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於心木惜字如金沒有說話,隻是轉了一下腦袋。


    “叫你呢!”魏莎莎走了過來。


    “我?”於心木很詫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也太健忘了吧,不認識了?”魏莎莎湊了過來,滿臉微笑。


    “不是,一般長的好看的給我打招呼,我都不相信!”於心木一句話化解了自己的處境。


    “就你貧!”魏莎莎也是很開心,這才是她以前認識的於心木。


    “有何指教?”於心木笑了笑,拉開一點距離。


    “沒啥指教,就是來看看你!”魏莎莎也不是善茬,一頓擠兌。


    “得了吧,你去看大熊貓都不會來看我!”於心木可是一點都不信。


    “還大熊貓!我的媽呀,真的就是來看看你,起碼咱們以前也是好朋友嘛!”魏莎莎靠在陽台的護欄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別,你這樣讓我有點受寵若驚,我會犯錯的!”於心木拉開一點距離。


    “犯什麽錯誤?”魏莎莎玩味的看著他,走進了一步。


    “不可言說!”於心木又退了一步。


    “好了,不玩笑了,你長高了!”魏莎莎也端正身形。


    “有嗎?”


    “有,今天就有!”魏莎莎跟於心木還是學到了一些說話方式和技巧。


    “謝謝誇獎,有啥事,吩咐!”於心木知道她不會是充自己來的。


    “我找你不行啊!”


    “不行,萬一讓人看見,對你不好!”於心木也不會在玩笑上吃虧。


    “能吃什麽虧?”


    “這可不好說,從人類發現曆史上來說,你這屬於不懷好意的討好!”於心木腦子飛快轉動。


    “我才懶得討好你呢!”魏莎莎笑了笑。


    “那就好,息事寧人,各自安好!”


    “好了,不說玩笑了,我找人!”魏莎莎想讓於心木猜自己找的是誰。


    “他不在!”於心木立馬回應。


    “你知道我找誰?”魏莎莎一臉淡然。


    “你死黨嘛!”於心木知道。


    “誰啊?”


    “你同桌剛出去了!”於心木知道她是來找唐果的。


    “這你都知道!”魏莎莎很是差異,怎麽他什麽都知道。


    “知彼知己嘛!”


    “好吧!”


    “你真找她啊?不是找我?好失望啊!”於心木還做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不然呢?”魏莎莎笑了笑。


    “害得我激動了半天,你知道嗎,已經有三天沒有人找我了!”於心木知道她找唐果,所以現在是個空窗期。


    “三天?我天,以前有人找你嗎?”


    “沒有啊!”


    “那你說三天!”


    “我隻記得三天內發生的事,腦容量不夠!”於心木自說自話。


    “好吧,服了!”魏莎莎也是佩服,喜歡給這樣的人聊天。


    “你找她幹嘛?不行你就給我說過,看能不能代勞!”


    “你?你又不是女生!”魏莎莎很是鄙夷的看了看於心木。


    “隻有女生能做嗎?是去女生宿舍還是去女生廁所?”


    “我去,你能不能正經點!”魏莎莎實在忍不住笑了,倒不是開心,而是無語。


    “好吧,有什麽能代勞!”於心木也正經起來,很是認真的樣子。


    “哎,你眼睛很好看,雖然很大,但是很好看!”於心木補充了一句。


    “你以前不這麽油嘴滑舌啊!”魏莎莎也沒了剛才的鬱悶,有了一點開心。


    “以前還小,現在不是遇見你了嗎?”於心木難得說這麽多話。


    “現在也沒多大啊,小屁孩!”


    “誰小屁孩?我比你大!”


    “那也是小屁孩,比我大一點的小屁孩!”魏莎莎很是自信。


    “唉,在你世界我就是個弱智,是吧!”


    “對了,就是這樣,你得承認,也得服從!”魏莎莎就像看寵物一樣看著他,就差摸摸他的頭了。


    “學習咋樣?”於心木也不玩笑了。


    “唉,比不了你們,一塌糊塗!”魏莎莎也是憂心忡忡。


    “好好學,到時候給家裏也有個交代!”


