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伊芙琳的表情變化極快。


    上一秒還是溫柔美豔的風情女主,現在竟然變成了表情猙獰的惡毒女配。


    伊芙琳臉上閃爍著危險的表情惡狠狠的說道:


    “歐康諾,艾力克爾,你們兩個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著自己母親咆哮的嘴臉。


    原本想要實話實說,是自己戴上的時候,張開嘴就變了。


    “是舅舅,舅舅知道了他們的目標是死神手鐲,所以怕被紅衣人給搶了,就給我戴上來了。”


    “他還說,紅衣人絕對想不到死神手鐲在我這。”


    旁邊的歐康諾趕緊點頭:


    “對,兒子說的沒錯。”


    這一對父子此時此刻極為真誠。


    說謊?


    我跟我兒子從來不會說謊。


    現在就算是耶穌來了,他也得是強納森給戴上的。


    說完艾力克爾與歐康諾這一對心有靈犀的父子倆對視了一眼。


    看著地上抱著黃金昏迷強納森默哀了一會。


    畢竟誰讓你昏迷了,不栽贓給你,栽贓給誰呢。


    而且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舅舅(大舅哥)今天數罪並罰,估計也活不了了,那就多承受一些吧。


    伊芙琳反應極快,先是如同變臉一樣對著鄭吒笑著說道:


    “鄭吒,你的提議我們接受了,其實我對於蠍子王的故事非常感興趣。”


    “而且我能感受的到,這裏麵跟我有很大的關係。”


    “你們雖然力量強大,但是對於古埃及的文化曆史不了解,這十年裏麵我可是做過很多這方麵的研究考古。”


    “所以,讓我們再次開啟冒險吧。”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點事要幹。”


    說著。


    伊芙琳滿臉微笑的從地上撿起來一把紅衣人剛剛掉下的彎刀。


    絲毫不帶猶豫的就對著強納森就劈了過去。


    好在歐康諾與艾力克爾一直關注。


    一個抱住了伊芙琳,一個將強納森拖拽了一下。


    彎刀這才險而又險的砍在了強納森的雙腿之間。


    可以說,如果這不是彎刀,是直刀。


    現在強納森換身衣服就可以去給龍帝做大內總管了。


    看見這一幕,中州隊所有人都是呲牙咧嘴。


    鄭吒小聲說道:


    “十年前的伊芙琳,可幹不出這種事。”


    “所以,強納森這十年到底做了什麽?”


    李笑回應:


    “做了什麽我不知道,但是。”


    “看模樣,強納森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不過隊長,你最好攔一下,畢竟還有個支線任務在,強納森也不能死。”


    就在伊芙琳準備來第二刀的時候。歐康諾一把將彎刀奪下來:


    “親生的,親生的,這可是親生的大哥!!”


    伊芙琳看著抱著黃金昏迷的強納森就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帶著陌生女人睡在自己床上,還有剛剛讓自己兒子開車的事情。


    彎刀扔給了歐康諾,直接蹲了下去就開始揮動著拳頭。


    一拳接著一拳!


    拳拳到肉。


    李笑默默捂住了旁邊艾力克爾的眼睛。


    隨後一場絕對公平,但是慘無人道的男女肉搏就此展開。


    艾力克爾看向爸爸小聲問道:


    “爸爸,剛剛在大巴車裏麵媽媽沒有看見我戴的死神手鐲嗎?”


    “怎麽現在才反應過來?”


    歐康諾看著自己的好大兒解釋道:


    “有的時候人關注其他方麵的時候,就會忽略別的。”


    “就比如說,我親愛的兒子,你下麵不感覺冷嗎?”


    艾力克爾一臉疑問的低下了頭。


    稚嫩的小臉頓時一紅。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被扒了下去。


    造型獨特的小釘釘因為冷風的原故,已經成了最小形態,正在隨風飄揚。


    看著兒子臉色漲紅,歐康諾這才脫下來了夾克包了上去。


    沒辦法,之前在大巴車上兒子都快被抓走了,自己隻能拽住他的褲子,所以就成這樣了。


    而中州隊則看在這位是小孩子才一直沒出聲提醒。


    畢竟團隊中裸奔人的實在不少,也就不這麽大驚小怪了。


    就在李笑找出來一件衣服給艾力克爾穿上的時候。


    拳拳到肉的公平格鬥也來到了尾聲。


    好在,因為有外人在場的緣故。


    伊芙琳也隻發揮出來了百分之五十的殺傷力。


    算是給足了強納森麵子。


    伊芙琳拍了拍手叉著腰對鄭吒問道:


    “按照你們的實力,剛剛應該可以完全留下他們吧?”


