你要是不想要就跟剛才一樣扔到垃圾桶裏。”


    “啊?那你自己扔吧。”路時安接著說:“萬一我扔了,你又讓我賠怎麽辦?”


    楚度的臉黑的比內個還黑。


    他第一次感覺到無語:“那你就收下不就好了,我不會讓你賠的。”


    “不,我不要。”路時安搖搖頭。


    他抬手避開了楚度將東西遞過來的動作。


    “行!”楚度真的生氣了,他難得對一個人這麽重視,還親自去挑了兩個小時的禮物,結果被人拒絕了:“你不要,我也不要!”


    他拿著東西,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裏麵。


    路時安看著他的行為隻是皺了一下眉頭。


    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雖然浪費可恥,但是那又不是他的錢,他可不心疼。


    路時安手機也被送回來了,他聯係人也導入好了,抬腿轉身就要離開。


    “路時安,你這就走了?”


    “不然呢?”他不解的回頭看楚度。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楚度氣的跳腳。


    路時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抬手摸了摸腦門:還好我出門帶腦子了,不像他……嘖嘖嘖……跟安思淼一起玩兒的人真的有點兒腦幹缺失。


    楚度看著路時安頭也不回的走掉,又看了看被扔進垃圾桶裏麵的奢侈品袖扣,他生氣的猛的踹了一腳垃圾桶,結果腳一滑一腳就踹到了一旁的消防栓上麵去了。


    “嘶——”


    楚度麵色痛苦的捂著自己被磕到腳踝,氣得要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時安,你真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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