    “我要是有你那腦子,那就好了!”魏莎莎也是感慨,做人的區別居然是智商上麵的分化。


    “那我把腦子給你,你把你眼睛給我!”


    “行啊!”魏莎莎毫不猶豫。


    “要是能行,多好,我依然可以逆襲!”於心木想著其他的事,知道這一切隻是笑談。


    “腦子都給我了,你怎麽逆襲?”魏莎莎也是不解。


    “心,靠這個!”於心木錘了錘自己的胸膛。


    “切,那有什麽用!”魏莎莎自然沒有於心木的理解。


    “心,是指引你前行的所有,隻要心夠強大,任何事都是毛毛雨!”於心木難得說一點自己的認識。


    “會嗎?”


    “會吧,萬一呢,你有了我的腦子,對它好點,別讓它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行!”魏莎莎笑了笑,就當是可以實現轉化。


    “你要我眼睛幹嘛?”魏莎莎忽然想起來。


    “好看啊,我就可以得瑟了啊!誰讓他們說我眼睛小了,哼!”


    “你眼睛也不小啊,就是比我們的小了點!”


    “那得看跟誰比較,跟他們比,沒有意思,跟你們比,唉,都是眼淚!”於心木隻是換一個角度看待自己。


    如果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層次,那你永遠都有話語權,可換一個層次,還是不是原來的統治,看自己能力。你改變不了這世界的環境和層次裏的標準,倒是可以提升自我,完善自我,處於不敗的條件就是能力。


    “也是!”魏莎莎似懂非懂。


    “你要跟誰比?”魏莎莎忽然問了一句。


    “跟你比啊!”於心木就想跟唐果比,平時沒少受脾氣。


    “跟我比什麽?我又不在你班上!”


    “遇見了就能得瑟一下啊!”於心木也是異想天開。


    “那倒不用!我不會鄙視你的!”


    “你看你的口氣,赤裸裸的鄙視!”


    “我沒有注意,害你受傷了,對不起啊!”魏莎莎裝模作樣的安慰一下。


    “好吧,原諒你了!”


    “誰用你原諒?”魏莎莎也是很孤傲的一個人。


    “好吧,我不原諒你了,這梁子咱們結下了!”


    “我來是幹嘛來了?跟你扯了半天!”魏莎莎也是忽然反應過來。


    “找她啊!”於心木看見唐果正在樓下,很遠的地方。


    “我天,你視力這麽好?”魏莎莎也是很感慨,自己也就順著指引看了一個大概。


    “那是!不看我是誰!”


    “你是誰啊?”


    “吹牛界的扛把子?”於心木也是嘚瑟一下。


    “是挺能吹的!”魏莎莎也是很讚同。


    “走了啊,你們聊!”於心木預計唐果快一點就出場了。


    “拜拜!”魏莎莎就是來找個人,說了半天,有點意外,可又覺得美好。


    “見!”於心木搖了搖手往樓下走去。


    沒走一會兒,就碰見剛進教學樓的唐果了。


    “幹嘛去?”唐果樂嗬嗬的,笑了一下。


    “接個人!”於心木死不承認。


    “接誰?”唐果停下了腳步。


    “一個小美女!”於心木笑了笑準備離開。


    “什麽小美女!”唐果知道他是胡說八道,但還是忍不住問。


    “我去買吃的,餓了!”


