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臉色複雜繼續說道:


    “先知大人,就因為你存在的太過久遠了,而據我所知沒有人類能存在這長的時間。”


    “所有戰艦艦長都慢慢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幫助人類建立錫安的先知。”


    “或許不是人類,而是我們的敵人,一個特殊的人工智能。”


    “或者說是,程序!”


    盡管墨菲斯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固執己見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詹嵐嘴裏品嚐著小餅幹。


    聞言先是驚訝,然後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黑客帝國中。


    先知的存在,在覺醒者人類的高層之中早就不是秘密了。


    先知微笑著的摘下布滿油漬的圍裙。


    掛在了一個掛鉤的上麵同時說道:


    “是的,沒有比這個更簡單的問題了,我不是人類。”


    “不過那又如何?哦,對了小心花瓶,不過沒關係。”


    “花瓶,什麽花瓶?”


    下意識低頭尋找的墨菲斯剛剛轉過身子。


    隻見胳膊肘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一個放在邊緣插滿鮮花的透明花瓶。


    也許是因為鮮花分布的不均勻,又或者是放置的太過邊緣。


    搖晃一下之後就掉了下去。


    隨著花瓶落下,墨菲斯想去接住。


    可惜的是並沒有成功,看著最終摔碎的花瓶,他下意識抱歉的說道:


    “對不起。”


    先知微笑著坐在餐桌上:


    “我剛剛說了,沒關係。”


    就在這時,吃下一半餅幹的詹嵐閉著眼睛。


    伸出了一隻手對著碎片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而隨著響指的出現,原本微笑的先知臉色一滯。


    墨菲斯則不可思議的看見。


    原本碎開的花瓶,開始不斷重新凝聚,然後漂浮起來,回歸原位。


    詹嵐睜開眼。


    看著恢複如常的花瓶同樣笑著說道:


    “我也感覺不需要抱歉,因為我會複原的,時光回逝。一點小把戲。”


    “想必先知已經猜到了吧,畢竟您不是能預知未來嗎?”


    先知把烤盤推到了詹嵐與墨菲斯的麵前,收起臉上的笑容。


    言語鄭重:


    “未來已經改變。”


    “墨菲斯我知道你現在來這裏的用意,但可惜的是,我對於她一無所知。”


    墨菲斯一臉驚訝:


    “不可能,她在矩陣世界中生活了二十多年,您怎麽可能不了解她?”


    先知示意墨菲斯拿起一塊餅幹嚐嚐,同時說道:


    “你又怎麽確定這個在你我身前的她,就是在矩陣世界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她?”


    墨菲斯忽然想起來詹嵐告訴他的原話,再一次為詹嵐的身份打上了一層標簽。


    如果是詹嵐是未來的意識,那她現在的意識去哪裏了?


    死亡?


    亦或者是……


    撇開詹嵐的問題,墨菲斯思索著剛剛先知承認的話。


    再一次對著先知說道:


    “您是矩陣中的程序,真是這樣的話,那您就是這個係統的一部分?”


    “是某一種控製器?”


    先知,看著墨菲斯微笑說道:


    “繼續說下去。”


    “說出你的問題。”


    墨菲斯一愣:


    “是的,所以,最簡單的問題是,我該去怎麽相信您?”


    綠色花裙子的先知一隻手拄著腦袋,微笑著:


    “很好。”


    “不用說,墨菲斯,這是一種兩難的境界。”


    “可惜你無法知道我是否真是來幫助你的。”


    “這完全要你自己決定。”


    “伱必須通過自我判斷,對我,不,對我們接下來的話進行取舍。”


    “你也嚐嚐吧,我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先知從烤盤中再次拿起來一個餅幹,遞給了墨菲斯。


    沉默片刻後,這個迷茫的戰艦艦長說道:


    “你是否已經知道我不會吃。”


    “如果不知道,我就不是先知?”


    “可你已經知道,我又如何去選擇?”


