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頂級豪門由擁有最大造星工廠、擁有世界最大古畫博物館的周家、產出最多從政從軍後代的且最負盛名的簡家、掌握華國大半經濟命脈、擁有與國家安防部門合作龍頭企業的司城家,以及曆史悠久且神秘古老的陸家四家共同組成,四足鼎立,他們每一方都相互製衡著對方。


    最讓人難以莫測的就是陸家,上流社會的人除了另外三大家族見過,其他的人從來隻是聽過陸家卻並沒有真正見識過陸家掌權人,更是不清楚陸家到底是以什麽樣的勢力占據四大家族的榜首之位。


    就連實力最為強悍的司城家,也必須敬重陸家三分,退居其二,心甘情願的充當陸家的踏腳石。


    還有三天就是帝都四大豪門之一的簡家簡無咎老爺子八十歲大壽。


    安家作為帝都的三流豪門,當然是想盡辦法弄到了生日會的入場券。


    為此,安沐仁不惜花了大價錢去與同為豪門卻屬中上流的慕家做了交易,承諾事成之後,不論任何合作,安家都會無條件讓利三個百分點給慕家。


    路時安剛上完《計算機網絡技術》這門課,收拾好東西還沒走出教室,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你好,你還記得我嗎?”


    簡祺姝帶著黑色方框的無鏡片眼鏡,濃密順滑的半長發披散在肩頭,他穿著複古藍色的牛仔襯衫,搭配了一條深棕色闊腿收腳褲,踩著一雙複古同色係的皮鞋,手上還拿著幾本藝術專業的書籍。


    路時安詫異的扭過頭,望向他,愣了幾秒,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哈,記得,你不是那個畫家david嗎?這是來帝都大學進修?可是,你不是已經從y國皇家美術學院讀完博士了嗎?你這是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路時安有些不明所以,畢竟他跟這個david也並不熟悉,要不是上次去了畫展,路時安可能跟他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接觸的。


    “嗯,別叫我david,叫我簡祺姝就好。”簡祺姝聽到路時安說還記得他,他突然就鬆了一口氣,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掃視了一圈盯著他看的人,他有些小聲的湊到路時安耳側說:“這裏人太多了,你有時間嗎?我們出去說可以嗎?”


    路時安點點頭,他說:“我下午沒什麽課,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


    “啊?好。”


    聽到路時安的提議,簡祺姝莫名其妙的就紅了臉,他下意識的低下頭,烏黑的秀發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亦步亦趨的跟在路時安的身後,捏著書本的手心不自覺的滲出了汗水。


    他一向不習慣與人親近,和人打交道還不如多畫幾張畫。


    簡祺姝在第一天畫展結束後,就跟handy打聽了路時安的身份。


    知道了路時安在帝都大學上學,他就特意應聘了藝術係的臨時授課老師這個職位。


    就是想著,能不能遇到路時安。


    今天,他下課了,正好從走廊經過,無意中看到了教室裏麵一個像是路時安的人,沒想到還真是他。


    簡祺姝心裏莫名的有些高興。


    坐在咖啡館裏麵,路時安點了一杯果茶,簡祺姝點了一杯無糖美式。


    “我現在在帝都大學藝術係教藝術的基礎繪法這門課。”


    “哦,難怪我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路時安有些尷尬的拿起麵前的果茶喝了一口。


    他跟簡祺姝不太熟,也不明白這人跟他說這些是做什麽。


    “上次很感謝你為我說話。”


    “啊?那也不算為你說話吧,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路時安想起來,上次安思淼囂張跋扈的欺負簡祺姝,還說人家的畫難看,他就覺得挺丟人的。


    怎麽說安思淼也是個從小就學習繪畫的人,他怎麽能直接否定一個畫者的作品呢?


    甚至是直接出言侮辱。


    安思淼也真是夠倒黴的。


    本來想著吹捧一下david,替自己爭取一部分利益。


    結果,馬屁沒有拍上去就算了,還欺負到了正主頭上。


    真有夠點兒背的。


    路時安突然覺得自己上輩子能被安思淼這樣的家夥欺負,一定是自己被下了降頭。


    “嗯……”簡祺姝低垂著頭,不說話。


    “對了,你找我除了這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簡祺姝依舊不說話。


    空氣像是凝固起來了一樣,路時安隻覺得尷尬。


    “有。”簡祺姝又不說話了。


    “是什麽事情?”


