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宮哲明和王光明聊天的同時,在另一間辦公室裏,呂副總夫婦正關起門來大發牢騷。


    此刻的李如意已不再像剛才那樣和顏悅色,而是沉著臉,壓低聲音嘟囔道:“僅僅因為他隨口說了一句話,就要對我們門市部上報的財務報表進行審核,而且還要每月上報一次,他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要監視我們?我們可是這麽多年來一直為你們威邦拚命賺錢的人呐,不僅如此,我們還幫你們養活了那麽多員工,就算沒有功勞也總有苦勞吧。”


    呂小斌連忙示意李如意說話小聲點,謹防隔牆有耳。


    還真被呂小斌說中了。


    魏小楠原本是打算端一杯水進去送給李如意的,但當她走到門口時,恰巧聽到了這句話。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並豎起了兩隻耳朵仔細傾聽著。


    盡管房門緊閉,但說話的聲音仍然能夠斷斷續續地從裏麵傳出來。


    呂小斌語重心長地說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才僅僅是第一把而已。還有啊,報表畢竟是人做出來的嘛,數據方麵你可一定要親自嚴格把關,尤其是費用這一塊兒得好好控製一下。那些走大賬的費用,可以先暫時擱置一下,或者通過小金庫來處理。至於利潤部分嘛,該調整的就適當調整一下吧。”


    李如意聽後回應道:“好的,這方麵沒問題啦,我們的會計還是比較值得信任的。隻不過,我就是心裏有點兒不太服氣罷了。”


    呂小斌則勸解道:“那又能怎樣呢?人家能夠同意你們繼續保持獨立核算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李如意立即表態說:“老公,你就放心吧,我可沒那麽笨哦!我才不會老老實實地按照協議去上繳利潤呢,我要想辦法借渠引水。”


    呂小斌見狀,連忙將中指豎起來放在唇邊,並發出“噓——”的聲音。


    李如意回頭查看,發現門確實是關著的。


    魏小楠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心中對呂小斌的印象愈發討厭起來。剛才偷聽到的對話更是讓她堅信這對夫妻都絕非善類。


    魏小楠不禁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


    李如意突然轉換話題道:“那個新來的前台,看著就不像個良善之輩,眉毛壓目,姓宮的竟然和她有曖昧關係?真是難以理解,姓宮的品味怎麽會如此之差?”


    “每個人的喜好不同,這與你又有何幹呢?”呂小斌回應道。


    “確實與我無關,但幸好姓宮的沒有看上她。若是真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我看威邦的未來可有的瞧了。哦,對了,今晚我們要宴請稅務局的人吃飯,你也一起去吧。你見過的,就是那位李局長,還有那個片區管理員小丁。”


    請客吃飯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社交禮儀和文化傳統,請吃飯可以表達感激之情、加深友誼、建立人際關係等等。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陶建平熱情地邀請宮哲明共進晚餐,並神秘兮兮地告訴他有一家餐廳的魚做得非常出色,肉質鮮嫩脆爽,令人回味無窮。不過這家餐廳有點偏遠,但絕對值得一試。


    然而,宮哲明似乎並不太感興趣,覺得為了一條魚而跑那麽遠不太劃算。於是兩人決定放棄這個選擇。


    他們最終找到了一家小巧精致的餐館。雖然門頭不算大,但內部的裝修卻別有洞天,給人一種清新宜人、幹淨整潔的感覺。


    宮哲明對這裏頗為滿意,隨即點了幾道菜肴和兩瓶啤酒。


    用餐結束後,還是宮哲明主動起身買單,盡管費用並不高。


    陶建平有些過意不去,想要爭搶付錢,宮哲明則笑著打趣道:“這就叫你請客,我買單嘛!別這麽較真啦,咱倆誰跟誰啊,分那麽清楚幹嘛呢?”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氣氛十分融洽。


    飯後,兩人一同前往茶樓。這家茶樓規模並不大,兩層樓加起來不過一百多平方米,但它卻透著一股小巧精致的氛圍。


    這裏是宮哲明常常光顧之地,他時常會帶著一兩位知心好友前來,一邊品味香茗,一邊玩牌聊天。


    小老板為人熱情好客,見到宮哲明後,笑容滿麵地問道:“老板,這次您還是想品嚐鐵觀音嗎?”


