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在手機裏笑著說:“蕭問劍,無稽之談不要講。”


    蕭問劍冷笑:“童警官,那你說說有稽之談!”


    “第一,你家空調上的血跡,我們和樸勇虎的堂兄樸勇智做過對比鑒定,確認其中一個人是樸勇智的堂兄弟。經谘詢,樸勇智隻有樸勇虎這一個堂兄弟,因此這個血跡就是樸勇虎的。”


    “另外一個人是誰的?”


    “不知道。領導覺得樸勇虎案當年已按自殺結案了,經過谘詢家屬意見,大家一致認為,這個案子不用動。”


    “哪個領導?哪個家屬?”


    童真笑了:“蕭問劍,你以為你是誰?我給你說這麽多,是希望你不要無事生非。”


    “你們根本就沒有認真地查,隻是忽悠我。第二個人,我估計是熊有福。”


    “你有證據嗎?”


    “我會找到證據的。上次我給你講的三人,你們調查沒有?”


    “我們查過張天一和王子平,確認不是這兩人的血跡,這兩人的履行也是完整的,不是你所說的什麽熊有福。”


    “第三個人呢?”


    “我沒有講。”


    “童警官,你知道刑警和科學家有什麽相同之處?”


    “刑警是查案子的,科學家是探索科學真理的,有什麽相同之處?”


    “都需要對真相和真理執著追求。”


    “有道理,你說這個幹嘛?”


    “童警官,你知道人類社會最寶貴的品質是什麽?”


    “是什麽?”


    “勇氣!對真相執著的勇氣,對真理執著的勇氣!肖銀明告訴我,不唯書,不唯上,隻唯實,是人類社會最大的勇氣!”


    “你牛,你是追求真理的科學家大牛。你自己給大領導講,我不敢,我隻是惟命是從、混吃等死的小警察,我勇氣不夠,行了吧。我掛了。”


    “等會,陳念珠被殺案,立案了沒有?”


    “我們對陳念珠的死亡進行了初步調查,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證據和線索,你有什麽線索和證據提供嗎?”


    “其他案子呢?怎麽沒人理我?”


    “其他案子不是我們組主辦,領導隻要求我給你通報以上事,其他的無可奉告!再見!”


    蕭問劍看著手機發呆,心想,陳新泉說的有道理,李愛國不可能由一個副科直接升副處,當然也不可能是熊有福,那麽誰是熊有福,這個血跡到底是誰的?


    晚上給林海棠針灸時,林海棠說:“今天晚上麥局長給我打電話通報了案件進展,讓我給你講一下。”


    蕭問劍來了興趣:“有什麽進展?”


    “杜拉拉的兩個情人,是案件的當事人。其中一個你認識,你知道是誰嗎?”


    “楚天齊?”


    “你怎麽知道?”


    “楚天齊這麽關心杜拉拉,肯定有他的事,再說古教授剛才也給我發了消息。”


    “你真準備收購天壽律師事務所?”


    “在做盡職調查,天壽律師事務所,是楚天齊和楚濤叔侄兩人創辦的,楚濤死了,楚天齊進去了,確實要換老板了。”


    “楚天齊和楚濤兩人的律所,為什麽叫天壽律師事務所?”


    “楚天齊的助理給我講過,原來準備叫天濤律師事務所,楚天齊找風水先生算過,覺得天濤這個名字不好聽、不吉利,就把濤中的水字旁去掉,變成天壽。說正事,案子怎麽樣了?”


    “杜拉拉還有一個情人,叫梁德華,是梁德才的遠親,也是溪州土石方公司的副總,這個人是整個案件的主謀。”


    “他為什麽要殺我?”


    “目前正審訊,初步判定還是為了葫蘆湖基金會,梁德才和梁武等人的黑錢,都在葫蘆湖基金會裏,這些黑錢還有其他人的,如商天宇、杜拉拉、梁德華,當然,這些都隻是懷疑。”


    “你說,商天宇會被判多長時間?”


    “商天宇還在住院,他傷得比較重,由於他已經賠了你和錢冬冬不少錢,也沒有造成什麽嚴重後果。估計會輕判,很可能緩刑。對了,錢冬冬的賓館賣出去了,賣了一千三百多萬,她要出國了,已經訂了機票,就在下周一,她一直想再見你一麵,她給我說,是你拯救了她。”


    “相見不如懷念。”


    “方芳和王小敏也說,是你救了她們,蕭問劍,你都會和你救過的女孩上床嗎?”


    蕭問劍大窘:“你別想太多,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房建變文曉這個事,查了沒有?”


    “目前涉及到的,隻有文峰鎮派出所的所長和治安中隊長,這兩人,所長被免職,中隊長記大過處分,都被調離工作崗位。”


    “就一個不痛不癢的行政處分?”


    “這在體製內,已經是很重的處分了。”


    “難道不應該被追究刑事責任嗎?”


    “蕭問劍,你某些方麵是天才,某些方麵是白癡。”


    “我知道了,他們是為更大的領導背鍋。”


    林海棠驚呆了,剛才才說這家夥是白癡,於是問:“你怎麽知道的?”


    “免職根本不是處分,調離工作崗位也不是處分,真正被處分的,隻是記大過的中隊長,記大過這玩意過一段時間可以撤銷的。他們這麽做,隻是避風頭。”


    “你還知道什麽?”


    “駱小英也沒有什麽進展,說明文旭升對此事,很可能是知情的。”


    “你是懷疑文旭升是整個案子的主謀。”


    “他本人不可能是凶案的主謀,如果是他,我早死了。我隻是懷疑他知道房建變文曉的事,並阻止我查閱金蟬計劃。”


    “金蟬計劃是絕密,你當然沒有權限查。”


    “我沒權限查,為什麽駱小英和譚振國也沒有權限查?”


    “為什麽?”


    “因為金蟬計劃太保密了,被人利用了。”


    “太保密不好嗎?能被什麽人利用?”


    “你還是太年輕,如果你能毫無顧忌地做一件,並且沒有任何風險,你自己會嚴格遵守法律嗎?”


    “啥意思?”


    “你是聰明人,你已經知道了。”


    “你是說,他們利用金蟬計劃,做了一個不合法的事,例如幫助通緝犯變身為文曉?”


    “領導也是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我聽說樸勇虎在溪東市當副市長兼公安局長時,有三不放過。”


    “哪三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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