    “孩子,你來這裏並非是為了做出選擇。”


    “在你跟她踏進門的那一刻,你就已經選擇了。”


    “你之所以來,是為了想知道自己為何會那樣選擇……”


    “是嗎………”


    墨菲斯看著半空中的餅幹,最後還是伸手接過,嚐了一口。


    看著吃下餅幹的墨菲斯,先知笑著說道:


    “我以為你現在已經弄明白了。”


    墨菲斯搖著頭說道:


    “所以,你為什麽要幫我們?幫助人類?”


    先知正過身子:


    “我來到這裏,是為了完成應該完成的事情。”


    “我隻對一件事感興趣!”


    “那就是未來。”


    “相信我,從這裏到達未來的唯一途徑就在你的手中。”


    墨菲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他知道先知是在說如今在他手上的“救世主”。


    他再次問道:


    “我想知道,還有跟你一樣的程序嗎?”


    “不,不會有的,但是…”


    “你們進來的時候,應該看到外麵那些孩子了吧?”


    “他們有著自己的思考,有著自己的決定,所以矩陣隻需要維持他們的身體就可以。”


    “但是這個呢?”


    先知指著廚房的一個小窗戶。


    詹嵐與墨菲斯這才看見,裏麵竟然有一個小小的鳥巢。


    而現在正有一隻麻雀看向了房間之內。


    看見屋裏麵的龐然大物都盯著他,這一隻麻雀直接驚嚇的啊啊了兩聲,就直接飛走了。


    “看到這些鳥了沒有。”


    “因為他們沒有真實的身體,所以矩陣需要編寫程序去控製他們。”


    “另外還要編寫樹葉落下,冷風吹拂,日出,日落。”


    “一年四季,整甚至個世界的運轉。”


    “所有的的外在因素都是為了更合理的控製它們。”


    “而他們,是程序,日出日落,也是程序。”


    “一切都是你們口中的電腦程序在控製。”


    “或者你們更喜歡叫人工智能。”


    “而那些各司其職,盡忠職守的程序是不可見的。”


    “你甚至永遠不會知道它們的存在。”


    “而另外一些,你總是聽說它們。”


    墨菲斯茫然的搖頭:


    “我從未聽說過。”


    “不,你當然聽說過,每當你聽到有人在抱怨,訴說著魔鬼或者天使,甚至是上帝的時候。”


    “這說明,係統正在吸納他們的程序,在做他們本不應該做的事情。”


    墨菲斯若有所思的說道:


    “程序入侵程序?”


    “為什麽?”


    先知垂下眼簾:


    “它們,或者說他們,有著自己的原因。”


    “一個程序麵臨刪除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流放。”


    詹嵐吃下第三個餅幹,疑惑的插嘴問道:


    “為什麽要刪除程序?”


    “你們不是一直在升級嗎?”


    聽見這話,先知如同拉家常一般。


    站起來看模樣是準備倒兩杯水,同時隨意的說道:


    “給你講一個笑話吧。


    有的時候去修補一個損失慘重的航海船。


    比起從無到有,重新吸取教訓重新建造一個更好的,花費的代價還要大。”


    “所以,祂,還有什麽理由去選擇修補呢?”


    詹嵐似乎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笑吟吟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衣服破開,想要縫上,需要針需要線,然後穿針引線,一下一下的縫好。”


    “但這個針和線比起這個衣服還要貴。”


    先知學著剛剛詹嵐剛剛的模樣打了個響指:


    “繽購,說道很好。”


    “也許是出現了問題,也許是被更好的新程序取代,這都是常有的實情。”


    “而每當一個程序到了麵臨刪除的時候,它就會變成他/她。”


    說完這一大段之後,先知也倒好了兩杯水,一杯子遞給了詹嵐,這位直接接了過去。


    一杯放到了墨菲斯的麵前。


    詹嵐的目光則對麵前的先知上下打量個不停。


    因為今天注定是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日子。


    “禮尚往來。”


    “那我也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一個在未來世界發生的故事。”


    不等兩人同意,詹嵐神情感慨的緩緩說道:


    “這個故事叫做楚門的世界。”


    “這個世界與矩陣世界完全相反。”


    “因為這是一個所有人都知道虛假,唯獨楚門不知道的,虛假的世界。”


    “楚門,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了一個巨大的影視城之中。”


