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強這一出手,直接讓陸永怡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這五天裏,陸永怡根本就無法下床走動。這一下可把她身邊的護衛和小丫頭們嚇得不輕,一個個都緊張得不行。畢竟公主殿下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他們這些下人肯定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不僅自己要倒黴,就連家人也要受到牽連。


    然而,陸永怡卻表現得異常堅強,堅持說自己並無大礙,不許他們去請太醫來看病,更不許他們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這五天來,她身上的紅潮始終未曾消退,甚至連說話時的聲音都帶著一股令人骨頭都酥麻的媚勁兒。


    由於陸永怡這五天來一直閉門不出,使得蘇文強不禁開始擔心起來。難道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導致陸永怡的傷勢過重,她的腰已經像那匹歪脖馬的脖子一樣再也直不回來了嗎?想到這裏,蘇文強心裏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對於兩人奇怪的表現,程景浩壓根兒沒有留意,他這會正跟蘇大娘興致勃勃地布置著酒樓裏頭的戲台,他要讓京城的人為他婆娘的聲音而震豔。


    他唱曲,可台上得有個人上台表演才行,這一主意卻是打在蘇文強身上了。沒法子,這裏看人跳舞彈奏還不是他經驗最豐富,跟蘇大娘兩眼一溝通,蘇大娘立馬領悟,做得比誰都積極。


    “哎喲!”蘇文強剛進酒樓就被自己親娘拉到一旁。


    “文強啊!娘問你個事兒。”


    “啥事?”蘇文強看著自家老娘笑得一臉詭異,心裏頭直犯嘀咕,怎麽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呢。


    “你說你以前一個大男人整天往那勾欄院裏跑,定對那裏的姑娘行為舉止或彈琴跳舞有一定的了解。”


    蘇文強一聽這話,心想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現他可是洗心革麵再也沒有踏進去那些地方。不過娘親問到他還是有點自信地說道:“去那些地方就是專門聽曲看跳舞,可是咱們鎮裏的縣裏的姑娘不太行。”


    “行,你看得透就好。”蘇大娘笑著說道:“那既然這樣,不如咱們就在這戲台上搭個台給你表演如何?”


    “啥?”蘇文強大驚失色,“娘,您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會表演。”


    “不會可以學嘛!”蘇大娘笑眯眯地拍了拍蘇文強的肩膀,“放心吧,有娘教你,保證讓你學會。景浩負責唱,你負責跳彈,反正隔著白布,沒人看見你長什麽樣子。”


    蘇文強欲哭無淚,他算是明白了,敢情他娘是想讓他登台表演啊,可是他根本就不想幹這種事好不好,而且還要穿著女裝表演,想想都覺得惡寒。


    “娘,我真的不會,要不您找別人吧。”


    “找誰?”蘇大娘瞪了他一眼,“你是我兒子,不找你找誰?再說了,這裏除了你還有誰更適合?反正這裏上菜洗碗打手什麽都有,你呆著也是呆著,不做點事怎麽行?”


    蘇文強苦著臉,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他更倒黴了,早知道他就不該老在他們兩人臉前走來走去。


    “行了,你就別磨蹭了,趕緊去換衣服。”蘇大娘說著便把蘇文強推進了房間裏。


    蘇文強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乖乖地換上了女裝,戴上了假發和發釵。當他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是就是,行走的衣架子,蜜蜂腰大長腿,就是國字臉跟身材不標配不協調,一張臉毀了。


    “不錯,真漂亮。”蘇大娘怕蘇文強甩臉不幹,僵硬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幫蘇文強化了妝企圖援救一下,可不化還好一化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媒人婆,看得蘇大娘想笑不敢笑,怕這一笑他更加不願意去做。


    蘇文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差點沒吐出來,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終歸還是程景浩地道,怕自己笑場立馬去給他一副麵具戴著。


    “隔著白布,沒人認得出你。板門連著後院,表演完一溜就回你房,誰也不會知道你是公是母。”


    “可,可”蘇文強看著他倆興致勃勃,盡管心裏很反抗可也不想撲滅他們的興致,灰溜溜地低頭默應。


    這戲台現場布置,程景浩是花了功夫,購買了一塊大白布,隨街找了個落魄空酸秀才,花了十幾個銅錢,讓其在上麵畫點點竹影小草作底。


    那白足有七八米長,就算畫個竹影也花不少墨水,那秀才當然不願意,想討多一點銀兩,沒想成這大漢寫字畫畫樣樣不行,可並不影響他品畫,當場說他畫的畫藝不行,一字一句批得他一文不值不說,還說其糟蹋了他好好的白布,給十五文錢也不過是給那墨水錢,不問他賠錢算好的了。


    一字一句說得那秀才羞於大眾看好戲的眼光,趕緊收了那十五文錢收攤移位,碰見程景浩這號人物他可真是倒了個大黴。


    他那知道,程景浩早已看慣大家畫的畫,家裏頭畫風各異怎麽畫都是美圖的郭芙蘭,幾個大學士教出來的小舉人何展英,就連縣城張春閨的字畫連那些文人雅士看了都豎起個大拇指,在這些人的陶野下,這些自認清高肚子裏實質沒什麽墨水的秀才當然入不了程景浩的眼,要不是他自己的真的拿不出手,更別說是給這個秀才額外的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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