    “就是……”簡祺姝微微抬頭,眼底露出一絲迷茫,他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說:“想邀請你參加宴會。”


    “哈?請我?”路時安指了指自己。


    他不覺得自己跟簡祺姝有多麽的熟悉。


    “對的,邀請你。”簡祺姝抬起頭,他的眸子是淺淡的褐色,看人的時候像是不聚焦一般,有些淡漠。


    隻是,他盯著路時安的時候,格外的認真,臉上還若隱若現的有些緋紅。


    “呃,那你總要告訴我,參加的是什麽宴會吧,還有時間地址。我還要看我能不能過去。”


    路時安覺得跟簡祺姝說話好生費勁。


    學藝術的人都這麽有個性嗎?


    周大爺也是這樣奇怪。


    現在又來個簡祺姝。


    路時安簡直覺得自己才是怪胎。


    因為他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是我爺爺的生日宴會。”簡祺姝坐正身子,一字一頓:“周五夜晚,我家。”


    “咳咳咳,你家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啊?”


    “我去接你。”簡祺姝靦腆一笑。


    “……可是周五我下午有課,不一定有時間。”


    “這樣嗎?”簡祺姝露出十分落寞的神色,他抿著唇,低垂著眸子。


    “呃,上完課估計能去,但是我不保證沒有其他的事情。”


    “真的嗎?那到時候我來接你。”簡祺姝聽到路時安這麽說,立馬揚起一張笑臉。


    路時安有些哭笑不得。


    簡祺姝的性子,真是古怪,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全部都寫在臉上。


    上次在畫廊時候也是的,安思淼說他的畫不好看,他就直接把顏料潑在安思淼身上。


    就像是個嬌寵著長大的孩子一樣,不懂得人情世故,什麽情緒都直接表現出來,不會隱藏。


    “那就這麽說定了。”簡祺姝語氣裏帶著愉悅:“我……”


    “咚咚咚——”咖啡廳的玻璃被人敲響。


    簡祺姝的話被打斷,他跟路時安一齊往窗戶外麵看。


    司槿年穿著米色貓爪抓痕薄款毛衣,下身穿著輕薄舒適的複古藍色闊腿褲,腳踩一雙黑白相間的低幫運動鞋,手上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精致的紙袋子。


    他朝著路時安說道:“我給你帶了午飯。”


    路時安在咖啡廳裏麵坐著聽不清,卻能讀懂他的唇語。


    於是,路時安笑著點點頭,指了指對麵的人,他說:“稍等。”


    司槿年順著路時安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愣了一下。


    這人怎麽在這兒?


    還跟路時安認識?


    司槿年抿了一下唇,有些不太高興,卻還是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濃淡相宜的笑。


    他剛才路過咖啡廳,隻注意到路時安,並沒關注他對麵的那個人。


    因為家裏麵經常有合作,他看到這人也不可避免的要打聲招呼。


    隻是,那人看到自己對著他笑之後,就麵無表情的將臉轉了回去,似乎是不想搭理自己。


    繼而,司槿年就看到簡祺姝臉上帶著羞澀的笑跟路時安說些什麽。


    路時安還時不時點頭,像是很開心一樣。


    司槿年捏著紙袋子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他剛抬腿就打算進咖啡廳,路時安就站起身跟對麵的人揮了揮手。


    司槿年看到路時安好像說的是:“那下次見。”


    下次見?


    他們還要見麵?


    他們是什麽關係?


    路時安認識簡祺姝?


    他怎麽不知道?


    哦,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在路時安身邊,路時安結交了什麽朋友,也並沒有跟自己說過……他好像對路時安隻曉得太少了。


    “喂!”路時安從咖啡廳出來,抬手拍了一下司槿年的肩膀,笑嘻嘻的說:“想什麽呢?這麽專心?”


