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於心木剛踏上班車,就接起了電話。


    “呃………車上!”於心木想了想。


    “那裏的車?”徐愛莎剛走進宿舍門口。


    “去學校的!”於心木有點感覺不妙。


    “你不是昨天就去學校了嗎?”徐愛莎也是有點服了。


    “嗯!”於心木算是認可了。


    “那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去學校!”


    “你咋回事?”


    “我剛見蕭冉去了!”於心木解釋一下。


    “你不是昨天就去學校了嗎?”徐愛莎覺得於心木欺騙她,所以不爽。


    “昨天的確去學校了!”於心木看著售票員過來,交了車費。


    “那你怎麽又在城裏,現在!”


    “我,早上上來的!”於心木解釋了一下。


    “你早上又跑上來了?”徐愛莎很是震驚,可又想到他是於心木,正常。


    “嗯!”於心木應了一聲,靠在窗口。


    “我天,蕭冉麵子可真大!”徐愛莎這是嘲諷於心木。


    “他有點事!”


    “噢!”徐愛莎忽然覺得這是兩個男生之間的事。


    “你現在下去,不是遲到了?”徐愛莎忽然反應過來。


    “沒事!”於心木倒是無所謂。


    “我天,蕭冉也太厲害了,都能把你忽悠上來!”徐愛莎也佩服於心木做事的魄力。


    “也沒啥,答應人家的,得兌現!”於心木的確答應蕭冉開學前見一麵,好好聚聚。


    “那你答應我的呢?”


    “我可沒有答應你任何事啊!”於心木清晰的記得,沒有答應任何人任何事了。


    “好吧!”徐愛莎想說說關於杜婉紅來的事,可開始忍住了。


    “我在車上,掛了啊!”於心木一看手機快沒電了。


    “行!下次上來,找我!”徐愛莎想給於心木挖坑。


    “再說!”於心木識破了。


    “好吧!”徐愛莎無奈的笑了,這家夥太賊了。


    於心木依然沒有心思,看著窗外的樹影漸漸後退,可能往事也是這樣的跟自己揮手告別吧。沒有心情打擾一個陌生人的世界,也沒有心情被一個陌生人打擾自己,索性閉起眼對待這個世界,腦子是驚醒的。


    ———


    “實驗樓四樓,最左邊!”肖文浩看於心木還沒有回來,快上課了,就發了一條短信。


    ———


    下了車,於心木直接往學校走去,雨倒是停了。


    “報告!”於心木來到教室門口。


    “進!”新班主任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女老師,有點姿色,可就是有點冷,感覺。


    於心木剛才經過窗口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麵孔,還有一些不熟悉的,這就是理科班。於心木直接走過講台,繞過班主任的身前,去往四組最後的區域,肖文浩已經留著一個空座位給他,倒數第二排。


    “這是新書?”於心木隨便翻了翻。


    “嗯!”


    於心木趕緊給自己的新書寫上自己的名字。


    “你去哪了?”肖文浩現在是他同桌。


    “城裏!”於心木看自己的舊書都拿過來了。


    “我去,你吃藥了?”肖文浩一臉爭議的看著新同桌。


    “沒有!”於心木整理著自己的東西,笑了笑。


    “你兩個,說啥呢?要不到講台上來說!”新班主任還真把自己當回事,第一天就這個樣子。


    全班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於心木和肖文浩的身上,於心木打量著班級裏新同學的狀況,和平時玩的好的同學的座位分布。


    “這,幹嘛的?”於心木問了一句肖文浩。


    “唉,英語老師,班主任!”肖文浩好像還不待見。


    “我去!”於心木頓時覺得天空黑暗。


    “那關強呢?”於心木又問了一句。


    “人家是教政治的,自然帶文科班了!”肖文浩還是無所事事的樣子。


    “唉,完了!”於心木忽然覺得高二生涯堪憂了。


    “你去城裏幹嘛?”肖文浩可不管你新班主任。


    “玩啊!”於心木也沒有什麽好心情。


    “還以為你轉學了呢!”


