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陶建平,陳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然後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姐夫回來啦,外麵冷吧?快進來暖和暖和。”說完,幫陶建平把拖鞋放到跟前。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慌張。


    吳懿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臉上掛著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輕聲問道:“老公,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呀?”話剛一說出口,她便懊悔不已,這不是明擺著嫌棄陶建平回家太早了嘛。


    陶建平麵無表情地看向吳懿,又看看陳正,語氣平靜地問道:“陳正來了,什麽時候來的?”


    陳正麵色顯得極為尷尬,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啊……姐夫……”然後他回過頭去,滿臉疑惑地問吳懿:“表姐,我幾點來的?”


    “大概6點吧,吃晚飯的時候,是我叫他過來吃飯的。”吳懿連忙回答道。


    陳正如釋重負般說道:“對對對!姐夫,你回來啦,時間不早了,我正打算回去呢。”


    陶建平半開玩笑地說:“那就多坐一會兒,我這才剛回來,你就要走,是對我有啥意見不成?”


    “哪能啊,我其實剛才已經準備離開了,剛好要開門,結果姐夫您就回來了。”陳正趕忙解釋道。


    吳懿也在一旁附和著說:“好啦好啦,天氣挺冷的,你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好好好。表姐,姐夫,那我就先告辭了哈。”陳正說完,轉身走出門外,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陶建平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走到餐桌問吳懿:“你們喝酒了?不錯嘛,我看看喝的什麽酒?”


    吳懿說:“陳正,說是他一朋友從法國帶回來一瓶正宗拉菲,他說給姐夫嚐嚐的,我說我沒喝過,我先嚐嚐,老公你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我幹嘛介意。喲,沒喝完,”陶建平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說:“嗯?這是哪年的拉菲嗎?我怎麽喝著跟糖水似的。”


    吳懿輕輕笑道:“老公,你以為這是白酒呐,這是紅酒,當然甜了,幾十年前的拉菲唉,有你這麽喝的嗎,浪費。對了,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早嗎?9 點多了吧。”陶建平一邊說著,一邊將外套脫下來掛到餐椅上。


    吳懿心中一緊,她知道丈夫接下來要做什麽——去洗澡。


    突然間,她想起剛才陳正洗完澡之後似乎沒有收拾幹淨,地上可能會有些水跡或者其他物品擺放得不夠整齊。


    而她的丈夫有著嚴重的潔癖,如果被他發現任何不妥之處,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畢竟,哪有客人在別人家裏玩耍後還要在主人家洗澡的道理呢?


    更糟糕的是,吳懿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另一件事情:那個安全套!


    它是否還留在馬桶裏沒有被衝走呢?不對不對……今天並沒有使用安全套,陳正說不喜歡用安全套,帶來了丹媚避孕藥,但她好像忘記了陳正到底有沒有吃下那顆藥丸。


    這種情況讓吳懿感到十分困擾和無奈。她又不禁開始擔心,如果陳正沒有及時服用避孕藥,萬一懷孕了該怎麽辦呢?


    那麽,忘記吃的藥丸又放在哪裏了呢?


    再一想,陳正是個心細的人,他一定不會隨便放置那東西。


    各種思緒湧上心頭,使得吳懿愈發焦慮不安。


    她決定等陶建平進浴室後,趕緊找到那顆藥丸,並確保一切都恢複原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吳懿掩飾不住慌張,東張西望。她不希望在餐桌上還有丹媚,更不想在哪個角落發現丹媚的包裝盒。


    陶建平感到很詫異,他的妻子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以往隻要他一回家,妻子總是會主動地幫他脫下外套,為他放好洗澡水,並對他關懷備至、問長問短。


    今天她卻顯得有些驚慌失措,隻是喝了一點紅酒而已,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吧。


    陶建平疑惑地問道:“你在找什麽?”