    “為什麽放他們走了?”


    “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人。”


    “還有你們剛剛說讓他們幹活?幹什麽活?”


    蕭宏律從後麵走了過來,代替鄭吒回答:


    “當然是繼續挖掘哈姆納塔了。”


    “當年伊莫頓可是被埋葬在了哈姆納塔之中。”


    “而現在能夠站在咱們麵前,顯而易見是這些紅衣人的功勞。”


    “而巧合的是,我們也需要哈姆納塔之下的某個東西。”


    “所以這些人將是最合適的幫手。”


    “現在的他們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在跟大部隊匯合的路上。”


    伊芙琳看著走過來的蕭宏律,先是疑惑,然後是不敢置信。


    “你,你是當年那個喜歡拔頭發的小男孩?”


    “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蕭宏律???”


    說完的伊芙琳與歐康諾對視一眼。


    “好吧,看來是我猜錯了,我還以為你們都是鬼神之類的,可以長生不老。”


    “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能夠長大的。”


    “你可以理解為,我們的時間流速跟你們的不太一樣。”


    伊芙琳疑惑:“可是他們人都走了,怎麽找到他們呢?”


    “而且這種部落的人,就算找到了可是很難開口的。”


    “更別說武力脅迫他們施工挖掘了。”


    伊芙琳剛剛說完。


    “誰說都走了,你看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大胡子,也就是阿德唄從雙層巴士後走了過來。


    同時手裏還有一個黑人壯漢,正是最一開始的洛克納。


    蕭宏律也不多說廢話,第一時間轉過身,雙眼之中幽光一閃而過。


    上一秒還掙紮的克洛伊在對視的第一時間就安靜了下來。


    蕭宏律聲音緩慢:


    “我想,你應該會回答我的問題,是嗎。”


    克洛伊從看著這一雙眼睛開始,就注定成為了傀儡。


    相比於練氣期的攝魂術,晉級築基之後,蕭宏律使用起來也是更加得心應手。


    “是的,我的主人,我會對您知無不言。”


    克洛伊聲音沒有起伏,但是極為真誠。


    鄭吒笑著說道:


    “好了,兩位,這件事搞定了,還有什麽疑惑嗎?”


    歐康諾趕緊搖了搖頭: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管幹什麽,我認為咱們應該轉移陣地了,你們說呢?”


    鄭吒原本是打算帶著他們幾個人,直接飛回去。


    但是想了想,還是落地踏實一點。


    隨後中州隊一行人就坐上了晃晃悠悠的雙層巴士。


    不過還沒開出大橋,歐康諾就停了下來。


    “李笑,這兩位美女也是你們的隊友嗎?”


    李笑看著大橋口上的兩個新人點了點頭。


    “讓他們上來吧,暫時算是。”


    顯而易見,這兩個女人是程嘯抱下來的。


    畢竟剛剛就說了,跨海大橋上的城堡,真的就是個樣子貨。


    除了個窗戶,就根本沒有給普通人下的樓梯。


    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程嘯跳出去後,並沒有跟上中州隊的原因。


    雙層巴士上。


    歐康諾看著阿德唄一臉痛苦的模樣,看模樣竟然有點暈車,這才笑著問道:


    “還好嗎兄弟?”


    阿德唄搖著頭:


    “這是我第一次坐巴士,糟糕透了。”


    “為什麽跟火車一點也不一樣。”


    另一邊。


    一晚上剛剛休息下來的歐康諾與伊芙琳看著車廂中的老朋友還有不遠處的艾力克爾。


    默契對視一眼。


    不過老夫老妻也就是這一眼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伊芙琳風情四射的勾了勾手指頭。


    歐康諾露出一抹微笑。


    兩人就這樣越靠越近。


    帶著沙啞且美麗的聲音響起:


    “沒有你,我可怎麽辦?”


    “圖書館管理員都這麽麻煩嗎?”


