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淮將頭靠在他的肩窩處,不由得輕笑出聲。


    “對啊,我畫的。阿淵,可還喜歡?”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處,陸淮淵的身體免不得輕輕抖了抖。


    見此,蕭牧淮嘴角的笑意卻是更深了。


    “阿淵為何不說話,可是覺得不喜歡?”


    不等陸淮淵回答,他依舊自顧自道:“阿淵若不喜歡,也在情理之中。”


    “我本想為你畫一幅畫像的,但奈何每次畫完都覺得不滿意。”


    蕭牧淮說著,低頭在陸淮淵脖頸處落下一吻。


    他道:“不過我想,若是這‘畫中之人’願意配合一二,那必定是能等到更好的作品的。”


    “你說對嗎,阿淵?”


    陸淮淵聞言,一個轉身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的好。”


    他訕訕一笑,隨即又道:“對了,王爺,現在時辰不早了,該用晚膳了。”


    蕭牧淮並未阻止他的動作,反而頗為認同地點點頭:“嗯,聽阿淵的。”


    陸淮淵嘴角扯出一抹假笑:“那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他說完便想要離開,卻見他進來時走的、密室裏唯一的那道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上了。


    見狀,陸淮淵轉頭看向身側之人,神情略顯尷尬:“王爺,不知可否麻煩您,打開一下密室門?”


    蕭牧淮眼眸微轉,卻道:“阿淵,是想出去?”


    聽他這麽說,陸淮淵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聽對方又道:“可是,出去做什麽呢?”


    “是想,再不知不覺地溜掉嗎?”


    陸淮淵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明所以。


    “王爺,我......”


    他話剛說出口,一根食指便抵上了他的唇。


    “噓。”


    蕭牧淮看著他,笑得溫柔:“阿淵覺得,這段時間,在王府裏的生活,可還好?”


    陸淮淵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嗯,很好。”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也是多謝王爺款待。”


    “不用謝。”蕭牧淮說:“阿淵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抬眸看向陸淮淵,不由得向前逼近兩步。


    陸淮淵後退,聲音還有些緊張:“王爺?”


    蕭牧淮腳步未停:“世人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所以這整個王府都是你的,阿淵以後不必如此客氣。“


    “王爺!”


    眼見自己已經退到牆邊,陸淮淵伸手抵住了麵前之人:“王爺,這不合規矩。”


    “規矩?”蕭牧淮聞言輕笑:“什麽規矩?誰定的規矩?”


    陸淮淵:“我......”


    他話剛出口,下一秒,卻被人直接堵上了唇。


    陸淮淵一懵,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反應過來後,想要伸手推拒蕭牧淮,卻反被對方握住了手腕。


    陸淮淵後背靠著牆,‘被迫’接受著來自麵前之人的吻。


    他被壓著親了一會,卻莫名覺得腦子有些懵。


    在意識消失的前一刻,陸淮淵不由得在心裏罵娘。


    艸!


    這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那個黑心的狗東西給他下藥!


    蕭牧淮不知陸淮淵心中所想,而是伸手抱住了他即將傾倒的身體。


    他將頭靠在陸淮淵脖頸處,輕輕嗅了嗅,眼中卻滿是瘋狂。


    他本來是打算‘溫水煮青蛙’,徐徐圖之的。


    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猛然意識到,他似乎是可以被隨意舍棄的那一個。


    他好似是對陸淮淵一無所知,而他們彼此之間,似乎並未有什麽牽絆。


    他甚至,都不能確定陸淮淵的心意。


    蕭牧淮討厭這種事情不受控製的感覺,更討厭那不可控的未來。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


    他想要把陸淮淵困在身邊,哪怕是不計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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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淮淵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綁在床上的。


    他看了眼自己手腕處的鏈條,神情有些麻木。


    一旁的蕭牧淮,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卻是勾唇笑了笑。


    “阿淵......”


    他緩緩開口,語氣繾綣。


    陸淮淵聞言抬眸,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自己身邊的蕭牧淮。


    他整個人一個激靈,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蕭牧淮臉上帶著一如往常的笑容,但他眼中翻滾的情緒卻讓人看不懂。


    陸淮淵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蕭牧淮沒理會他的反應,而是伸手輕撫他的臉龐,繼續道:“醒了?”


    陸淮淵點點頭,沉默片刻後,開口問道:“王爺,你這是......?”


    他咬了咬唇,最後似是下定了決心,才說道:“王爺,您這是何意?您又為何要這麽做?”


    蕭牧淮嘴角笑意不變:“阿淵還不明白嗎?”


    “我說過,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所以我這麽做,自然是心悅於阿淵啊!”


    陸淮淵:“......”


    不是他說,誰家好人是這麽表白的?


    就離譜!


    他這麽想著,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蕭牧淮又道:“不過,依照阿淵以前做的那些事,想來也是心悅於我的吧!”


    聽他這麽說,陸淮淵抿了抿唇,卻並未應聲。


    陸淮淵不開口,蕭牧淮倒也不生氣。


    “阿淵,為何不說話?”他微微俯身,將頭湊在了對方的脖頸處:“是覺得不好意思,還是不想說?”


    蕭牧淮雖這麽問,但卻並不等待陸淮淵的回答。


    他幹脆利落道:“想來是阿淵臉皮薄,覺得不好意思了。”


    蕭牧淮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沒關係,我知道阿淵的心意就好了。”


    陸淮淵聞言,難得的有些沉默。


    自己的臉皮薄不薄,他是不知道,但這蕭牧淮的臉皮,那確實是挺厚的。


    思及此,陸淮淵默默翻了個白眼。


    蕭牧淮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轉而低頭,咬在了他的脖頸處。


    “嘶......”


    陸淮淵吃痛,身體不由得一哆嗦。


    而蕭牧淮卻是趁機,吻上了他的唇。


    不同於之前的青澀、笨拙,對方此時的吻,卻是極具掠奪之意。


    蕭牧淮攻城掠地,陸淮淵便是節節敗退。


    他伸手,想要推開麵前之人,但卻反被對方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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