    “啊?沒想什麽。外麵太陽有些大,快回宿舍吧。我今天特意定了一份很好吃的飯菜,你一定會喜歡的。”


    “哇塞,你怎麽這麽好?竟然知道我吃膩了學校的雞,給我換了個口味。司槿年,你人真好!”路時安低頭看了眼司槿年手裏帶著瓊林宴標誌的紙袋子,不用想都知道今天中午的飯菜絕對好吃。


    “那當然,我可是……”


    “你可是宇宙無敵最佳好室友!”路時安把話接了過來。


    司槿年抿著唇,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是啊。”


    他抬手攬住了路時安的脖子,把人往懷裏帶:“你看我對你這麽好,你還怎麽報答我?”


    “我給你洗衣服行不行?”


    “手洗?”


    “想得美,我替你塞進洗衣機,洗衣服的兩塊五我出了。”


    “那還是算了吧。要是某人手洗,我倒是能接受。用洗衣機,那我還是自己帶回家洗吧。”


    “喂,你不要說的那麽嫌棄好不好,學校的洗衣機洗衣服很幹淨的……”


    路時安就那麽任由司槿年將他攬在懷裏,抬起頭據理力爭。


    司槿年笑著迎合:“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小鹿同學說得都對……”


    他們兩個人就那般親密無間的往宿舍樓那裏走去。


    坐在咖啡廳裏的簡祺姝安靜的看著那一幅溫馨卻很紮眼的場景。


    心想著,要是自己也能跟路時安那麽親密就好了。


    無糖美式是冰的。


    簡祺姝卻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被水汽燙的起了霧。


    司槿年,司家的小兒子。


    他跟路時安的關係真好。


    直到人影終於看不見之後,簡祺姝才喊來了服務生,買了單之後,拿起自己的書離開了。


    出了咖啡廳,他還下意識的望向路時安跟司槿年一齊離開的方向,仿佛在幻想著他跟路時安……


    “小鹿你跟中午的那個人很熟悉嗎?”


    司槿年拉了張椅子坐到了路時安身邊,他看著不停往嘴裏塞食物的路時安,覺得真可愛。


    他抽了張紙巾,習慣性的給路時安擦了擦嘴角。


    路時安將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搖搖頭:“不熟,隻不過是見過一麵。”


    “他找你什麽事?”司槿年狀似不經意的詢問。


    “哦,邀請我參加他爺爺的生日宴會。”路時安皺著眉頭思索:“我都不認識他爺爺,我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做什麽。”


    “那你拒絕他了?”


    “沒有。”路時安夾了一筷子肉:“我本來都拒絕了,隻是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兒可憐,所以就答應了。不過,我也不一定去,他說他來接我。”


    “……”司槿年有點生氣了:“隻見過一麵,怎麽就能答應他呢?陌生人的家,最好不要……”


    “啊?你確定?”路時安挑眉,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我當初還撿了一個陌生人回家,那我當時豈不是應該裝作沒看到?”


    “性質不一樣,你不知道他們家……”


    “吱呀——”


    宿舍門被推開,周落星抱著一堆書回到宿舍,他瞟了一眼坐的十分近的兩人,抿著唇,表情有些怪異。


    “落星,你也下課了?”


    “嗯。”周落星的興致不高,他的眼底盡是淤青之色,這幾天他沒有在宿舍睡覺,不知道是不是通宵了,看著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吧。今天中午的飯菜是司槿年買的,我沒吃多少,還有沒動過的。”


    “不用了。”周落星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司槿年,又看了一眼那餐盒上麵的標誌。


    最後扭頭看向路時安,他說:“路時安,你還是少吃點別人買的東西吧。畢竟,挺貴的。”


    周落星的本意是想提醒一下路時安。


    因為在他看來,路時安的家境算是一般的。


    而,司槿年的身份……可不是他這樣的窮人能夠攀得上的。


    以後,要是吃了大虧,可就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路時安被周落星說得一懵,剛夾起的魚肉就順著筷子落了下去。


    他扭頭看了一眼黑了臉的司槿年,打哈哈:“嘿嘿,落星,你在說什麽呢。都是室友,司槿年請我之後,我在請回來不就行了。”


    “那不一樣。”周落星沒聽懂路時安話裏帶著調解的意思,繼續說:“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路時安,別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給人數錢。”


    “……”路時安想著司槿年那麽有錢,應該不至於想要對他掏心掏肺吧?


