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褚時硯才鬆開了他捏在陸淮淵臉上的手。


    陸淮淵喉結滾動,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這個世界民風保守,也不知褚時硯上哪學得這些討好人的手段,當真是……


    過分的很!


    見陸淮淵不說話,褚時硯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


    “生氣了?”


    他眼眸微轉,緊接著道:“你若是覺得不高興,那禮尚往來,我……”


    陸淮淵一把捂住他的嘴,語氣有些無奈:“沒有,沒有不高興。”


    褚時硯歪了歪頭,說道:“既然沒有不高興,那便是歡喜的很,對嗎?阿淵。”


    陸淮淵覺得無語,不由得又瞪了他一眼。


    見狀,褚時硯一把將人撲倒,笑道:“阿淵瞪人,也別有一番風情呢。”


    陸淮淵伸手推開他:“你可閉嘴吧!”


    這貿然被推開,褚時硯倒也沒生氣。


    陸淮淵一把抓住他的手,語氣中有些薄怒:“褚時硯!”


    褚時硯睡了一下午,養回了不少精神,這會自然不會聽他的。


    他低頭看著麵前之人,眼神閃爍:“都說了‘禮尚往來’嘛,阿淵為何要生氣?”


    ………


    褚時硯低頭親吻,神情溫柔又虔誠。


    陸淮淵呼吸一滯,開口道:“我們來日方長,阿硯,別鬧了。”


    褚時硯抬眸看向他,含糊道:“人生苦短,還是及時行樂的好。”


    他說完,便不再給陸淮淵反駁的機會。


    ………


    【檢測到任務目標黑化值-5,當前黑化值94,請任務者再接再厲!】


    陸淮淵:“……”


    還真是好一個再接再厲呢!


    ………


    褚時硯微微抬頭,像是困獸瀕死的掙紮。


    月亮逐漸西沉,晨光灑在大地上,也喚醒了沉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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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兩年再見麵,如今的褚時硯似乎已經和陸淮淵記憶中的那個人,毫不相幹了。


    不過看看對方那飆到99的黑化值,陸淮淵覺得他要是不發瘋,那才是不正常呢!


    隻是他也沒料到,‘發了瘋’的褚時硯,確實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這連著一個多月都出不了房門,他覺得他都快發黴了。


    起初,褚時硯把朝政都丟給了付雲曜,就跟他待在屋子裏,不分晝夜。


    直到把自己折騰病了,又在陸淮淵的威脅下,他才算是收了手。


    褚時硯雖行為上有所改變,但他還是把陸淮淵關在了寢殿裏,不允許對方出門。


    陸淮淵對此,倒也沒多說什麽。


    畢竟,過了小半個月晝夜不分的生活,他現在能恢複正常作息的日子,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估計是之前的假死事件留下的陰影,褚時硯現在一會見不到人,就會變得有些焦躁。


    陸淮淵到底不忍心看他如此,也就隨他去了,總歸他自己也是歡喜的。


    隻是他瞅了瞅自己的手腕和腳腕,麵上不由得“嘻嘻”。


    真巧啊!


    又見麵了!


    陸淮淵現在算是知道了,這東西就跟那人一樣,看來是跟定自己了。


    而且不管怎樣,終歸會用到他自己身上就對了。


    陸淮淵表示:不嘻嘻!


    陸淮淵跟這東西生悶氣,但又拿它沒辦法,隻能轉頭去折騰褚時硯。


    褚時硯心裏歡喜得緊,對於這些倒是樂見其成。


    他現在每日除了上朝,其餘時間都是跟陸淮淵待在一起。


    平時處理政事政務,他也會不避著對方。


    不過陸淮淵現在的樣子,確實見不得外人。


    所以,褚時硯每次都會把他藏得嚴嚴實實的。


    那些前來匯報事情的人,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屏風之隔的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見不得人的秘密。


    褚時硯這種隱蔽而又驚險的行為,陸淮淵對此倒是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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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帝在位時荒淫無道,嗜殺成性,他一味貪圖享樂,百姓卻是苦不堪言。


    如今淵國初定,褚時硯要解決的問題確實不少。


    他本是武將出身,對這些文鄒鄒的東西一向不感興趣,所以在治國方麵經驗的確有限。


    之前有付雲曜幫他,至於現在嘛,他自然不會放著陸淮淵這個更加合適的人不用。


    畢竟兩人一起處理政務,陸淮淵待在他身邊的時間就更多了。


    這怎麽不算是,一舉兩得呢!


    對此,陸?鹹魚?淮淵隻想說:所以愛會消失是嗎?


    不過話雖這麽說,他倒也沒真的撂挑子不管。


    隻是這個教的過程中,他總還是得討點利息的吧。


    褚時硯順利達成了一舉三得的成就,那自然是對方讓幹什麽他就幹什麽,聽話的不得了。


    倒是陸淮淵讓他把自己手上的東西解開,他是死活沒同意。


    所以他之後一連三天,都沒能去得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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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時硯平時要處理政務,但他繁忙之餘也在籌劃另一件事。


    他和陸淮淵的大婚。


    他既然能把人強行綁回來,那強行成婚也不是不行。


    就是這貿然聽到褚時硯說讓他們準備大婚用的東西,眾臣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誰和誰要大婚?陛下要大婚嗎?皇後是誰?他們該怎麽準備?


    ………


    褚時硯當初帶回一個人,關在寢宮裏的這件事,有不少人都聽到了風聲的。


    但他如今貿然說要準備大婚,這成親的雙方還是兩個男的,這讓他們如何不吃驚!


    陛下雖未明說,但這很明顯就是要娶男皇後,這又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隻是他們敢反駁嗎?


    那確實是不敢的!


    畢竟他們這位陛下,雖然不是昏庸的安帝,但人家可是實打實從戰場上撕殺出來的。


    那一身肅殺之氣,他們見了都不由得腿軟,因此又怎麽會有人敢說什麽呢!


    褚時硯將事情安排下去,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幾分。


    不過他思慮再三,覺得這計劃最關鍵的一步,還是得讓陸淮淵點頭。


    隻是他這麽想著,轉頭看了眼正在看書的某人,莫名的有些猶豫。


    褚時硯覺得,就他跟陸淮淵現在這情況,對方能同意才有鬼呢!


    但相比於抱著對方參加大婚,他還是更想牽著陸淮淵的手,跟他一起受百官朝拜。


    他其實是很貪心的,貪心地想要和他走過一生。


    思及此,褚時硯眼眸微轉,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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