    “怎麽可能,楓,跟周小茹呢?”於心木看了半天。


    “陳楓是體育班,在樓上!周小茹轉到縣中去了!”肖文浩和陳楓跟她關係能更好一點。


    “噢!就說沒見人!”


    “方琪,肖婷,牛曉曉,劉傑,他們呢?”


    “一班,關強班上!”


    “噢!”於心木預料到了。


    “唉!”肖文浩歎了一口氣。


    “咋了!”於心木看了班級裏的人員,也大概明白了。


    因為還有王楠和唐萌萌也在這個班裏,按照常理來說,她們是應該報文科班的,可是因為肖文浩留在了理科班。


    “沒事!”肖文浩現在有點頭疼,暑假的時候可是收到了不少短信。


    “唉,受著吧!”於心木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


    下課了,也是可以吃飯得時間,時間倒是很充足。於心木第一時間出來了,靠在陽台邊,看著旁邊曾經所在的那棟教學樓和教室,那裏已經有了新生駐紮了。


    “你去哪了?”曹長宇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沒去哪啊?”於心木回過神笑了笑。


    “那你兩節課都沒來!”


    “睡忘了!”


    “這才幾點啊?下午就找不見你!”


    “一直在睡!”於心木也隻能繼續將謊言完善。


    “聽浩子說你去縣城了!”


    “沒有,後來就回來了!”於心木也不知道跟他扯那麽多幹嘛,趕緊抽身離開。


    “去哪?”


    “廁所!”於心木扭過頭笑了笑,他現在的心情不允許誰打擾。


    “那你去吧!”


    於心木開始往樓下走去,順手掏出了手機,看著手機屏幕準備撥過去。卻感覺自己的手中的手機被撞了一下,他急忙的去接住自己的手機,一番手忙腳亂算是抓住了手機的吊墜。


    “哎呀,你幹嘛?”一個女生正低著頭往上走,沒注意到突然轉彎的於心木。


    “對不起!對不起!”於心木趕緊道歉!


    “唉!”女生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於心木不知道為什麽,鼻子動了動,他上次聞到這種味道還是跟杜婉紅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是去畫室的時候。於心木拿好手機,那個熟悉的號碼依然是停機狀態。


    於心木歎了一口氣,在校園裏遊走,去哪都行,不去哪都行,別讓自己停下來,別讓自己的心思停下來就行,太煎熬了。


    “哎,於心木!”忽然一個聲音叫住了於心木。


    “你在這個班上?”於心木這次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跑到一班的領地了。


    “嗯,你找誰?”鄧西西也是很陽光的樣子,笑起來就像個小學生的無憂無慮。


    “找你啊!”於心木算是被這樣的笑容感染了,心情倒是好了點,暫時。


    “找我幹嘛?又要交話費?”鄧西西腦袋偏著,靠在陽台邊。


    “有水,陽台上有水!”於心木提醒一下。


    “哎呦,你看我都沒注意!你在幾班!”鄧西西還挺意外,於心木居然跑這來了。


    “4班,應該吧!”於心木若有所思。


    “你不知道嗎?”鄧西西頓時就鬱悶了,這家夥怎麽連自己在哪個班都不知道。


    “我剛過來,黃花菜都涼了,班長也沒爭上!”


    “你還想當班長?”鄧西西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家夥怎麽還有這方麵要求。


    “不是,不玩笑了,我是來遲了,才這樣!”


    “那你找誰?”鄧西西也覺得於心木不會專門來找自己。


    “我是迷路了,你信嗎?”於心木還真是漫無目的走到了這裏。


    “不信,還迷路?”鄧西西笑得更開心了。


    “不信算了,走了!我去找出口!”於心木說完就離開了,他現在也害怕跟人交流。


    “哎,還真的找我啊?”鄧西西看於心木轉身就走,才意識到他沒有見任何人,連牛曉曉和肖婷也沒見。


    “現在不找了,走了,改天!”於心木頭沒回,搖了搖手。


    於心木順著教室外的過道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就能到自己教室樓下了。當他路過3班教室的時候,看見了幾個熟悉的麵孔,更多的是不認識的陌生。而有一雙眼睛從他出現在窗口,就一直緊緊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沒有注意,那雙眼睛能殺人。


