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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後,初冉與雪重子成婚。


    婚禮在雪月宮舉行,邀請了許多江湖中人。


    婚禮盛大而莊重。


    初冉從宮門出嫁。


    也算是把雪月宮跟宮門的關係擺在人前來了。


    初冉與雪重子的感情,成了江湖上流傳的佳話。


    -


    雪重子取消了晚上鬧洞房的流程,趁所有人都在雪月宮吃酒,偷偷帶初冉回了宮門後山過二人世界。


    好不容易娶到心愛的女子,雪重子不想讓任何人打擾他們的新婚之夜。


    當晚,去鬧洞房的人撲了個空。


    -


    一年後,三獄試煉重啟。


    宮遠徵在第一關就被困住了。


    原因無他。


    到了雪公子報仇的時候了。


    當初宮遠徵看不起他們,好不容易能為難為難宮遠徵,他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公報私仇,雪長老知道嗎?”


    宮遠徵的性子已沉穩了許多,麵上十分平靜,隻是語氣還是那麽不可一世。


    “徵公子這話可就嚴重了,我可是公事公辦,你能力不行,怎能怪我?”


    雪公子義正言辭。


    宮遠徵正要諷他,瞥見雪公子身後的人,委屈地喊了聲:


    “師父!”


    “少拿小冉壓我,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小冉的徒弟就給你放水。”


    “嗯,是不該放水。”


    初冉的聲音把雪公子嚇得渾身一震。


    “小、小冉,你怎麽過來了?”


    雪公子幹笑了幾聲。


    心虛。


    他確實沾了點公報私仇的意思,也沒想怎麽樣,就是不想讓宮遠徵那麽快過關罷了。


    “我來看看我徒弟出師了沒有。”


    初冉笑眯眯地坐下,沒說什麽。


    “師父,我不需要他放水!”


    宮遠徵這一生最崇拜的人除了宮尚角以外,多加了個初冉。


    如果說當初,初冉讓他拜師的時候,他還有點不情願,那麽,經過這一年的時間,他已完全折服了。


    有初冉在,宮遠徵都懶得再跟雪公子廢話。


    他必須用最快的時間通過雪宮試煉,證明自己。


    -


    “雪重子怎麽沒一起回來?”


    雪公子覺得奇怪,雪重子平日裏跟初冉形影不離的,這回怎麽舍得讓初冉一個人回來了。


    “回來了,在月宮跟哥哥喝茶呢。”


    初冉喝了口熱茶。


    許久不回雪宮,都變得有些怕冷了。


    “哦?”


    “好歹是我唯一的徒弟,來給他打打氣。雪重子過來的話,就不是打氣,而是刺激了。”


    宮遠徵認了初冉這個師父,還沒認下雪重子這個師公。


    他覺得雪重子沒初冉厲害,不服他。


    被揍了多次也沒服氣。


    雪公子聳聳肩,不懂他們夫妻的情趣。


    他們似乎很愛逗宮遠徵玩兒。


    感覺有種長老們小時候逗他們玩兒的感覺。


    -


    ——月宮——


    “跑我這兒來,不會是想讓我給徵公子放水吧?”


    此前,初冉跟月公子打聽過月宮的試題,說是,想增加點難度。


    月公子誰也不信,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妹妹。


    “哥哥想多了,我是想請哥哥,一定不要放水。”


    雪重子邊說邊給月公子倒了杯茶。


    月公子顫了顫,雙手交叉互搓手臂。


    “別,這茶我不敢喝。”


    世上最恐怖的有三件事,其中一件,是雪重子喊他哥哥。


    雪重子肚子裏就沒什麽好水。


    何況,雪重子年紀比他大,哪怕娶了他妹妹,他也不敢當這一聲哥哥。


    “月公子是在後山久了,膽子也變小了。”


    雪重子不再逗他,恢複往常的態度。


    “是,你倒是把我妹妹唬人的把戲學了個七八分,差點把我都給唬住了。”


    月公子重新給自己倒了杯新茶。


    “婦唱夫隨,你這個孤家寡人怎會懂。”


    月公子:“......”


    敢情真正的目的是秀恩愛。


    無聊。


    月公子不再搭話。


    雪重子沒坐多久,還是回了雪宮去。


    一刻不見他夫人,他就渾身不得勁。


    宮遠徵心理素質要是真有那麽差,也白費他和初冉那麽多心思了。


    -


    ——雪宮——


    “手怎麽還是這麽涼?”


    雪重子已經給初冉加了件保暖的鬥篷,還熱了湯婆子給她暖手,半晌,初冉的手還是冰涼的。


    “不知道,這次回來似乎格外怕冷。”


    也不是冷到不能接受的地步,就是比以前多穿了些。


    手涼,但是身上不覺得冷。


    雪重子不放心,說要帶她去月宮,讓月公子看看。


    初冉笑他大驚小怪,她自己就會醫術,自己身體什麽情況還能不清楚嗎。


    “醫者不自醫,聽話。”


    雪重子堅持,初冉沒轍,隻能去了。


    不讓他放心,他會一直念著。


    -


    “妹妹,你這是——喜脈。”


    月公子說完自己都不確定,又拉著初冉的手確認了好幾遍。


    “喜脈?”雪重子詫異地問:“你確定?”


    初冉很果斷地否認了,“什麽喜脈,怎麽可能。”


    她自小在宮門長大,身體極其不易受孕,再說,她懷沒懷自己能不知道嗎。


    “怎麽這麽大意,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月公子也很意外,初冉竟然毫無察覺。


    初冉還認為月公子在跟她開玩笑呢,自己給自己把了個脈。


    不一會兒,她臉上的表情變了。


    雪重子不由緊張了幾分。


    “夫人,如何?”


    “別吵。”


    初冉閉著眼,重新把了一次脈。


    還真是喜脈?!


    “你們太大意了。”


    月公子歎了口氣,


    “幸虧沒什麽事。我一會兒給你開些進補的藥。”


    雪重子有些後怕。


    難怪初冉怕冷,原來是肚子裏的孩子冷。


    初冉輕輕摸了摸小腹。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


    因初冉有了身孕,被禁止再去雪宮。


    宮遠徵千辛萬苦過了第一關試煉,開開心心地想找初冉誇誇他,見到的人卻是雪重子。


    上一秒的宮遠徵:嘻嘻。


    這一秒的宮遠徵:不嘻嘻。


    “怎麽是你,我師父呢。”


    雪重子抬起眼,淡淡道:“叫聲師公就告訴你。”


    宮遠徵合上嘴,不吭聲。


    “看來,你是不想再看見阿冉了。”


    “什麽意思?”


    宮遠徵皺眉。


    “我與阿冉明日便回雪月宮,歸期不定。”


    “雪月宮出什麽事了?”


    雪重子沒有回答。


    宮遠徵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口,又合上。


    實在是有點叫不出口。


    可他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們為什麽要回雪月宮。


    “好好試煉,別讓我和你師父失望,走了。”


    雪重子起身,淺淺交代兩句就要走。


    “等等。”


    宮遠徵喊住他,


    “師、師公,雪月宮到底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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