    “噢!”唐果這才安心。


    “給!”於心木順手遞過去一塊口香糖。


    “不吃!”唐果可不想吃。


    “扔了啊!”於心木做出一個要扔的動作。


    “好好,給我!”唐果接過來藏口袋裏塞。


    “嘴巴!”於心木瞪了一眼她。


    “好吧!”唐果隻能乖乖的開始咀嚼。


    “這才像話嘛,乖!”於心木說了一句就走開了。


    “………”唐果沒有不好意思,因為這裏不是教室,沒那麽多人。


    “對了,有人找你!”於心木走了兩步回頭說了一句。


    “噢!”唐果也扭過頭笑了一下,往樓上走去。


    於心木看見張衝他們幾個往操場走去了,所以趕緊下樓跟了過去,還能跟高手過過招。唐果有了於心木的指引,一上到三樓就看見自己的好姐妹看著自己。


    “你死哪去了?”魏莎莎上來就挽住了唐果的胳膊。


    “我回家吃飯去了啊!”唐果也是無語,這都挨一頓罵。


    “於心木是你班上的?”魏莎莎也就是隨便問問。


    “嗯,怎麽了?”唐果有點緊張。


    “看來你們班上臥虎藏龍啊!”魏莎莎也是感慨一下。


    “那是,也不看看誰在這裏!”唐果也打趣起來。


    “你們班上,都是他那樣的人才嗎?”魏莎莎反問一句。


    “啥意思?”唐果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有他在,你們班上一定很熱鬧!很好玩!”魏莎莎記的以前於心木就很能搞課堂氣氛。


    “那倒不至於!”唐果也想來於心木這些時間的變化,從高一到現在,的確是變了不少。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很有趣!”魏莎莎可不知道於心木平時的狀態。


    “大概吧!”唐果也不知道咋回事,兩個人聊起了一個男生。


    “哎,對了,我讓你給我帶的東西呢?”魏莎莎也不再說笑,說正事。


    “哎呀,我忘了,還在我家!”唐果也是剛想起來。


    “你啊,你怎麽就忘了呢?走!”魏莎莎也是著急。


    “幹嘛?”唐果不知所以。


    “去你家拿啊!”魏莎莎也不含糊。


    “好吧!”唐果算了算時間,還夠用。


    兩個人很快下了樓梯,在校園背景音樂的熏陶下,一步一步往校門口走去。


    “看什麽呢?”魏莎莎看唐果往操場的方向看著。


    “沒什麽!”唐果也趕緊收回了目光,他說是買吃的,怎麽又跑去打籃球了。


    “噢!”魏莎莎也看到了於心木他們幾個,距離很遠,所以就是一個輪廓。


    畫麵一轉。


    徐愛莎走出了教室,聽同學說有人找她。雖然這是一個通訊極度發達的時代,可他們還是喜歡用最原始的通訊方式去打擾一個人。


    “你怎麽來了?也不打電話?”徐愛莎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給你打電話?你倒是接了,哪次來見我了?”杜婉紅也是很有辦法,直接堵她的教室。


    “哎呀,不是忙嘛!”徐愛莎挽著杜婉紅往樓下走去。


    “你忙什麽呢?”杜婉紅也是不依不饒。


    “哈嘍!”一個男生上樓,看見了徐愛莎,打了一個招呼。


    “人家給你打招呼啊,怎麽不理人家?”杜婉紅也是好奇。


    “那是給你打招呼呢!”徐愛莎也是沒了好心情。


    “挺帥的!”杜婉紅挖苦徐愛莎。


    “有啥用,能當飯吃嗎?”徐愛莎就是不屑這樣的人。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杜婉紅也是急忙詢問。


    “暫時沒有發現,沒有遇見!”徐愛莎趕緊把自己摘幹淨。


    “也是,這些人都差點意思!”杜婉紅也是深有體會。


    這世界就是如此,你眷顧的東西,它不一定唯你所用,可為你馬首是瞻的那些,你又看不起眼。或許優劣的分割不是根本,而是內心認可的契機有了一定說法。


    “你呢?找到如意郎君沒?”徐愛莎也繼續調侃一下。


    “什麽如意郎君啊,我們才多大啊!”


    “噢,對了,是該叫白馬王子!”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和尚,唐僧!”杜婉紅也生硬的套說當下流行語。


    “嘿嘿,那你找個和尚!”徐愛莎也是一陣無語。


    “算了,還是找個俗家人吧!”


    “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徐愛莎還是問一下,免得忘了正事。


    “沒事,就是找你聊聊!”杜婉紅上次給於心木留言了,可是於心木就是沒有給她回話,所以有點氣憤。


    現在氣憤,當時幹嘛去了,衝發一怒為紅顏,那你這是幹嘛?衝發一怒為興起?不過那時候誰能理智的看待所有的問題,誰又能知道過後的歲月會為當時的情緒和雞毛蒜皮的瑣碎悔恨不已。事情是過去了,人還活著,留在心裏的東西一點都沒有缺少。


    那時候是自己丟了半條命一樣,可誰又不是呢?從自己的內心剔除一塊自己特別眷戀的美好,是一種多麽痛苦的決斷。


    “噢,好吧!”徐愛莎大概猜到了,自己也覺得麻煩,因為這個家夥的存在,讓自己的心思不能拿出來訴說。


    “你跟以前的同學還有聯係嗎?”杜婉紅忍不住還是問了。


    “誰啊?”徐愛莎也是鬱悶。


    “你還聯係的!”