    教室裏很是熱鬧,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學習和日常的瑣碎。肖文浩正在教室,自己的座位上。旁邊聚集著一些誌同道合的老朋友和新隊員。於心木小心翼翼的經過講台回到自己的作為,自然就被言語包圍住了。


    鈴鈴鈴……


    “晚上上網去不?”肖文浩問了一句。


    “不去!”於心木本來這個時候要給洪葉發條短信的,可是那邊已經收不到了。


    “葉辰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


    “你們早就在玩,幹嘛叫我!”


    “哼,去不?”肖文浩也是汗顏。


    “不去了,沒心情!”


    “咋了?沒心情?”肖文浩這才注意到於心木這段時間的確是變了,眼神變了。


    “唉,沒事!就是不愛玩遊戲!”於心木還是跟他能聊的來。


    “你們兩個,不要說話了!行不!”崔誌偉起身扭頭看著於心木和肖文浩。


    “咋了,就我兩個說話啊?”肖文浩可不慣著他。


    “他幹嘛的?”於心木也是不解,崔誌偉有什麽能力管我們。


    “班長!”肖文浩說了一句。


    “班長?”於心木有點驚訝,班主任眼睛什麽時候瞎的。


    “嗯!”肖文浩眼神很好玩。


    “讓你們別說了,還說?出去說!”崔誌偉還是挺有花架子的。


    “好!”肖文浩直接起身往教室外麵走去。


    唐萌萌看著,王楠看著,覺得這家夥太有範兒了。於心木也跟著起身出了教室,也不管別人是怎麽看的。


    “在這幹嘛?”於心木也是鬱悶來到教室外麵幹嘛,杵著也不是辦法。


    “哼!”崔誌偉內心哼了一下,看著窗外的兩個人,很得意的樣子,這就叫權利。


    “也是!走!”肖文浩直接帶頭往樓下走去。


    “走!”於心木心情低落,所以不管不顧了。


    崔誌偉還沒有注意到那兩個調皮的人已經離開了,教室倒是安靜了點,可依然有說話的人存在,他一一的製止,可是效果甚微。當他注意到外麵的兩個人不見了,也沒有太多顧忌。


    “去哪?”於心木問了一句。


    “網吧!”肖文浩說了一句。


    “唉!”於心木想去打籃球,可是天氣不允許,他想去打台球,肖文浩技術不支持。


    “走吧!”出了校門,肖文浩點了一根煙。而旁邊不遠處有幾個煙頭在閃爍著光芒。


    “那是!”於心木警惕了起來,倒沒有以前那麽害怕了。


    “管他呢,走,怕他幹啥!”肖文浩倒也是成長了不少,心裏有所有事情的應對。


    “走!”於心木隻能一路隨行,兩個人比較安全點。


    兩個人真是無法無天,開學第一天就開始逃課了,接下來的日子可就精彩了。


    ———


    “老班來了,你們去哪了?”王楠發了一條短信給肖文浩。


    “你就說不知道!”肖文浩正在聊天,隨便回了一句。


    “她要你們的電話號碼!”


    “你知道嗎?誰知道誰說啊!”肖文浩這話說的很明確了吧。


    ———


    “你在玩啥?”


    “地下城啊!”肖文浩叼著煙,眼睛眯著。


    “算了,你玩吧,我一會兒就回去了啊!”於心木可不想玩遊戲。


    “回教室?”肖文浩有點不解。


    “錘子,回房子!”於心木笑了笑。


    “行,我再玩會兒,晚上就不玩了!”


