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淩霄的執行力很強。


    他很快就帶人離開了莫家的虛空大界,乘坐虛空飛舟,開始向著楚國的方向飛去。


    飛舟上,除了他之外,還有著三大合體強者。


    “楚國是火雲門等八大宗門一起聯手開發的,在那片區域,除了八大宗門之外,就屬天外一族還勉強能看了。”在飛舟上,莫族的三大合體長輩正在對著莫淩霄解釋:“天外一族來曆成謎,他們掌握著迥異於我們這個世界的種種傳承。”


    “不同的文明之間,一個靈感的觸碰擦出的火花,可能就能夠照亮未來數千年的修行道路。”


    “當年天外一族剛剛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們曾經被當成行走的資源進行獵殺和搶奪,可後來,他們終於還是在這個世界上站穩了腳跟。”


    “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靠的就是他們供奉的戰神和神廟中的大長老。”


    “那位大長老真的有著大乘境界的修為嗎?”莫淩霄提出了疑問:“若是如此,在這個世界,他也算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人之一了。”


    “甚至有望成仙!”


    “這樣的存在,會去向虛無縹緲的神磕頭下跪?”


    他感覺頗為不可思議:“他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這不是自絕仙道嗎?”


    對於凡人來說,神這種東西,和仙人一樣需要敬畏和叩拜,需要表現出最高的尊敬和信仰。


    可對於修行者來說,神這東西,也就是那麽一回事。


    對於莫族這種仙族來說,神的存在以及形成機製,就更不是什麽秘密了。


    這種東西是香火神道的產物。


    不用打坐修煉,不用爭奪資源,一切隻看香火。


    供奉的凡人多,香火旺盛,對應的神神力就強大。


    香火神這種東西,上下限都很離譜。


    上限高到能與真仙掰手腕,下限低到煉氣修士都能秒殺。


    對外物的依賴太過於嚴重了,一直以來,除了那些沒有了選擇的人外,基本上沒人願意走香火神道。


    唯一的好處,恐怕就是難殺了。


    哪怕被殺死,隻要還有人記得自己,隻要還有人在供奉,就依舊能夠從香火當中歸來。


    天外一族供奉的戰神,曾經擋住了諸多仙族和道宗的圍攻,戰力無雙。


    不知是多少人一起供奉才有的這般威風。


    但總之,修士是看不上香火神的。


    更不可能跪拜了。


    拜他人為神,注定成就不會高。


    心境有損的情況下,是過不了天劫的,成不了仙。


    所以莫淩霄很意外天外一族的情況。


    “不這樣,他們的戰神又怎能擋住圍攻,又怎能讓天外一族延續下來呢。”合體老祖們對此看得很透:“正是因為有了一尊大乘強者的虔誠供奉,才讓天外一族的戰神膨脹和強到了那等層次。”


    “那位大長老,其實是為了整個族群犧牲了自己……”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天外一族所在的區域,看著下方繁華的大城,看著那些迥異於本世界風格的建築和風土人情,莫淩霄心情不錯,他覺得這將會是自己這一趟路程裏非常不錯的調味劑。


    他將作為莫族的使者來拜訪天外一族,試探他們的實力,一旦發現有所衰弱,那麽新一輪的爭端就將出現了。


    ……


    在莫淩霄拜訪天外一族的時候,莫族地牢當中,師父被牢牢鎖在了專屬於自己的牢房當中。


    一段時間後,原本嚴密的看守不知為何都已經走了。


    一個身穿莫族服飾的人手裏晃著鑰匙走了進來,為師父打開了地牢大門,並幫他取下了身上的鐵鏈和抑製修為的東西。


    看著師父依舊愁眉不展,甚至一副想哭出來的模樣,來人頗感驚訝:“不就是被關了一段時間嗎?我記得你也不是這樣的軟蛋啊,怎麽還哭了?”


    “你個蠢貨,我們的計劃出現了紕漏!”師父越說就越是情不自己:“莫淩霄那個蠢豬,我都已經將太初仙經毫不保留的傳給他了,結果他還是腦子發昏,非要去楚國找那個他感應當中的師弟比劃比劃,驗證一下……”


    “什麽?”男人也震驚了,震驚之後就是感到恐懼:“他感應當中的那個人,不會就是……”


    “沒錯,就是周易。”師父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從臉龐滑落。


    “嘶~”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退後了兩步,離師父遠了一點。


    “老仇,接下來的行動你還要參與嗎?”


    “我想,你這樣的特殊情況,隻要上報上去,哪怕是會主,也不會阻攔的……”


    “多謝你的關心,不過我還是想繼續行動。”師父這個時候已經回過了神來,強行壓下心中種種負麵情緒。


    他的眼睛變得越發明亮,執念變得越發執著:“九十九拜都過來了,就差這一哆嗦了,我怎麽能夠停步在這裏?”


    “若是運氣好一點,說不定我能順利突破到大乘境界!”


    “到了那時,我的壽命將會飆漲至四萬年!”


    “如此壽命,我就不信周易還能殺了我!”


    這一夜,莫族發生了動亂。


    裏應外合之下,鍾山會順利殺入了莫族世界當中。


    雖然這一隱秘會社最終被擊退了,但莫族高層的臉上卻都不好看。


    他們事後經過清點才發現,莫族寶庫基本上被搬空了,其中最珍貴的那幾件神物也消失不見。


    其中可是有著能夠讓人突破大乘成功率大大增加的頂級神物啊!


    往日裏他們都舍不得給自家小輩用,一直想著再攢一攢呢。


    誰知道莫名其妙就被人給盜走了!


    他們簡直要氣炸了肺。


    暴怒的莫族開始在整個修仙界範圍內發布懸賞,懸賞鍾山會成員的頭顱和線索。


    ……


    幾個月後,心急如焚的師父衝擊大乘境界。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他爆了個大冷門,居然真的成功了!


    “嗬嗬哈哈,我終究還是……”他淩空飛起,強大的威壓肆無忌憚向著四麵八方排去。


    就在他站在天空之上,雙手叉腰,仰天狂笑的時候,一股死灰色氣息猛然在他體內爆發開來。


    瞬間,剛剛還氣血如蠻龍,生命氣息如驕陽的師父就從天空中栽倒了下來。


    他瞬間變得極為蒼老。


    站都快站不起來了。


    生命氣息如風中殘燭般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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