    司槿年眯著眸子,眼神犀利的刺向周落星:“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周落星死人臉表情。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司槿年,繼續吃飯吧。”


    周落星看著路時安不聽勸的樣子,隻覺得他以後吃了虧就是自己活該,他能說的已經說了。


    司家人……難說。


    他爸為了從老頭子那裏爭到屬於自己的東西,求到了司家,他們始終無動於衷。


    周落星夾在老頭子和周懷生中間,裏外不是人。


    他已經厭棄了,看什麽都覺得不順眼。


    還有,剛才司槿年坐在路時安的身後,手臂搭在路時安的椅背後麵,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將路時安摟在懷裏,側過臉的時候就像是在親吻路時安的耳垂一樣……


    已經出了宿舍門的周錦年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幹嘔起來。


    嘔……


    惡心!


    惡心死了!!


    老頭子惡心!!!


    他爸也惡心!!!!


    司槿年對路時安存了那種心思,也惡心!


    跑到公共洗手間的周落星,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水龍頭嘩啦啦的流著水。


    一捧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鏡子裏他紅腫著眼眶,嘴唇還帶著水漬。


    同性戀都該死……


    閉了閉眼睛,周落星隻覺得渾身發抖的厲害。


    周五下午,路時安剛出教學樓,就看到了朝著他迎麵走過來的簡祺姝。


    簡祺姝像是精心打扮過了一樣,淩亂的長發被紮起來用皮筋固定住,兩頰處留著不多不少剛好的中分碎發,十分修飾臉型。


    他穿著一身手工定製的棕色條紋西服,內搭是一件柔軟舒適的米色係高領長衫,脖子上還帶著一條白金項鏈。


    穿在別人身上不倫不類的衣服,穿在簡祺姝身上卻莫名的和諧。


    他身子高挑清瘦,五官立體端正,休閑與正式兩種風格被融合的很好,不輕浮又不過分商務。


    路時安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簡祺姝沒有錯過路時安眼底的那一抹神色,他心裏莫名的高興起來,朝著路時安走過去的速度加快。


    “路時安。”


    “你今天真帥!”路時安由衷讚歎。


    不像他,整天就是一身休閑裝。


    寬鬆休閑褲,一條白色體恤,這樣簡單的搭配,他能穿一個夏天。


    “謝謝。”簡祺姝被路時安誇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耳垂也偷偷紅了。


    “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嗯,我一直都在等你。”簡祺姝下午就在等著路時安了,就怕他反悔了。


    “你邀請我去參加宴會,還特地等我。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沒關係。”


    “哦對了,我是不是也應該去換身衣服?”路時安拍了一下腦袋:“我給你爺爺生辰買了禮物,在宿舍。你得等我一會兒,我得回去拿。”


    “其實你不用帶禮物。”


    “這怎麽行?第一次登門采訪,不能失了禮數。”


    路時安快速的回到宿舍換了衣服,拿了東西出了宿舍。


    中途他還遇到了周落星,對他打了聲招呼。


    周落星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低著頭回了宿舍。


    等在宿舍底下的簡祺姝看到路時安出來,眼底也亮了一瞬,笑著點點頭。


    “路時安,你真好看。”


    “哈?是嗎?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麽正式。”


    路時安回去換了一套衣服。


    還是之前李淑華提醒他買的。


    李淑華說:“小路總,你現在的身家不低,需要購置一些在某些方麵必須要穿的衣服了。不然……”


    她搖了搖頭:“你說話別人都不會聽。”


    “為什麽?”