    “城市中,所有的人都是演員,都在按照劇本,配合著楚門演繹導演給他製定的人生。”


    “同時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攝像頭記錄,然後播放給外界。”


    “從他出生,學會說話,翻身,走路,然後上學,畢業,最後結婚,這一切都是一個完美的虛假世界。”


    “父親母親是假的,妻子愛人是假的,就連他自認為的朋友至交也隻是一個合格的演員罷了。”


    “然而,就在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這個二十七歲的楚門突然覺醒了。”


    “就仿佛一覺醒來,整個世界在他的感官中不一樣了。”


    “是的,他突然發現了以往自己從未在意的漏洞,進而一步一步發現了這個世界的荒繆。”


    “以及自己可悲可笑的前半生。”


    詹嵐說完,三人都沉默了片刻。


    似乎也是在為楚門的經曆趕到憐憫,或者說共情。


    過了一會後,先知蒼老的臉龐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


    “很有意思的故事,很精彩,雖然你沒有細講,但是我已經看見了一個新的世界。”


    看著話裏有話的這位先知。


    詹嵐雙手盤亙在胸上,圖窮見匕。


    直接說道:


    “所以,你們一次又一次做這樣的試驗,就不覺得無聊嗎?”


    墨菲斯疑惑,先知沉默。


    “試驗?什麽試驗?”


    詹嵐扶著額頭嗬嗬了一聲。


    繼續侃侃而談:


    “墨菲斯,你們隻知道ai知道人工智能,把它們稱之為母體或者矩陣世界。


    但是你真的知道這種存在的擁有什麽能力嗎?”


    “就比如眼前這一位,你以為她真的能做到未卜先知嗎?”


    “那隻是在擁有龐大計算能力之後衍生出來的一種表現形式罷了。”


    “換句話說就是你的下一個動作下一句話有這一萬種可能。”


    “但是人工智能能在你做出下一步動作出來之前憑借對你之前的了解,計算出最有可能的那一種。”


    “然後將至訴說出來,所以在你們看來就是預知未來。”


    “或者是,這位已經走過一遍,當從頭再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多出很多預判。”


    “在未來世界,我的某個朋友他就能做到,不過他用的是他那堪比人類智慧巔峰的大腦。”


    “不過,誰說這又不是預知未來呢。”


    相比如懵逼的墨菲斯,先知則好奇的看向詹嵐說道:


    “人類智慧巔峰的大腦?”


    “真的有這種存在嗎?”


    “畢竟在我們的計算中這種存在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因為以我對人性的了解,太過完美會具備自我毀滅的傾向與特性。”


    詹嵐聽見這話,釋然的笑了一聲。


    先知同樣笑著說道:


    “通過你剛剛的表情,我知道他已經死了是嗎?”


    “而且就像是我說的那樣死了。”


    “是啊,這是我想不明白的。”


    “不過現在好像有太多的理由讓他去死,所以已經無所謂了。”


    “畢竟…………”


    “你應該猜到我會說什麽了嗎?”


    先知看著詹嵐的表情,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畢竟複活兩個字眼。


    不管是對於人來講還是對於這個成熟的人工智能來講都太過匪夷所思。


    因為說出這兩個字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等等,我隻想知道你口中那一次又一次的試驗是什麽?”


    墨菲斯則繼續追問道,因為不為何他心裏有一種莫名感覺。


    這個事情應該關乎著他,或者說關乎著全人類。


    詹嵐滿眼深意的看著這位生活在對抗矩陣一線的戰艦船長:


    “你早就猜到了先知的身份,然後利用我間接證實了她不會危害人類。”


    “因為不管我是否如我所說的那樣,隻要敢於見到先知就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


    看著質問的詹嵐,墨菲斯直接說道:


    “非常抱歉,但是。”


    “你知道在現實世界中看見你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之後,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麽嗎?”


    墨菲斯臉色開始難看起來,甚至有些灰暗絕望。


    “我的理智告訴我,現實世界中人不可能做到你幹的那些。”


    “所以你既然做到了,那是不是就說明…。”


    “現實世界依舊是一個囚禁意識的牢籠?”


    “一個籠罩在矩陣世界之外的牢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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