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的吐槽還在繼續,“你剛剛不是問我,我們公司為什麽不管女二加戲嘛,因為這女二是許江樹的聯姻對象的表姐。”


    “人家直接帶資進組,導演也說不了什麽,許江樹肯定也不會為了我一個要解約的藝人得罪未來的嶽父家啊!”


    “我現在就是一顆棄子,是個人都能來踩兩腳,憋屈死了。”


    時鳶聽完都替舒漾委屈,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大製作的女主,當時她還開心得不行,準備了好久呢,結果活生生改成了女配。


    “投資人是孫家的?導演是誰?要不要我幫忙?”


    舒漾一臉驚喜地看著她:“你還有這人脈呢?不過也是你們雜誌肯定合作了不少大佬吧?”


    然後又搖了搖頭,“不過不用了,之前我就是看這是大製作而且劇本不錯才進組的,現在劇本都被改的亂七八糟的,肯定得撲。”


    “我這邊要是再幹預的話又得改,前麵拍的肯定不會刪,到時候改的媽都不認識了,工期還得往後拖,我還想早點拍完回家過年呢!”


    “而且這都快拍完了,再幹預也沒什麽意思,我還是把剩下的幾場戲拍完,安安心心回家過年吧。”


    也是,這都快殺青了,做什麽都沒什麽太大的作用了。


    提到回家,舒漾又複活了,“過年回來我給你帶我媽的秘製牛肉幹和酸奶酪,可好吃了。”


    “好。”時鳶又問:“你明年解約之後想好簽哪個公司了嗎?”


    舒漾搖頭:“沒想好呢,其實我要求都不高的,我就是喜歡演戲,能有戲拍就行了,能是大製作女主戲最好,好的配角也行,我都不挑的。”


    “實在不行我就回家,讓我爹給我分一個山頭給我放羊吧!”


    “放羊?”時鳶有點跟不上舒漾跳脫的思維了。


    舒漾點頭,“對啊,到時候我回去了,你要是現在這工作不想幹了,也可以來找我,我讓我爸也給你分一個山頭。”


    “我家別的沒有,就是山頭和羊多。”


    “說起來我這臉盲我懷疑就是小時候我犯錯我爸罰我數羊數的。”


    時鳶抿唇,想到之前舒漾也提過她爸媽的就是農民,在家放羊的,但是好像有點不對?


    “山頭多?羊多?冒昧問一下,有多少呢?”


    舒漾撓撓頭,麵露難色,“不知道哎,我之前也問過我爸有多少,他讓我回家自己數。”


    “我才不去呢,那我估計數一下午都數不清,所以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想知道?我問問我老媽。”


    她說著真掏出了手機,時鳶趕緊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是我太冒昧了。”


    舒漾喝了口水繼續道:“其實我爸媽就不太支持我進娛樂圈,他們覺得水太深了,而且看八卦那些,經常看到什麽潛規則那些。”


    “但是我愛演戲,就非要來這闖一闖,他們疼我,也舍不得逼我做不喜歡的事。”


    “我要是放棄拍戲,回家繼承羊和山頭的話,他們肯定會很開心的。”


    時鳶若有所思,問她:“那你想回去嗎?”


    舒漾想了想,“其實不太想的,我還是喜歡拍戲,因為拍戲可以經曆其他人的人生,我覺得很有意思。”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欣喜的神情不像假的。


    時鳶:“那就繼續幹,有困難找我,我給你找找我的人脈。”


    舒漾看了她一會兒,癟著嘴又要哭了,


    “嗚嗚嗚,時鳶,你這話好有安全感啊!你還沒有女朋友吧?你看我怎麽樣?國家不是說一夫一妻製嘛,你有夫了,還沒妻吧?”


    時鳶:“……”


    她這腦回路有時也挺讓人無語的。


    ......


    時鳶和舒漾在房車裏聊了一下午,最後她要上戲了,時鳶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沈知硯這一下午為了給她倆留空間,沒怎麽出現,就過來送了次水果和咖啡。


    回去路上,沈知硯看時鳶心情不錯,問她:


    “今天下午聊什麽了?這麽開心?”


    時鳶掰著手指告訴他:“聊了她最近遇到的糟心事,還有她家的山頭和羊,哦,對了,還有她的老板。”


    沈知硯聽到舒漾的老板偏頭看了她一眼,酸溜溜地開口:


    “舒漾的老板?許江樹?”


    “對,你怎麽知道?”時鳶有些驚奇地看著他,“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沈知硯:“那不重要,聊許江樹什麽了?”


    他現在就是後悔,早知道不給她們二人空間,一直在時鳶身邊守著多好。


    之前時鳶和許江樹一起吃飯就是因為舒漾的事,而且她當時好像是有意撮合他們二人的。


    時鳶對許江樹沒意思,他還是知道的。


    但是許江樹一直惦記著時鳶呢!


    說到這個,時鳶又開始氣了,“這是舒漾的第一個大製作女主,結果劇組竟然給女二加戲,還把舒漾的戲調到晚上拍,她的公司竟然不管,經紀人和助理也叫走了。”


    “舒漾這個月就一個人待著,可憐死了,你說他們公司是不是好過分!”


    聽到這些,沈知硯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並且開始附和她,


    “確實過分,許江樹真不是人啊!”


    她也跟著義憤填膺地點頭:“對,真不是人!”


    時鳶太生氣了,又補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沈知硯跟著重複:“對,真可惡!”


    時鳶又眯著眼睛看向沈知硯,“你好像也是資本家。”


    “對。”沈知硯麵上得意,勾唇開口,“不過我是善良的資本家。”


    時鳶:……


    看沈知硯鬱悶的神情散開,時鳶似不經意地開口:


    “我早就和許江樹說清楚了,我跟他沒什麽的。”


    她自然知道沈知硯是因為什麽鬱悶的。


    剛好紅燈,沈知硯揉了揉她的腦袋,“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但是耐不住有些人厚臉皮窮追不舍,你說是不是?”


    說完開始轉移話題:


    “好了,不聊他了,說說你的好朋友舒漾的山頭是什麽意思?她家當土匪的?”


    時鳶被他這話逗笑,“什麽啊,現在哪還有土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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