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容肯定地說:“錦兒是你爸爸和我生的。”


    蕭問劍目瞪口呆,張大嘴巴,驚訝地看著雲思容,不知所措。


    餘夢辰也驚呆了,顯然她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沈圓圓和鍾瀟瀟也吃驚地看著雲思容和蕭問劍。


    蕭問劍終於反應過來,有些生氣地說:“雲老師,這可不能開玩笑,我爸爸死了十四年了。”


    雲思容平靜地說:“所以錦兒十三歲。”


    蕭問劍再次張大嘴巴,大腦宕機。


    雲思容從手機找出一張照片,把手機遞給蕭問劍:“這張照片你見過吧。這是2008年春天我們一家的合照,那時我還沒有懷上錦兒,女孩是我收養的容言,男孩就是你,小劍。如果你爸爸不出意外,我們現在就是一家人。”


    蕭問劍想了又想,終於說話:“雲老師,你是醫生,這個是很容易證實的。”


    雲思容平靜地笑了:“我這輩子隻有你爸爸一個男人,錦兒雖然在香港回不來,但我家裏有她的樣本,如果你願意,我送你一管。你也可以給我采一管血。”


    蕭問劍傻了,這事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想了半天才說:“你怎麽想到在家裏留一管孩子的血液?”


    雲思容回答:“其實我知道你來了之後,我就準備安排你和錦兒見麵的,但7月2號我出車禍,被你和蘇夢救了之後,我一直在住院,你又危險不斷,我就在錦兒上學之前,給她采了一管血,等你的情況好一點,再安排你和錦兒的樣本做比對。”


    蕭問劍繼續問:“這事夢姐知道嗎?”


    雲思容安慰:“蘇夢不知道這事。這個事,我會告訴她。我們加個微信,錦兒回來後,我約你見她。”


    蕭問劍撥通肖家華的手機號碼:“華仔,你回家沒有?”


    “沒有,我正和黃博士在吃拉麵。”


    “吃完帶黃博士過來,帶兩個,不,三個采血管和采血針,記得帶冰袋。具體地址我發你。”


    鍾瀟瀟問:“蕭問劍,你真的要做檢測?”


    “還是要檢測一下,我爺爺還在,這個消息怎麽也得告訴他老人家,畢竟我蕭家五代沒有女兒了。”蕭問劍說完,突然又說:“雲老師,我能給您把把脈嗎?我也是中醫。”


    雲思容開心地笑了,點點頭,伸出左手,同時說:“大家都是醫生,可以理解。”


    蕭問劍默默地把脈,又讓雲思容換了一隻手把脈,再舌診之後,開始問:“雲老師,你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


    “是的,吃什麽都不香,檢查了腸胃又沒有什麽問題。”


    “做過腸鏡和胃鏡嗎?”


    “做過,你要看報告嗎?”


    “要看。”


    雲思容拿起手機,加了蕭問劍的微信,把檢查報告發給蕭問劍,蕭問劍看了看檢查報告,又問:“雲老師,你能不能把最近的病曆,都發給我?”


    “可以!”雲思容開始發病曆。


    蕭問劍看完病房,又問:“雲老師,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


    雲思容笑了:“可以啊,大家都是學醫的。”


    蕭問劍蹲下來,慢慢地打開雲思容左腿的紗布,沈圓圓和餘夢辰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怕的傷口,餘夢辰直接哭了,沈圓圓憤怒道:“這是哪個三八蛋幹的?”


    蕭問劍回答:“主謀周慕雲,中介雲展鵬,動手的是莫懷恩。”


    餘夢辰問:“你怎麽這麽清楚?”


    蕭問劍開始纏回紗布,沒有說話。


    鍾瀟瀟問:“你那個追影軟件做好沒有?”


    蕭問劍回答說:“追影軟件才開工,還早著。”


    沈圓圓問:“雲老師,你的醫藥費,有沒有人給你報銷?”


    鍾瀟瀟回答:“誰來報銷,保險公司的人說,這是故意傷人,應該找肇事司機出。醫保出了部分。”


    沈圓圓客氣地說:“雲老師,鍾瀟瀟,我們加個聯係方式,電子發票發給我吧,我幫你們報銷,蕭董是土石方公司的實際控製人。”


    鍾瀟瀟高興地笑了:“我都忘了,蕭問劍,你終於做了一件好事。”


    這時又上菜了,這道菜是梅菜扣肉,雲思容看了一眼菜,對鍾瀟瀟說:“瀟瀟,幫我泡一碗燕麥粥。”


    “好的!”鍾瀟瀟站起來,小跑到電梯,用一張卡刷了一下,再按了電梯的上樓按鈕,電梯門開了,上了二樓,很快從二樓拿下一罐燕麥片和一個碗,加了燕麥片到碗中,拿起桌子邊的開水壺,泡了一碗燕麥片,交給雲思容,又拿著燕麥片罐小跑上了電梯。


    蕭問劍好奇地問:“為什麽一個燕麥片,要放到樓上,樓下有老鼠嗎?”


    雲思容笑而不語。


    蕭問劍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小跑下來的鍾瀟瀟,繼續問:“瀟瀟姐,早餐是你們自己準備的?”


    鍾瀟瀟笑著說:“是啊,牛奶麵包雞蛋都是我自己買的,然後放到二樓的冰箱,早上自己煮雞蛋,不然沒東西吃。”


    蕭問劍繼續問:“中午在哪裏吃。”


    鍾瀟瀟回答:“中午一般在單位吃食堂,雲老師能夠吃一點青菜和米飯。”


    沈圓圓問:“雲老師,您還上班嗎?”


