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殷勤地拿起酒壺給她添酒,“那是時鳶姐在沒遇到你之前嘛,現在遇到你了,我們並列好不好?”


    “你就告訴我嘛,我好看看我哥有沒有機會。”


    “誰?”喬妍睜開眼,微微蹙眉,“你剛剛說誰有沒有機會?”


    “啊,就是......”沈念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腦子轉得飛快,


    “就是我的那些個朋友們啊!我給他們看過時鳶姐的照片,大家都說好看,要我給他們牽線呢!”


    “真的?”喬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看她不想騙人的樣子,才鬆口:


    “叫聲姐姐,我就告訴你。”


    沈念超快妥協,“姐姐,喬妍姐姐,美麗大方善良的喬妍姐姐,你就告訴我嘛!”


    她快速地看了沈知硯一眼,時鳶姐和她哥結婚,她一定得坐主桌!


    她狗腿的的態度喬妍很受用,她抿了口酒,道:“時鳶的理想型啊~”


    “不是外國人就行。”


    沈念:“......”


    想撤回一句姐。


    秦既明聞言撓了撓頭,一臉無害地說道:“這麽說我也可以咯。”


    喬妍搖頭:“不不不,她也不喜歡太蠢的。”


    陳鶴一笑得開懷,拍了拍秦既明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以後你硯哥結婚,你就站著吧。”


    秦既明撓撓頭,“站著?為啥我得站著?司儀給我當不太合適吧?我還是想當伴郎。”


    他說完又往沈知硯身旁湊了湊,問道:“硯哥,對吧?”


    沈知硯把他頭推開,起身往時鳶那邊走,沒搭理他。


    陳鶴一失笑:“確實不合適,還是花童給你當吧!”


    秦既明:“我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花童就更不合適了好不好!”


    “花童還是留給沈念吧!”


    “不過硯哥這是去哪啊?他也想認識許江樹嗎?”


    另一邊許江樹把手裏的水杯往時鳶麵前遞了遞,“薑奶奶壽宴,你應該喝了不少吧?這個是蜂蜜水,解酒的。”


    時鳶謝過後接了過來。


    奶奶年紀大了,就還是得少喝一點。


    她剛剛確實幫她擋了不少酒。


    不過也還好,酒瓶就在她自己這邊,她一直喝著那一瓶。


    許江樹是時鳶在被找回薑家之前就認識的人,是她的初中同學,又是前後桌,當時關係還算不錯。


    其實她並不避諱講起在回薑家之前的那段經曆,隻是大家可能都覺得之前她過得不好,都閉口不提。


    但是在養父去世前,其實她都過得很好。


    他們不問,她當然也不會主動說。


    時鳶是在千裏之外的一個小城市錦城長大的。


    養父是當地的一名國企小領導,養母是個全職太太,養父養母還有一個兒子,比她大一歲。


    她是快五歲時才被領養的,養父去世之前,他們都對她很好。


    好到她都差點忘了,自己是領養的。


    許江樹伸手在時鳶眼前晃了晃,“怎麽了,頭暈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時鳶搖頭,其實她跟他也是很多年沒見了。


    剛剛也就是不想陷入兩個女人的戰爭裏,就過來了。


    那麽多年了,她對他的境況也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一時有些尷尬。


    所幸許江樹是個健談的,“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時鳶喝了口蜂蜜水,看著遠處的人群,緩慢地答道:“過幾天吧,我的工作那些都在國外,肯定是要回去的。”


    許江樹偏頭看向她,“還是不打算回京山發展嗎?畢竟薑家在,你會輕鬆很多。”


    時鳶笑著搖了搖頭。


    在京山這幾年的經曆,於她而言並不算太好。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許江樹玩笑道:“你嘴那麽刁,白人飯那麽難吃,我以為你最多待一兩年就回來了,沒想到你能待五年。”


    時鳶找到了共鳴,苦笑著吐槽道:“確實難吃。”


    許江樹看了她好一會兒,感歎道:“你好像變了很多?”


    時鳶摸了摸臉:“啊?你可別造我謠啊,我這臉可是原裝的,毫無科技痕跡。”


    許江樹輕笑一聲:“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想說的是,她現在好像開朗了很多,也更愛笑了。


    最主要的是,變得更像以前他在錦城認識的那個小太陽時鳶了。


    沈知硯走近時,正好看到二人麵對麵聊得歡快。


    “什麽事那麽好笑你們偷著笑,不跟我們分享一下?”


    他這話一出,兩人止住了話頭,一齊看向他。


    出於禮貌,時鳶站起來指著對方介紹道:“這位是我朋友許江樹。”


    “這位是沈知硯。”


    沈知硯有些吃味地開口:“怎麽介紹他就說他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我是什麽?”


    時鳶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想理他,隻小聲嘀咕了句:“你愛是什麽是什麽。”


    誰知他聽到卻薄唇微勾,若有所思地開口:“我愛是什麽就是什麽嗎?那我......”


    許江樹突然開口:“我跟小沈總認識的,之前高三的時候就見過了。”


    時鳶疑惑開口:“高三?”


    許江樹和沈知硯認識,時鳶並不驚訝。


    畢竟兩人的家族企業都在京山,現在他們應該也都漸漸接手了家裏的生意,在生意場上遇到也很正常。


    但是許江樹說的是高三認識的,這就有點奇怪了。


    因為許江樹高三的時候,沈知硯已經大二了。


    據她所知二人當時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許江樹點頭:“是啊,高三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見過一麵。”


    確切的說,是沈知硯特地找過他一趟。


    當時時鳶剛轉來不久,她長得好看,剛來她的名字就被傳得沸沸揚揚的。


    甚至有很多其他班的同學特意在課間時間跑他們班去,就為看一眼她到底長啥樣。


    許江樹當時聽說了時鳶這個名字,想到了一位在錦城的同學,不過他認識的那人就叫時鳶,新轉學來的這位叫薑時鳶。


    他當時有些懷疑是同一個人。


    但是聽班上去看過她的同學都說確實很漂亮,就是看起來高冷的很,也不愛說話。


    他聽到的時候,就覺得應該隻是名字巧合。


    因為他在錦城認識的時鳶,是每天笑容燦爛,沒心沒肺,像個小太陽一樣的女生。


    而不是現在他們口中,高冷,寡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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