    吳懿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她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找什麽?呃……你想喝水嗎?你的杯子放哪兒了?我在找你的杯子,想給你衝一些蜂蜜水來解酒,你先到客廳的沙發上稍作休息吧。”


    陶建平並沒有走進客廳,而是就近坐在了餐椅上,不耐煩地說:“好啦好啦,看你滿臉通紅的樣子,走來走去的,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呀?我覺得你才需要喝點蜂蜜水來醒酒呢。至於我嘛,隨便拿個碗給我倒點白開水就可以了。”


    經過這一來二去的簡短對話,吳懿逐漸恢複了清醒。


    吳懿找到陶建平的專用水杯,衝了一杯蜂蜜水遞給陶建平:“有點燙,慢慢喝,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吳懿憂心忡忡地想著浴室裏可能發生的狀況,心急如焚地趕到浴室。


    她毫不猶豫地先將室溫調高到一個舒適的溫度,並仔細檢查了馬桶,她凝視著水中,確保沒有任何異常的東西漂浮其中。接著,她目光如炬地掃視整個浴室,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卻並未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完成這些之後,吳懿鬆了一口氣,開始調整冷熱水龍頭,讓水溫恰到好處。


    最後,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仿佛所有的憂慮都隨著那口氣排出體外。


    陶建平愜意地躺在多功能浴池中,緊閉雙眼,任由一串串氣泡歡快地跳躍著,輕輕撞擊著他的身體,幫助他緩解一天的疲憊。


    在這寧靜的氛圍中,他的思緒漸漸飄遠,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


    男人有時候也很奇怪,你不去想自己的老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永遠會認為老婆是貼己的,可愛的。一旦或者說無意中察覺老婆哪裏有什麽不對勁,就會莫名其妙的想發現些什麽來證明老婆有什麽錯。


    陶建平就是這樣,本來對老婆好端端多了個遠房表弟也沒什麽,可是老婆跟這個表弟似乎走的很近,時不時叫家裏來吃飯,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坐在一張桌子上,開始還無所謂,可那個表弟畢竟是個成年男人,時間長了,陶建平有那麽一點點吃醋。


    轉而又一想,人家是老婆的遠房表弟,在這個城市能有個親戚走動走動,圖個照應也是理所當然的,況且表弟人還不錯,每次來都不空著手,總會提點水果啊什麽的,是個知書達理的人。


    可剛才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勁,明明我摁了好一會門鈴門才打開,陳正卻說正要開門回去。如果是正要開門那他應該站在門後,我隻要摁兩下門鈴,他順手就該打開門,事實上我站在門外很長時間。


    還有,這個表弟第一次見到我回來就匆匆忙忙說正要回去。過去不這樣,見我回來了,忙著為我泡茶,陪我聊天,有時還陪我下下棋。過去吃了晚飯,他會主動收拾桌子,雖然老婆不讓他幹,說是留著明天給沈姨收拾,陳正還是收拾的幹幹淨淨。今天沒有,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還有喝剩下的酒,這都不合乎陳正愛清潔的性格。


    今天的老婆也有些奇怪,看到我回家後,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問這問那,反而神色慌張,完全不像是喝多了酒的樣子。


    以往的陶建平或許隻會心生嫉妒,但今天卻開始懷疑起來。


    他不禁猜測著,老婆是否和陳正之間有著某種特殊關係?畢竟他們都是單身男女,正值青春年少、欲望旺盛的時候。


    這個想法剛從腦海裏冒出來,陶建平自己就被嚇了一跳。


    不不不,他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


    老婆絕不是那種人!她向來小鳥依人,性格溫柔內斂,並不喜歡四處張揚。這樣的性格通常很難有什麽偶遇的機會,不然當初她也不會選擇比自己大一輪的我作為伴侶。


    盡管陶建平內心並不願意這樣去想,但思緒卻總是情不自禁地朝著那個方向飄去。


    剛剛踏入浴室的那一刹那,一股清新的肥皂香氣撲鼻而來,那是一種讓陶建平感到無比熟悉的檸檬味道。


    陶建平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有人進過這個浴室洗澡?畢竟,按照慣例,他的妻子通常隻會在臨睡前才會洗澡,而且一直以來都是在主臥室的浴室裏使用她那充滿夢幻玫瑰氣息的沐浴露。


    這種獨特的習慣已經持續了多年之久。


    陶建平對沐浴露並不感興趣,他總是覺得使用過後身體會變得滑溜溜的,仿佛沒有真正洗淨一樣,所以一直保持著用香皂清潔身體。


    那麽到底是誰動了這塊香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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