    宮哲明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小老板隨即說道:“好的,馬上為您準備。樓上現在沒有其他客人,二位可以直接上樓就座。”說完,他親自引領著宮哲明和他的朋友走上樓梯。


    一位文文靜靜的姑娘端著一套茶具上來,蘭花翹指用小勺取出茶葉置於蓋碗中,沸水弧線形流入蓋碗,片刻後,姑娘用碗蓋刮去泡沫,快速將茶水倒入公道杯中,用公道杯的這第一道茶水快速衝洗杯具,第二道沸水大約衝泡茶葉20秒後,姑娘再次將茶水倒入公道杯,而後倒入兩隻杯具,雙手恭恭敬敬將杯子端至客人麵前。


    宮哲明說,我們自己來吧。姑娘微笑頷首退了回去。


    宮哲明呷了一口茶單刀直入問陶建平:“兄弟,怎麽了,是不是跟嫂子鬧意見了?”


    陶建平喝了一口茶,端起公道杯給宮哲明和自己續上水,搖搖頭欲言又止。


    宮哲明知道,這一定是鬧意見了,這兄弟倆知根知底。公眾場合宮哲明非常尊重陶建平,私底下無話不談,哪怕最私密的話相互也不避諱。


    宮哲明半開玩笑安慰陶建平:“老哥,女人是要哄的,尤其是你們家那口子,那可是你的掌上明珠啊。”


    陶建平鼻子哼了一聲,先是自言自語:“還掌上明珠呐。”接著低語問宮哲明:“老弟,問你個隱私,我是認真的,不許笑話我。你跟你們家那口子還有那事嗎?”


    宮哲明嘴角泛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反問道:“怎麽,你這就不行了?你可才五十多歲啊!常言說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五十如豺狼,你這正值豺狼之年呢!”


    陶建平臉色一紅,連忙揮手打斷道:“去去去,別瞎說!”


    宮哲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看向陶建平,皺著眉頭問道:“你們之間一定出問題了,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陶建平輕輕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大口茶,像是要把心中的煩悶都吞咽下去一般。


    他長長地歎息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吧。偶爾做起那事來,會感覺力不從心……我強調一下哈,隻是偶爾、偶爾這樣而已。”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陶建平雖然很愛麵子,但他並沒有直接說出最近已經不再和妻子發生性關係這個事實,因為對於男性來說,承認自己性能力下降或者出現問題是一件比較忌諱的事情。


    他繼續說道:“問題在於我家裏那位,一直以來都像餓狼撲食般熱情似火,可最近卻變得不再積極主動了。以前都是她主動挑起那方麵的事,現在情況卻完全不同了,她好像對這種事情毫不在意,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按道理說,她才四十多歲,正處於你所說的如狼似虎的年紀,怎麽會變成這樣呢?實在是不太對勁啊。”


    聽到這裏,宮哲明反問道:“你在懷疑什麽?”


    陶建平本不想說自己老婆怎麽怎麽不好,可是憋在心裏的話不說又實在難受,自己又理不出個頭緒。這不宮哲明是知己,一股腦就說了:“不是我懷疑,這麽跟你說吧,自從她那個什麽遠房表弟來了以後,我發現吳懿的熱情轉移了,對她表弟特別熱情,三天兩頭請那個表弟回來吃飯,一開始我也沒在意,畢竟是親戚嗎,熱情點也是應該的。可有一次,我發現有點不對勁,那天有應酬,回去大概有9點多鍾了,按了半天門鈴,開門的是吳懿那個表弟陳正……”


    那晚的情景再次在陶建平眼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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