    “太幼稚了,像個大學生。”


    “可是我本來就是個大學生。”


    “好吧,可是你也是我們老板。老板就應該有個老板的樣子,如果您不想買的話,我可以安排人給你量尺寸,然後定製。”


    “行吧,你說了算。”


    之後,李淑華就在一個星期後,給路時安準備了大概七套不同的西服。


    麵料材質做工都是一頂一的好。


    哦,錢扣了路時安的。


    路時安穿的是一套墨綠色的複古雙排扣西裝,打了一個紅藍白相間的領帶,他的劉海被他隨意的抓了上去,露出了精致五官。


    明明是略顯土氣的顏色,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一種陽光男孩的感覺,路時安出來之後,走在路上的學生,都忍不住望向他。


    “快上車吧,”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看向路時安,簡祺姝打開車門,語氣有些生硬的請路時安上車。


    車上有專門的司機。


    路時安就跟簡祺姝並排坐在後座。


    簡祺姝坐的端正,就像是幼稚園裏麵正在上課的小朋友,弄得路時安也不好意思耷拉著肩膀,也隻能忍著腰酸坐的板正。


    幸虧簡家就在市區裏麵。


    在最繁華的地帶,巨大的別墅群。


    簡家占據一隅。


    入目就是一個大花園,進步了才是主幹道。


    距離簡家主樓還有一大段距離。


    從正大門站著的一排女仆就能看出來,頂級豪門與三流豪門之間的區別有多大。


    車子停在了主樓前麵的停車區。


    路時安在簡祺姝的帶領下往主樓走。


    在主樓的前麵,有一座巨大的噴泉,噴泉上是愛神丘比特,噴泉裏麵養著體型巨大的金龍魚。


    眼前的主樓是類似於城堡一般的建築物,不能說清楚一共有幾層。


    一進去,裏麵就是巨大的階梯,還有兩側清澈見底的泳池。


    整座城堡富麗堂皇,燈光照的都能亮瞎路時安的眼睛。


    有錢人的豪向來是用需要無法形容的,可以想象,但是身為窮人的你永遠都想象不出來。


    “少爺,歡迎回家!”


    整齊劃一的聲音嚇得路時安腳一抖差點兒倒在一旁的泳池裏。


    幸虧簡祺姝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小心一點。”


    “這陣仗也太大了吧?”


    “很大嗎?”簡祺姝眼底露出一絲迷茫。


    路時安點點頭,有點誇張了。


    哪有一回家,一群女仆跪在地上等著主人回家,然後大聲的恭迎的?


    又不是皇帝登基。


    “可是,我家平時就是這樣的啊。”


    “……”那你當我沒說。


    路時安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因為窮限製了自己的見識。


    簡祺姝走到一個地方,裏麵停了許多輛代步車。


    “你是選一輛,還是跟我乘坐同一輛?”


    “?”路時安麵露疑惑。


    “宴會廳離這裏有點兒遠,走的腿酸。”


    “跟你坐同一輛吧。”


    “可以。”簡祺姝點點頭。


    十分鍾之後,車子還在開。


    路時安才明白有點兒遠是什麽意思了。


    門衛大爺跟廚房阿姨談個戀愛,都算是異地戀了吧?


    到了宴會廳,路時安把自己的繼續遞給登記禮冊的管家,禮物被放在一堆禮物的上麵。


    路時安看著遠比進門時更豪華的宴會廳,隻覺得心梗。


    他以為自己已經變成有錢人了。


    沒想到有錢人的概念永遠……沒有概念。


    巨大的水晶吊燈看起來都有四五米,也僅僅是占據整個宴會廳的八分之一。


    宴會廳富麗堂皇,入目奢靡至極,人來人往,觥籌交錯。


    簡祺姝將路時安帶到了自助餐的地方,跟他說:“我去看看我爺爺,你先在這裏吃點東西,我一會兒就過來。”


    路時安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拿著盤子看著每一樣東西都很好吃,選了一點兒吃的,就坐在休息區,安靜的吃著東西。


    “路時安?”


    “咳咳咳,誰?”路時安正吃的帶勁,被人喊了一聲,他以為幻聽了,下意識把沒嚼透的東西咽了下去,就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是我,你怎麽會在這兒?”


    路時安順著聲音望過去,整個人都頓住了:“你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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