    “蕭冉,蘇雲,李雪,宣洋,楚平青,還有聯係,不是很多!”徐愛莎故意沒說於心木。


    “咱們的同學就這麽一點嗎?”


    “我聯係的,就這些了,崔樂早就不聯係了!”


    “噢!”杜婉紅也不好意思再問了。


    “蘇雲現在呢?”


    “聽說交了一個男朋友!”徐愛莎也是聽了風聲。


    “誰啊?”杜婉紅很緊張,她預計是於心木,可又不希望是於心木。


    “他們班上的,我沒見過,不認識!”


    “噢!”杜婉紅放下心了,知道不是於心木。


    “她那時候不是跟…打的火熱嗎?”杜婉紅不好意思提起於心木。


    “我後來問了,他們是親戚!”徐愛莎這是聽於心木胡編亂造時候說的。


    “親戚?”杜婉紅有點傻眼了。


    “聽他說的!”


    “那你還信?”杜婉紅有點懵了。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既然他說是親戚,那肯定就不是那種關係了吧!”徐愛莎自從聽到於心木這樣說,才覺得於心木是放開了所有。


    “也是!”兩個人在操場上走了一會還是折返到商店了。


    “給!”杜婉紅隨手拿了兩瓶水,和兩個棒棒糖。


    “我才不吃!這是小孩子吃的!”徐愛莎可沒有被於心木這樣的人寵溺過。


    “學校都有賣的,管他呢!”杜婉紅忽然覺得那是一份很深的寵溺,隻是自己已經錯過。


    “記的以前你不吃啊!”


    “這個可以防身!”杜婉紅也不知道怎麽想了起來。


    “防身?怎麽防身?”徐愛莎也是不解。


    “有壞人的時候,你直接掄著棒棒糖,就像一個錘子一樣防身!”杜婉紅也是聽於心木這樣給她科普的,倒挺好玩。


    “好吧,這樣的腦洞,也是了不起!”徐愛莎居然聯想到了於心木,估計隻有這樣的家夥才能這樣思考問題了。


    “你沒跟他聯係?”杜婉紅坐在石凳上。


    “他說他的人生,謝絕參觀!”徐愛莎也是撿一些說。


    “你們那時候關係不是很好嗎?”


    “後來就不行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徐愛莎知道是因為杜婉紅,不然於心木也不會那麽久才回暖一點情緒。


    “因為我吧!”杜婉紅挺善良的,就是心智還不能承受東西,總是有小孩子脾氣,所以那時候才鬧成那樣。


    “不知道,管他呢!”徐愛莎都想跟她絕交,那樣就是另一番人生了。


    “好吧,我本來還想聯係他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杜婉紅想了想。


    “好吧,過去了就過去了,快樂曾經有,痛苦曾經有,當下仍需前行!他說的!”徐愛莎趕緊安慰。


    “他給你說過這個?”


    “嗯!”徐愛莎喝了一口水。


    “你有他電話嗎?”杜婉紅還是忍不住,問了。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是啥?”杜婉紅很詫異。


    “真話是有!”


    “假話呢?”


    “假話是沒有!”徐愛莎言簡意賅。


    “好大一個灣!”杜婉紅知道她在繞彎子。


    “你要嗎?”


    “算了!他過的好嗎?”杜婉紅還是決定不打擾了。


    “我哪裏知道去?”徐愛莎還真不怎麽清楚,如果要分析的話,感覺這幾個月的於心木有心事。


    “好吧!”杜婉紅也不便打擾,害怕自己再傷害自己。


    “他上次還問你了,問你過的好不,我說在縣中,是我學妹了,他很開心!”


    “噢!”杜婉紅看了看天空,夜色快來了,心事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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