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妍她們靠近時,孟蕊自己便偷偷觀察了一眼周圍,她當時的想法和她媽媽剛剛的想法一樣。


    地庫應該是有監控的,到時候她肯定要靠著監控和身上的傷訛一頓他們。


    沈知硯不是還讓她離職不能出現在京山嗎?她偏不,她還要他們給她找一段好姻緣,找個富二代。


    反正工作沒了,她找個有錢人嫁了也不錯。


    現在想來,真是大錯特錯。


    人隻有自身優秀,才能吸引和她一樣優秀的人的。


    否則隻靠美貌,就算嫁入了豪門,容顏都會有蒼老的那天。


    沒有人年年十八,但年年有人十八。


    到時候丈夫又愛上了更年輕漂亮的,她要怎麽辦?


    自己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每天都靠著男人活,到時候她可能連離婚都不敢。


    難道一輩子都要這樣蹉跎下去嗎?


    孟蕊又看向躺在沙發處,口中念念有詞在“教導”她的媽媽。


    她媽媽家裏也算是小富的,加上孟蕊的爸爸人老實上進,所以孟媽媽到現在每天就是跟小姐妹逛街,美容,聊聊八卦。


    孟蕊在內心問自己,她也能嫁一個像自己爸爸一般的男人嗎?


    答案是:不一定。


    所以,為什麽不和時鳶一樣,把命運握在自己手裏。


    孟蕊想通這些,站起身,孟媽媽看女兒不搭理她有些不悅,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別老跟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多交一些家境好的朋友,他們才能帶你認識那些富二代,富三代,你嫁到他們家裏......”


    已經想通了的孟蕊早已不想聽她媽這些三觀不正的言論,卻也真的累了,不想跟她吵,於是轉移話題問道:


    “媽,爸爸呢?休息了嗎?”


    孟媽媽聽到這話靜了一瞬,朝樓上書房指了指,


    “他那個呆子還能在哪?就樓上書房待著唄,我讓他每天少待在家裏,多出門結交一些朋友,他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每天在書房研究他的那些破設計稿,盯著那些稿子還想盯出花來不成?”


    孟爸爸學的是建築設計,現在經營的也是一個設計公司,雖還未上市,但在這一領域也算是佼佼者。


    不過比孟媽媽這種世代經營的家族企業當然是比不了的,所以不管是媽媽還是外公外婆都看不上爸爸。


    孟蕊她自己以前也覺得自家爸爸比不上別人的爸爸,所以她和他也不算親近。


    今天她才知道,雖然公司後期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少不了媽媽家的支持,但是商人重利,他們當初肯定也是知道爸爸的公司很有前景才投的。


    否則如此斤斤計較的人家,也不會把女兒嫁給爸爸。


    而且,孟蕊此刻才意識到,好像這個家裏隻有爸爸一直在反對媽媽那套要嫁入豪門的觀念。


    她想起更小一些的時候,爸爸甚至為了這個事跟媽媽吵過,他說他隻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快樂就好。


    但是後來,她也鬼迷了心竅,和媽媽站在統一戰線,爸爸就沉默了。


    孟媽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找你爸幹嘛?”


    孟蕊抬步往樓上走,也不想過多解釋:“沒什麽,有點事想問問他。”


    孟媽媽撇撇嘴:“他懂什麽?每天就知道畫設計圖。”


    孟蕊沒再搭理她的抱怨,往爸爸的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虛掩著,孟蕊透過門縫可以看到爸爸戴著眼鏡正認真地寫寫畫畫。


    她敲了敲門,對方抬起頭看了一眼看到是孟蕊愣了愣,說了句:“進。”


    見孟蕊進來,看到她額頭上的傷趕緊上前關心道:


    “你這是怎麽了?摔倒了?塗藥了沒有?爸爸給你塗藥。”


    孟蕊眼眶一紅,抓住匆忙要往外走的爸爸的手臂,


    “爸爸,我沒事,這個待會兒再處理,我有事問你。”


    孟爸爸停了腳步,眼神還停留在她的額頭上,眼裏那是擔憂,


    “好,蕊蕊,你說。”


    孟蕊吸了吸鼻子,看著他問道:“爸爸你之前說的,你研究生學校的攝影進修名額還有嗎?我想去了,你能幫我嗎?”


    她大學畢業之後,他爸就問過她要不要去國外進修,但她當時鬼迷心竅,一心隻想嫁豪門。


    後來每年她爸研究生的學校招生時,他都會來問她一句,她自然都是不耐煩地拒絕。


    她媽知道以後覺得她爸腦子有病,女孩子就是要找個好夫家的,讀那麽多書根本沒用。


    二人又大吵了一架。


    現在想想她真是白白耽誤了好幾年。


    她要是大學一畢業就出國進修的話,不說跟時鳶差不多,至少不會是現在這樣,半吊子水平。


    孟爸爸聞言愣了愣,隨即滿是欣慰地答道:


    “有有有,你要是想去,爸爸一定托人幫你。”


    “蕊蕊你想通了就好。”


    --


    時鳶跟沈知硯回了鬆明居養傷。


    時鳶行動不便,去不了公司,不過好在拍攝間的工作都結束了,後麵就是修圖和收尾工作,這些工作有個電腦就行,不需要回公司。


    於是養病這幾天,時鳶再次霸占了沈知硯的書房。


    奇怪的是,沈知硯也不去公司了,每天就守著時鳶,文件那些都讓楊特助送到鬆明居不說,甚至會議也改成了線上的。


    時鳶怕耽誤他公司的事,勸了他好幾次,還問過他,


    “你這樣不去公司,沈叔叔不會生氣嗎?”


    要知道沈辭清在沈知硯剛畢業那會兒就恨不得把公司丟給他管,自己帶著書瑜阿姨去旅遊。


    現在沈知硯這每天都不去公司的,他肯定生氣。


    沈知硯把手上的水遞給時鳶,站在時鳶身後給她按摩肩膀,一臉無所謂的開口:


    “生氣就生氣咯,反正他老婆會哄他的。”


    而他也得在家裏照顧他自己的老婆。


    時鳶還是覺得不好:“你還是回公司吧,我現在真的沒事,過幾天不就可以拆石膏了嘛,你別總守著我,工作要緊。”


    “誰說的?”沈知硯問:“誰說工作要緊?明明你最要緊!”


    “而且你書瑜阿姨說了,你腿沒好之前,她都會攆老沈總去上班的,讓我安心照顧你呢,昨天她來的時候沒跟你說嗎?”


    時鳶:“確實是這麽說了,但這不是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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