    “現在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斑納的陰謀。”


    “放心親愛的,我會給你親手解決這個可惡的老頭。”


    說完這一對結婚十年的老夫老妻,就這麽在中州隊的偷偷圍觀之下來了一場長時間的法式濕吻。


    “拜托,肉麻死了!”


    艾力克爾熟練的轉過身,歎了口氣。


    留下中州隊幾人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朱雯與趙櫻空兩人明顯的背過了身。


    反而是李笑與鄭吒看的那是個光明正大。


    抱在一塊濕吻的兩人,還不忘給了腳底下某個人影一腳。


    ——————————


    疼……


    強納森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糟糕。


    頭疼,腳疼,臉疼,脖子疼,肩膀疼。


    可以說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


    就在強納森以為自己是做噩夢,還沒清醒的時候。


    自己外甥艾力克爾的聲音竟然響了起來。


    強納森睜開腫的隻剩下一條縫隙的雙眼,這才確定自己是真的渾身疼而不是做夢。


    “哦,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親愛的外甥?”


    “是伊莫頓從地獄中召喚了一個魔鬼把我打了一頓嗎?”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是腫的。”


    說著,強納森掙紮著坐了起來。


    這才看清楚,現在自己竟然是一個博物館裏麵。


    以強納森的見識,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這竟然是大英博物館大廳。


    而周圍,正是鄭吒他們一群人。


    蕭宏律看著動不動就哀嚎的強納森,沒辦法,手中法決一掐。


    帶著濃鬱靈氣的液體憑空凝聚,對著強納森就飄了過去。


    一陣水光閃過。


    原本渾身腫脹的強納森竟然好上了大半。


    起碼不是那麽慘不忍睹了。


    看的伊芙琳暗哼了一聲。


    鄭吒笑了笑,對著艾力克爾開口:


    “好了,繼續說吧,戴上了死神手鐲之後,應該有提示吧?”


    大橋之戰最後雙層巴士的目的地並沒有更改。


    徑直來到了大英博物館。


    畢竟相比於射成馬蜂窩的別墅,也就隻有博物館的地方夠大,足夠他們這十幾個人暫時休息。


    而且鄭吒也表示需要補充一點召喚木乃伊的材料。


    所以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布滿古董陳列的博物館大廳中。


    在明晃晃的水晶吊燈下,眾人圍坐在一團。


    已經被父母安撫下來的艾力克爾此時也理清的思路。


    按照母親與那位聰明的蕭宏律先生所說的話。


    自己戴上了死神手鐲就代表了蠍子王注定會在一段時間之後複活。


    而自己的任務就是作為活體地圖,帶著眾人找到蠍子王,也就是傳說中的阿姆謝綠洲。


    “我戴上它的時候,先是看到了吉薩金字塔,然後嗖的一聲,穿過了一片片未知的沙漠,又經曆了好幾個特殊的場景。


    我記著有石像,有神殿,也有神廟,好像還有廢墟,似乎有十幾個不同的地點,但是畫麵速度太快,我都沒記住。”


    “不過我感覺當時掠過的地點並不像是地圖上的路線,而是,嗯,很奇怪的感覺。”


    “隻有最後的那個綠洲中的金字塔我看的清楚。”


    “因為,整個金字塔是在一個森林裏麵極為特殊,而且整體看起來都是黃金築成金光璀璨,最頂點還有一個特別特別大的鑽石。”


    “所以我印象深刻。”


    “純金的金字塔,還有鑽石,恐怕最後的場景就是阿姆謝綠洲了。”


    伊芙琳第一時間說道。


    作為考古學家,阿姆謝綠地的傳說她也有所耳聞。


    “純金,孩子,真的是純金的金字塔嗎,那得多大?”


    強納森的感慨無人搭理。


    阿德唄這時候走過來認真的看著艾力克爾手上的死神手鐲。


    “這是連鎖反應,當死神手鐲被你們從陵墓中帶出來就開始了,如果沒錯的話,這將是又一個世界末日的預言。”


    說完阿德唄聳了聳肩對著李笑:


    “當然,隻是我們西方的世界末日。”


    “因為就算是蠍子王真的複活,也去不了你們的東方。”


    聽見這若有所指的話,知道上一部發生什麽事情的中州隊隊員都是對視了一眼。


    蕭宏律一路上都沒有詢問,現在終於有時間,這才開口:


    “東方?你們知道東方發生了什麽嘛?”


    “聽你們說的,似乎東方發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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