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懿輕輕一笑說:“你呀,就知道工作工作,自己病了都不知道。都把我嚇死了,你一回家什麽話也不說,滿臉通紅倒上床就睡。


    我還以為你喝酒了,一想不對呀,這沒到飯點又是大中午的喝什麽酒啊?


    跟你說話也不搭理我,我心想可能累了吧,就幫你脫了鞋蓋上被子,讓你好好睡一覺吧,這才發現你身上好熱,一摸頭發燒了。


    怎麽叫你你都不應,我想這麽高的燒不送醫院哪行,我一個人也弄不動你,就把你的秘書小劉叫來,好不容易把你送到醫院住進了高幹病房。


    我可是迫不得已才找小劉的,你別怪我,再說了,不把你送進高幹病房,萬一一大推人來看你,你肯定又說我不會辦事。”


    吳懿之所以這麽解釋,是因為她知道丈夫陶建平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家裏的事,一律不允許找單位秘書幫忙。


    這次找秘書小劉,確保能讓陶建平直接入住高幹病房,也是吸取了上一次住院的教訓。


    那還是五年前,陶建平突發膽囊炎,被送往醫院後立即接受了手術。


    當時吳懿沒有經驗,隻想著盡快治療,所以將陶建平送進了普通單人病房。


    結果術後第二天,病房迎來送往,好不熱鬧,都是來探望陶建平的。


    這些人中,有市裏領導的秘書,他們代表領導前來送花,表示一下對陶建平的關心。


    更多的則是下麵各部門的領導,他們不僅送花,還會悄悄地塞給陶建平慰問紅包。


    由於陶建平住的是普通單人間病房,所以這些人進進出出非常方便。


    這讓陶建平十分著急,他可不想借此機會被別人看作是個貪汙腐敗的官員。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夠勉強說服那些前來看望的人,告訴他們自己隻接受鮮花,但絕不收紅包。


    可是,畢竟剛動過手術,身體還很虛弱,說話時間一長,他就開始感到心急和頭痛,接著就突然全身冒汗,暈了過去。


    就這樣還有好幾撥人等在病房門口要見,吳懿一籌莫展。


    還是秘書小劉了解領導,找了熟人轉入高幹病房這才減少了接下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次陶建平也不想給單位找來麻煩,不就發個燒嗎,沒什麽大問題。


    “小劉人哪?讓他給我辦出院。”陶建平很堅定地跟吳懿說。


    “建平,你瞎說什麽哪,你這剛剛退燒,究竟什麽原因造成的還不知道,唐主任剛剛說的你也聽見了,要徹徹底底檢查一下你的身體。不許出院啊,這回你得聽我的,不對,是聽醫生的,到了醫院你就是病人,一切都要聽醫生的。”吳懿緊緊地握著陶建平的手。


    陶建平輕輕掙脫了吳懿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行了行了,我自己的狀況我自己清楚得很呢。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最近太累了而已。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兒啦。”


    陶建平不想住院,一來鑒於當前經濟下行壓力較大,上級有關部門部署地方改革進一步提速,發改委要帶頭深入下去開展專項督察工作,任務十分繁重。


    二來,陶建平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了解,就是發個燒而已,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點小問題算不得什麽。


    一想著自己是個男人,陶建平不禁又想起在男科醫院做過的那些檢查和得出的結果,特別是那個令他心煩意亂的“纖維化”診斷。


    這個詞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這時,小劉走進了病房,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陶建平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心中不禁一緊。


    小劉剛想開口問候,卻被陶建平打斷:“你去找唐主任,告訴他取消所有檢查,等這瓶水掛完,出院!回家!”


    小劉聽了這話,愣了一下,但他不敢違背陶建平的命令,“嗯”了一聲,轉身離開病房。


    接著,陶建平又像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說給吳懿聽:“一個大男人,這麽矯情,發個燒還要掛水,死不了!”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不愉快。


    一旁的吳懿則靜靜地看著陶建平,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她不明白這次陶建平為何如此執拗堅持自己的觀點,一點都不顧及他人的意見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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