    雲思容笑著說:“我不上班,一個人呆在家裏?兩個孩子也不在家,很無聊的。”


    這時又上菜了,是一道西芹百合。


    蕭問劍拿起公筷,夾了一片西芹、一片百合,放到自己碗裏,拿著碗放到鼻子前麵聞了一下,又拿起自己的筷子嚐了一口西芹,大怒,拿出手機,打給餘清暉:“餘公子,忙嗎?”


    餘清暉回答:“忙著約會。”


    “可能要打擾你一下,我發個地址給你,給你和童警官一個立功受獎的機會。”


    手機裏傳來童真的聲音:“蕭問劍,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蕭問劍大笑:“你來晚了,就看不到了,快過來!”


    蕭問劍說完,給餘清暉和童真發了一個定位,站了起來,對眾人說:“沈圓圓你保護好大家和現場,這個西芹百合不要動了,這是殺人證據,鍾瀟瀟跟我到廚房。”


    蕭問劍說完,拿出手機撥通110:“110嗎?這裏發生殺人案…”


    鍾瀟瀟罵道:“劍人,你發什麽瘋?”


    蕭問劍報警完,又問:“廚房在哪?晚了人跑了。”


    雲思容有些明白了,問:“小劍,你是說這個西芹炒百合,有蠔油?”


    “不錯,廚師是故意的,廚師做的每個菜都,主人都不能吃,隻能吃燕麥粥,已經嚴重營養不良了,這就是故意殺人!鍾瀟瀟,你這個警官學院的學生,知道怎麽辦了吧。”


    鍾瀟瀟想了想說:“你不是報警了嗎?還是等警察吧。”


    沈圓圓大怒:“鍾瀟瀟你這個軟蛋,你在這裏守著,蕭董,我們走!”


    蕭問劍和沈圓圓走到廚房,看到一胖一高兩個男廚師和一個女服務員,正坐在廚房邊的小桌子邊,一邊吃,一邊喝紅酒,菜居然有燒鵝、烤乳豬、鮑魚,前兩個菜蕭問劍都沒有見過,鮑魚也明顯比蕭問劍剛才吃的大了兩號,蕭問劍客氣地問:“師傅們,剛才西芹百合炒得不錯,餘總要我過來打賞,請問是誰炒的?”


    胖子廚師說:“是我炒的!”


    高個廚師說:“是我加的蠔油!”


    蕭問劍二話不說,抄起啤酒,對著高個廚師的腦袋,就是一瓶子,砰地一聲,啤酒瓶炸裂了,高個廚師應聲倒地。胖子廚師緊張地說:“你們幹嘛?”


    沈圓圓飛起一腳,胖子廚師也倒地。


    女服務員高聲尖叫,沈圓圓二話不說,再次飛起一腳,服務員倒地。


    蕭問劍找到一捆塑料繩子,和沈圓圓一起,捆好三人。


    黃鎮和肖家華到了餐廳,沈夢辰認出黃鎮:“黃鎮,你怎麽過來了?”


    “夢辰,你怎麽在這,蕭問劍呢?”


    鍾瀟瀟小跑到廚房,黃鎮跟著進了廚房,看到被捆著的三人,黃鎮笑了:“劍人,你為了吃飯,連廚子都捆了?”


    蕭問劍說:“圓圓看好這三人,黃博士跟我來。”


    蕭問劍帶著黃鎮到了餐廳,然後說:“黃鎮,幫忙給雲老師采一管血,給我采一管,雲老師還會提供你一管,我和那一管做兄妹鑒定,雲老師和那一管做母女鑒定。”


    “明白了。”黃鎮聽完,開始動手采血。


    沈夢辰見了,開始鄙視黃鎮:“黃鎮,你現在幹護士的活了,行啊,有進步。”


    黃鎮沒有理,很快幹完活,雲思容和鍾瀟瀟也到二樓拿了一管血給黃鎮,蕭問劍對肖家華說:“華仔,你拿這三管血放在冰袋中,我們到廚房繼續吃。”


    餘清暉和童真帶著警察趕到廚房時,發現蕭問劍、沈圓圓、黃鎮、肖家華四人,正坐在小桌子邊的小椅上,大吃大喝,旁邊的兩個廚師和一個女服務員,被繩子捆住,鼻青臉腫,顯然被打得不輕,三人見了警察,如見親人:“警察叔叔,救命啊!”


    童真氣壞了,罵道:“劍人,你到人家廚房來搶吃的來了?”


    蕭問劍笑了:“童警員,作為一個警察,你要先調查,第一,我是被主人請過來吃飯的。第二,這兩個廚子一個廚娘,居然吃得比我還好,吃著我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完全是貪汙。第三,這幾人長期做主人不吃的食物,在主人吃的食物裏,添加主人過敏的物質,涉嫌故意殺人。第四,主人居然不敢開除這幾個惡人,你們好好調查,是不是有人在後麵故意指使。”


    童真怒道:“蕭問劍,這都是你的猜測吧,證據呢?”


    蕭問劍大笑:“童警官,證據就擺在飯桌上,你拿回化驗就行了,我拿去化驗,你又說我是非法取證。那道西芹百合,就是故意增加了雲思容的過敏物蠔油。”


    童真笑了:“蕭問劍,你這是小題大做了,你再炒一道菜就不行了,也許廚師是無意行為,並不知道雲思容過敏。”


    蕭問劍怒了:“童真,我建議你嚴守中立,你還是學習餘公子,不要插手這個案子,隻是冷眼旁觀。”


    童真有些懵了,對餘清暉說:“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餘清暉回答:“我們還是聽派出所是什麽意見吧,畢竟這個事,雲家的人,可能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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