    “行吧!”於心木回過頭,剛好跟於陽他們聊會兒。


    教室裏,張老師開完會來到教室的時候,就發現肖文浩和於心木兩個人不見了。詢問了一圈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了?想打電話問問,可是沒有人提供電話號碼。於心木是平時不跟這些人聯係,肖文浩是人緣好,知道這時候不想讓人打擾,反正你就說你不知道,又不會有什麽事發生,幹嘛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崔誌偉倒是想告訴,可他沒有號碼。


    經過崔誌偉的客觀匯報,張老師還是判定是於心木和肖文浩的不遵守紀律。所以處罰肯定是有的,到時候看怎麽落實。


    於心木看著時間,差不多放學一會了,才安心的打電話給母親。匯報了一下學校的狀況,並把自己的日常一些細節也一一匯報了。


    “我先回去了!”於心木早就沒上網了,一旁看著肖文浩。


    “嗯,等幾分鍾,我也下!”肖文浩也不想玩了。


    “快點!”於心木可是有點不耐煩了。


    “馬上,幾分鍾!”肖文浩緊張的廝殺著。


    沒一會兒,還是敗了。肖文浩知道這一切並不是操作的緣故,而是遊戲等級的緣故,那是靠時間累計出來的,所以根本打不過人家那些曠課玩遊戲的人。


    “走,唉!”肖文浩下了自己的qq,然後就起身結賬了。


    “你玩那遊戲有啥意思,太浪費時間!”於心木也是勸解一下。


    “唉,那時候沒啥玩的,就玩這個了!”肖文浩一個人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類似於心木現在的狀態,可比於心木要好一點,於心木現在就是在迷霧中找尋真像的小白。


    “好吧,以後少玩會兒,咱們鬥牛!”於心木好像也知道一樣,因為自己也出於那種時期了。


    “鬥牛?你行不行?”肖文浩來了興致。


    “天晴了再說!”於心木可是不放棄的,他知道肖文浩厲害,可自己就是要贏他。


    “行!”肖文浩笑了笑,接下來有的玩了。


    兩個人出了網吧,沒有走幾步,因為道路泥濘的緣故,走的慢了許多。因為有些地方有泥濘和水潭,所以來去的路就顯得窄了很多。剛好凱哥帶著兩個小弟來網吧玩,肖文浩瞄了一眼就知道了,也沒有說話,於心木也不說話了,尊重流氓的方式就是這個,不說話就行。


    “我艸,我那天要不是那誰攔著,我非把那家夥打殘廢!”凱哥看是這兩個,跟自己同夥說話的時候,還要震懾一下。


    “那最後呢?”其中一個搭上話,繼續裝逼。


    “看那娃可憐,忍了!”凱哥叼著煙,六親不認的進了網吧。


    肖文浩沒有說話,於心木也沒有說話。他們心裏倒不怕,可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


    “凱子!”於心木坐在床邊。


    “嗯!”肖文浩點了一根煙。


    “有啥背景?”於心木覺得不能用蠻力對付。


    “他哥好像在縣上混!”肖文浩也是忌憚這些。


    “縣上?縣中?”


    “他哥能是縣中的?城裏的,混混!”


    “噢,不怕!”於心木覺得隻要是縣城的就好辦。


    “為啥!”


    “我同學就是城裏的!他有點背景!”


    “行,反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行!不挑事,不惹事,但咱也不怕!”於心木覺得現在也沒啥好怕的。


    “嗯!”肖文浩也抽著煙,躺著。


    “小夥子們,你們怎麽回來這麽早?”陳楓這時候才回來。


    “周小茹都轉學了,沒人跟你下棋了,怎麽才回來!”於心木問一句。


    “又不是隻有她會,還有其他人啊!”


    “噢!5班咋樣?”


    “還行,以後哥們就要天天訓練了!”


    “風雨無阻?”


    “不知道麽!”陳楓去了體育班。


    “你這身體,也行!”於心木心想太累了,去體育班。


    “沒事,哥們這身體!能扛得住!”


    “但願!”


    “給,你報名剩下的錢還有票!”


    “嗯!”於心木看都沒看塞進了口袋。


    “餓了嗎?”陳楓忽然問。


    “我不太餓!”於心木可是好好的宰了一頓蕭冉。


    “有點!”肖文浩扔掉煙頭。


    “泡麵?”


    “我一袋!”


    “我也一袋!”


    “行,那我看著買了!都是一袋!”陳楓也是體育生了,多運動是好事,他去就行。


    肖文浩也起身打水,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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